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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抓住他!”
左碧才喊出前面两个字,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盛满铜水的高炉突然爆炸,滚烫的铜水飞溅而出,高炉旁边的十多个大汉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立即被铜水吞噬。其它的工匠吓得慌忙往外逃出。
铜水四处流淌,旁边的木材立即燃烧起来,一些没有来得及逃出的工匠,也倒在了滚滚红流之中,立即尸骨无存。
铜水溅到两边的房屋上,房屋也立即燃烧起来。
第二十九卷 第九章 冤家路窄
院子里的人们大声呼号,四处奔走。乱成一团。尧天拥着舒柔,也随着人流往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搜索左碧的身影。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让她逃了出去,自己的计划将会功亏一篑。
很快的,他发现左碧混在一队工匠之中,正飞快的往外奔去。尧天连忙抱起舒柔,迅速地追了上去。
当他追到距离左碧只有十多步的时候,左碧已经到了大门口,越接近大门,人的密度越大,就连尧天也有举步维艰之感。要是左碧逃出大门,想要杀她就难上加难了。
蓦地,尧天看到左碧的身后跟着一个工匠,手里仍然拿着一只铁锤,他心里顿时一喜,连忙左脚用力,一道强劲的真气从地下向工匠涌去。那工匠“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举起手里的铁锤,猛地砸在左碧的后脑上。
左碧惨叫一声,娇躯向前扑出,跌向地上。
“站住!”
尧天突然大喝一声,就像平地想起了一个炸雷,真的人们的耳鼓隐隐生痛。大家吓了一跳,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尧天迅速感到那个瑟瑟发抖的工匠面前,厉声喝道:“你为什么要偷袭小姐?”
“我。。。。我。。。。”那个工匠张口结舌,吓得立即跪了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用铁锤打击眼前这位小姐。
宫主的女儿受袭,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几个武士迅速奔了上来,将那个工匠抓了起来。
“将他带下去仔细拷问。”尧天沉声道。“谁也不许跑,立即回去救火!”
负责守卫的武士顿时如梦初醒,立即将众人拦住,驱使他们前去救火。
尧天连忙奔到左碧面前,仔细查看的她的伤势,发现她头部受到重击,早已昏了过去。尧天心里暗道:“对不起了。”他本想吞出一股内力,立即结果她的性命,但是,一看到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心里顿时生出不忍。而且,若是这样结果了她,麒麟宫不乏高明之士,一定能够查出来的。
他转身对站在一边的武士头目道:“立即封锁这里,迅速查出原因。”说完,立即抱起左碧,迅速往宫里奔去。
走到半路,大队的武士赶了过来。尧天暗道:“他们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可惜一切都晚了。”
尧天将左碧直接送到左魁面前,哽咽道:“父亲,快救救碧妹。”
左魁连忙检查了左碧的伤势,见她伤势很重,不禁讶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尧天简单地将作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孩儿已命令他们封锁现场,调查原因了。”
其实,这次事故完全是尧天一手造成。他将大弓插入地下的时候,暗暗将内功送了出去,通过地下的传递,直接进入高炉之中,引起了高炉的爆炸。但是,他距离高炉十多丈远,谁会想到是他在暗中搞鬼呢?
