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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谦初哼笑了一声,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当初他追着她,非要索取那句对不起,她不也死不承认自己有错吗?他甚至觉得,只怕时至今日她也觉得自己当初没爽约。两人攀过一处山崖,身后跟着施谦初的大队人马,阿月忽然停下脚步,冷冷问道:“你很怕死吗?还是怕我杀了你?”还让不让她好好打猎了,万一输给了阿战,他只怕会认为是她在偏袒!
施谦初挑眉看向她,笑了笑,扬声说道:“谁再在孤十丈以内出现,孤今日难保不会将他当猎物。”身后立马响起了渐远的脚步声。
阿月却对这命令十分不满意,低声说道:“我能听见声音的范围最少二十丈。”
施谦初又更大声地说道:“听见了吗?不准踏入二十一丈以内的距离!”于是很快身边便安静了下来。
施谦初见阿月向前走了几步,他一下抄起手说道:“阿月,我今日可指望你了,你别让我失望啊!”
阿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好意思吗?”
施谦初摊了下手,走到她身侧,低下头,望着她轻声说道:“你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的。你认为我走在你身边,还能发现什么活物吗?所以我对你的弓术和本事很信任,那就只能全交给你了。”
阿月只觉答应了阿战来狩猎,是她最近犯下的最大错误,不但要忍耐两人的故意挑衅,还要按捺性子伺候这个让她恨不得立刻杀了他的宿敌。两人攀山越岭地走了一路,阿月故意杀了猎物不捡,施谦初似乎也没打算自己捡,只是身后远远跟着的那些乌国护军很自觉地在两人身后负责“清扫”的工作。因此施谦初这日抄着双手便赢了华国皇帝陛下!
顾战可是没好好打猎,一路都偷偷跟在阿月他们身后,又不敢走得太近被她发现,但他觉得十分有趣,即使输了,他也一点没在意。这丫头太有意思了,没想还“尽心尽责”地替自己的仇人赢得这场比赛。因此他们按约定的时间重新回到起点时,阿月发现阿战居然输得太离谱了。他竟然一无所获……
顾战心里也很无奈的,他是很好奇这丫头如何对待她的仇人,也是故意跟着她的,但这丫头狩猎的本事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居然一路上没有一只“漏网之鱼”。他对于这结果的解释是:“猎物分布不均匀,因此都到你们那边去了。或者说今日我自己选的地方风水不够好,因此没有猎物栖息。”
末了他还立刻对阿月说了句:“阿月,明日你可要替我扳回一城。”
阿月无奈地摇了下头,如今这世道她是觉得相当的无语,今日那脸皮颇厚的乌国太子殿下居然抄着双手,轻而易举地就赢了阿战。而这个“不争气”的华国皇帝,居然指望她去为他扭转局势!
天可怜见,这还真是个女强男弱的颠覆年代……^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唱歌:“啦啦啦!这三天阿月可是朕的了。”
某启嗤之以鼻:“三日后她便又是臣的。”
某战听到这个事实非常生气:“你不说出来要死啊!”
某启点头:“不说出来的确会死,臣会憋死的!”
某夕在旁煽风点火:“阿月,你看这两男人又吵起来了,多没意思啊!”
某月点头:“就让他们吵吧!这年头男人都这质数了,我也不指望他们了。”
某启照镜子:“我的质数很差吗?好歹也是美男子,还有学识。”
某战哼了一声:“朕还是一国之君,王者霸气呢!”
某夕对手指:“难怪阿月不喜欢我,原来我只是个边角料。”
某启叹道:“谁让你当年将她留在复安镇,早知道如此,你就不该让她有机会认识我这样的万人迷。”
某战低哼:“小心出事!”
