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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连月看都没有看尧天一眼,径直走到如凤主婢面前,沉声地喝道。
门外立即进来四个武士。
“把这两个人先关起来!”连月命令道。“你们一定要严密地守住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去见她们。”
“是,夫人!”四个武士答应一声,押着如凤两人主婢向外走去。
尧天心里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的醋劲真大!竟当着外人和下人的面塌他的台。但他知道,她确实是真心地爱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心没情地转身向外走去。
“你到哪里去?”连月转过身来,对着尧天问道。
“我想到外面随便走走,这并不违法吧?”尧天没好气地说道。
连月笑道:“我没有跟你算帐,你倒反而生起我的气来了?”
“我怎么敢在威风凛凛的连月夫人面前生气呢?如果惹怒了夫人,突然下令将我关起来,我岂不是自打苦吃吗?”尧天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塌了你的台,害得你在别人面前很没面子。”连月道。“但是,我已经早就警告过你,你根本就没有放到心里去,这可怪不得我。”
“喂,我到底做了什么了?”尧天强辩道。
连月冷冷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连一个下等的婢女都接二连三地骂你淫贼,我听了都心里有气,而你呢?居然还嬉皮笑脸的,好象这个称号很伟大似的。”
格兰见了,连忙劝道:“月儿,你少说两句行不行?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说得多了,反而伤了夫妻之间的感情。”
连月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德性。”
“我哪里见一个爱一个了?”尧天委屈地叫道。“我只是想做好她的工作,将她嫁给优翰城主,通过他们的姻缘,促使月殿城与雅安城之间的联盟,至少也可以暂时稳定月殿城,让他们不会暂时不会攻打雅安城。谁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误会我,好象我真的就是一个淫贼似的。”
“你说的是真的?”连月将信将疑地看着尧天,忍不住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呀。”尧天心里暗笑,嘴里却十分强硬地说道。“你看到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呀?”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连月嗔怪地瞥了尧天一眼,口气已明显地缓和得多了。
尧天脸上摆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不满地说道:“你什么时候给了我解释的机会呀?”
连月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天哥,是月儿错怪你了。只要你能消气,你想怎么惩罚月儿都行。”
尧天道:“我要脱掉你的裤子,扎扎实实地打你五板屁股才能消去我心头之恨。”
连月俏脸一红,媚眼如丝地看着尧天,娇声道:“少打两下行不行?月儿可是最怕痛的呢。”
尧天板着脸道:“不行!少一下都不行。”说完,张开双臂,向连月抱去。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巧治醋坛
连月虽然已与尧天和好如初,但她那偌大的醋劲,却令尧天哭笑不得。他知道,要他从此与别的美女断绝来往,那实在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而且,要想一统天下,很多时候还要从女人身上打主意。象连月这么大的醋劲,肯定要坏掉自己不少大事的。
不行!一定要帮她克服这种醋劲不可!
他别的特长比较少,脑袋里的歪主意却特别多。冥思苦想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来。
他立即跳起来,颠儿颠儿地向找格兰,悄悄地将自己想出的办法告诉了她,请她无论如何都要协助他完成这一大事。
“不行!”格兰道。“如果让她知道我也参与了算计她,她一定会恨死我的。”
尧天又大道理、小道理地说了一大堆,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但格兰却死活都不同意。
“你就这么怕她了?她又不是老虎,会将你吃了去。”尧天不满地说道。“其实治好了她的醋劲,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你难道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吗?”
格兰听了,心里有些活了,但她仍不敢贸然答应尧天。
“好,你不肯帮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找别人来做。不过,事后我会一口咬定,说这个主意是你告诉我的。”尧天就象一个无赖似的威胁道。
“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不是故意害我吗?”格兰大声地抗议道。
尧天坏坏地笑道:“我就是要故意害你,谁叫你不肯帮我呀?”
格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可奈何地叹道:“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连月正坐在床上看着武神的绢书,忽然感到似乎有一阵睡意袭了上来,竟然迷迷糊糊地歪倒在床上,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她惊讶不已,弄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正想叫人,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对话声,似乎是两个婢女正在讨论着什么。连月感到奇怪,她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又是什么问题使她们谈得如此津津有味呢?她不禁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你知道吗?连月夫人原来是一只好大好大的醋坛子呢。今天早上,她的醋劲又发作了,竟然当众弄得大龙头下不了台来。真不明白,大龙头为什么会娶一个这样的泼妇作夫人,连我都为大龙头感到不值。”
“你懂什么?连月夫人长得漂亮啊!这年头,有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比拥有什么东西都强。你就是其他最差,别人都是喜欢的。”
听到她们居然在背后议论自己,而且还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连月心里大怒,她准备立即赶过去,狠狠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
但是,她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不要说从床上爬起来,就是想掀开被子也做不到。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魂飞天外。她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除了浑身乏力之外,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隔壁的对话还在不断地传过来,而且声音越来越高,好象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她虽然气得浑身发颤,奈何不能动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不知道,这种醋坛子即使长得再漂亮,也风光不了多久的。而且她的醋劲越大,她的漂亮就消失得越快。”
“这是怎么说?”
