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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的岂止是千山万水。
阿月将她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等她走后,阿月在帐里犹豫了一阵,站起身,看来是要去找那个人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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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谦初做梦也没想到,他的护军进来通传时说要见他的那个人的名字居然是华国的安国侯苏月。他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黑色蟒袍,笑脸盈盈地就亲自到门边去招呼她进来了。
阿月穿着一身尚未换下的猎装,走进他的帐篷,发现他帐里一如既往地仍是旧时的模样,简单而整洁,从前与他一同上路时,她倒有那么几次跑进过他的寝帐,还被余兰私下埋怨过。施谦初在自己案几旁示意,含笑邀请道:“阿月,来这边坐坐?”
阿月也没客气,走到旁边便坐了下来,施谦初见她入座,这才安排人去替他们斟茶。帐篷里没有别人的时候,施谦初才笑着问道:“你来,是为了白天的事情?”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更好。
阿月瞟了他一眼,带着些嘲弄地说道:“没想到你今天兴致不错啊!”
施谦初愣了一下,故意带着些委屈地说道:“阿月,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今日还以为……以为那放箭的人是你。”他的确有些希望他身下的那个人是她,不过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哪!
阿月冷笑了一声,这才正色问道:“你觉得我那亲随如何?”
施谦初一听就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忙调笑般地应道:“如果去掉亲随两个字,我想我会比较喜欢。”
阿月有些怒了,狠狠瞪着他,施谦初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立刻说道:“阿月,你怎么越来越象个小女子了,一点没从前大气,说笑都不行吗?别忘了,这三日,你我是朋友。”
阿月按下自己的怒气,哼了一声,问道:“你今天可是占够了便宜,不想负责?”
施谦初呃了一声,将目光飘向一边,嘟囔着:“你不会自己舍不得杀我,故意派个人来在我身边想暗算我吧?”
阿月只觉得他不断地在挑衅她的底线,目光中又透出些冷冽,施谦初转回头时正好见到,满脸堆笑地说道:“你想我救她?她和你什么关系?”
阿月这才目光柔和了些,嘴里吐出两个字:“仇人。”
施谦初有些意外了,瞪大眼睛望着她,反问:“仇人?”这丫头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心胸也不是一般的能容人啊!
阿月点了下头:“她是箫宁白的女儿。”他既然征战沙场,敌将的名字相信他不会陌生。
施谦初眼底透出些了然的神色,他在乌国就已听说,面前这丫头带兵逼死了她父王从前的旧部。难怪她会将那女子留在身边,是在恕罪吗?他淡淡笑了一下,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难道想让我娶她?”
阿月也没置可否,转头望向帐门,她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你。”她可是希望萧燕怡幸福的,如果硬塞给他,她是不想的。既然她喜欢他,她才勉为其难地来替她问问。
施谦初低头想了一阵,其实那女孩儿,他说不上有多喜欢,但却也不排斥,何况他寻觅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象阿月的。虽然两人有很多的区别,但他的的确确有那么几次将她当成了她。于是他抬起头时,挑眉含笑问道:“如果我善待她,你就欠我一份人情。我可以承诺将来让她衣食无忧,甚至尽享我的宠爱,不过……”
阿月微微抬了下头,反问:“不过?”
施谦初久久凝视着她,看得阿月有些不自在起来,正想回避他的目光,便听见他说起了下文:“不过不知阿月姑娘是否有空陪我游历大都?我不贪心,就两日,如何?”这一去,他们便千山万水两不相见,他只是想多留下些回忆。
阿月想了想,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个请求,若你能同时答应,我就答应你。”
施谦初一下来了兴致,含笑问道:“什么请求?先说来听听,我未必会答应。”她能说出请求二字,对他来说已是十分不易了,他很好奇,但也没忘了自己是乌国太子的身份,万一她的要求对他乌国不利,他怎可能答应。
只听阿月淡淡说道:“这个请求就是,将来如果我要你放过一个人,你必须应允。”
施谦初更好奇了,玩味地凝视着阿月:“谁?”
阿月转过脸,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但却没让他看见,她说:“你将来或许会掌控着你乌国的生杀大权,饶过一两条性命,对你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想好,指不定我在乌国也有朋友呢?”
施谦初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
阿月转回头望着他说道:“这么容易就答应我,万一我要的那个人,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呢?”
施谦初笑了笑,玩笑般地问道:“难道你真想让那萧家的女子来刺杀我?”
阿月没应他,只是问道:“如果是这样的大罪呢?”
施谦初低下头,略带深意地笑着:“你不觉得派她来杀我,很失策吗?她如果有你一半的武力,我想我会担心下的。看来你想救的人似乎不是她,难道是别人?不过无论是谁,我欠你的人命更多,我答应你!”但这个人究竟是谁?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面容,都不能一下确定。
阿月站起身,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答应我了,我也不会食言。不过你这几日恐怕得好好酝酿下如何才不能让阿战看出,这只是我与你之间私下的交易。”说完便转身欲走。
施谦初在她身后说道:“放心!我会做得似模似样的。即使回到上都,我也会对她好的。”因为这是她要他善待的人,他曾经令她失去了很多身边的人,就当还债吧!况且她还饶过他一命。
这晚施谦初与两人烤猎物的时候,忽然又提起了萧燕怡,脸上似乎带着些情义。顾战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命人叫了萧燕怡来随侍。施谦初故意将自己烤好的东西都给了萧燕怡,眼底也带着几分宠溺。
顾战见了心里莫名地还是有些不舒服,望向旁边的阿月。眼前有人郎情妾意,可那死丫头却一个人坐在一边,似乎在专注地吃东西。这让顾战想起初遇她的时候,她的那些傲慢表情,她分明那时便是故意忽视他的。他越想越气!