左魁立即命人叫医者前来为左碧进行治疗,他却带人赶到作坊去了。
尧天将左碧送回房里,心里害怕她醒来后会揭露自己的身份,便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宫里的医者急急赶来了,他仔细地检查了左碧的伤势,微微摇了摇头道:“他的头部受到致命的打击,连头骨都破裂了,恐怕很难醒来了。”
尧天立即拉着医者,焦急地说道:“先生,请你一定要将她救过来。”
“我会尽力而为的。”医者道。“不过,照她目前的情况来看,就是能够醒来,也可能会失去知觉。”
尧天听了,顿时放下心来,随之也涌起了一种沉重的负疚感。不管怎么说,他与她也一起渡过一段美好的时间,尽管她是别有用心,却不能否认,两人之间也有不少非常快乐和恩爱的时刻。她虽然多次害他,但自己并不记恨她,如果不是害怕她破坏自己的计划,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不久,舒柔派人来通知他,说媚玉小姐来。
尧天一震,连忙从左碧的身边站了起来,对左碧的婢女道:“你们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谁也不许偷懒。如果她醒来,请立即告诉我。”
走出院子,尧天感到轻松多了。他知道,若是继续在左碧的身边待下去,心里的负疚感就会越沉重,弄不好,恐怕连自己也会崩溃的。
回到自己的房里,只有舒柔陪着媚玉说话。看他回来,媚玉淡淡笑道:“你既伤害了人家,又假惺惺地陪在她的身边,是不是感到特别内疚呀?”
她显然已经知道舒柔与尧天的关系,竟然毫不避嫌地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舒柔连忙说道:“媚玉小姐,左碧并不是伤在公子的手下,那是一个工匠用铁锤打伤她的。这个我亲眼看到的,绝对不会有错。”
媚玉并没有回驳她,轻声道:“舒柔,请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想跟他说件事儿。”
舒柔看了尧天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尧天走到媚玉的对面坐下来,淡淡道:“姐姐,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媚玉轻笑了一声,冷冷道:“我哪里敢呀?我还不想做第二个左碧呢。”
尧天惶恐道:“姐姐生气了?我当时也没有办法,她已经从我的说话中猜出了我的身份。”
媚玉痛心疾首道:“弟弟,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如此不择手段?你知不知道,你制造这起事故不要紧,却有二十多个无辜的人死于非命,一百多人终身残废。”
尧天凝重道:“我并不认为他们是无辜的人。姐姐有没有想到,他们每生产一把弓,一只箭,都会有一个人因此而死去。难道这些人不该死,而另一些人却该死吗?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只是不愿让我的人死的太多而已。”
媚玉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弟弟,你走吧。你在麒麟宫每待一天,我都会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你所作的一切,都好象是我亲手做的一样。”
尧天道:“姐姐,我们一起离开麒麟宫好不好?只要你能答应我,我也立即答应你。”
“不!”媚玉立即尖叫起来。“我母亲已经离开了麒麟宫,我若是再这样,一定会被人唾弃的。”
尧天顿时想起了左碧曾告诉他的情况,不禁问道:“姐姐,你母亲是不是名叫晴岚?住在神农山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媚玉立即疑惑地看着尧天。
尧天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差点昏了过去。晴岚果然是媚玉的母亲,而自己却与她有过一段情,若是媚玉知道了,她会如何对待自己呢?他知道媚玉正在看着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她看出破绽来,他连忙定了定神,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月殿城见过她而已。”
媚玉疑惑道:“她只是在神农山隐居,怎么会跑到月殿城去呢?”
尧天道:“我当时与剑魔在月殿城外决战,她很可能是去观战的,我们在客栈见过一面。”
媚玉心里升起了阵阵疑团,连忙问道:“是她亲口告诉你他是我母亲?”
“不!”尧天道。“是后来左碧告诉我的。”
媚玉紧绷着俏脸,冷冷道:“她对你倒是不错,将什么都告诉你了。行了,我们不要扯远了,你坦白告诉我,你到底离不离开麒麟宫?”
