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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忙应道:“郡主,容军师的眼睛因为操劳过度,旧疾复发,恐怕……”
阿月觉得一口气阻在胸口处,说不出的难受:“恐怕什么?你快说呀!”
军医包扎好以后,才叹了口气:“容军师需要修养,不可以再操劳了。”
阿月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他挥了下手:“你先出去吧!”
军医这才拎了箱子,走出房间,将门关了起来。阿月在容启身前蹲下,愁眉不展地望着他:“容启,你还好吗?”
容启嘴角微微上扬地说道:“还好!只要月儿在我身边,什么都好。”
阿月脸上流下两行眼泪,伸手抱住他的腰,哽咽地说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那么执意的要报仇,你就不会弄成这样了。对不起!”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居然还差点负了他,她越想越生自己的气。
容启伸手找到阿月的脸,轻轻拂过,指尖传来湿润的感觉,他一下愣住了,忙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哄道:“傻瓜,怎么又哭了?我没事,不过是旧疾复发,很快好的!”他倒没有存心骗她,刚才军医一来看过他的眼睛以后便说要包扎,他本是想用自己眼疾作为借口留下她,但没想倒成了真了。
阿月轻轻挪了□子,坐在他腿上,手指抚上他眼前的那圈白布,蝇声问道:“你看不见,为什么还知道我哭了?”
容启握住她的手,含笑说道:“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我的月儿啊!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心仍看着你啊!我从未移开过我的目光。月儿,别再逞强了好吗?”
阿月将头搁在他肩上,轻轻地说着:“你会看见的!会好的。以后我会让你天天看个够的!”
容启笑了,温柔地搂着她的腰,柔声安抚道:“对!以后我会天天看着我的月儿的。别难过了,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心痛的感觉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替你赶走那些让你心疼的感觉的。”
阿月捧起他的脸,印上自己的唇,容启感觉到她温软的唇瓣在自己的唇上留下她的馨香和温热,他也轻轻地回应着。这是他的月儿才有的味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幸灾乐祸:“容卿家,你都看不到阿月了,她留在你身边不是暴殄天物?还是让朕好好照顾阿月吧!”
某启哼了一声:“皇上,懂不?这叫计谋!”
某战拉着某月:“阿月!你看看!他对你耍心眼,没朕坦诚,朕可是对你诚实着呢!”
某月看了看他们俩,摇头轻叹:“你们俩就接着互相诋毁吧!我和敖夕去找密道!”
某战不服气了:“敖卿家那丫的是个职业叛徒,小心他出卖你!”
某夕立刻为自己辩驳:“阿月,我已经痛改前非,我出卖谁都不会出卖你的!你要看清楚啊!”
某月拍拍某夕的肩:“你真的不会出卖我?那你为什么把我要攻打乌国的事情告诉了容启?”
某夕额头直冒冷汗:“阿月,我是为你好啊!看我一片苦心!”
某月对这三人十分失望,长叹一声:“你们就接着忽悠吧!我谁都不喜欢,我找我哥哥去了!”
下集预告:阿月与阿初的决战……
☆、恩怨
施谦初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处小帐篷里。阳光透过不算太厚的帐篷顶,留下一片鹅黄色的光芒。他只是依稀记得此前天河关城破,鄂凯拉着他跑进一处屋子,打开了一条密道,并一个劲地叫他离开。他不想离开,因为他想和那个恨了他两年的女子了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忽然遭到了一下重击,他便晕了过去。
此时他睁开眼,四周听不到一声吵闹,他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天河关内了,因为身下的地方全是他熟悉的绿草。施谦初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沉声叫道:“鄂凯!”
外面一人立刻走了过来,在帐篷边停下了脚步:“殿下,你醒了?”
施谦初没说话,外面那人立刻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忐忑地说道:“殿下,臣向你请罪了!臣不该出手打晕殿下,但当时情况危急,苏月的银狼军不知用了什么武器,威力巨大,为了保住殿下,臣只能冒犯了。”
施谦初叹了一口气,问道:“天河关……被银狼军攻破了?”
