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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的要求下,酒保配合他演戏,打了电话给孙琦,让人家把烂醉如泥的某人给拖回去。
还没等她应声,酒保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这都是阎子夜事先吩咐过的。
然后阎子夜就装成了烂醉如泥,等孙琦的到来。
在等到的过程中,不可否认,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怕孙琦会不来。
她这人,总让他患得患失,主要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半分对他的欢喜。
孙琦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正在敷面膜,做睡前保养。
面膜敷到一半,还没到时间点,加上保安在电话里说他跟人打起来了,还受了不小的伤,让孙琦心里蓦然一紧。
连面膜都忘记洗,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对阎子夜表现出来不在意,并不代表她真的对他无意,而是她是想将对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当她冲进酒吧的时候,五彩缤纷的灯光下,她那张涂了绿泥的脸,瞧上去愈发的恐怖狰狞了。
她却并没有去留意周遭人群对她的注目,目光梭巡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个嬉皮笑脸的祸害。
难道真被人揍得进了医院?
孙琦心一慌,干净找了个酒吧的侍应问了下情形。
这个侍应是知道内情的,方才正碰上他在一边,所以自然是知道要配合阎二少。
得罪阎二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相反,如果能够助阎二少一臂之力,回头阎二少肯定不会忘记自己的功劳。
在侍应的指点下,孙琦终于看到了被人扶到一边沙发躺着的阎子夜,他侧脸上有几道刮痕。那还是他逼着酒保用指甲划伤自己的,为此,酒保苦不堪言,他是着实下不了手啊,怕阎二少事后记恨啊。
万一失败,迁怒于人,自己是首当其冲。
孙琦不动声色将沙发上的人给检查了一遍,明面上的伤,就孙琦所看到的脸上那几道,微不足道,估计过个几天,就会消失。
至于,是否有内伤,暂时瞧不出来。
酒保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添油加醋,将刚才的一幕说得是天花乱坠、险象丛生,听得人心跳加速。
但孙琦脸上那绿泥,让酒保难以辨别她的真实脸色。
阎二少的品味,真够奇特的,出门连面膜都懒得洗掉的女人,也能当成宝贝,唉……
酒保感慨阎家二少的品味是每况愈下的同时,阎子夜的呼吸一窒,他佯装强行撑开眼皮,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却笨拙地翻下了沙发,狼狈至极。
他还不忘冲她笑,“孙琦……是你吗?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回家真好,家里有你,还有我,只有我们。”
他一遍遍,状似不厌其烦地重复道,语气缠绵缱绻,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宛若染上了酒意的醇香醉人,把周遭的女人们迷得心跳如雷,太感动了。
这情场浪子化身为痴情汉子,场面绝对是轰动的。
孙琦可以预料,阎子夜明早肯定要上头条了。
头一次,对于成为话题中的女主角,她发现内心并不是很排斥。
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他吗?
总是厚颜无耻缠着她,明目张胆地跟自己示爱,这么久了,都没被自己的冷言冷语吓退。
或许是环境氛围恰到好处,在阎子夜喃喃冲她傻笑着问,“孙琦,答应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会对你好的。”的时候,她心驰荡漾之下,点了下头。
阎子夜狂喜不已,连酒意都被驱散了三分,只剩下四分了。
他踉跄着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觉得自己被满满的幸福给击中了,甜蜜得不得了。
哪怕这一刻,让他去跳湖清醒下,他都会毫不犹豫去跳。
原来,她点头的那一刻,是如此美好,整个世界明亮了起来,璀璨生辉。
他对着她的脸吻了下去,虔诚而膜拜,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嘴里全是味道奇怪的面膜。
周遭的人,这下不由大笑了起来,连孙琦都被他的愚蠢行径给笑出了眼泪。
她突然觉得他傻起来的时候,更加可爱。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了他的身边,尽管昨晚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单纯地同睡在一张床上,都已经让阎子夜分外满足了。
他依旧笑得跟白痴一样,孙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
看得她眼睛都要抽筋了,他难道就不累吗?
