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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爷正是当今华国国君的胞弟豫亲王顾淳,阿月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攀上了高枝儿。顾淳也淡淡笑着:“苍泽啊!你没看出这小子眉宇间像谁吗?”
那上了年纪的白衣书生正是豫亲王帐下的军师将军苍泽,此时他正微闭着眼睛,继续轻抚着自己的胡须:“泽还真未看出此人象谁,主公不妨明示。”
顾淳笑道:“本王说的那人你认识,而且同本王还交情匪浅。”
苍泽微微蹙眉,眼里带着惊讶:“难道主公说的是十一年前在北疆阵亡的定远王爷?”能被豫亲王说成是交情匪浅的人这朝中上下还真没几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苍泽平日可很少与朝里的人往来,唯一想得起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就是已故的定远王苏铁了。
顾淳长叹一声:“你没一下看出也不怪你,毕竟你认识苏铁那小子的时候他已经是而立之年。没两年他就在北疆阵亡了,留在大都的日子也不多。”
苍泽缓缓颔首:“定远王爷虽为异姓王,却一生戎马,为华国镇守北疆多年。可惜啊!年纪轻轻就……天妒英才啊!”
顾淳笑了笑:“曾记得当年他十五六岁时常驻大都,与本王终日在军营里嬉笑打闹。时过境迁,斯人已逝,唯余空叹而已!苍泽,你稍后去替这小子暂时办理个军籍吧!”
苍泽皱眉:“主公,你真要留下他?他虽与定远王有几分相似,却来历不明。主公难道不怕他是敌军故意派来的斥候?”
顾淳笑道:“不是相似,他与苏铁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天下岂有如此相似之人?当年苏铁也是这般俊朗非凡,大都多少女子为他倾心,他却只钟情于他的青梅一人,也是个痴情种啊!”
苍泽犹豫道:“可……主公,还是不得不防啊!”
顾淳含笑点头:“先生就放心吧!本王自有分数,他是不是苏铁的遗孤,很快就知道了,银狼军团因何得名?银狼的标记岂是外人可以效仿的?”
苍泽微楞,忽然放声一笑:“看来是泽多虑了。不过军籍上应写多大年纪呢?”
顾淳低头沉思片刻:“苏铁一生仅一儿一女,长子苏彛胙舳辏憷匆哺檬鞘肆税桑
苍泽又揪起了他那两条浓眉:“观此子应该不到十八吧!而且当日天河关城破,敌军扬言已杀尽苏氏一族,似乎还将定远王世子的尸身寻到。若他是世子,那当日的尸身又是谁?”
顾淳点了下头,也皱起了眉头:“看来是得尽快确认下他的身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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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跟了顾淳的儿子顾阳出去,顾阳长得与他父王有几分相似,也是浓眉大眼,高鼻薄唇,因为豫亲王长年带兵,顾阳自然也出生行伍,因此身形如同一般武将一样身材硕长,一副威武的派头。他对身旁的阿月很是好奇,这样弱小的身躯父王怎么就看得上呢?也没治他个擅闯军营的罪!还安排他与自己同住,虽然隔了个营房,但那里一般都是高级将领才能入住的地方。
顾淳好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问道:“你叫苏月?”
阿月点了下头:“你呢?”
顾阳虽是豫亲王的世子,却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对那些繁文缛节也看得比较淡。一个成日在刀口子上过日子的人,今日不知明日事,自然也没那么计较,见阿月问他便应道:“我叫顾阳。”
阿月笑笑:“那以后我叫你阿阳吧!”
顾阳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和他说过话,再怎么说他也是豫亲王的长子,阿月虽然很无礼但他却听得很新鲜,再说现在他父王不是待这小子挺好的吗?于是点了下头:“好!阿阳就阿阳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王爷就是当年他父王口中的顾伯伯!
