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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永远不会停止。”
卢丹捂住脸,痛苦得讲道:“可现在,我就连仇人也不想杀。”
“你可算是得到师父善的真传了,意思你已经放弃仇恨,走上博爱之路了?怪不得你把邪修放了,在你的眼中他们也是生命,也不能随意杀掉吧。”卢小鼎听明白了,卢丹大悟了!
“不!我没这么伟大。如果他们不能受到惩罚,我就对不起死去的亲人,让我寝食难安!可要让我把他们鸡犬不留的全部杀死,我自认做不到,带着沾满了鲜血的手,以后就算死也无脸见娘亲吧。”卢丹纠结得要死,到底要怎么做他完全不知道,平日也没和任何人讲过。今天是最后一次见卢小鼎了,讲出来以后便难见面,才敢讲出来。
卢丹没想过在小鼎这里得到答案,这已经是无解,只能永远陪伴着自己。就像现在杀死了虚无派的弟子,然后开始自责,下次再不得不去杀人,再自责到疯狂为止。
真是太纠结了,他自己都觉得痛苦,要是可以没有仇恨,只是平静的待在门派里面管管事就好了。没有仇人这种东西,生活一定很美好。
卢小鼎眨巴着眼,觉得卢丹真是太笨了,她抿嘴笑道:“这很容易啊,你要是不想杀人,可以毁掉他的修为,抢走他的东西。让他失去在意的一切,不也能让人痛苦吗?”
卢丹愣住了,那样会不会太别扭了,把对方在意的东西全部毁掉,却留着对方的命。难道生命不是最宝贵的,只要能活着不就有希望。
“你现在为什么这么痛苦,那是因为你失去了家族,幸福的生活,还有亲爱的家人。失去了一切能让你快乐的东西,只剩下烂命一条,遇到我之前一直苦苦在世上挣扎。你在苦难中艰难生存,苟且偷生只为了向仇人报仇,多么的痛苦又悲催。”卢小鼎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讲了些连她都不太清楚意思的话。
她用手指绕着头发,笑眯眯的说:“难道你觉得,死比这些事还痛苦吗?”
卢丹这次不犹豫了,他决然的说:“不,这一切都比死来得难,他们会纠缠着你,连睡着时都会被恶梦惊醒。让你痛苦、迷茫和愤恨,也许还有后悔。”
“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想杀人就别杀,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师父不是说过,我们要做好事吗?留人一命也许也是善事。”卢小鼎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卢丹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就算不杀人也可以让仇人痛苦,这一切只要有实力就行。
当拥有比仇人更强的力量,你就可以用居高临下的怜悯态度,羞辱的放他一条生路。却毁掉他的一切,让他整日活在痛苦之中,比直接杀了他效果还要好。
“我明白了,知道我以后要怎么做了。”卢丹终于想通了,可以用不为难自己的方式去向仇人复仇。不用再强迫自己杀人,也可以让族人在九泉之下闭眼,娘亲的遗愿也可以完成。看到自己的儿子不再为了复仇而痛苦,她必定会心安了。
卢药香还在寻着值钱之物,卢小鼎说话声音并不小,她和卢丹的对话都落进了耳中。听到小鼎讲出这番话后,她停下来抬头看向他俩。
这话虽然是无心之说,却格外的残忍。用自己所谓的善良,使得别人失去生存的希望,却又不让人死,是何等绝望的一件事。而对卢丹来说,同样并不是解脱,他会永远为了复仇迷失在其中,人生只为此而存在。
就在这时,就听到卢小鼎又歪着头说:“卢丹,那你不是一辈子都只为复仇而活了。仇恨是什么?可以让人永远记着,就算到死也不会放弃,真是叫人好奇啊。”
“小鼎,你太单纯了,所以没有仇恨。这是件好事,只要在云剑门待着,你永远也不会有仇恨的。”卢丹知道最没心没肺的就是她了,不止是周围环境的原因,重要的是她缺少的魂魄。
只有喜和哀的她,最多就是开心和不开心,不会爱也不会恨,随性而活。没有欲魄,就没有强烈想要实现的愿望,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又美好。
如果她永远也得不到其它的魂魄,那到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时光的流逝,也不可能改变她的性格。
