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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兴摸着自己的胡子,只是淡淡笑着,田氏坐着也挺不自在的,她家什么时候接待过这么位高权重的人啊!她趁阿月不留意,轻轻撞了她相公一下,微微对他示意,好似在说:“你倒是和人家说几句话啊!”冷落了自己儿子的上司,等下儿子回来可会不好交代的。
容兴这才笑问:“不知安国侯今日来府里找犬子可有要事?”
他不问还好,一问,阿月的脸瞬间火辣辣的,难道告诉他,她来找他家犬子是因为她想见他了吗?阿月呃了一声应道:“没事。”的确没事,只是她想他了而已,她说的可都是事实。
容兴纵横商场几十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的,见到阿月脸上的那抹红晕,他又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呵呵低笑两声没说话。一时间厅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阿月的腿微微向着门边倾斜了一点,有种想逃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打仗都不会如此的,只觉得今晚这样贸贸然地来找容启实在不应该。但为什么不应该,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三人正沉默,厅外响起一人的谈笑声,渐渐近了,阿月听出是容启的声音,立马站起身。容启刚踏入大厅,见到阿月和自己的爹娘,也愣了一下。阿月有些不自在,刚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便见到他身后忽然闪出一个十五、六岁小女孩儿的身影,见到阿月也眼睁得大大地在打量她。
容启呆愣了一瞬,回过神来,但仍是有些脑袋不太清醒,走到阿月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脸上也微微有些热热的,他和阿月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家里的父母,一时间也有几分说不出的局促感。
田氏此时可是瞪大的眼睛,她儿子与他的上司说话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这可不像她的亲生儿子啊!容启不是从小待人接物都十分谦谦有礼的吗?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没规矩的?容兴倒是看出了些猫腻,只怕自己的儿子也对这安国侯大人有心思吧!难道他们两情相悦?
容启身后的女孩儿见到两人的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拖住容启的手问道:“启表哥,她是谁呀?难道是你在外面偷偷收藏的嫂子?”心想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总不能不认了吧?他从小可是立志要皈依佛门的,什么时候也知道金屋藏娇了?
容启一下皱着眉头,看了那女孩儿一眼,低声叫到:“子欢!”只是此时他的脸更红了些。
容兴只是与田氏坐在位置上,摸着自己的胡子,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这儿子出去几年,对他还有些隐瞒嘛!
原来这容启身后的女孩儿不是别人,乃是田氏娘家哥哥的小女儿田子欢。此时她又看了阿月两眼,一下想起之前她偷偷跑进启表哥书房里见到的那张美人图,一时间玩心大起,故意拖着容启的手摇晃起来:“启表哥,难道她就是你画里的那个女子?”她之所以第一眼没将阿月当男子,也是因为那幅画。
容启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这丫头从小就喜欢缠着他瞎胡闹,也不知什么时候跑进了他书房,偷看他的画作!此时阿月站在两人面前,脸色渐渐有些不好看,他可不想到时要费尽唇舌去解释。忙制止道:“子欢,别胡闹!她……她是当朝的安国侯。”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
田子欢立刻跑到阿月面前,故意打量了一下,说道:“没你画上好看嘛!哼哼。”其实阿月比那副画里的模样好看多了,她如此说,只是在生她启表哥的气,居然为了个女子和她这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闹脾气。从小到大,容启还没这样对过她呢!
阿月的心沉了一下,她可不懂容启为什么要画她,但听着田子欢的话,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而且容启进门到现在也没见他对她笑一下,只是在那儿跟他的表妹说话,心里莫名地不舒服。她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想我该回去了。”
容启知道她误会了,忙道:“你才来怎么就要走?”这几日他可没少想她啊!