☆、酒醉
顾阳领了阿月到自己住所旁边的那个营房,不算大,却一应俱全,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有。阿月放□上的木弓才又和顾阳一起在军营里转了一圈,此时正有不少兵卒在操练,那虎虎生风的动作引得阿月也兴奋地跟着做了几下,还似模似样的,身边的顾阳催促她才没有继续下去。
转了一圈后,阿月对这个豫亲王的军营已经有了大概的认识,顾阳又领了她回自己的营帐,让她打点下自己的所需。做完这些顾阳才又回到豫亲王的营帐,刚踏进去顾淳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都安排好了?”
顾阳见帐里就剩下父王与军师,于是点了下头:“都按父王说的安排了。”
顾淳点头道:“今晚有个特别的任务给你,你可得好好完成啊!”
顾阳疑惑问道:“父王,要打仗了吗?”
顾淳与苍泽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顾淳道:“非也!只是要你晚上亲自替苏月送沐浴用的水,留意下他的后背。”
顾阳诧异反问:“后背?”
苍泽缓缓地捻着自己的胡须:“主公是想让殿下看看苏月后背上是否有个狼头。”
顾阳更加惊异了:“狼头?难道父王怀疑苏月是苏叔叔的遗孤?”
顾淳点了下头,神色黯然了下来。顾阳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王会对这小子另眼相看,原来他可能是定远王的遗孤啊!那他不应该叫苏月,应该叫苏彛哦匝剑」搜舳运諒|还有那么点儿印象,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小,不过他总觉得苏月和苏彛坏愣疾幌瘢耸钡咕醯盟赵赂穸ㄔ锻酰諒|从小可是很像王妃的。
苍泽将二人此前的猜测对顾阳说了一遍,顾阳一边听,一边点着头。
傍晚顾阳特地叫人送了饭菜到阿月住的地方,如果他真是故人之子,他爹可是华国万人敬仰的民族英雄,自然不能慢怠。只是命人多送了些,他也找了个借口留在了阿月房里与她共进晚餐,也想和自己的“故友”叙下“旧”。阿月之前虽然听余兰说过男女之别,但始终还是野狼天性根深蒂固,并没太注意。不就是吃个饭吗?
顾阳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阿月,很少说话。他记忆中的苏彛淙荒暧祝词堑笔贝蠖贾爻己⒆又邢缘米罨榈模祷坝刑醪晃桑一蛊挠写蠼纾背5玫剿竿踉デ淄醯某圃蕖?裳矍暗乃赵略趺纯炊疾幌衲歉龃笃乃諒|,反而觉得他有点柔弱。
饭吃了一半,顾阳拿起身边的酒瓶,倒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阿月面前:“苏月,你我今日也算有缘,不如我们为这相识痛饮几杯如何?”
阿月此前并没喝过酒,做狼的时候就不说了,后来跟敖夕他们在一起以后,敖夕不怎么喝酒,即使喝也是冬天打猎御寒而已,况且当时敖夕也没那么多闲钱。不过顾阳既然那么盛情地邀约,她当然不会拒绝,余兰说过出门在外要懂得多和自己的同伴打好关系,将来上战场也有个照应。既然以后要留在这里了,顾阳也就是自己的同伴了吧!
阿月想也没想地就把酒一口饮了下去,酒刚进入嘴里就被一股辛辣刺激地差点咳了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只是她咽得太快,一下就吞进了肚子。此时她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却又说不出的痛快。顾阳从她端起那杯酒就留意起她来,只是她居然不懂得与人碰杯,还一口将这边塞的烈酒吞进了肚子里。他再次茫然了……
良久,顾阳不觉笑了起来:“苏兄弟第一次喝酒?”
阿月只觉得这酒和从前敖夕让她喝的汤很不一样,汤虽然好喝却没有这酒那么令人觉得舒服,喝完以后全身都热乎乎的。但她还是很诚实地点了下头:“是的。”狼是敢于承认自己动物,是就是是,不是就绝对不是。
顾阳忽然觉得好玩起来,问道:“那你觉得这酒如何?”
阿月一边夹着菜,一边应道:“没有汤好喝,但喝下去很舒服。”
顾阳拿起她的酒杯又替她倒上一杯:“舒服就接着喝!以后上阵杀敌,你我可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
阿月很豪气地端起酒杯:“好!喝!”
