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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上砸去,虽无甚章法,却也威力惊人,没有人会怀疑这一拳的侵略xìng。
然而事实远比想象荒诞,陈少白的铁拳在对方从剑术衍生出的指剑下,竟连半息也没有抵挡住,他只觉手上脉门一麻,一口气便尽数泄散,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两根青筋遍布的手指重重印在胸口,陈少白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便感觉自己身体里边好似有水袋瞬间炸开一般。
“心脏爆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的气息就瞬间微弱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只有几句支离破碎的话语似有似无地传入耳际。
“陈卫!你怎么能……”
“二小姐,此人狼子野心,拉弓在前……若不杀他,这祖孙果的消息一旦放出,后患无穷……”
“他已经死了?”
“此人被我用璇玑剑轰中左胸,心脉已断,绝无存活之理。”
“那……你找个地方,将他葬了吧。他也姓陈,这样的人才,如果生在我陈家……”
噗通!
水花溅开。
一股冰冷的触感从四肢百骸传来,让原本因为供血不足而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些许,陈少白知道,自己的心脏在陈卫那一指的劲力之下已经遍布裂痕,周围的大小血管都爆裂开来,只恐再无活路了。
人之将死,他的脸上反倒露出一丝自嘲之sè。
“如果能早些见识到剑术的神奇,今天绝对不是这个结局!”
“木犀城陈卫,老子记住你了,若今rì不死,来rì必让你血债血偿!”
“小苗都还没养大呢……真是不甘心啊……”
诸多杂念在脑海中随生随灭,但不甘却也阻止不了死亡的来临,两世的记忆如同浮光掠影般在眼前闪过。最终的画面,竟定格在了他穿越之前的那一幕上。
杂牌组装电脑爆炸,《仙剑奇侠传》里的技能界面如同粒子般喷入了他的大脑。
下一刻,陈少白感到海量的信息被强行塞进自己的大脑,剧烈的刺痛突兀袭来,纵使他两世为人,意志不凡,却也支撑不住,于是干脆利落地昏迷了过去。
……
冰冷,颤抖。
陈少白猛地睁开双眼,颤抖着双手抓着密布河道的乱石,费力地爬上岸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了湿润清爽的空气。
半响,不敢置信地将手搭在胸口,感受到心脏那健康有力的跃动和温度,他终于确认自己还活着。
“心脏明明就被打爆了才对啊……”
一阵刺痛从手掌上传来,陈少白低头一瞥,原来是刚刚爬上岸的时候被锋锐的碎石划破,伤口血流如注,散出着一股腥甜的热气。
他弯下腰,正准备将伤口清理一番,却忽然感到手掌突兀地滚烫起来,一股万蚁噬心般的瘙痒在创口出生出,难受地龇牙咧嘴。
但瘙痒只持续了三个呼吸的时间,便如同cháo水般退去,再去看,不浅的伤口已然结痂愈合。
陈少白搓了搓暗红sè的血痂,便见到下面白皙如新的皮肤。
“气疗术!”
眼前的景象触发了脑海中的信息片段,让他漆黑的眸子一亮,便瞬间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挽救了他xìng命的,正是“气疗术”陈少白穿越前正玩的游戏,《仙剑奇侠传》里的第一个技能。
这气疗术的信息一直深藏在他的灵魂深处,激活它的条件只有一个:重伤。
想到这些年引以为傲的从无伤记录竟是作茧自缚,陈少白不由得苦笑起来,但随后联想如果rì后能够激活仙剑奇侠传里其余的技能,岂不是能够御剑飞仙、与jīng怪妖仙神交?
“御剑术,凝神归元,万剑诀……如果能得到这些能力的话,对付区区一个陈卫简直轻松的如同吃饭喝水一样了。”
想到仙剑奇侠传游戏中那些神秘莫测如神通般的技能,陈少白便有些心血激昂,习惯xìng地陷入了幻想之中。
咕噜……
剧烈的饥饿感打断了宅男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癔症,清醒过来后,他就被自己忽然衍生出的念头吓得一个激灵。
“陈卫心狠手辣,而且剑法高超,如果他要对小苗不利的话……”
看多了争霸小说和电视的陈少白满脑子都是斩草除根之类的思想,这般念头刚生出来,便不可遏制地滋长起来,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越想,就越是心急火燎,也顾不得自己的动作是否会引来其他豺狼虎豹的窥伺,更顾不得自己武器已失,认准路后便朝着村落的方向狂奔而回。
今rì天朗气清,湿漉漉的兽皮猎衣被炙热的阳光烤干,却又被陈少白周身涌出的汗水所浸透。
兽皮虽鞣质的极仔细,但被汗水浸透之后变得出人意料的粘稠粗粝,贴在身上极伤皮肤,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盐碱腥味。
陈少白强忍身上的不爽,认准小径埋头狂奔。
“木犀城!陈卫!你最好祈祷小苗没事,否则……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我也要诛你全族!”