好一阵子,忍无可忍,顾战叫道:“阿月!过来给我切肉!”
阿月转头白了他一眼,只说:“你没手?”别忘了,他自己说过他现在不是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花园里反复回忆,他到底哪里得罪了香大人:“凭什么不把阿月的心给朕。”
某夕晃晃悠悠地出来替他解惑:“因为阿月讨厌皇权。”
某战忿忿:“朕做个皇帝得罪她了?要不你替朕做,朕再去试试。”
某夕摆手:“皇上,臣还想要阿月呢!这皇位还是算了吧!”
某战诱惑他说:“你可知道后宫佳丽多多,比起你觊觎阿月划算。”
某夕也不笨:“皇上,你都说了后宫佳丽多多,为什么你不享受,却要给臣?而且……关键还是二手的!”
某启一个人在大都,好寂寞:“月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某月传音:“快啦!快啦!等我摆平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就回来了。你先和敖夕乐乐吧!”
某启很不明白:“我和敖将军怎么乐?”
某夕暗示:“当然偷着乐了!难道你想让她知道咱俩的关系?”
下集预告:某月用自由换圣旨……
☆、议婚
这晚,阿月在营帐里托着腮帮子发呆,已经出来两日了,也不知道容启怎么样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难熬的。她一下又想起了阿战,她知道阿战对她是认真的,此时他是否如她一样,也是这般煎熬呢?如何才能化解她与他之间的这些矛盾呢?如何才能让他好过些?
一人挽起了帐帘,手里托着一些食物和酒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坐下,轻声唤道:“苏月。”
阿月回过神,看了看她带进来的食物,这分明是白天打的猎物。她微微皱了下眉,问道:“哪来的?”
萧燕怡对她笑了一下:“是殿下让我给你送来的。他说你刚才似乎有心事,没吃什么东西,怕你饿着了。”
阿月呆滞了一瞬,抬眸看向萧燕怡。萧燕怡见她没出声,转脸来看,忽然笑了一下,淡淡说道:“我知道殿下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阿月仍然没说话,施谦初的心她或许明白那么少许,但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她虽然现在似乎对他没什么恨了,但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人,太多事,她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可能。即使他如阿战一样难受,她也不会对他有丝毫怜悯。但这家伙也不能在萧燕怡面前表现出来不是?太可恶了。
萧燕怡看了下她的神情,自己一个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地低喃:“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白天他救我,其实是在救你,他或许一开始以为我要杀的人是你。不过我不会介意的!”她喜欢他那刻开始就知道他是乌国的太子,她甚至没可能做他的太子妃,但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似乎就已经很满足了。无论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她曾经不也那样呆在另一个人身边吗?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人,至于他的心,她从未奢望过。
阿月淡淡问了句:“为什么?”她可以不用这样委曲求全的,或许她能为她找到更好的归宿呢?虽然在华国似乎有些渺茫,但她不相信天下就找不出一个可以真心爱萧燕怡的男人。
萧燕怡一边替阿月倒酒,一边说道:“你不也喜欢辅国公吗?你能说出为什么吗?若有一天辅国公要纳妾……”
没等她说完,阿月就大声说了句:“我会杀了他。”狼对背叛自己的人是很绝情的。
萧燕怡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对她说:“到时你真下得了手再说吧!”此前她也经过了一番煎熬,才将那个辜负自己的人放下。要对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下手,那得多绝情才能做得到啊!除非她没真的爱过他。
阿月没再追问什么,只是想起她或许很快会和施谦初回乌国,心里莫名有些不舍,又看了她两眼才问:“你真不会后悔?即使你知道他爱的人不是你。”
萧燕怡点了下头,很坚定地应道:“我不后悔。”她如今的身份,还能奢望什么?能陪在那个人身边已经很足够了,即使他不是真心的要对她好,女人有时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活得太清醒,反而会很痛苦。
阿月端起酒杯,脸上又有几分惆怅,萧燕怡见到她的模样问道:“你还在烦皇上和辅国公的事情?”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她从来没处理过什么感情的问题,此时可以说是焦头烂额。让她带兵攻城略地,她可以做得很好,但要她在两个男人中间无奈的不知所措,她就真的是很为难了。
萧燕怡也明白她的苦,于是小声地暗示:“让一个人对你死心,那是很难做到的,何况他们对你已是几年的深爱。但剪不断理还乱,你得狠心才是。只要他身边有一个人,能好好地陪着他,伤口总有愈合的一日,即使是重伤。”如果不懂得绝情的话,她是拿着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在一刀刀地割着那个爱她的人的心哪!新伤叠上旧伤,他或许会由爱生恨,到时就更难处理了。
阿月微微蹙了下眉,她从前一直考虑的是如何才不能伤了阿战,却没想过这样反而让他越陷越深。她越顾虑他的想法,他就越觉得她在乎他。不错,她是很在乎,但却给不起他要的深情啊!阿月又倒了杯酒,仰头喝下,神色安定了些,对萧燕怡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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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阿月命尚平送萧燕怡回府,她怕她万一一时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傻事来,她可是已经替她铺好了后路,不想她再因为一时的恨意做错什么。萧燕怡倒是笑她杞人忧天,毕竟从前是生无可恋,如今她有了新的希望,怎么又会轻易的赌上自己的性命呢?
顾战见到阿月时,发现她身边少了两个人,故意问道:“你的两位亲随呢?”那两家伙这几日可是象她的贴身膏药一般,害得他无从落手。
阿月只淡淡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