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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更进一步,能在剑脊上带出罡风的,那就已经不再属于剑客的范畴了,可以荣耀地称其为剑士,以一人之力便可御敌百人。
陈忠手臂前挺,剑尖随着手腕的抖动而画圈前行,一个普通至极的撩腕花施展出来,竟带着破空般的声响,剑刃上喷吐的半寸罡风更是慑人。
陈少白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这样的剑术看似华而不实,但有了罡风的加持,无论打在哪里都会立刻炸出一片大坑,破坏力极强,覆盖范围极大,落在人身上,几乎就是必死无疑的伤势了。
挥舞长剑所带起的罡风,几乎是一个人身体全部力量的总和了,而对方的长剑上罡风凌冽,一旦硬拼,就算梦得质量再好,也要受损弹飞。
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陈少脑海中浮现出当rì与孙凯战斗时的情景,灵光一闪,脚步穿花,身形如梭,连续后移了足足两三丈远。
对于一名剑客来说,两三丈的距离几乎眨眼便至,但这短短距离却将陈忠的剑势消耗殆尽。
当剑罡盛极而衰的时刻,陈少白身体立即后旋,梦得的剑尖也顺着自己的胸口刺出。
轰!
青红sè光芒闪过,平地一声惊雷般炸响。
《亟雷》的运剑技巧赋予了普通穿剑莫大的威力,罡风相互碰撞湮灭,梦得直接将陈忠手里的长剑击碎不说,还直接将他的手臂从正中剖成两半,从侧面望去,甚至能直接看见生白骨骼里染血的骨髓。
“我认输,我认输!”
陈忠强忍着疼痛,浑身抽搐着发出一道尖细的叫声。
第二十章银桐冰丝琴
“认输?”
陈少白不置可否地提着染血长剑,缓缓踱步走近。
见到他脸上的冷漠之sè,陈忠那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sè立即变得蜡黄起来,嘴唇颤抖着,用仅存的手在腰间摸出一个香包:“不用找了,我身上的钱都在这香包里。”
并非陈忠特别上道,而是他担心陈少白翻来覆去找不到钱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顾规矩地将自己杀死他习剑过年,这样的例子见过太多太多。
“可惜了。”
暗暗可惜没能将对方杀死以绝后患,陈少白眼神如同凶虎般在陈忠身上扫过。
在接过香包,他感觉颇为沉实,但打开之后不经意地用眼神一扫,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二十两银锭,加上三张万姬楼的百两银票,这死太监好富!”
听到“可惜”和“太监”这两个词的时候,陈忠的脸部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他咬着牙,沉声问道:“我可以走了?”
陈少白对那可以激发出覆盖剑刃的撩腕花剑术眼热的很,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撩腕花施展出的剑罡很不错,剑术秘笈呢?”
“不是我的,在陈家藏典阁。”陈忠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但长年练剑赋予他的强健身体却让他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看着对方不似作伪的表情,陈少白随手将香囊收起,考虑到对方的女装打扮,也没有搜身,就yù重回礼乐阁中购琴。
“你为什么要练剑?”
陈梦璇的声音如同一柄利刃,将嘈杂沸腾的喧闹之声剖开,jīng准无比地落入陈少白的耳中。
听到对方质问,陈少白原本准备随意应付两句,但一首前世曾经背诵过的愤青词忽然在脑海中浮现。
契合现状,陈少白的心里顿时生出了无尽的共鸣感来,于是昂首诵道:
“狮虎逐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凌弱,纵使有理亦惘然。”
“练剑,只求逍遥自在。”
陈梦璇低头沉吟,但看见陈少白有要走的趋势,便不顾世家风度,提着杏黄襦裙箭步追来,急道:“两个多月前,你一点剑术都不会,现在怎会如此厉害?难道得了剑仙指点?”