“我高兴,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连我笑一下都不给我笑了?”
他连控诉,眉宇间还是满满挥之不散的笑意。
他送孙琦去了公司上班后,掉头去了厉氏。
裴之沛纳闷地抬头,“你怎么又来了?”他狐疑,记得昨天这男人还记恨着那声爷爷呢。
他还以为阎子夜起码有十天半个月不会来报到了,没想到他来得这般的积极。
“今天的晨报,难道你没看吗?”
阎子夜冷哼,伸手拨弄了下自己墨色的几缕额发。
裴之沛没空跟他打太极,懒得鸟他。
阎子夜被当空气忽视了几分钟后,终于学乖了,意识到了某人的冷酷无情。
于是,他耀武扬威地抬高下颚,宣布道,“孙琦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你难道没听过秀恩爱会早死的吗?”
裴之沛额头顿时掉下几根黑线,森冷的魔音幽幽地响了起来。
☆、第九十五章 强烈的占有
第九十五章 强烈的占有
“不会啊,没恩爱可秀的才会早死。”
阎子夜为了扳回昨天自己被羞辱的局面,今天是下了功夫使劲刺激裴某人。
裴之沛投向他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箭,阎子夜却依旧老神在在。
孙琦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跟所有人一块分享呢。
不过么,他头一个跑来炫耀的对象自然是裴了。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事,他可没少做。
何况,裴最近的动作似乎停滞不前,他都瞧不过眼了,指不定顺带刺激下,能够一石二鸟,把裴给刺激到去清水找某人去了。
如果裴能抱得美人归,那么以后孙琦也对他的成见降低不少。
阎子夜这人还算够义气的,没打算为了孙琦把裴给抛弃掉。
“裴啊,你知道孙琦如何被我感动的吗?”
“你感不感兴趣呢?”
……
阎子夜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吊人胃口的话,只可惜某人不领情,一张冷峻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你可以滚了。”
当他再度重蹈覆辙的时候,裴之沛终于受不了他的聒噪,沉声道。
他的浑身,都充满了冷鸷阴戾,阎子夜总算意识到自己踩在了老虎尾巴上了。
他这人还算识相,适可而止就跑路,没有继续待下去生怕裴会对他出手。
阎子夜灰溜溜地跑掉之后,裴之沛手中的钢笔也被他扔到了一旁,无心工作了。
连孙琦都被子夜给追到手了,他的动作,的确是慢。
他是给她平复心情的时间,逼迫她越紧,适得其反。
这是他从先前的教训中汲取出来的,他已经给了她一阵时间了,也是时候去找她了。
她八成是在清水乐不思蜀了,连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当然,他竭力克制了自己打给她的冲动,忍得很是辛苦。
幸而小陈会时常将有关她的报告,通过电话或者邮件传达给他。
他没想到她开的今日内衣生产公司,还有模有样的,真的慢慢上了轨道。
以前她很少能够坚持一件事情到最后的,那七年,真的把她改变了不少,将她的性子磨砺得连棱角度逐渐光滑了。
他一边为她感到高兴,另一边又手痒难耐想要折断她的羽翼,怕她不顾一切展翅高飞了,连自己都掌控不住了。
情情,我的情情,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子夜那满脸的甜蜜,又隐隐浮上了他的脑海之中。
想到这,裴之沛再也坐不住了,径自取了车钥匙,捞过一边的西装外套,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出了总裁办公室,正好跟古特助擦肩而过。
古特助匆匆喊了一声,“裴总,还有五分钟就要开会了。”
看他的架势,要出门,古特助不得善意提醒了下他。
“你去通知下,会议让总经理代为主持,我有事先出门一趟,有急事你call我就行了。”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离开了,留下错愕难耐的古特助,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裴总这到底是去哪里?
古特助还处在云里雾里的阶段,裴之沛已经上了自己的车,发动引擎,往清水的方向急驰而去。
清水的路况并不好开,但他根本就顾不得多想,只想快点出现在她的眼前,连一秒也不愿意多等。
真是疯了。
他忍不住思索了起来,是否是被子夜的癔症给传染了?