卢小鼎笑道:“卢丹,那你为什么不放弃仇恨,和我一样的开心呢?沉迷在那种无聊的东西中,自己就不能快乐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卢丹哑然的看着她,只得喃喃道:“我也想这样,可惜做不到。仇恨这种事,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根本就忘不了。你不懂,永远也不会懂的。”
“是吗?听你说的好像很有意思一样,仇恨也会快乐吗?”卢小鼎晃晃头,半知半解的讲道。
仇恨会不会带来快乐,卢丹不知道,也许要到复仇之后,他才能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快乐。两人总算结束了复杂又莫名其妙的对话,而快听不下去的卢药香终于等到了柏震。
他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带门中的长老或是掌门。看到那堕落的灵船,他确实有些惊讶,好好看了卢药香几眼,柏震才讲道:“你很能干嘛,竟然把一船的人都给杀了,看来我俩要是交手,我也许会输给你也不一定。”
这话卢药香可不爱听,说得好像他就一定打得过自己似的,便冷冷的讲道:“当初不知道是谁差点被一只小妖兽干掉,还说得如此得意。”
“哦,那件事啊,老马失蹄罢了。”柏震微微笑道,然后就避开这个话题,咂了咂嘴说:“虚无派可是我们的同盟,又身处同一个州,虽然表面看起来一直合伙、联姻,其实私下巴不得对方赶快灭门了。现在我们的实力还不足,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会让对方借机发难的,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说重点,现在人都死光了,应该怎么办?”卢药香冷声喝道,自己这边也才杀了四个,其它的全是虚无派那贪心金丹修士干的,想要救下人也不可能。
柏震让她别着急,只要虚无派没人逃走就行了,当然就算是有人逃回去,也可以死不承认。无凭无据,就想扣这么大的帽子可不容易。
“上面派我过来确认,看来灵船必须马上处理掉,我这就禀告回去。”柏震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传音符,在里面交代了几句,便把此符催发回了门派。然后他才侧过头,看着卢药香笑道:“卢师妹先想想,要怎么交待吧,最好要有很好的理由,只是私怨可不行。”
“柏师兄放心,这个自然有。”卢药香讲道。
98。第98章 掌门看得到
掌门来了,他只带了一个人过来,那人披着斗篷看不出长什么样,就连神识也被挡下,搞得神神秘秘的。
柏震却见怪不怪,只是对着两人抱拳行礼道:“弟子拜见掌门、堂主。”
原来这就是黑行堂的堂主,果然是干见不得光的事,连脸都不敢露。就算平日露着脸在门内到处走,恐怕就连黑行堂的人也认不出来。
卢药香跟着柏震行了礼,卢小鼎则屁颠屁颠得有样学样,也拱手来见礼。而卢丹在此时出现很不好,搞不好就被灭口了,在之前就被她们叫走。
虽然不想走,但真的担心掌门来了以后,会不会大发雷霆可不好说,毕竟从现在开始他就不是云剑门的人了。这也是柏震的意思,此事已经不再是他们几人可以解决的。为了安全着想,卢丹还是早点离开才是。不好再拖累他们了,卢丹和他们告别过后,就毅然的驭剑离去。
现在等来了掌门,三人都没说话,等着他和黑行堂的堂主先看一下情况再说。
两人用神识扫过灵船,发现灵船出事时向门派发警示的法阵并未触发,虚无派看来还不知道,这样的话此事可以隐秘的解决了。
“你二人一会跟我回去,把事情的由来讲清楚,胆子到是不小,这么多人都给杀了。”掌门廉靖扫了她俩一眼,态度并不太严厉。
“是。”现在可不是争辨到底杀了几个人的时候,卢药香只是应了一声就不在说话,等着看他们拆船。
那堂主并没有出手,似乎是怕被人发现他用的是什么剑吧,反而是掌门来拆船。就见他很平常的拿出一柄白色长剑,没有华丽的招术,随手拨出剑身对着船便虚空砍了几剑。
剑才出手,便刮起一股狂风,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卢小鼎用手臂挡住脸,使劲眯着眼睛看过去,哐得一声剑已经被掌门收了回去,剑风也随之停止。
咔得一声,那庞大的灵船便整齐得被砍成了四段,刀口平滑无比。没有任何炫目的花招,朴实得让人感觉不到威力,却表现出了强大的自信,这就是高手!