外面的人很长时间没回话,施谦初苦笑一下,果然是匹狼啊!她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居然连城门顷刻间轰塌?他继续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头,低声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鄂凯在外应道:“回殿下,距离天河关三十余里的一个山坳。”
施谦初微微点了点头,闭着眼睛说道:“派人去饮马山,调集兵马。”阿月将北门轰塌了,应该没那么快修复好,或许趁此他们还没站稳脚,还能夺回天河关。他岂能在她面前轻易认输啊?
只是鄂凯在外忽然禀道:“殿下,你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之前有人来报,说北疆失守,梁国兵马入侵。因此我军大部分兵马均去援救北疆了,饮马山恐怕也调集不出兵马了。而且……而且天河关一役,我军损失了近二十万人马,恐怕无力攻打天河关了!”
施谦初一下站起身,几乎带着低吼问道:“什么?王昭呢?他不是在北疆负责指挥那边的战事吗?”
鄂凯在帐外应道:“据送来战报的人说,皇上不知为何忽然命了王昭回上都,因此这次的北疆之战并不是他指挥的!”
施谦初微微眯了下眼睛,冷哼了一声:“还真是巧啊!”
他想了想才说道:“既然如此,就先撤回饮马山吧!”看来如今也只能暂时固守了,不知道那匹野狼会不会领兵犯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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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在容启房里陪了他大半夜,看着他睡了才从他房里走出来,心里一直纠结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她火速命人带了火药进那条密道,首先要做的就是炸掉这条可能危及到天河关的密道。
此后她一直在她父王以前的议事厅里来回走着,思量着眼下要做的事情。这几日容启的眼睛看不见,他应该也不会跟蜜糖似的成日缠着她的,找个什么借口好呢?她必须去做一件事情,否则她不会如此甘心就止步于天河关的。
最终她还是决定发兵,让尚平去哄着容启,就说她刚攻克天河关,军务繁忙,因此没有办法时常去看他。又命敖夕封锁自己出关攻打乌国最近的那处关隘——饮马山的消息。这里或许隐藏了一个大秘密,她一定要知道的,这可是临行前阿战提到过的。
敖夕拗不过她,知道若让容启知晓她此时的决定,只会令他更担心,无奈也只好替她瞒下了。兵马临行前,阿月登上天河关正在修葺的城墙,站在一堆残墙碎瓦中,对着北岭山脉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吼。
敖夕在身后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她现在做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大都出兵前,皇上找过他,千叮万嘱要保护好她的安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她的安全为首要。可她如今做的事情恐怕是将自己推入险境啊!他暗暗地担忧着!
阿月领兵进入乌国境内,却故意避开了乌国的小镇,沿路也不准手下兵马肆意杀戮,直奔饮马山而去。刚进入饮马山的山涧,阿月便从怀里掏出那张羊皮地图,仔细地研究起了地势。她寻了一处背山面水的地方安营扎寨,一个人呆在了主帐里。
夜里忽然起了山风,阿月在主帐内看着手里的羊皮地图,隐约听见几声狼嚎,嘴角露出带着几分冷意的微笑。没一阵斥候来报:“郡主!我军被乌军围困在了山涧里。”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传我的话,切勿轻举妄动。”斥候立刻退了出去,有些不明白郡主为何一点都不慌张。
直到清晨的第一道光线照进山涧的时候,阿月才伸了下懒腰,走出了营帐,远远望见对面山坡上站着乌军的兵马,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锁甲,正低头望着她的方向。见到她此时的模样,那人哈哈放声笑道:“苏月!别来无恙啊?”声音穿透山涧中晨曦的清凉,带着些回声。
阿月也笑了几声,大声对那人说道:“阿初,怎么站得那么高呢?怎么?怕见我吗?也对!天河关一役,堂堂乌国太子只能带着手下从密道逃生,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施谦初有些怒了,他等了一夜,只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才没发动夜袭,刚才看见她从自己的营帐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有几分莫名的激动,此时却被她的一番话激得有些恼怒了:“苏月,你若是死守在天河关,哪能落得如此下场?看来今日你是走不出这饮马山的山谷了。”
阿月并没有惊异的神色,反而淡然地笑道:“那就试试吧!”阿月合起手掌,对着山林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嚎,四周不停响起了阵阵野狼的回应之声。
山涧边上,乌军的兵马对这震天般的野狼嚎叫都感到了几分震惊,连战马都吓得躁动起来。施谦初的脸色忽然变了,他见到阿月身后的营帐里走出一匹白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见过它的。
一人一狼站在那营地的中间,如此孤傲,如此不可一世。施谦初紧了下手里的兵戟,向四周的丛林望了几眼,发现不少的黄色亮点正在丛林中汇聚。他怎么再次忘了,她是匹狼!只是她居然有这能耐号令狼群吗?