尧天笑道:“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当然会离开的。但是,现在却不能走,作坊的事刚刚发生,我要是一离开,他们就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媚玉道:“他们就是怀疑你又能怎么样?你已经离开了,他们也那你没办法的。”
尧天道:“他们当然拿我没办法,但是姐姐你却不同了。已经有人知道左蔚到过你的院里,如果他们发现左蔚是假的,一定会怀疑到你头上来的。”
媚玉顿时犹豫起来,无奈地摇摇头道:“我真是被你害苦了。”
“对不起,姐姐!”尧天上前将她搂进怀里,给了她一个热吻,凑到她的耳边道:“姐姐,现在要离开麒麟宫的是你而不是我。”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尧天连忙打断她的话,加重语气道。“姐姐,你并不想看到那些跟随的忠实部下都死于非命吧?听话,立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我会尽快去找你的。”
媚玉苦笑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舒柔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尧天,奇道:“公子,你跟媚玉小姐都说了什么,我看到她一脸不豫地走了出去。”
“没什么。”尧天淡淡道。“舒柔,你过来,我将练功的方法告诉你。”
整整一个下午,尧天都在房里教舒柔练功,也不知道作坊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他虽然有信心让他们抓不到任何证据,但是,作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却在他进入作坊以后就出了事,这不能不令人产生怀疑。
傍晚时分,他与舒柔一起去看望左碧后,忽然想去作坊看看。正因为是自己在场时出的事,如果不闻不问,恐怕也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走不多远,迎面碰到“老朋友”荆树,他的身后跟着一对麒麟卫。看到尧天,荆树立即赢了上来,淡淡道:“少爷,你这是到哪去?”
“我到哪去你管得着吗?”尧天心里暗暗恨道。但是,他知道荆树是左魁身边的红人,也不便得罪他,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低声道:“我想去作坊,看看原因查出来了吗?”
荆树面无表情道:“少爷对此事好象特别关心啊。”
“狗奴才,居然敢以下压上了。”尧天顿时怒火上涌,冷声道:“大总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该关心吗?”
荆树也想不到尧天会发气,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左魁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主人,自己不能已为过甚。他淡淡地笑了笑,阴阴道:“少爷放心,我一定会查清这次事故的原因的。”说着,带着众武士走了。
尧天也听出他语气中的怀疑,心里不禁微微一凛。不过,他找不到什么证据,也对自己无可奈何。
待荆树去得远了,舒柔偎进尧天的怀里,低声道:“这荆树武功十分高强,在宫里权势也很大,宫内的武士都是他的人,公子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尧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香肩,微微笑道:“别怕。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奴才。”
心里却暗暗盘算开了,自己有两次伤在他的手下,在武神神殿外面的水帘洞里,自己还差点死在他的手下,若是能够将此人除去,麒麟宫里也将损失一员大将。
来到作坊前,尧天立即被武士拦住了。“对不起,少爷!宫主有令,除非你带有令牌,否则,任何人也不许进去。”
尧天道:“我是想来问一下,上午的事故原因查出来了没有。而且,我已经订了一百张弓,一万支箭,不知还能不能按时供应。”
武士道:“你问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少爷请回吧,不要为难小人了。”
尧天听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与舒柔转身走了回去。
刚回到屋里,一名侍卫迎了上来,对尧天道:“少爷,宫主要你即可前去见他。”
尧天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父亲有没有说什么事?”
“不知道。”侍卫道。“少爷去了就知道了。”
发现舒柔的娇躯在微微发抖,尧天连忙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道:“你进去吧,我去去就来!”说完,跟着侍卫往外走去。
走进左魁的议事大厅,发现厅里坐着好几个人,其中卫业也赫然在坐,其余的都是一些生面孔。尧天并不去理睬他们,径直走到左魁面前,恭敬执礼道:“父亲,你叫孩儿来有何吩咐?”
左魁开门见山道:“我们刚刚获得消息,尧天的新武林盟已经攻破了秀虎山庄,严正的大军也对白鹿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为了阻止他们,你们的死士队必须立即展开行动。我决定,由副宫主卫业亲自指挥这次行动,你与游龙副堂主两人协助,明天一早就出发。”
尧天听了,心里不仅暗暗叫苦,由卫业任总指挥,自己岂不是一点权力也没有了?他故作惊讶地问道:“尧天不是在福泉城吗?他们怎么可能攻下秀虎山庄?”
卫业站了起来,缓缓道:“这正是他们的计谋。尧天故意在福泉城现身,使我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