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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华就是我指使的,是,只要我活着,我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你来啊,你杀死我吧,杀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她刻意上前,头抬高了几分,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裴之沛眼神幽幽,瞧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能留在青州了,我会派人将你送走。”
虽然极度厌恶这个女人,但是他还是无法亲手杀死她。
毕竟,莫姨临终之前,他答应会好好照顾她唯一的爱女的。
只是,没想到轻烟会变成了这样,为爱灵魂都扭曲了,她的爱,已经不是爱了,而是一份沉重到不能再沉重的负担了。
留她在青州,指不定还有什么风浪。
只有送走她,才能一劳永逸。
对她而言,余生见不到自己,才是最残忍的折磨。
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命硬,就陪着她一起过,只是阎家,是不会认他归宗了。
“我不走,你凭什么送我走,你的情情还好好活着,毫发无伤,凭什么?”
她歇斯底里吼道。
青州,她已经对这地方有感情了,一点也舍不得离开。
何况,他口里对她的厌弃,昭然若揭,就是送她走,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的,穷乡僻壤是少不了的。
习惯了奢侈的享受,习惯了上流社会的众星拱月,习惯了纸醉金迷,她已经戒不掉了。
一想到余生过得如此凄惨落魄,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这简直比无法嫁入阎家更恐怖,这简直就丢了护身符更可怕。
莫轻烟哭声高亢,泪流不止。
然而,裴之沛接下来的一句,顿时将她的身子给定住了一般。
“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伤害到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饱含了浓浓的深情,连那双向来没有温度的双眸,都透着温暖。
那是她拼了全力也没得到的,却让钟意情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而她明明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
莫轻烟不敢置信地抬眸,“你说什么?”
“她怀孕了?”
“不可能。”
她一声高过一声,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她不可能怀孕的。”
怎么可能呢?
她已经输得够惨了。
还以为能够凭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翻身有立足之处,没想到钟意情那个贱人这么好命,在这个节骨眼还怀孕了。
那贱人,就是贱人,表里不一,口是心非。
她明明说恨裴,要是真恨,还会怀孕吗?
“裴,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是你的,一定不是的。”
莫轻烟很快又恢复了些精神,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使劲摇晃着,祈求的眼神,希望得到他的赞同。
裴之沛却厌弃地一把挥开了,他讨厌她的碰触。
他的眸色微微变化,这件衣服,就当废了。
之于她的话,他生硬森冷的嗓音响了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要是让我再听到你非议,我不介意在个穷乡僻壤囚禁你一辈子。”
他冷冷的威胁,让莫轻烟住了嘴,她跟活见了鬼似地瞪着他。
他还是裴吗?
裴虽然对她冷冰冰的,可从来没用过这样的态度对待她过。
都是钟意情那个贱人害的,淫荡的女人,勾引了顾璟琛,又转手蛊惑了裴。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都是这么的贱,她明明比钟意情好,可裴却看不到她的好。
钟意情已经够嚣张了,现在还让她怀了身孕,今后肯定是更加的有肆无恐,自己那就真的是永无翻身之地。
不行。
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裴悄无声息地把自己送走,她还有人可以求助,对了,是厉老爷子。
如今,只有他才能阻止裴的荒谬行径。
厉老爷子是绝对不会放任钟意情生下裴的孩子的,厉家的血脉绝对不能搀和了姓钟的,那会让厉老爷子生不如死。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没了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没了
裴之沛雷厉风行地来了,又雷厉风行地走了。
莫轻烟抓头挠耳,他走后,她就被监控了起来,丧失了自由,屋内还多了五个魁梧壮汉。
房内的电话线被剪断了,连她的手机也被没收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求助计划,胎死腹中。
她欲哭无泪,失魂落魄瘫软在地上,小腹都被她气得隐隐生疼了起来。
不可以,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能就这样束手就缚。
想到今后会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渡过,她就觉得精神上会压抑到崩溃。
裴,对她实在太狠了。
都怪钟意情怀孕了,否则,裴还不会如此翻脸无情。
如果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是否……
她猛然抽了抽嘴角,眼下她自身难保,还想着设法陷害钟意情,自己的境况,比起钟意情而言,悲催多了。
她眸中的阴狠之色渐渐滋长、肆虐,又慢慢地浮现上了浓浓的坚定之色。
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为什么小腹密密麻麻的阵痛一*袭来呢?而且越来越强烈。
眼前一阵阵发晕,脸色也跟着惨白了起来。
她紧紧地咬唇,想要克制住这股排山倒海般的痛楚。
难道……难道她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吗?