阿月冷冷应道:“我来了好一会儿了,和伯父伯母喝了一阵茶了。”心想这人心里还有她吗?她快马加鞭地赶回城里就想见他一面,没想见面却多了个表妹,而且两人还神态亲昵。总之她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感情,见着他与年轻女子如此亲近她就不开心。而且那女孩儿还老拖着容启的手,从前她不懂那些男女之情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此刻却心里闷闷的。
容启急了,看了他父母两眼,立刻说道:“爹、娘,安国侯找孩儿或许有事,孩儿随她去军营商议一下。”他怎么能让她带着情绪离开呢?而且她今晚为何突然来到?难道她真有什么事情急着找他?
容兴只是点了点头,与田氏一起起身来送,容启忙道:“爹、娘,孩儿送安国侯出去就是了,你们……你们进去休息吧!”这么多人相送,他还解不解释了?容兴看出了些猫腻,立马一把拉住了他夫人,从他儿子和安国侯之间的神色看来,即使他们不出去相送,相信这安国侯也不会怪罪的。他只是淡淡笑着!
阿月面色沉然地转身对两位容府主人行了个礼,这才迈开步子走出了大厅。容启跟在她身后,无奈地低笑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吃醋了?而且醋劲似乎还不小!两人刚到门前,田子欢又立马跟了出来,故意挽着她启表哥的手,亲昵地说道:“启表哥,我陪你去。”
阿月听到二人说话就有气,尤其那长相可人的表妹还声音甜甜的,她一声不出地就自己爬上了马车。容启有些急了,拂开表妹的手,跟了过去,对身后的田子欢说道:“乖乖回去!别跟着我去胡闹。”
阿月坐在马车里也没吩咐车把式,一会儿容启自己上了马车,坐到她对面才说:“去草庐?”
阿月哼了一声,别开脸,望向一边的地面,容启在她对面笑了笑,低声问道:“生气了?”
阿月心里是压着一口气,带着微怒赌气道:“没有。”
容启坐到她旁边,拉起她的手,含笑说道:“子欢是我娘舅家的小表妹,从小与我情同兄妹,你不会连我妹妹的醋都吃吧?”
阿月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之前萧燕怡说过的那句话,如果容启将来要纳妾,她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抽回自己的手嘟囔道:“我……我一赶回大都就来找你,你却和你表妹……哼。”果然她还是不想一刀了结他的,不过心里却恨得痒痒的,有种想撕碎他的冲动。
容启将她搂进怀里,暗暗笑了起来,身子微微抖着,却没笑出声。阿月见他只笑,又不说话,更气了一些,一把推开他,怒道:“你……你笑什么?”
容启又不依不饶地将她拖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吃味的样子真是有趣。”他何曾见过阿月现在的小女人模样?此时见到还真有那么几分妒妇的感觉,只是这表情出现在她脸上与她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越看越想笑。
阿月想挣开他的环抱,却发现这家伙练了几个月的功夫,似乎力道大了不少,怎么也挣不开,索性发脾气不动了。嘴里却埋怨了起来:“为什么你刚才在厅里那样的表情?”还有他介绍她的时候,居然说她是安国侯,显得好生疏!总之她就是不喜欢。
容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吗?车把式可是等着你呢!”
阿月这才想起,离她二人三步不到的距离还有个车把式在外面坐着,恐怕两人的对话都被他听了去吧?于是她嗯嗯两声说道:“去城郊,辅国公的草庐。”
此时马车才开始动了起来,不过阿月也从容启的怀里坐好了,别开脸不去理他。容启只是故意挑眉看着阿月此时脸上的表情,心里却甜甜的,这丫头居然会吃味了,看样子气头还不小,他可从来没见识过阿月对他有这样强烈的不满。
两人在车里一直再未说话,容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阿月身上,尚平今日午时回来才告诉他,这几日她陪了皇上和乌国太子去围场,他找不到她人,其实也蛮想她的,所以才会在家画了那副她的画像。她的一切都已印刻在他脑海中,他又怎么会辜负她呢?这丫头居然还是不懂他现在的心情啊!
