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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你让本王等了一日夜。”
“抱歉。”楚千浪恭敬的说。
七王爷不以为意,挥了下宽大的衣袖,“我们俩是忘年之交,早说过不需拘泥礼教和规仪。况且你是潇洒的江湖人,是本王令你受累。”
毒手书生之名乃是贪官污吏的克星,亦是盗贼流寇的煞星。世人除了知晓他武力精湛,更对他先前出征边疆敌国,那一战而捷的阵幻术感到叹为观止。
毒手,因为一旦出手,绝无生还之魂。
书生,黑纱面巾下的淡雅气质一派斯文。
“七王爷,当年我练功失误,狂吐鲜血半个时辰,若非你舍命相救,这人间早无毒手书生。”
“小事一桩,兄弟你总是挂念。”他微微薄斥。
楚千浪摇摇头,扯下黑纱面巾,“不必欺瞒,我知道你当时不顾己身危险运使真气给我。”当时,他只是雪山下的茅篱居客,七王爷对他这不识之人都能慈悲一救,所以他相信七王爷的人品。
明君,贤臣,能土。大唐命脉所系。
辣手和绣手以为他是盲目的报恩,所以为七王爷手占血腥无数,他们不明白的是,他所斩杀的奸恶佞人其实也是他自己想除之而后快的人。
“嫉恶如仇”这四个字,练手冷君只会嗤之以冷笑。他是千金杀手,钱项谈珑即下杀机。而绣手笑王那笑面虎啊,每天快快乐乐的拿针刺绣,人间俗恶他绝不揽上身。
“七王爷,你的研判会不会多余?梁忠疼女儿是出了名,他不可能为了引我现身而牺牲女儿的一辈子。”
七王爷缓缓沏茶,“本王与梁大将军同为陛下解劳除虑,他可以为他的独生女而死,这点绝对无庸置疑。”
“或者只是巧合罢了。毕竟小弟我皮相姣好。”这夸耀是自知,亦是自嘲。
唉,男子绝美未必是好事,自从流浪在外的他在街井中遇见千风大哥,与他回了楚府认祖归宗后,多少媒人婆不堪其扰的踩踏楚府大门,堂堂一个男子被众家闺女托媒求亲,这也算是奇谭妙闻。
七王爷斟倾两杯热茶,与楚千浪各自品茗。半晌,他道:“梁大将军曾对本王私下谈起,他希望他的独生女能够嫁为皇家妇,成为李氏亲族。”
“也许他念头转变了。”
“但是本王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梁大将军受制于人,那藏在隐密处的人已经怀疑你的身份,所以用了联姻这招想逼使你暴露出来。”
“若真如你所言,对方大可用武力对付我,毕竟表面上的楚千浪只是富贾名绅的二公子,楚家上下并无人得知我身怀绝学武术。”楚千浪颇不以为然。
“这就是本王难以想通透的诡奇了。然而对方的目标不只是你,应该还有我。”
“如果对方认为毒手书生是王爷的左右手,一刀砍掉即可,何必兜上一圈弄个鬼联姻?”
“也许……”沉吟久久,七王爷的面容罩上浓愁,“那个人出现了,他想用梁家千金绑住你,让你为他效力。”
“美人计?”如果诱饵是小嫣儿,他的确有可能中计,可至于其他的大美妇和小美女,哈哈,闪一边去吧,他的自制力只有小嫣儿破得了功。
七王爷语重心长的道:“那个人是用他二十年的恨来对付本王,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那个人?”二十年的恨?这应该又是一番曲折了吧。
陷入沉思中的七王爷捏碎了茶杯,然而他却丝毫不觉掌心的刺痛。
或许他心中埋藏的痛更深、更苦吧。放下茶杯,楚千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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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嫣坐在床榻上,睡眼惺忪的她呆呆的笑着。
她的笑声使得摸黑回房的楚千浪惊悚了下,他将烛火燃亮,“我以为你很沉眠……”
似梦未醒的她仍是笑得眉儿弯弯,他不禁也笑了,原来她根本没发现他的暂时失踪啊。
用手轻敲她的发心,他哄小孩似的问:“还想睡觉吗?”