当裴的车子往清水而去的时候,莫轻烟也收到了线报。
“什么?”
“你说他去了清水?”
莫轻烟闻言,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清水是个怎样穷的地方,她哪会一窍不知,所以乍听之下,情绪才会如此激动。
钟意情失踪了一阵子了,难道说……
难道说她去了清水?
莫轻烟才不会信裴之沛无缘无故去清水,她查不到钟意情的行踪,所以才会从裴这方面下手。
“继续给我跟进,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莫轻烟不忘叮嘱,她心里跌宕起伏。
钟意情,如果你真的在清水,那对我而言,有利无弊。
裴总不可能天天守着你,局势对我极有利,天高皇帝远啊——
因为裴之沛心系那个女人的缘故,所以也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他自然不会想到莫轻烟胆大包天至此,连他都胆敢跟踪。
莫轻烟这会是花了高价从瑞士请来了个好手,她如今唯一多余的便是钱了。
不过,若是厉老爷子知道自己赠送她的股份得来的分红被她用来对付自己的外孙,脸上定会十分精彩。
莫轻烟当晚便确诊了音信,钟意情果然在那里,还开了家今日内衣生产公司。
开在清水,莫轻烟得到消息后,不由露出一个讥诮难耐的笑容。
她……可真会选地方。
清水。
十分钟后,莫轻烟便打电话通知了姜华,“钟意情在清水,你立刻给我去清水,把她刚开张的那个今日内衣生产公司给我不计代价搞倒闭,并且放出风声是裴之沛动的手脚。你自己最好别让她发现,需要露面的事情都花钱去搞定。”
莫轻烟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顿了顿,笑意倏然间令人胆寒,“还有,你去执行任务,你母亲就留在这,我帮你照顾,以免你有后顾之忧。钱什么的,我会汇到你银行的帐户上,方便你支取。”
命令完后,莫轻烟还提供给了她一个准确的地址,附加一些必要的消息,就挂了电话。
姜华这女人,便是自己的一把利剑,从第一面见到的时候,她就产生过这种强烈的预感了。
只是还是慢了一拍,被钟意情给利用了。
现在么,也不算晚,这把利剑再次出鞘,肯定会将钟意情给一击溃败。
一想到她会被毁掉,莫轻烟笑得志得意满。
这人啊,就不应该不自量力肖想别人的东西,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她缓缓抚上自己的肚子,反正她现在有了另外的依仗。
这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符,她一定要好好珍惜,只有平安生下他,以后她还有与他们相抗衡的余地。
莫轻烟却不知道阎子夜在自家弟弟撂下狠话之后,思来想去,最后按耐不住溜出医院了。
他身子是恢复得不错,但走一长段路,还是会喘气的。
阎子夜站在青大教工宿舍前,艰难地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这一款款式时尚的手机,跟她的,还是限量版的情侣款,是刚上市推出来的时候她通过内部渠道买来送给他的。
她现在是青大对外贸易学院的辅导员,不知道她是否适应了大学校园的生活了呢?
记得以前,她可是经常跟自己提及她很讨厌当老师的,因为学生都是熊孩子,喜欢跟老师横着干。
她的号码,已经换了,他已经从别的渠道获悉了她新的联系方式。
她的旧号码,还是他送她的四连号,尾号是四个八,只因她曾戏言八是她的幸运数字。
他难得浪漫了那一回,赢来的自然是她毫不掩饰的浓浓欢喜之情。
他的唇角慢慢牵出了一抹苦笑,事到如今,那些欢喜,想必已经成了她所厌弃的,她所觉得讽刺的。
那一串简单的数字,杂乱无章,没有任何的规律,可他却只看了一眼,便深深地镌刻在脑海里,删除不掉了。
他费了不少气力按下了那一组的数字,手机的呼叫声响了起来,并不响亮,却一声声如雷贯耳地敲在他的心扉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