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意情闻言,心跳如雷,她表现得这般平静,怎会还瞒不过他呢?
不行,她绝对不能跟他去医院,一去,就全曝光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努力和他平视,“七年前,订婚宴前一天,我拿着孕检报告单兴冲冲回来找你,你却跟莫轻烟厮混在床,被我亲眼看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真恶心,这孩子要是生下来,也会让我觉得恶心,所以我当时想也不想就不要了。”
“七年后,我就更加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了,每每想到那一幕,我就觉得你真恶心。每回被迫跟你躺在一张床上,我的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你跟莫轻烟龌蹉的那一幕。”
“裴之沛,你这么肮脏,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
裴之沛这次愣怔的时间很长,就像是怎么都消化不了她刚刚那一番话。
七年前,订婚宴前一天。
那一天她说要去试礼服,他本是想陪着去的,临时有要事抽不开身,于是便吩咐让小陈送她去了。
他出门前,还是被牵绊住了,轻烟电话来,说有关钟振涛的证据要给他送来。
他说他没空,她非要来。
他生怕她会做出惊人之举,于是便耐着性子等她到来。
她是来了,的确也带来了不少有关钟振涛的调查以及证据。
她设计嫁给钟镇涛后,拿到了不少有利的证据,直接或者间接,当然也有她暗地里布置的陷阱。
钟振涛有些避开了,但防不胜防,也有深陷局中无力挣扎的。
“裴,你难道真的想委屈自己跟钟意情举行订婚宴吗?”
她见他迟疑,不由动怒,高声质问。
“裴,没有这个必要,我掌握的证据加上你之前搜集的那些,足以让钟振涛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可以正大光明为伯父伯母报仇,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她轻轻抚摸着他有些僵直的背,笑容有点特别,“裴,还是你不想报仇了,深陷温柔乡无法自拔了,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钟意情那贱货?”
她手上的证据纸张散了一地,怒意一点一滴染红了她的双眸。
他捉住了她那只肆无忌惮的手,禁止她在他身上若有似无地撩拨。
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收回那两个字。”
贱货?
他的情情,才不是。
的确,正如轻烟所言,他是犹豫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并不好过,尤其是随着婚期的接近,他内心的折磨,变本加厉。
“裴,你难道真的要跟钟意情结婚?那我呢?我怎么办?还有死去的伯父伯母呢?你要让他们枉死吗?”
莫轻烟气得差点跳脚,歇斯底里地想要吼醒他。
她对钟意情的嫉妒,也由此到达攀升到了某一高点。
眼前这个俊伟不凡的轩昂男人,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抢走,钟意情,也不可以。
被妒意蒙蔽了身心的莫轻烟,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在他面前呈现出最完美的自己来。
等到走神的裴之沛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她强行抱住了他,吻上了他。
想要勾引他,蛊惑他,可他却不为所动,这让她愈发的气愤。
怎么可以?
钟意情怎么可以呢?
每每想到他跟钟意情躺在同一张床上,她就夜夜不能寐。
她拼命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裴是为了报仇,才牺牲奉献他自己。
等到收网的那一刻,他就解脱了,然后能跟自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远只属于自己的了。她做着美梦,却被他给一把推开了。
“轻烟,请你自重点。”
他低哑的嗓音,是如此的伤人。
莫轻烟被他这么冷血无情的话,给伤得体无完肤。
她太爱裴之沛了,所以这罪责,她自然而然又加诸在了钟意情的身上。
自重。
钟意情知道自重吗?
不,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贱人,只知道取悦裴。
那贱人会的,她也会。
最后,她将怔愣的裴之沛给推倒在了床上,再一次吻上他。
……
她还没吻完,却被他给一把推开了。
这一次的吻,持续了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也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他坐起来,冷喝,“轻烟,你闹够了没?”
“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钟意情了?”
她满脸的委屈受伤之色。
裴之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莫轻烟的心,碎成了一地,失魂落魄坐在了床上。
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爱上那个贱人呢?