逐渐脱离瞌睡虫包围的江子嫣摇摇头,片刻,她疑惑的发现他一身的黑,“你怎么换衣服了?我记得我梦见了你……”
“是吗?”他的心情立即飞扬狂喜,这小呆女的心中果然有他的存在。
他会一分一毫的完全进驻她的心窝,占有她所有的思绪。
“带你去一个地方玩玩。”他抱她下床,以手为她梳理微乱的发丝。
她微微一愕,“可是你的怪病不是还未痊愈?”
“一个呆神医已把我的怪病治得快好了啊!”他将她圈进怀中,对她轻道:“闭上眼睛,我带你去飞翔。”
听得诧异不解的江子嫣怔了一怔,然后决定把自己交给他。
不及一晌,她就明了楚干浪所谓的飞翔为何了!耳边风飒飒的吹拂过她的发丝,她又怕又开心。当他将她放下时,两人已离楚府好一段距离了。
站定脚,江子嫣忙不迭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好好玩……原来你会……嗯,那叫做轻功对不对?”“秘密!不许和旁人说起。”
“楚老爷和楚夫人也不晓得你会武术呀?”
“嗯。”
除了师父鬼老、两个师兄弟以及七王爷以外,她是第五个知道他身手的人。他已视她为自己人了!
江子嫣咧开嘴,灿烂的笑着,“好!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我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猛一咋舌,她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尖。“我不会说耶!”
她伸出左手小指,并示意他伸出右手小指。
不解其意的楚千浪照着她的意思做,但见她的小指与他的小指勾了勾。
“真是小孩心性!你啊,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娃儿。”
“胡说。”她必须抗议,“我十五岁,明年便十六了。”哪有人长不大的呢?医书上可没有这谬论。楚千浪重重的啄吻她的脸颊一下。
“怎么又亲我?你不能这样,你是病人,我是大夫!而且我听过男女授受不亲。”贪财的爹爹虽然疏忽对她的教导,但她不是三岁小童。
“过来,我带你到我的秘密重地。”他笑着伸出手。
秘密两个字说得江子嫣双眼一亮,她忘了要继续纠正他不规不矩的偷香行为,欢天喜地的和他牵着手一道走。
这儿是京城郊野,高耸的树木和大石壁像是美丽的图画,还有点点莹火。
“哇,好美。”她挣脱出他的大手,想把星星似的莹火虫揽入衣袖内。
她的红艳长裙也随着她的跳跃而舞动着,但最令楚千浪着迷的,是她那比星星更为发亮的笑埚。这一刻他觉得心满意足,也许他可以永远这样看着她,永不厌腻。她的嬉笑怨欢,都是他想要收藏久久的宝贝。
江子嫣捉了一只萤火虫,随即跑到他眼前,“送给你。”
他笑着接过,“谢谢。”然后他把它放开了。
萤火虫立即飞向它的伙伴。
“她想回去它的情郎身边,拆散鸳鸯是残忍的吧。”他道。
她点点头,腮颊因为跑动而泛出粉红色泽,楚千浪为她拭擦额间沁出的薄汗,肌肤相亲的渴望开始折磨他,考验他的心志。
“嫁给我上他动情万分,近乎是呐喊。
“呀……”他是不是又病了?
“江子嫣,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江子嫣傻傻的拍拍自己的耳朵,她想,她肯定听错了。
但是楚千浪的专注眼神却令她不得不相信,她颤声问:“楚二少,你说,你要娶我?”
“对。”
“可是我笨……”
“我不介意。”
“可是我爹爹很爱钱的……”
“岳父大人将会收到满意的聘金。”楚府的银财多到会吓死人。
“不可以!我怎么可以当你的……”妻子一词她羞于启口,那是既亲近又甜蜜的意义。
“为什么不能?”楚千浪浓眉一皱。
“因为……”
他双手按压住她微打哆嗦的双肩,“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我喜……”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你敢说你另有意中人?”
“没有。”她只有三个好姐妹以及许多药材和医书。意中人……
他算不算呢?