下集预告:阿初的篝火舞……
另外,香香大呼一声:“番外征集中!本文估计月内完结,除了阿战哥的无责任番外,还想见到点什么啊?大家踊跃留言吧!过时不补!嘿嘿!”e
☆、篝火
晚膳时,施谦初将白天阿月的“战利品”分了一些给三人随行的亲兵。剩下一些比较好的,三个人坐在一起围着火堆开始了一场充斥着“友情”的篝火烧烤夜宴。顾战自幼锦衣玉食,即使要去军营也是有人伺候的,三人喂饱自己的本事,很快就一见高下了。
阿月自回到人类的世界后,最初有敖夕的照料,后来是王大叔和王大婶儿,后面又有余兰接手她的饮食起居,从军后跟了义父自然衣食无忧。此时对怎么将猎物弄成可以入口的食物,她就真的一筹莫展了,只是拿着根围场内专供这些皇族使用的烧烤器具发呆。
阿月正在怀疑今晚恐怕她得吃好几年没吃过的生肉时,施谦初已经烤好了一只野鸡,顺手递给她说道:“拿去。”
阿月斜瞄了他一眼,又看了下火光中顾战微微蹙起眉头的俊脸,显然他此时也在为手里的食物发愁,需知道烤得不好别说味道难以入口,恐怕还得品尝有生以来的第一顿“烧焦”大餐。白天他与他们比试狩猎输了也就罢了,现在连烤熟猎物也显得逊人一筹,阿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可她哪里知道,施谦初在乌国时常和自己的子民一起篝火夜宴,游牧民族本就好这一口,自然不是顾战的优势。
施谦初看着阿月看向顾战的目光,呵呵笑了两声,手伸着,人家不接,他这面子可丢不起,于是他说:“不是说好此刻我是你的朋友吗?今晚就让我伺候二位吧!”不这样,他恐怕就得享受下更高的无视“待遇”了。
阿月这才接过那只野鸡,却站起身走到了顾战身边坐下,掰下一只鸡腿递给他,对施谦初说了声:“谢谢。”
顾战接过阿月手上的鸡腿,犹疑了一下,还是放进了嘴里,他现在代表的可不是华国的皇帝陛下,何必那么顾面子,否则等下饿坏了自己可不划算。施谦初一边烤着吃的,一边神色愣愣地望着火堆。阿月有些过意不去了,也掰了只鸡翅膀递给他,既然说好是分甘同味,人家劳作了半宿还没沾到点儿油水,未免显得华国的君臣太小气。
谁知施谦初故意双手拿着那根金属棍子不来接,只是对阿月说了声:“你没见到我手没空吗?”有便宜不占,这种人只能是傻子,他施谦初好歹也是一统乌国江山的储君,自认傻子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干的。
阿月差点就用手里的鸡翅膀当了暗器,灭了这得意忘形的乌国太子殿下,不过她还是很守信用的,不是说现在是朋友吗?她忍!她走近了一步,一下将鸡翅膀塞到他嘴边,蹭了施谦初一嘴的油。不过这太子殿下修养还是挺好的,张嘴咬住鸡翅膀后才分出只手来喂饱自己。直看得阿月想踹他两脚,方能泄去心中的怒气。
阿月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一个人开始消灭那只被她“分尸”的烤鸡。施谦初只是一边烤着猎物,一边啃着鸡翅膀,顾战倒吃得比较斯文,捻着手指一片片地将鸡腿撕下来,放进嘴里,一只鸡腿,他居然也能吃上好一阵子。
阿月抬起头时正好见到他的动作,对候在一边的尚平叫道:“去拿几个盘子来。”
没一阵尚平回来时,将几个盘子放在了她面前,正好施谦初烤好一只兔子。阿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对他说:“拿来。”似乎一点都没想对这本来应该算是客人的乌国太子客气。
施谦初轻笑一声,顺手就递给了她,阿月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从身上摸出一把军用的小匕首,一点一点地将那只兔子切成了几份。这才将其中两个装了兔肉的盘子端到顾战和施谦初的身边。
施谦初玩味地看着她“精心”切好的兔子肉,发现她还故意去了骨,阿月别的不会,使刀弄枪倒是很在行的,割肉这点儿小事儿自然难不倒她。他故意赞道:“阿月,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细心的?”
阿月将脸别到一边,心中却在想,他不过是沾了阿战的光而已。顾战也看了下她特地切好的兔肉,眼底闪过一道忧郁的神色,他知道,阿月如此做不过是希望这两天她做得尽职一些,在偿还他的情。但他根本不想让她还,这丫头以为这样就能还清?他甚至还希望她欠他更多一些,这样她就再说不出口,她要走!