“大凡喜欢吃醋的女人,都是心胸狭窄的女人。人的心胸一狭窄,很多事情都会看不开,并且渐渐沉积在心里,久而久之,就会忧郁成疾。一旦忧郁成疾,人就会迅速老化,漂亮也就变成了昨日黄花。而且,这样的人寿命一般都不会很长,大多数都是早年夭逝。”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象很有道理呢。”
“当然有道理呀。你没听说吗?开心才是漂亮和长寿之本!人要活得开开心心,这样才会漂亮,才会长寿。否则,象连月夫人这样,整天忌这忌那,患得患失,到头来还不是容貌早谢,英年早逝,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呀。”
连月暗想:“我真的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女人吗?我真的会容貌早谢,英年早逝吗?”她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澜。
“连月夫人还不到二十岁,正是一朵鲜花含苞待放的时候,你怎能肯定她会容貌早谢,英年早逝呢?”
“她虽然还不到二十岁,但她比四十岁的女人还要善妒,说明她的心已经老化,已远远超过了她的实际年龄了。”
“怎么会这样呢?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年青呢?”
“难,难哪!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她要想恢复青春,最重要就是放开胸怀,使她心里沉积的忧郁逐渐排泄出去,让心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但是,她能做得到吗?她肯这样去做吗?”
“连月夫人还这么年青,又长得那么漂亮,她怎么会患上这种心病呢?”
“听说她以前是住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村子里又没有和她年纪相仿的同龄人,她是在她爷爷的抚养下长大的。她几乎没有享受到童年的快乐、少年的活泼,而且,长年和老人在一起生活,潜移默化之下,她的心也就变得老化了。”
连月一惊,这人是谁?为何对自己过去的情况知道得这样清楚?对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婢女,岂会有婢女半夜三更在这里说话呢?一个普通的婢女又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而且,这两人说话似乎是捏着嗓子说出来,有着明显的鼻音。
她心里狐疑不已,立即对着隔壁喊道:“隔壁是谁在说话?既然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何不干脆过来说给我听?我也好当面请教高明呀。”
房门开处,尧天和格兰两人面带尴尬地走了进来。
“好哇,果然是你们这两个家伙搞的鬼。”连月叫道。“你们竟敢暗算我,又在我的背后说我的坏话,还将我说得那么不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格兰笑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夫君大人一定要我这么做的。”
尧天涎着脸走上去,伸手搂住连月,解去加在她身上的禁制,柔声道:“月儿,我们并没有说你的坏话,而是大实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才说的,我本想当面跟你说的,又怕你听不进去,只好采取了这个办法。你是神医,知道的比我们多,你仔细想一想,我们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
“什么有没有道理?完全是一派胡言,简直连狗屁都不是。”连月笑着骂道。
尧天淡淡道:“你如果觉得是一派胡言,你就将它当作是狗屁好了。”
连月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就是狗屁也比你说的要好得多了。”
尧天笑道:“那我明天就去弄几只狗来,让它们每天都对着放屁,这样,你总高兴了吧?”
“干么呀?你这个没良心的,真的想熏死我呀?”连月白了尧天一眼,娇嗔道。
尧天道:“说到狗屁,使我想起了以前在天猎城时发生的一件趣事,当真笑死人了。”
“是什么趣事?快说来听听。”连月和格兰都围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尧天清了清嗓子,娓娓说道:“几年前,天猎城有个法师,最擅长捉鬼了,而且,他每次捉到鬼后,都将鬼握在手里,拿给人们看,然后再当众将鬼吃下去。”
“真有这么厉害吗?”格兰惊异地问道。
“你听我往下说罗。”尧天继续道:“我和胖根他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就拿了一些吃的东西送给法师的小徒弟,跟他套近乎,想通过小徒弟知道法师捉鬼的真相。有一天,小徒弟被我们灌醉了,终于泄露了法师的秘密。”
“什么秘密?”两个女人一齐问道。
“原来,法师在去捉鬼之前,用麦粉做成一个面人,放在锅里蒸熟了,再命小徒弟预先藏到要去捉鬼的地方。法师装模作样地作了一通法事后,再到藏着面人的地方,将面人抓起来,张嘴吃下去。”
格兰道:“这套骗人的把戏也真够绝的!难道就一直没有人去戳穿他吗?”
尧天道:“人们见到鬼,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谁还敢上去看个究竟呀。”
连月撇了撇嘴,讥讽道:“你说的虽然有趣,却一点也不好笑。”
“我还没说完呢。”尧天道。“我们知道这个秘密后,就用狗屎加泥巴,照着面人的样子做了一个假面人,将真的面人换了下来。那法师虽然发现不对,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说破,结果将一只狗屎做的面人吃了下去。”
两女听了,都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也太缺德了,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方法来。”连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尧天将两女搂在怀里,真挚地说道:“只要你们天天都这么开心,我就感到非常高兴了!”
两人听了,都紧紧地依偎在尧天怀里,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尧天来到城主府的大牢,命狱卒打开牢门,径直走进关押如凤姑娘的牢房。
“对不起,如凤姑娘,让你受委屈了!”尧天一改往日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尧天在此向姑娘道歉了。”
如凤冷冷道:“大龙头如此客气,小女子简直受宠若惊了。你我本是敌对双方,小女子既然落入你手,要关要杀都是你的权力,大龙头何用道歉呢?”
“姑娘说的不对,应该说雅安城与月殿城暂时是敌对双方,而你我两人却非敌人。”尧天道。“如凤姑娘非但不是敌人,而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如凤听了,不由怔怔地看着尧天。她的确是一个受害者,她的父亲如果为了月殿城的前途,强行将她许配给天堂城的夜中玉,她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她又岂能违背父亲的意志?即使没有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