阿月将手指轻轻地抚上头狼的额头,朗声笑了起来:“阿初,你的记性可真是不好啊!需知道人或许是有国界之分的,但狼却没有。所以即使是你乌国境内的狼又如何?它们都是我这狼王的手下。”
施谦初面色沉然,他一早接到斥候的情报,听说了她领兵犯境,也在此处布下了天罗地网,但他唯一算漏的是,她是匹不按常理出牌的狼啊!但两军已成水火之势,他还算占了些地利,怎么也不能不战而降的吧?施谦初举起右手,朝前方重重挥下:“杀!”
银狼军瞬间支起无数个盾牌,阻挡敌军自上而下的箭雨。此时阿月身边的头狼在盾牌下,扬起它那高傲的头颅,对着苍天发出一声冷啸,丛林中瞬间窜出无数匹野狼,张口就向乌军的射手和步兵咬去,顿时令箭雨弱了下来,保命都来不及,谁还有心情去顾及敌方?而且狼群只要听见狼王的指令,便会不顾一切,对待敌人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人或许怕死,但狼不会。阿月也同时一声令下,银狼军的方阵里推出几辆投石车,高高地向另一旁的乌军投去无数个看似石头的物体,瞬间在乌军的人群中发出震天般的动静。
两军短兵相接的那一刹那,阿月提起身边的长戟,动作迅速地跃上对面的石头,在微弱的箭雨中身手敏捷地避过,瞬间便拉近了她与施谦初之间的距离。鄂凯看见她冲这边来了,立马紧握手里的战戟迎了上来。阿月挥舞起手中的兵戟与他交上了手,施谦初本想自己上前,却被鄂凯挡在了身后。
几招下来,鄂凯心中暗暗惊叹,阿月的招数实在太快,她手中的长戟,形状独特,似乎无论任何方位,她都能变化出无数个杀招。没几下他已经被阿月逼得往后退了几步,身边银狼军将士已经杀到,他想保护施谦初已经来不及了。分神间,忽听见阿月大叫一声:“乌国太子留给我!”她要亲手了结两人之间的恩怨。
银狼军虽都在专注于眼前的战斗,没想居然整齐地应了一声:“是。”这军容的确令乌军胆寒,比起十几年前的银狼军,此时更令乌军恐惧,连鄂凯这样的老将都为之一震。他们攻下天河关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场面异常混乱,野狼与银狼的配合,令乌军阵脚大乱,呼天喊地的哀嚎响绝整个山谷。施谦初一边应付着身边的危险,一边望向那个银色的身影,她果然与两年多以前大相径庭了,她已经不单单只是一匹狼,还是一个勇猛的武将。鄂凯早已招架不住了,浑身被阿月长戟上的斧头砍了无数刀,还有几处刺伤。
没一阵阿月忽然大喝一声,施谦初只见到鄂凯在他身前无力地倒了下去。阿月停下手里的动作,身边的乌军也不敢去招惹这个浑身浴血的敌军大将。施谦初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的方向缓缓走来,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之前听人提起定远王苏铁的威武模样。
只听阿月忽然一声短短的狼啸,一匹白马朝她飞奔而来。阿月翻身上马,提着长戟便冲向了施谦初。施谦初不敢怠慢,举起手中长戟招架,两人兵器撞击在一起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