三人各怀心思地进行着这顿晚餐,吃完后阿月便回了自己的帐篷。但刚换下衣衫,尚平就在外面大声地说道:“郡主,皇上来了。”
阿月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扬声道:“请他进来吧!”
顾战右手拿着一个酒壶,左手夹着两个酒杯,尚平替他挽起帐帘后,他便出现在了阿月的眼前。今晚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什么,顾战居然没穿龙袍,只是穿了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衫。没多说什么,他走到阿月帐篷里的案几边坐了下来,自己倒上两杯酒,低声说道:“阿月,过来陪我喝两杯如何?”
阿月也没出声,走到他身边坐下,顾战将其中一个装满酒的杯子推到她面前,阿月端起便一饮而尽。顾战却只是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小口,略带深意地说道:“酒跟茶一样,要慢慢品,一口喝下去除了很快将自己灌醉,你还能品出什么味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用心思来品下他这杯酒呢?那个人的茶就是琼浆玉露,让她上瘾了?
阿月仍是一声不出,顾战自嘲地笑了笑,问道:“为什么要离开我?即使连见面,你也不想?”他心有不甘,也不可能让自己甘心,因为阿月从来没细细品味过他。他试图为自己找过无数个理由让自己死心,但所有的理由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但似乎又不想。总之内心十分矛盾!
阿月站起身,脚步还没移,顾战便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他死死地抱住她,声音略带薄怒地说道:“干嘛急着走?”他难道就如此令她厌恶吗?
阿月在他怀里没有挣扎,只是声音沉沉地说了句:“放开我。”
顾战低下头,看着她在他怀里的俏脸,苦笑一下:“若我不肯放手呢?”他甚至想过去强迫她留下,哪怕手段卑鄙!
阿月别开自己的脸,没去看他,顾战微微笑了一下,问道:“因为我册立了妃子,所以你回来以后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除了这个原因,他真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那么急着逃离自己。
阿月点了下头,没出声,他既然这样想了,就让他继续这样想吧!或许对他对自己都是好事!顾战收紧了他手里的力度,低下头,想再吻一下他贪恋的那两片薄唇,让她感受到他的爱。阿月一下避开了他的动作,顾战只好轻轻地在她脸颊上留下自己的微温。他问:“如果我承诺你,将来只你一人,你肯再重新考虑下我吗?”他不想用自己的强权去威逼她,但他只希望她能给他一点希望。
阿月终于都开口了:“阿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弥补你,但要我……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做不到。”有些事情她不想对他说,他们之间隔着的岂止是那些宫里的女人,他们之间其实和施谦初的距离是差不多的,他父皇也算是她家的仇人啊!
顾战死死盯着她,心中有些恼怒,他问:“为什么?他哪里比我好?你就如此死心塌地?”他就不相信他身上就没有一点能让她正眼相看的优点,那个人能给她的,他甚至可以给得更多,凭什么她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阿月咬了下牙,低沉着声音说道:“你说过,这三日你我只是朋友,犹如初相识。你也说过,这三日,你我之间没有别人。”不是君无戏言吗?他怎么可以自己违背了自己说的话?
顾战愣了一下,松开他的手,阿月这才从他怀里退出来,想了想,不想再激怒他,只是坐在旁边,却不说话。她没怪过他,因为那时他还小,甚至可能见都没见过她的父王,但那是个不争的事实啊!她之所以还肯来这里履行她的诺言,皆因为他是阿战,是那个她欠了他太多情的阿战。如果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羁绊,她早就一声不出地离开了,又何必来这里为自己找不痛快?她始终是欠了他啊!
良久,他问:“阿月,你能不走吗?留在朝里,留在我身边。”
阿月摇了下头,低声说道:“我不属于那里!阿战,放过我好吗?就当放过你自己。”
顾战一下站起身,怒道:“我不会让你走的!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他微微扬了下头,挑衅地看着她,他已说得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