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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煜惊天动地地笑起来,“别扭了半天,原来你不会游泳啊。嗯?不会跳舞,不会游泳,让我想想,除了打官司,你还会什么?”
子微咬着下唇不出声,在这个男人面前,每一次的示弱都让她的自尊大受打击。
“哦,我想起来了,”方立煜骚包地闷笑,“至少有一样是你会的。”他低下头,噙住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躯而入。许久之后,他抬起亮晶晶的眼说,“显然这一点勿用置疑,虽然技巧差了点。”
子微抬着脚向他的小腿胫踢去,他应声倒地,顺手把她拉在他的身上,温柔的海水淹没了她和他,她屏住气,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却死死不放手,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闷死的时候,他又吻上她,一口绵长的气息从他嘴里度到她口中。辗转,吮吸一番之后,他双手托在她的腋下,将她的脸托出水面。
方立煜坐起身子,探出水面,“到了热情的瓜那巴拉湾却不冲浪,会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所以……”他笑,“把一切都交给我。”
把一切都交给我。把一切都交给我……说这句话时,他一脸的真诚,如果不是自作多情,她甚至觉得他的眼中有着无限的怜惜。怜惜啊,天哪,怜惜,她怎么会以为这个男人与怜惜这个词有关联。但她就是那么毫无理由地相信了他,她——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坐上一只巨大的一人长的救生圈,子微任方立煜推着她,深入大海,离海岸只有十米之遥时停住。人随流水东西原来就是这样一种惬意的感觉——随心所欲,放荡不羁。
子微半躺在海面上,方立煜下半身泡在海水里,上半身慵懒在趴在她的腿上,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玉足,忽然张嘴咬住她的脚趾。“啊!”子微大叫一声,抽出腿来,一脚蹬在他的脸上,咚一声,方立煜被她踹下水。
她撑起上身,哪里还见他的人影。“方立煜。”她叫,侧身探出头到水面下寻找他,冷不防被从远处奔驰而来的排浪,掀入水中。她闭上眼,手舞足蹈,手中抓到一件东西,便如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撰住不放。一只火热的大掌扣上她的腰,下一秒她露出水面。
“可以睁开眼了。”她听见他说。
睁开眼,看见他熟悉的戏谑的笑,她松了一口气,不由抱怨,“你去哪里了?”浑然不觉语气中的娇憨。
“我哪也不会去。”他圈她入臂弯,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所以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再不放手,我的小裤衩就要与我的屁股说拜拜了。”
子微急忙放手,脸又红,原来她的救命稻草竟是他的遮羞小布片。
方立煜含笑看她,远处又一排浪扑来,他抱着她一个转身,背对着大海,将她的头按在肩窝,为她挡住浪的袭击。
然后他说,“子微,别再玩了,也别再跟我捉迷藏了,” “做我的女人吧。”
水晶和萧弄玉第二天便离开了巴西,艳自狂欢节开幕那天便没有再回到饭店。子微夜夜与方立煜同床共枕,却完全没有肌肤之亲。
“我不需要花钱去买女人,也不会强迫女人,我希望你心甘情愿的委身于我。”他说。
“我对做以太女郎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子微这样回答。无可否认,那个男人的热情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但是……她想,这个人曾经有意要毁掉她的一生,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呢?她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女人?
“你和她们不一样。”
“一旦我成为你的女人,我看不出我会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相信我,你是特别的。”
子微摇头,“你只是不能忍受女人比你聪明,你并不爱我。”
他大笑,“我承认你很聪明,但要比我聪明,还不至于。说到爱,我的确不能自诩爱你,我甚至不爱任何人,但我需要你,我的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还有这里”又不知廉耻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都需要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
他回答,“你也需要我,当我吻你唇的时候,当我抱着你身体时,我能感觉到你的欲望。”
“不可能。”
“真是张倔强的嘴。”他捉过她在她嘴角轻轻一吻,好似盖了一个章,“我愿意等你。”
“你等不到的。”
“我比你想象得有耐心,而你未必有你想象得冷清。”
接下来的几天,方立煜带子微游历了各具神态的神指山、兄弟山、狗头山和高达二千三百英尺的驼峰山;乘登山吊车游览了面包山;此外,还有著名的英雄纪念碑、JARDIM动物园、RIO BRANCO大道之商业中心和购物区,及CORCOVADO山丘上的巨型基督雕像……
而整个过程中,方立煜竟表现得谦谦有礼,他偶尔会轻啄子微的唇角,他会在她身后抱着她轻吻她的头发,他牵着她的手宛如牵着一个小朋友,他对她的态度温和柔情,如果不是因为早就与他交手若干次,子微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方立煜。那个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吧,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吗?当真要玩一声虚情假爱的游戏吗?子微嗤笑。是自欺欺人吧,她偶尔又会有些自嘲,她竟真的有些失落呢。
这样的状态维持到他们游览伊圭苏大瀑布的时候,四个带墨镜的高大的男子将他们架上一辆超长的黑色房车。
房车内部,舒适宽敞,犹如一座移动寓所,功能齐备,应有尽有。但子微实在无法放松下来,她撰住方立煜的手,掌心冒汗。
方立煜俯在她耳边,轻声说,“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你说过什么?”她问。
他笑得奸诈,“我说过,你需要我。”
子微如触电一般甩开他的手,浑身戒备地移到车厢的另一边。
方立煜叹了一口气,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就当我开了个玩笑。”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它乡,被几个十足黑社会模样的人强行押上一辆横看竖看都不象是好人家的车,她实在没有过这种心惊肉跳的经历。