卢小鼎把目光移在了那剑上,这就是白巫的浩天剑,果然和他的气质相配,古朴又冷傲。相比起来,七泣可真够轻浮的。
这化神期修士普通的几剑,卢药香眼睛不眨得把刚才掌门的出招全看在眼中,看高手出招也是种幸运。他们拥有数不清的经验,每一招出手时已经带着生死经历的感悟在其中,能不能从中学到东西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灵船被分成了四份,掌门和堂主一人收走了两份,显然是对这种垃圾很不感兴趣,掌门有些讪讪的讲道:“可惜,不是运送晶果的灵船,要不拉灵药的也不错,这种破船带回去处理也得花不少时间。”
卢药香和柏震没吭声,总不能还去笑掌门说这话没有气度,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半点也不注意形象。
两人是这样想的,但是卢小鼎却不这样认为,而是跳出来讲道:“掌门,这些垃圾也有用啊,拆成小块就能做栅栏了。天丹峰现在开了好多药田,如果全用禁制来挡住鸟兽,也会影响到灵草吸起天地灵气。不然做成栅栏,挡住乱跑的小兽,也不会影响灵药的生长,看起来也整齐。”
廉靖有趣的看着她问道:“那鸟怎么办,那些会结果的灵药也是鸟的目标,总不能全部杀掉。”
“其实鸟吃一点也没关系,拉出来的鸟屎还可以做肥料,只是不知道它们拉什么地方去了。用这船做出驱鸟的风铃,响动的时候就能把它们赶跑了。”卢小鼎解释道,对付这些东西不用一刀切得用禁制灵力,其实有更多容易的办法。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用垃圾给药田修栅栏,怎么也没有直接摆禁制要省事。
但廉靖却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回去给学炼气的弟子练手,看谁炼出来的栅栏又好看又带防偷药贼。”
卢小鼎愣愣的看着他,然后便开心的回头看着卢药香笑道:“太好了,掌门接受我的意见了。师姐,我们的药田要有栅栏了,这样我再去摘灵药吃就方便了。”
她总穿透禁制去摘想吃的灵药,会让守药田的弟子感到疑惑,到底是谁闯了进来,为什么灵药总会少了几片叶子。对于一些珍贵的灵药来说,每片叶子都是数过,就怕被人偷了去。
因为她总乱摘,虽然数量不多,可还是引得弟子们人心惶惶怕被骂。只要修成栅栏,就有可能是被兽吃掉的,那样再损失一点就不会太再意了。
掌门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然后便大笑起来,“俞休丹有你们这些弟子,可真是辛苦啊,怪不得丹术一直上不去。你们要是省心点,也能让我们好过点。”
“那是师父太笨了,以后肯定会变好的。”卢小鼎嘴快的讲道。
“先回去吧,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廉靖早就知道卢小鼎满地乱扔丹药的事,也知道卢药香在那日服下了奇怪的丹药。他本以为是俞休丹炼的丹,只是还没正式出成品,所以并未禀报上来。
可把俞休丹叫来问过后,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连卢小鼎身上为何有这么多的丹药,他也是完全不知情。能把弟子管成这样,他也算是第一个了,再用心的去习丹术也不应该放任弟子糊来啊。
本想把卢药香和卢小鼎叫过去问的,谁知道就听黑行堂的堂主禀报了这件事。她俩不好好待在门中,跑出来跟着卢丹灭虚无派的人。也是那卢丹被打发走了,不然还得把他带回去,省得事情外露。
走之前,堂主终于出手了,就见他拿出一个好似葫芦,嘴又长得有半臂长的怪异东西。把长嘴盖子打开,里面就喷出了青烟,贴着地面就蔓延开来,所过之处草木枯黄,泥地都变得干裂了。就算有血渗透进泥中,这样一弄就真是什么也没了。
最完美的处理,就是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此地有问题,却什么东西也找不到,叫人又急又气却无能为力。不愧是黑行堂的堂主,这怪异的葫芦真好用。
这里已经没问题了,卢药香带上卢小鼎,跟着掌门他们就回了云剑门。堂主还没进山门就自行走了,他肯定有秘道回去,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去太显眼。
她俩直接被喊去太一峰,没到那平时议事的太一殿,而是领到了峰上一处风景绝美,可以看到山门外很远的一处崖顶亭中。
此亭为四方形,四周挂满了竹帘,地上铺着不沾尘埃的霜花丝毯子,摆放了矮桌和垫子。三人才进入亭中,不知从什么地方就钻出两名待者,默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