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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情心头一凉,是否是裴之沛从中作的手脚?
可又不像,他最近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也没瞧出他对莫轻烟忍无可忍的迹象。
“被姜华掐死的,姜华,就是你以前店里的那位,还记得吗?”
钟意情苦笑,她岂会不记得?
相处过的同事里,姜华是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一位了。
何况,后来仓库刻意纵火案,也跟姜华脱离不了关系。
姜华的改变,还跟自己息息相关,因嫉妒而起。
主要还是林姐对自己的厚待,让姜华眼红了。
“记得。”
“姜华在医院的病房里把莫轻烟给掐死的,她估计是报复,毕竟先前她是受了莫轻烟的指使去清水,没想到自己下场悲催,而莫轻烟毫发无损,心里严重扭曲不平衡了,就克制不住爆发了。”
孙琦细细分析道。
钟意情沉默,心里百感交集。
没想到莫轻烟就这么轻易死了,没想到姜华也罪有应得。
有时候,命运的齿轮真的是令人心悸。
钟意情虽然恨莫轻烟恨得咬牙启齿过,但从来没有恨过她死。
即便当初看到悲愤欲绝的那一幕,也只是想让裴之沛死,没有想过跟莫轻烟同归于尽。
直到孙琦絮絮叨叨完,钟意情还是保持沉默。裴之沛推门进来,她依旧保持着挂断电话后的姿势,没有改变。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裴之沛有些好奇,极少看到她这模样。
“莫轻烟死了。”
她定睛抬头忘向他。
裴之沛已经知道了,所以并没有露出诧异。
“噢。”
他仅是轻轻应了一声。
钟意情愣了愣,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听到昔日身边熟悉的人死去,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她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她低低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分明是在作茧自缚。
“她死了,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裴之沛低沉的嗓音蓦然响了起来。
钟意情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她都死了,也没什么议论的了。”
裴之沛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其实,莫轻烟的死,他也没料到,姜华他是找了人针对性给予洗脑,但并没有想过姜华的恨意是这么深。
也许,对轻烟而言,死才是真正的解脱,如果她没死,迟早还是要被自己送走,远走他乡,葬送老去的年华。
罢了,罢了。
唯一让他觉得亏欠是莫姨,曾经答应了她好好照顾轻烟一生……
如果轻烟不是那么激进,如果她不是那么咄咄逼人,她这一辈子过得必定不错,有自己罩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找的丈夫,不敢会对她有所怠慢。
说到底,这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
当两人再次回到澧县见钟振涛时,裴之沛便将带来的公证书交给了他。
钟振涛一字一字看得极为认真,看完之后,满意地收了起来,“这份就留我这。”
既然都公证了,将公证文书留在钟振涛这保管,裴之沛自然是没有异议。
转身之际,当钟意情跟父亲独处之时,钟振涛便将手中的这份文书交给了女儿,让她好好保管起来,“这是给你安生立命的,好好收着。”
钟意情看清那醒目的标题后,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当她耐着性子看完,眼珠子瞪得老大。
“爸爸,这……这是你跟他要来的吗?”
钟振涛横了她一眼,“怎么,你心疼了?”
钟意情叹了口气,“爸爸,我们这算不算是得寸进尺啊?”
毕竟,当年,是他们亏欠他更多。
钟振涛这些自然是知道的,但为了女儿的将来,他必须这么做,他要保证女儿一辈子物质无忧。
“情情,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这东西,你不能还给他,你必须答应爸爸,否则以后你别再来看我了。”
钟振涛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要求。
钟意情无奈,知道爸爸这是为自己好,便不再推辞。
何况裴之沛在自己面前未露丝毫端倪,表明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如此,何必得罪爸爸呢。
此时的她,心境复杂,裴之沛的心里,不可否认,她是占了绝大数位置的。
她微微庆幸,不知道是否应该沾沾自喜,还是戒骄戒躁。
结婚,她还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情,没想到爸爸跟他倒是都已经想过了。
“情情,以后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你们的婚礼,爸爸是不能参加了。爸爸不得不承认,他是对你有心的,只要你把握好分寸,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差的。”
钟振涛尽管不甘心,但还是和颜悦色地跟女儿坦言心声。
“等你们的孩子大了,再带过来给我瞧瞧。明天,你就跟他一起回去吧,这里并不适合你们常来。”
钟振涛狠了狠心,赶人,心里是万般的不舍。
“爸爸,我想留下来再陪你一阵子,让他先走。”
钟意情于心不忍,好不容易跟爸爸得以相认,她想再跟爸爸多相处一阵子。
钟振涛摇了摇头,嗟叹了一声,咬牙拒绝了,“情情,你还是走吧,我在这都七年过过来了,以后我会给你打电话,你别主动打来。过来的时候跟他一起过来,千万别一个人跑来。”
钟意情含泪点头,“爸爸,我知道了。”
自打知道裴之沛厨艺高超后,钟振涛是毫不手软指派人家去厨房。
裴之沛自然不会拂他脸,变着花样照顾钟振涛的胃,吃得后者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隔天,钟意情跟裴之沛从梦泽出发,回了青州。
正巧,解霁在青州,于是两人便碰面了。
让钟意情安慰的是,解霁将她原先留下的烂摊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可否认,解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初自己还真是慧眼识英雄,一眼就相中他并花高价将他留了下来。
解霁这趟来青州是有目的的,将新产品推上市。
钟意情在征求裴之沛的意见后,也积极投入了进去,不过前提是裴某人交代了,不能累着身体。
她明白,他是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
要是过去,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让他没脸,然而如今,她很乖觉地遵从点头,看得旁观者解霁是满头雾水。
当裴之沛心安理得一走,解霁就忍不住追问,“你啥时跟他好成这样了,这都唯命是从上了?”