“不要紧张。”方立煜的左手抚上她的腰脊柱,上下抚弄,想缓解她的紧张,“凡事均有我在,不是吗?”他含了一口不知从哪取来的红酒,嘴对嘴地喂给她。
有你在才更危险,子微心想。
颀长的车沿着公路飞驰,两边是夹道的高树,路的尽头穿过一扇黑色的雕花大门,进入一个巨大的庭院,说它巨大,是因为进入大门后,又开了十五分种,才看到房子。说房子其实不贴切,因为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城堡。
方立煜牵着子微的手下车,又牵着她走上台阶。一条宽阔的柱廊,十几根近十米高、两人合抱的石柱顶天立地,他拉着她穿过长廊,拖拖沓沓的脚步声绕梁回旋不息。长廊尽头雕花木门应声而开,入内是豁然开朗的一片大厅,一张十几米长的椭圆形长桌放置在大厅中央。一位花白头的老者坐在长桌的顶头。
老者忽然说了一句话,子微听不懂。
方立煜回答了一句话,子微依旧听不懂,她这时才想起来,萧弄玉说过方立煜有一半的巴西血统。
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子微也不刻意去猜测,反而观察起这座雄伟的城堡来。坚硬的花岗岩地板,粗壮的石柱,简洁大气的花纹,令人眼花瞭乱的雕花大吊灯,两条宽厚的石砌阶梯从大厅的两边罗旋而上,壁上挂着一幅幅巨大的人物半身肖像……一声女人的欢呼,将子微的目光吸引到从旋梯飞奔而下的人影。
那是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款款细腰,丰乳胖臀呼之欲出,大波浪的黑发一倾而下,众星捧月般映出一张热情洋溢的脸,上挑的青眉,炯炯的黑眸,高削的鼻梁,厚实的双唇,性感而热情。
子微毫不意外地看着她一头扎入方立煜的怀里,而后扎扎实实吻上他的唇。她早就隐约觉得他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他母亲是巴西人不是吗?要说他在这里也有成打的情人,她也深信不疑。
“她是谁?”经过一番抵死的缠绵,热情的巴西女子终于注意到静静站在一边的子微,用中文充满敌意地问。
很好,还有人会中文,子微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让方立煜抢了先机。“她是我的妻子。”他说。
子微不可抑制地捂住嘴,他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果然,那女人立刻如火山一般爆发起来,满嘴叽哩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腥红的指甲更是毫不客气地向子微的脸上招呼。方立煜将子微拉到身后,帮她挡住了来势汹汹的袭击。那女人绕过他的身子,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焰。方立煜单手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推,那女人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女人含泪,又用中文说。
“哈莉贝瑞,不许再胡闹。”那老者出声,严肃庄严,却也是一口中文。
原来都会说中文啊,子微笑,虽然生硬了一点,但至少交流不再成问题。
“姚小姐……”不期被点名到,子微吓了一跳。
“如不介意,就请和立煜在此小住一段时间。”
“我们没有时间。”方立煜代她回答,同时用手捏了捏她的手背,她乖巧的没有出声。
“是吗?”老者清了清喉咙,“那么至少今天就住下吧,我会叫所有的人回来晚餐,我们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他向他们点了点头,扶起坐在地上的哈莉贝瑞离开大厅。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立刻出现,将方立煜他们二人带到了二楼最东边的房间。
方立煜将子微安置在房间里,叮嘱她在他回来之前不要出房门,然后便离开了。虽然也有些好奇他与这座古堡的关系,但子微毕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而且她下意识地自觉,关于他的事情,她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于是她搬了一张雕花木椅到窗前,吹着春风,欣赏起风景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子微闻声回头,没想到那个不死心的哈莉贝瑞竟然阴魂不散地纠缠她到这里。“方立煜不是说过了吗?”她懒洋洋地回答。
“不可能的。”哈莉贝瑞尖叫。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子微忽然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情,她不在乎哈莉贝瑞到底是什么人,她也不在乎她与方立煜究竟有何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是我的。”哈莉贝瑞咬牙切齿地说。
“他可以继续是你的,反正他不会是我的。”子微说。
“他永远只可能是我的,你不能抢走他。”哈莉贝瑞忽然扑向她,连同那张高大的雕花木凳应声倒地,一双冰凉的手扼上她的咽喉。
子微大惊失色,用力掰开扼制她呼吸的手,却发现那女人竟力大无穷。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她自嘲而绝望地想,她甚至什么都没做。头脑开始发胀,两眼开始发黑,就在彻底陷入昏暗前,她隐约听到方立煜的暴喝,他总算来救我了,她想着,终于昏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方立煜箭步上前,拉开哈莉贝瑞的手,他用力将她甩了出去,哈莉贝瑞一头撞在雕花的床角。
“滚。”他暴喝。
哈莉贝瑞含泪地看了他一眼,愤然离开。
小心翼翼地托住子微软绵绵的身体,方立煜突然心里一阵惊恐,那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惊慌铺头盖脸而来。他不该丢她一个人在房里的,他失去她了吗?他甚至从来没有拥有过她,轻轻抚着她白皙脆弱的颈,轻轻拍打她的脸,喉咙哽咽。
子微嘤咛一声,紧闭着双眼,咳,张开眼,看见他焦虑的眼神,是焦虑吗?她没看错?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他长舒一口气,把她搂入怀里,紧紧抱住。
“咳,咳……你再这样,我又要晕过去了。”她说,声音沙哑。
他打横抱起她,“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她抓住他的手,“你甘心就这么走?先抱我上床好吗?”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嘴角紧抿,最后抱着她走向大床,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