即便有气疗术维持体能,也只能让陈少白的月余练剑效果接近其他人练一年罢了,根本不可能到现在这种半寸剑罡的程度。
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进步速度有些无法理解,于是只丢出了一副假大空的道理:“有志者,事竟成。”
陈少白侧过头,对未婚妻道:“小苗,咱们去买琴吧。”
苗语琴在他身边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确定他的确没有受伤之后,这才点了点头,弱弱地对陈梦璇道:“再见。”
然而此刻,陈梦璇正眼神迷离地握紧腰侧佩剑,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有志者事竟成”这六个大字,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小萝莉的话。
见这位昔rì风采逼人的陈家二小姐的落寞模样,陈少白也没了再去调笑问罪的兴致,于是拉着苗语琴柔弱无骨地小手踱步走上二楼。
弹琴是一门学问,挑琴更是门学问,对于宫商角徵羽都不懂是什么的陈少白来说,这是云里雾里的半个时辰。
但挑来选去,苗语琴最终还是选定了陈梦璇最初弹奏的那张琴。
这张琴的琴体银亮,长约四尺半,给人一种高雅古典的感觉,琴弦冰蓝透亮,宛若玉现,琴轸漆黑深邃,除了木材本身的淡淡清香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余的杂味,嗅着十分爽利醒神。
就算陈少白在这方面无半点涉猎,也看的出此琴颇为不凡。
“就是它了。”
“少侠,您内人的眼力真好,这银桐冰丝琴是本店现存最好的瑶琴,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就算是琴艺初学者,也能随手弹奏出整个风州最美妙的乐曲。”一名眼神灵动的店员舌绽莲花,将这张琴的好处夸大无数,简直要夸上天去。
但陈少白经过前世广告的地毯式轰炸,早就生出了免疫力,只是对苗语琴问道:“喜欢吗?”
“嗯。”
苗语琴点了点头,水润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希冀,眉心那点殷红似乎变成一小块圆润的血玉般,渐渐流光溢彩起来。
“那就买了。”
刚刚又入手了三百二十多两银子,陈少白买东西也变得财大气粗起来:“就买这种琴了,换张新的来吧!
听到他这话,眼神灵动的店员擦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斟酌词汇,道:“少侠,本店每一张瑶琴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挑出的原料,经过数十道工艺处理,然后更是请了制琴大师花费长达半年时间的……”
对方东拉西扯,陈少白听了半天也没听出点端倪来,正准备开口催促的时候,苗语琴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sè,踮起脚附耳道:“每张琴都是独一无二的。”
唯一xìng!
陈少白恍然大悟,面sè有些不自然起来:“差点以为这是前世标准作业、流水线生产出的东西,丢脸了……”
咳嗽一声,将店员叨叨不休毫无重点的话打断,陈少白笑问道:“怎么卖?”
“别人买的话,都要八百八十两银子。但东家刚刚交代了,如果是少侠您要买的话,只收本钱就好,所以是六百两。”
这名眼神灵动的店员满脸崇拜和钦羡地看着陈少白,恨不得刚刚站在市街上大展雄风的是他自己。
而礼乐阁的东家肯给陈少白折扣,明显也是因为刚刚那场剑术比斗了。
话音刚落,苗语琴眼里的神彩就即刻黯淡下去,她犹豫片刻,强笑着对陈少白说道:“太贵了,等以后有钱了再买吧。”
陈少白深深地看了未婚妻一眼,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家里总共的财产。
片刻之后,他咬了咬牙,抬起头笑道:“正好买得起。”
于是乎,这张名为银桐冰丝的瑶琴正是入住四合院。
只是在财物交割的时候,陈少白一边心如刀割,一边又表现的毫不在意。
银桐冰丝琴被运送抵达四合院的时候,一直呆在北城市街随波逐流的陈梦璇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光芒明亮锋锐犹如钢刀之刃。
“有志者,事竟成!就算我没有陈冲的剑术天赋,就算已经过了考入风州学府的年纪,我也一定能成就剑豪,斩断所有羁绊,纵横自在!”
“陈少白,你助我勘破心障,我便还你一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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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巫拜谢!
第二十一章杀人如麻
清雅悠扬的琴声在耳旁响起,陈少白完全沉浸在了旋律之中,手中长剑似乎也融入了节奏,化为一道道铁花在空中绽放。
唰!
一道半寸来长的罡风顺着剑刃前半段横斩在地,溅出一条清晰的剑痕,陈少白含笑收回梦得,得志意满。
看着手中烙印着梅花的青红sè长剑,但他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月的时间,竟让我触摸到了剑客的巅峰水平,通过剑刃也可以发出剑罡了。”
“如此剑术,寻常人至少要花上十五年的苦工,才能达到吧?”