马车穿过大都城里的街道,此时天色已暗,车里的一切都显得很朦胧,容启自负伤以后,眼力就不太好,他只能看清她的轮廓,却见不到她那些细腻的表情。他的心忽然有几分惆怅,若眼睛治不好,今后他都要这样看着她吗?倒是真的低下了眉睫,表情带着少许的黯然神伤。
大都的街道在昏暗的光线中变得冷清了少许,他们没有经过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因此车把式一路还是十分平稳的在架着车。不过两人沉默时,忽然马车骤停了下来,坐在靠外位置上的容启一时没拉住旁边的木架,扑在了阿月的身上。
阿月本反应过来了,但此时容启撞得她也没能拉稳。两人同时倒在了马车的座位上,容启的脸离阿月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阿月忽然觉得心跳好快,只是愣愣地看着微光中容启俊逸的脸庞。
容启也有些失神了,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声问道:“没事吧?”外间传来车把式骂骂咧咧的声音。
阿月摇了下头,容启没有放开她,低下头吻在了她的薄唇上。车把式再次启动马车,对着里面两人问道:“安国侯、辅国公,你们有没有事啊?”
容启这才缓缓抬头说道:“没事,你继续赶车吧!”他正十分享受呢!能有什么事?
说完他又低下头坏笑一下,放低声音说道:“月儿,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住不下别人了。”
阿月心跳漏了一拍,伸手圈住他的
脖子,凝望他良久,吻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悻悻的:“死丫头,狩猎结束也不等等朕,说走就自己走了。心里就那么惦记容启那货吗?”
某夕点头:“皇上,俗话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占了阿月三日,人家过了九年了,头发都白了。”
某战幸灾乐祸:“那死丫头正好去他家抓他个现行,最好让那表妹从中作梗,哼哼!”
某夕摇头:“皇上,臣觉得这表妹估计不是姓胡的,人家姓田好不?”
某战白了他一眼:“一般套路都是这样的。”
某夕不赞成:“香大人不会走寻常路的。”
某启拖着某月的手在告白:“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某月揽着他的肩说:“容启,真看不出,你还挺潮的嘛!不过放点盐或许会更好点儿。”
某启不明白了:“为什么潮要放盐?”
某月切了一声走开,某夕立马替他解惑:“又咸又湿,你懂的!”
下集预告:陪阿初游湖……
☆、回溯
顾战在御书房里来回走了好一阵子了,心烦意乱的,那死丫头一回来就与她的军师……呸!才不是她的军师呢!如今容启可是他的奉恩辅国公,这两人简直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一个早上他派了几拨人去请这二人了,居然一个个回来都回他,不知两人的行踪!究竟有没有将他这皇上当回事?有没有将国家大事放在心里!竟然相邀失踪?
虽然……的确他找他们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想支会下接下来对两人的安排而已。但那个人是阿月,是跟他叫嚣说绝对不会上早朝的阿月,他能怎么办?看来是他自己纵容得太过分了!他得让这两个人知道,他才是这华国的皇帝!
阿月与容启出现在御书房时,已是午时已过,两人回到军营才知道原来皇上已经派人来三催四请,不敢怠慢,午膳都来不及用便赶进了宫里。顾战看着二人时,一边喝着韩公公刚端上来的菊花茶下火,一边故意不作声。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如何解释昨晚都去了哪里。
谁知两人也不知是不是在他面前表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居然十分默契地站着不说话,顾战唯有自己嗯哼了一声才说道:“两位真是忙啊!忙得朕都找不到人影。”
阿月也嗯嗯两声说道:“昨晚……昨晚臣临时找辅国公有事,与辅国公出了城。皇上还是说正事吧!臣等的小事就不劳皇上挂心了。”
顾战也不知道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油嘴滑舌的,居然面不改色地驳他嘴,明显又是在故意护着容启。不过他也不能和她急,于是只能明知她是故意气他,他也只能装没脾气:“安国侯,朕回城时听乌国太子说起,明日你与他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