莫轻烟用力地抿了抿唇,残存的理智提醒着她,如果保不住,那就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
她才不要被遣送到无人问津的穷乡僻壤,既然嫁不进阎家,那就争取要用这个孩子来谋取自己最大化的利益。
如果单单失去孩子,裴还是会把自己送走的。
但如果她不仅失去孩子,还身体严重受到伤害呢?
莫轻烟模糊的念头,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就这样陷入昏迷。
然后,她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攀扶着楼梯的把手缓缓走上了阁楼。
那五个大汉虽然觉得她的行为匪夷所思,脸色有些难看,但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
若是他们知道她此刻脑子里盘旋着的疯狂计划,一定会拼命阻拦,甚至会觉得这女人一定疯了。
莫轻烟的确是疯了,她静静地在阁楼待了五分钟,壮汉们的目光已经不在她身上了,阁楼的大门将她的身影给彻底关在了里面。
五分钟后,她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大门,在下来的过程中,拐角处不慎失足滚了下来。
十来格的阶梯,谈不上多,但也谈不上少,莫轻烟在滚下来落在平地上后,身下是一团鲜艳的红色,铺开,宛若似一朵妖艳*的花,灿烂到了极致。
触目惊心的猩红,让几个壮汉不约而同沉下了脸色。
莫轻烟,已经昏了过去,连求救声都没发出来。
第一个壮汉上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第二个仓促去开门,第三个报告状况,第四个安排医院,第五个尾随第一个之后,防止突发状况。
这五个壮汉的行动,井然有序。
裴之沛警告莫轻烟后便去了厉氏一趟,打算尽快处理好手头最紧要的事情,然后晚上争取回去情情那。
她现在怀了孩子,情绪并不怎么好,尽管对他是冷嘲热讽,但是他还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亲自看着,比较安心。
毕竟,让她受苦的是自己的孩子。
七年前,他们的孩子没了,他自打获悉后,就一直强烈自责不已。
所以,这一次上心到了极点,容不得半点疏忽。
裴之沛接到壮汉一的电话后,不由一怔。
轻烟出事了?
失足从楼梯上滚落?
他微微眯起眼来,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起起伏伏。
就在他抛出话把她送走之后,她就恰巧出了事。
若说是平常的意外,这也太凑巧了点吧?
若不是的话,那么她……她也太过残忍。
之前处心积虑要生下来,这一刻为了自己的将来,能够不假思索狠下手,过于残忍了。
这样攻心于计的女人,太过可怕。
他一直厌恶这类女人,甚为不喜,以前轻烟也没流露出来,如今她的言行是越来越极端化,让人很难将她跟以前那个大方得体、仪态万千的名媛莫小姐联系到一起。
“裴先生,你要过来吗?”