楚千浪觉得他一向的好脾气快被她磨光了。
“如果你说一句你讨厌我,我就不逼迫你嫁我为妻。”但是他会忍不住招她!他的初吻以及千吻、万吻都给了她,或许他应该干脆赖住她、巴着她,请她务必负责。
“我才不讨厌你……”
眼神放柔,他的笑也勾扬起。但是听听她未竟的是什么浑话。
“娘说要先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我们好!这世上没有一个是我讨厌的人!人要心存善念……”“闭嘴。”他跟她求婚,她却对他大谈为人之道。
江子嫣局促不安,她小心的伸出手去碰一碰他的衣袖,不平一少,你别这样不高兴好不好?”
“难道要我嘻嘻哈哈,或者跳一支舞给你欣赏?”
“你会跳舞?哇!你是男人耶。你可以跳给我看吗?”她惊呼着。
“江子嫣!”他的肺快气炸了。
“我懂了,你也会害羞对不?善良姑娘不能强人所难,我不会勉强你跳舞。”
天啊!让他昏了吧!“我在向你求婚,你却和我扯东扯西!你信不信我会先要了你……”
“如果真要嫁人,我会开心嫁的人是你。”这比起和姐妹淘共定的赌局中,输者要嫁给丑男为夫好太多了,她又不是当真呆笨到无可救药。
楚千浪的语气颇为恶坏,“但是你拒绝了!”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求婚,倘使她不允,他也不会再向第二个女人求婚。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她也十分懊恼和气闷!“梁丝丝姑娘是你的未婚妻了不是?有了媒,只要再下聘,你和她就要正式拜堂。”
“楚千浪的妻子是江子嫣。”丝丝,被宠坏的任性千金。
“反正我不可以伤害人,不能让自己成为坏姑娘。”尽管她真的愈来愈喜欢他。
“梁家这们亲退掉即可。”他轻松的说着。
当时他假装昏死,除了不让爹亲为难如何退婚,最主要的算计是想引蛇出洞。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并没有任何杀手趁他昏死的时候过来杀害他,更没有人偷潜入他的房中搜查他藉以掩饰真实面目的黑纱面巾。活死人的身份他扮演够了,或许用打草惊蛇的另一招,也能找出指使梁忠的背后藏镜人。
江子嫣震惊得无以复加,“不许你退掉……梁千金一定会很伤心的!你别害我成为坏姑娘。”
“我娶了她,你愿意成为我的小妾夫人吗?”她肯,他也不允。
“不……”娘说,女子也有志气,哪能当人的偏房。
他咬牙,“横竖你就是不愿意和我厮守一生。”
不是的……他误会了她……她多想和他在一块儿啊,可是她只是他的大夫,总也得回江南去。如果由于她对他的喜欢而让另一个姑娘悲伤,她怎样也不能释怀,而且她会憎恶自己的。
“回去吧,天快亮了。”楚千浪冷冷的开口,他的感情受伤了。
他再一次把江子嫣圈抱入怀,施展绝好轻功带她飞翔于夜空之中。
耳边呼啸过的风更冷,也更加疾狂。她在他怀中……心,好痛,好难受,似乎碎裂成片。
这一次的“飞翔”,她不觉得愉悦了!
他的衣裳被泪沾湿——
是她的泪与他不轻易滴落的男儿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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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寝房,江子嫣蹲在大树下哭泣,她自责死了,拒绝楚千浪的求婚之后,他不再和她说话,连看她的眼神也似乎是厌恶至极似的。
两人回到寝房后,他便闭眼躺在床上,任由她怎样求和,他硬是不睬。她把诊他的手腕,惊骇手指下气若游丝的脉象。
他又成为活死人了?
她哭得眼睛痛,心窝更痛。
“喂!你中邪了?干吗对着树木掉眼泪?”
拂尘落在江子嫣的肩背上,她受疼的抬起泪眸瞅着来人。
“丝丝姑娘?”站起身,她先是有礼的弯腰一揖,“你怎么老是用拂尘打人?这习惯不好。”
“老嬷嬷啊你,烦不烦?”梁丝丝又挥打她一下。
满儿的建议极有道理,无论姓楚的是生是死,她必须先把这民女压制下。她可是神威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娇贵无比。也因此她今日再度惊临楚府,准备给江子嫣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才因无聊一个人晃到后院便见着了人。
“小神医不待在二少身边,跑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