“那我怎么办?”
她哭了出来,伤心得跟个孩子没个两样。
多年的痴恋,付诸流水,她不甘心。
输给钟意情,她一点也不甘心。
裴跟那个女人,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注定了。
还有,还有,远在青州的厉老爷子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是的,她还没有输,不能言败。
那个输得体无完肤、一无所有的人,只会是钟意情,而她莫轻烟才是会笑到最后的人。
“轻烟,你跟钟振涛尽快离婚。”
他冷静地劝道。
只要不涉及钟意情,他的神志总会极度的清醒。
“然后呢?然后你就能跟钟意情结婚了是不是?”
她咬牙切齿道,“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裴,我不会跟钟振涛离婚的,我也不会让你跟钟意情结婚的。”
她很恨地瞪着他,瞪着这个对自己残忍的男人。
“钟振涛的证据,我立刻就找人散布出去,我不会让你们订成婚的。”
无论如何,莫轻烟都不想让裴跟钟意情继续牵扯下去,那对自己太不利了,必须要速战速决。
裴之沛打量着她,眸子突然闪了闪,眼神深邃黝黯,声音不由低了几分,“轻烟,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裴,你说这话,是不是打算不对付钟镇涛了?”
她满脸的震惊,顿了顿,怒其不争吼道,“那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为了个不值一提的白痴女人,你至于吗?你的冷静呢,你多年的隐忍呢,难道都要为了这个女人毁于一旦吗?”
“还有,如果她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她知道你是为了报仇刻意接近她,还会不会跟你订婚呢?”
心灰意冷的莫轻烟,在这一刻,只想吼醒他。
……
裴之沛慢慢从过去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没料到那不堪的一幕,被情情给看到了。
不过,她是误会了。
那个孩子,如果没有那一场误会,是不是会还在呢?
“那一天,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他的眼神明亮,掌心的温热熨帖着她的肌肤,声音闷闷地从她的背后传了过来。
“那是一场误会。”
☆、第九十七章 钟意情的困境
第九十七章 钟意情的困境
“误会?”
钟意情嗤笑出声,裴之沛居然说那是一场误会。
七年前,她可是亲眼目睹的。
她踉跄着站了起来,厌恶地挥掉了他贴着她的手。
七年前刚看到那震惊的一幕后,她就恨不得杀掉他。
没想到他好好的,莫轻烟跛了一只脚。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他抿唇,她冷笑出声,“你告诉我七年前你接近我没有任何目的啊,你告诉我莫轻烟嫁给我爸与你毫无关联啊。”
怎么可能是误会呢?
他们两个早就狼狈为奸上了,所以才会让他们父女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他微微一怔,嘴唇扯了扯,“七年前我接近你的确是有目的,但是——”
他的但是还没说完,就被钟意情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所以我是不会再信你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释,毕竟那已经成了过去,就当我买轻信于人一个教训。”
他张了张嘴,最后没有再作任何的解释。
既然她不信,那么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何况那一幕的真相,真的告诉她,估计她也不堪忍受,都是涉及到钟振涛的,她最在乎的那个男人。
眼下的氛围,一瞬间气流僵滞冷凝住了。
他身上的脏污,还没有清洗,先前连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就仓促跟了进来,而这一刻,他似乎遗忘了身上难以忍受的臭味跟腥味。
俨然,他也遗忘了自己是个有洁癖的男人。
钟意情按下了抽水马桶的开关,哗哗的水声冲刷掉了污秽,连带地,将她对腹中那个孩子的犹豫也一并冲走了。
她若无其事地绕过他,然后去洗脸台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跟手。
洗完之后,余光扫到他还是纹风不动地站在那,跟座大山似地屹立不倒。
她没有再理会他,径自出了浴室。
她前脚刚踏出,他后脚便跟上来了,还捉住了她的手。
她侧头,嘴角微微弯了起来,“你又想做什么?”