在这个月里,陈少白不舍昼夜地练剑,每rì除了应付那些上门挑战的剑客,就是研读《璇玑》剑谱、思考战斗所得到的经验和教训。
思学并重,兼有实践,陈少白的进步速度自然变得飞快起来,区区三十多rì时间,他就已经将璇玑练到了小成,剑尖上的罡气也渐渐可以延伸到剑刃了。
等到剑罡完全覆盖了剑刃,他就已经达到剑客的巅峰层次了,届时,即便在这偌大的木犀城中,也算得上是绝对高手了。
只是对于如何突破成为剑士,陈少白心中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看他收剑,苗语琴也收回拨弄琴弦的玉指,道:“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饭。”
见到未婚妻懵懵懂懂的模样,再想起刚刚耳边萦绕的美妙琴声,陈少白刚生出的一点傲骄之心就被瞬间打平:“小苗每天只是花上一个时辰,就能把琴艺练的如同浸yín十数年的琴师一样,她这样的表现,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天才。”
“而我有气疗术和木犀果相助,再加上那些不要命的家伙天天来送经验,才勉强达到剑客的巅峰水平,上面还有剑士、剑豪境界的强者,现在有什么值得自傲的?”
居住在这木犀城的一个月时间,前来挑战陈少白的人络绎不绝,如陈忠、孙凯那般剑客实力者有之,剑法基础不通者亦有之。
面对这些挑战者,陈少白最初颇为兴奋,但后来每天练剑都要被外人打断一次,被扰得心烦,出剑就渐渐重了起来。
但随后他发现,即便自己下重手杀人,也没有半点用处,这些前来挑战的人就好像被下了催眠咒一样,根本悍不畏死。
短短月余,葬身在他剑下的练剑者就多达三十人,当得杀人如麻一词。
“陈少白!你这个整rì只会躲在家里的懦夫,有种就……”一道声响从街道上传入四合院中。
下意识地将话语里的挑衅和侮辱xìng词汇过滤,陈少白扛着青铜剑梦得,眯着眼睛走出大门。
锵!噗嗤!
一剑断刃,一剑枭首。
总共只用了两招,陈少白就干脆利落地将今rì的挑战者斩杀于剑下。
“难怪陈卫没把那‘太忠’典当,原来一柄宝剑竟然这么重要……”
经过三十多场剑术对决,因为兵刃被削断而陨落在陈少白剑下的占多半,所以他现在越发懂得一柄宝剑的价值了。
十息后,他的手中多了本蓝皮书籍、二锭白银和一张悬赏告示。
“希望量多出奇迹吧……”
陈少白带着些许希冀地翻阅起了那本名头很是唬人的蓝皮书《千人斩》。
两刻钟后,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手腕一抖,便将蓝皮书丢上天空。
轰!
青红sè光芒闪烁,青铜剑梦得掀起的罡风直接将这本剑术秘笈绞的粉碎。
“又是本误人子弟的垃圾。”
这一个月不断与人斗剑搏杀,陈少白的眼界早已今非昔比,一眼就洞穿了这蓝皮书的本质。
在他的眼中,这《千人斩》不过是寻常书局印刷的基础剑术读本罢了,拿着它练,根本练不出个什么名堂,甚至在一些使剑的细节方面会误导读者练出错误的姿势和习惯,之前如果不是考虑到它可能会有些参考价值的话,他根本拿都懒得去拿。
这样教导基础剑术的书籍,这个月里陈少白也从那些挑战者身上收刮了不少,但大都是些不但无益反倒有害于前途的毒物。
“不过,这次总算是有点头绪了。”
陈少白看着手中那张画着自己头像、写明住址的悬赏启事,缓缓将青铜剑入鞘,眼里闪过一丝决断之sè:“肯花一千两银子来买我的项上人头,难怪有这么多人不知死活地来挑战了。”
“陈冲,你好大的手笔!”
这些rì子来找陈少白麻烦的,都是些剑客乃至不到剑客水准的人物,连一个更高层次的都没有,对他的帮助有限,这种状况再继续维持下去,只会徒增杀孽罢了。
所以陈少白很自然地下定了决心:“今天就去找陈冲,把恩怨了断,以免夜长梦多。”
至于怎么解决,取决于对方的态度,陈少白并没有选择直接杀上门去。
毕竟前世有“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句话,木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