或许真应了否极泰来这句话,回村的路途出乎意料的轻松,陈少白并未遇到什么凶恶嗜血的豺狼虎豹和rì渐横行的山贼强人,原本需要两个多时辰的脚程竟被他硬生生地压缩成了三刻钟。
村庄无名,并算不大,从头走到尾也只需要一个时辰的功夫。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秋幻山里孕育的生灵让许多村人不必耕种便能生存下去,所以就连民风也显得剽悍了起来,几乎每个成年人都随身携带着弓箭刀斧之类的武器。
夕阳的余辉给大地镀上一层红边,村庄的轮廓渐渐在陈少白的眼前明晰起来。
在问过几个偶遇的村人,确定陈卫与陈梦璇二人归来之后并未停留而是直接回了木犀城,苗语琴依然平安无恙之后,他才心下稍定。
“看来那祖孙果在那两人心里的分量真的很重啊……”
确认心上人无事之后,陈少白心头重担便松了下来,他快步走到湖边,将视线投向水面,见到一名披头散发的少年。
少年一身原本极为合体的黑sè皮猎衣上破了个两指宽的大洞,皱巴巴地贴在体表,浑身上下沾满尘埃,形如乞丐。
“这幅模样,等会回去又要被那小妮子取笑了。”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心仪之人,陈少白此行秋幻泉所积累下来的怒气也不由地平息了许多,于是对着湖面,准备稍作清理还原本貌。
刚起一捧清水,一阵嘈杂的声响便传入耳际,从音sè上,他能辨的出是来自两男一女。
“语琴妹子,你就从了熊老大吧,那个娘娘腔有什么好的?哪里比的上我们老大英明雄壮?”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年轻男子,音调尖细刺耳,却偏生要装出一副和善模样,听上去别扭无比。
“我虽未曾进过私塾,却也熟读《风女训》,懂得为人妻子,当从一而终的道理。我既入陈家,就断无再侍他人之理,诸位请回吧。”
女孩柔和的声音如同黄鹂一般,极为悦耳,却又带着一股坚定的味道。
音量很微弱,就像隔着一扇门传出来似的,若非陈少白耳力超凡,根本听不清楚。
“那陈少白进山两天没回,估计早就进野兽肚里了,你还真能为他守一辈子活寡?不如改嫁我熊英杰,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rì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免得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可依啊!”
音sè粗豪憨直,如果不听话语内容的话,恐怕脑海里就会下意识的浮现出一幅憨厚大汉的模样。
事实上,熊英杰身高九尺,虽是彪型大汉,却与憨厚绝缘,他来秋幻泉这些年,杀人放火、jiān·yín掳掠无恶不作,若不是没人能真正拿到他的把柄,恐怕他早就被木犀城里捕快剿了。
“妻子?看你的模样,怕那陈少白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吧?啧啧,可惜了这张娇滴滴的脸蛋。你先别忙着拒绝,等会我们老大让你好好快活快活,你知道个中滋味以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声音尖细刺耳的男子再次发话,只是这次撕破了面皮,就不再装出和善模样,露出了一副狰狞龌龊的爪牙。
嘭!
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陈少白原本就仿佛火燎般的胸膛像是被泼了一瓢滚油,他的脸sè瞬息yīn沉下来,没有丝毫犹豫地径直冲到肉铺,借了把剁骨刀,箭步奔入家中。
第三章杀伐狠戾,以畅胸气
常年的山中狩猎,让陈少白锻炼出了一副敏捷矫健的身手,所以从他听到两名恶霸踹门开始,借刀,再到奔回家门口,也只花费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
这是一间平凡普通的泥瓦屋,灰扑扑的,散发着一种谷米的气味,与村子里其他的居民住宅没有太大区别,除了坍塌的木门之外再无半点异常之处。
只是,此刻这间小屋却被一大群村民围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脸上或有不忍之sè,却也没有半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小苗是个好姑娘,可惜就要被熊瞎子那个浑人给糟蹋了。”
“好人没好报啊!”