她眸中的轻蔑之色,不加掩饰倾泻了出来,宛若静静地流淌了一地。
“带你去医院。”
他的眼睛看着她,锋利地直直刺了过去,那仅是一瞬间。
他的头微微扬了起来,侧面清晰深刻的线条,悲喜难辨。
钟意情浑身泛过一颤,额头有几缕乱发落了下来。
明明室内没开空调温度不低,但她却感觉到了一丝丝渗骨的凉意。
她敛起眉头,目光掠及自己的脚尖部位,没想到在她的搅局之后,他还记得这件事。
是的,她不想去医院,尤其是在他陪同的情形下,那会让她辛苦隐瞒的事实曝光。
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违背他,这会更加坐证他的怀疑,现在只是不确定。
一旦确定了,等着自己的生活,一定会是无比的水深火热。
“你真想带我去医院,也行,明天我有时间。”
她淡淡一挑秀气的眉头,漫不经心地道。
裴之沛一双墨沉的眸子,宛若千尺寒冰。
她拼命告诫自己,这一刻,她一定要稳住,不能自乱阵脚,不能惹裴之沛的怀疑,最好能让他打消念头,万事大吉。
不知道上天是否听到了她的祈祷,他缓缓地松开了捉住她的那只手,“那就明天。”
起码不是现在,给了她喘息的空间。
她松了口气后,发现他还不走人,不由有些动怒,“既然今天不去医院,你是否可以走人了。”
“我要吃油焖大虾。”
他非但不走,反而还坐了下来,一本正经地下达了指令。
钟意情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意,“要吃自己做去。”
她可没那个心情给他做油焖大虾讨好他,恨他都来不及呢。
裴之沛眯起眼来,仿佛被她的这句话给刺痛了神经,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瞧得她毛骨悚然。
他可记得,解霁说想吃的时候,她答应得有多爽快,而换成自己,待遇却一落千丈,什么也不是。
他是连把解霁拆吃入腹的心,这一刻都有了。
他这下倒是没有再威胁她了,而是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霸道地给小陈下达了命令,还是跟解霁有关的。
当他挂断电话之后,她的脸色就起了变化。
她极不甘心地上前,放软了语气,跟他商量只要他放过解霁,她就给他做油焖大虾吃。
裴之沛非但没有喜出望外,反而心情愈发的恶劣了。
他这顿油焖大虾,并非是凭实力争取来的,而是沾了解霁的光,这让他如何能够咽得下去呢?
解霁,他还是不想放手,只是,他心里隐隐明白,一旦他真的对解霁动手,她定不会原谅他的。
何况她肚子里,到底是否怀了孩子,还尚未不明。
算了,解霁先警告一番,留着待以观察,要是他自己不识相,就甭怪他裴之沛不客气了。
当她真的折身去隔出来的简易厨房,他又于心不忍喊住了她。
“我去,你坐着。”
她目露错愕,而他是懒得唾弃自己了。
这一顿晚餐,钟意情吃得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好不容易把这尊门神送走,她有些疲倦地倒在了床上。
看他的架势,明天一定会带她去医院的。
她的脑子飞快地运转了起来,如何才能避过这一劫呢?让他明白自己是因为他本人恶心才吐,而非是怀了身孕。
装病?
不行。
她很快否决了这个烂招,如果装病,他估计更迫不及待送她上医院。
那还有什么呢?
旁人借口照顾家里老人孩子之类的,用在她孤家寡人身上,统统都不适用,真够悲催的。
钟意情思来想去,都没一个妥当的理由。
第二天,她没机会去医院,仓库着火了,有一个跑进去抢救的裁缝的腰被横梁押住,要动手术。
钟意情自然是没有心情跟裴之沛周旋,幸好后者还算识相,没有强迫她去做检查。
那昏迷不醒的裁缝叫李彩霞,她的家人不是省油的,也不知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