解霁恨铁不成钢地怒瞪着对面的女人,她身上的冷意,比过去淡去了不少,八成是那男人的功效。
“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她没说出口的是她也不会跟解霁坦诚。
解霁之于她而言,可以发展成好朋友好同事,但却不能成为孙琦那一类能倾诉肺腑之言的死党。
解霁倒是没有追根究底,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顶多是欣赏,不会强加为难。
新产品上市的当天,钟意情挺着大肚子去捧场,解霁作为专业的设计师,自然是也要到场的。
韩雪对解霁颇有好感,拐着弯追问钟意情人家是否有女朋友了。
钟意情还真不知道,不过她预感解霁心里是有那么个女人的,他本身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否则以他的才华,根本就不需要屈居清水。
解霁幽默风趣,虽说大家是头一回碰面,但很明显,解霁很成功地将在场几个女人的心都给收买了。
当然,古绯除外,她一直都是顾璟琛的忠实爱慕者,力挺顾璟琛到底。
她却不知道顾璟琛最近一直在找钟意情,没找到人。
凌婕瑜其实通过孙琦知道钟意情回来了,但却并没有告诉顾璟琛,终究是私心作祟。
她喜欢上顾璟琛了,所以不想让他见到钟意情,希望他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掉这个让他铭记于心的女人,这个已经属于他人的女人,希望他能够彻底死心。
当然,她更多期待的是他移情别恋,期待自己能成为他的终结者。
顾璟琛对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好感,让凌婕瑜有了遐想。
当年她跟阎子末发展,她并没有畏首畏脚,该主动的时候,比阎子末主动多了,在感情上,她一贯主张这般,该争取的时候就要争取,否则被人捷足先登就后悔莫及了。
顾璟琛可是根苗正红的好男人,错过了这村便没了这店了。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离了婚不会这么快喜欢上别的男人,也不会相信爱情了,可遇上顾璟琛后,她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就让自己再任性一回,不试图努力过了,总是不甘心。努力过了,哪怕再不尽人意,也甘之如饴。
顾璟琛的确对凌婕瑜好感渐增,但他需要对前一段感情作一个了断,当然他还是很想见钟意情一面,尽管他觉得他已经没了可能。
钟意情的性子清楚分明,她若是对自己念念不忘,不会轻易提分手,哪怕是迫于威胁。
顾璟琛觉得自己自欺欺人够久了,也是该清醒了。
当然,这也不乏凌婕瑜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关。
韩雪对解霁太过热情了,解霁并不迟钝,意识到后就刻意跟她保持了距离。
韩雪很受伤,直接跑去找钟意情诉苦了,“店长,你说解设计师为何对我这么感冒啊?是不是我长得很抱歉?”
钟意情哭笑不得,韩雪相貌挺不错的,应该确切地说,今日内衣店的员工目前还没出过丑女,韩雪一般上水平是有的。
“这个么,跟你长相应该没问题,我觉得应该是解霁心里有人了。”
为了让韩雪不再饱受感情困扰,积极投入工作生活中,钟意情少不了要苦劝。
韩雪还是不死心,主动跑去纠缠解霁了。
解霁被她烦得不胜其扰,直截了当表明心意,“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她不在青州,但不表明她不存在。我非她不娶,要是娶不到她,那我就终生不娶。”
“那她为什么不在你身边,那你为何还没娶到她?”
韩雪抓住了他话中的语病,不依不饶。
“她还没离婚,我怎么娶?”
解霁被她烦得一时脑热,一不小心就把这个震慑性的*给暴露了。
“你跟有夫之妇有染?”
这下,韩雪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明显是戴上了有色眼镜。
解霁被她这小眼神给瞧得不痛快了,恨恨地瞪她,“她是被逼无奈才嫁给那下流无耻的同性恋的,她真正爱的人是我,你不懂就别乱说。”
韩雪这下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能吞下一个鹌鹑蛋,太震惊了有木有,答案绝对是有的。不过经此对白,韩雪对解霁的好感是烟消云散了。
韩雪倒是嘴巴紧,并没有把从解霁这套来的话四处宣扬,连钟意情都瞒着没有透露。
这点基本道德,她还是具备的,而且具备得相当的良好。
解霁因此也对她高看了一眼。
新产品头天,卖得并不好,远不及以往的产品销量,主要还是价格贵,品牌知名度不够,广告投入太少。
林姐征询了下解霁的意见,她是想投入广告的,否则这新产品滞销,那连带,严重影响了今日内衣生产销售基地的进展。
解霁却不赞同,既然先前决定了不投入广告费用,就应该支持这个决定。
而且,他本人对自己设计的产品持十二分乐观的态度,他说需要一个月来适应,若是一个月还是这般清淡,那么再大力投入广告效应,也为时不晚。
林姐对此没有反驳,解霁这人做事还是稳当的,值得信任的。
果然,第二天,这销量就比第一天翻了十倍,第三天更是二十倍……
解霁嘿嘿冷笑,“实力才是解决一切的王道。”
顾璟琛在第二天就上门堵人来了,果然,他成功将钟意情给堵住了。
于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去了绿意咖啡馆,这家咖啡馆两人也不算是头一回来了,轻车熟路要了一间包厢。
包厢很安静,氛围却透着一股无形的诡谲。
“几个月了?”
顾璟琛的开场白,让钟意情意外,他的目光一直讳莫如深地流连在她的小腹部位。
隆起的弧度,有些了,但并不明显,加上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不细看根本就觉察不出来。
显然,顾璟琛一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哪会瞧不出端倪。
“三个月。”
钟意情淡淡地道,优雅地拿起桌子上的白开水,抿了一小口。
这是他让服务员给上的,而他自己面前摆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顾璟琛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