“不了,她的病情确认了,跟我说一声。”
他好奇她到底对自己狠心到哪种程度……
裴之沛自认自己还没清闲到那个地步,他对她已经够仁慈了,只不过她一而再再而三跟他过意不去。
即便酿成了悲剧,也是她咎由自取。
不过,有个人,还是要知会一声,毕竟莫轻烟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看这情况,估计是保不住了。
阎子末陪母亲去了一趟珠宝店,母亲的一条项链少了一粒微小的碎钻,对于女人而言,尤其是贵妇而言,最忍受不了的便是瑕疵了,阎母也不例外。
他反正是家里最无所事事的,子夜挑了大梁,爷爷又勒令他身体完全康健再接手过来,说到底,还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以免发生悔恨终生的意外。
有些事情,一次便足矣,再来一次,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也干脆撒手不管,毕竟子夜胜任有余。
加上裴先前的一席话,让他心境复杂无比,他出来走走也好,就当散散心。
他没想到的是在珠宝店,撞见了婕瑜跟顾璟琛在一起。
他们两个并没有瞧到他,径自低头在交谈着什么,轻松愉悦,身体挨得极近。
俊男靓女的组合,总是赏心悦目的。
他突然有些嫉妒起顾璟琛来,婕瑜这么快就接纳了他。
那些谣言,他原本还是不信的,觉得子虚乌有,凭空捏造,传得满天飞。
当亲眼目睹时,他的身子僵硬得不能再僵硬,连脚都抬不起来,如坠千斤。
怎么可能呢?
他们怎么能在一起了呢?
可是,这世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他唇角的苦涩跟心里的苦涩刹那融会贯通到了一点上,苦得堪比黄连。
顾璟琛,学术界的天之骄子,清流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年纪轻轻便成就非凡。
他的人生,如钻石般璀璨生辉,光芒四射,迫人眼球,一路都是学霸中的战斗机,没任何人能够分去属于他的光环。
他唯一踢到的铁板便是钟意情,在情感上遇到挫折并不可怕,只要他肯再爱,肯移情,那么前仆后继排队的女人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顾太太,这宝座,还是不少人想要霸占的。
他的心,一点一滴沉了下来,被巨大的石头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上一次,顾璟琛的巧遇,为婕瑜解围,或许不是巧合,而是他有意而为之。
有心机有城府,外加有魅力的年轻教授,长得有一表人才,配婕瑜,在外人眼里,或许还是婕瑜高攀了他呢。
毕竟,婕瑜已经是二婚了,顾璟琛还是未婚钻石单身汉。
他想悄无声息逃离,怕被他们两人看到自己,怕他们的亲密举动刺瞎自己的双眼,怕不受控制做出惊人之举。
他还没来得及倒退一步,母亲就先一步回头喊了他一声,“子末,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声音不低不高,正好让店里正在挑选珠宝的两人逐一转过头来。
然后,他便迎上了那双动人的明眸,心跳如雷。
轰地一声,天塌地裂。
她只是停了片刻,就转过身去,又凑过头去跟顾璟琛侃侃而谈,仿佛自己之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比掏了出来被扔到了地上,被人踩了一脚又一脚,到最后,已经完全丧失了知觉,神经麻痹了。
他脸上的痛楚,一点一滴刺痛了阎母的眼睛。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她嫌弃儿子的窝囊,凌婕瑜,除了家世不错,其它的也并不出挑,性子、样貌比她好的,其它世家,不胜其数。
阎家的继承人,哪怕是二婚,还是有不少世家愿意将女儿嫁进来的。
要不是子末不愿意,她早就帮忙操持上了,新任儿媳妇都能上门陪她逛街了。
“婕瑜,真巧啊,在这碰到你。”
阎母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了下自家失魂落魄的大儿子,连情绪都不知道掩藏,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对凌婕瑜痴心不悔。
他不嫌丢人现眼,她这个当母亲的还嫌呢。
以前就不是很喜欢,离了也就离了,离了还利用子夜敲诈了一大笔阎家的钱财,真是可恶。
不就是跟顾家的小子勾搭到一块么,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子夜居然被这女人给蒙蔽了,白白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
阎母每当想起那一大笔钱来,就肉疼不已。她自己入阎家这么久,操劳了大半辈子,也没得到这么多实际丰厚的回报,当真便宜了姓凌的小贱人。
阎母脸上皮笑肉不笑,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那不是真心真意的,凌婕瑜也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