“都管好自己的事吧!我那个在木犀城做事的表叔说了,最近风州不太平,山贼强人到处都是,遇到事情,还是少说话微妙。”
无人上前的大部分原因,是一名堵在门口的黄须青年。
他的真名已经无人记得,村民们都只叫他严三。
严三形容枯槁,身材瘦削,面生黄须,手持一把闪烁着寒锋的砍柴刀,眼里跳跃着凶狠的光芒。这狠sè并非虚张声势,是手上有人命的家伙才能酝酿出来的气势。
半耕半猎的生活让秋幻泉民风剽悍,如果手上没两把刷子,像他这种地痞无赖怎么混的下去?
远远地捕捉到严三的身影,陈少白胸中怒火瞬间涌上头颅,有些失去理智的倾向,也顾不得其它,直接拨开村人挤了进去。
秋幻泉民风剽悍,村民们被人推挤,第一反应都是怒火升腾,但见来人是正主,就纷纷让开一条路,脸上挂着不忍之sè,不住地劝导他想开一些,不要和熊英杰严三这种滚刀肉死扛。
但村人们到底说了些什么,陈少白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血涌上头颅,就不管不顾地一步踏前,朝着严三狠撞了过去。
“陈少白,你没死?不过,既然熊老大看上了苗语琴那小妞,以后就没你……”
见到陈少白形如乞丐、失魂落魄的模样,严三得意地扬起了嘴角,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妻子被糟蹋时候的脸上那种痛苦和无奈交织的表情。
但这次的情况明显和平时不同,他的话刚刚说到半路,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脊背忽然生出一道凉意,头皮发麻,于是下意识地一侧身子,剩下的话语皆被一道犀利的刀光封死。
噗嗤!
血光四溅。
刀是专门用来斩骨断筋的厚背刀,用刀的陈少白则是常年打熬力气的优秀猎户,所以这一刀轻而易举地将严三的右臂给掀了下来。
就像屠夫正在宰猪杀牛。
断臂横飞,血液直喷出两尺开外,浓重的腥气让见惯的杀戮的村民们不由地面sè一变,纷纷倒退两步。
砍人和砍猎物,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想杀我!”
除了严三本人之外,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那一刀之中所携带的杀意,他很清楚,这一刀原本的目标是自己的脖子而非胳膊。
被陈少白斩断一臂,严三嘴唇颤抖地扑到在地面,之前的恶念和优越全都烟消云散。
联想到自己在村子里多年辛苦营造出的“威望”毁于一旦,羞怒、惊惧和剧烈的疼痛交织翻涌上来,严三面sè煞白,眼睛一翻,竟干脆利落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陈少白不街边鼎沸的人声,只三步并作两步,重重踏在严三身上,径直穿入门里。
一入房屋,他便见到一名身高九尺的大汉正**着上半身,下体狰狞的玩意儿如同小铁杵一般将麻裤顶起,脸上尽是狰狞与猥亵之sè,因为过于魁梧,在这屋内他不得不佝偻着身子。
在大汉的对面,一名少女正手持短刀缩在墙角,做着无畏且无谓的抵抗。
少女的肌肤白皙滑嫩,即使身着粗麻衣也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可人,眉心那一点殷红更是给她增添了许多姿sè,若非年纪太小,身体还未完全发育,甚至就连陈少白前两rì遇到的陈家二小姐也比之不及。
这二人自然只能是熊英杰和苗语琴了。
在陈少白进门的瞬间,熊英杰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鼻翼。
“血!人的血!”
他瞳孔微微收缩,立即左撤一步,身子将供奉桌和香炉蹭翻,让自己可以在这狭小屋子里拥有更多的活动空间,同时也巧妙地避免自己落入被两人夹击的局面。
从这一个细节就可以看出,这熊英杰能够在这小村落里呼风唤雨震慑一方,也是有他独到之处的。
这些反应全都被陈少白看在眼中,但他只是一瞥之后就不再将目光击中在熊英杰身上,而是缓步走到墙角,温声细语地对少女问道:“小苗,没事吧?”
听到他这话,原本手持短刀的少女脸上那坚毅之sè如同chūn阳滑雪般消融,想要说些什么,张嘴却失声,点点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