这晚两人喝了不少酒,顾阳在军营呆的时间颇长,酒量自然不在话下,可阿月却是新手,没两下就晕忽忽了,但她却觉得很有意思,自己怎么喝趴下的都不记得了。
因此顾阳也不得不对今晚的原定计划做了个调整,人都趴下了,总不能去把人家衣服给脱了吧?虽然同为男子,随便扒掉男人衣服的事情他顾阳还是做不出的,他又不好那一口,万一给人知道了脸往哪儿搁呀?自己好歹担着个豫亲王世子之名啊!只得将烂醉如泥的阿月扶到她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阿月虽然第一次喝酒,胜在天生酒品不错,也没闹腾,更没搞得屋里不可收拾,只是乖乖地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顾阳垂头丧气回去复命,听完他的话,顾淳和苍泽唯有对着这“不成器”的豫亲王世子殿下摇了摇头。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晚。
原本以为这一夜就风平浪静了,可到了后半夜军营里忽然传来狼嚎声,顿时惊醒了军营里的所有人。要知道豫亲王的军营一向有人把守,十二个时辰从无间断,没想居然有狼混了进来,这还得了?难道有哨兵打瞌睡了?
豫亲王的军营一向号称铜墙铁壁,连只苍蝇都休想轻松的飞进来,居然被狼给蒙混过关了?顾阳披上狐裘斗篷走到屋外,却见军营里一切如常,不过就着灯笼的火光仍能清楚的见到闻声而出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疑惑。
这也太奇怪了吧?军营里没有狼,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夜狼嚎叫的声音,顾阳很肯定不止他一人听见,否则怎会那么多人都起身查看呢?
就在顾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阿月从房里出来了,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看见顾阳忙打招呼道:“阿阳?你也睡不着啊?”
顾阳一下想起之前阿月说自己是狼养大的孩子,难道刚才那声狼嚎是他发出的?不觉皱了下眉:“只是起身查探下而已。”
那声狼嚎的始作俑者的确是阿月,她喝了太多酒,晚上忽然口干舌燥睡不着,起身找水喝,可喝完还是觉得不舒服,加上酒劲未过,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狼性,就忘情地嚎了一嗓子。嚎完忽然想到自己是在军营,忙捂上嘴,却听见外面似乎很多人走动,便出来看看。心中忐忑啊!还好阿阳没问起狼嚎的事情。不过他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查探什么呢?阿月很好奇!
她也凝神细听起来,难道有敌人?阿月的耳朵一向比别人灵敏,在森林里和狼在一起的日子不单只训练出了好眼力,还有异于常人的听力。此时也不知是她夜嚎的缘故,还是四周的山林原本就有夜狼嚎月,远远近近地倒真的听见不少狼嚎。
顾阳不知阿月为何发呆,看看天色却是半夜,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转身欲回房睡觉,对旁边站着的阿月说了声:“睡吧!时候不早了。”
阿月揉着有些发痛的头,应了声:“你先睡吧!”她此时因为宿醉,头疼得不行,躺下去也睡不着。不过她倒以为自己是病了,从前王大婶儿不也经常头疼吗?
顾阳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阿月继续听着那些熟悉的嚎叫,忽然眼睛一亮,跑过来拉住顾阳说道:“似乎有人冲这边来了。而且还很多!速度也挺快。”
顾阳蹙眉,他可没听见马蹄声,而且自一年多前因有几个猎人发现了敌军的行踪,端掉对方几个屯兵点后就再未有乌国的动向,阿月又怎么会说有人靠近?不觉疑惑地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阿月很自豪地扬了下头:“是狼告诉我的。”刚才她凝神细听时,听见有一两处稍远的狼嚎声在警告自己的狼群,有人类的威胁正在逼近,对方人数众多,警告声由远及近。
顾阳微闭双眼,信还是不信?此人身份至今还是个谜,万一他谎报军情,亦或他本就是敌军的斥候呢?阿月见顾阳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于是又将双手置于嘴旁,对着浩瀚的星空一声长长的狼嚎。没一阵传来夜狼的回应声,连绵不绝,仿佛她的一声狼啸牵起了狼群的激愤一般。
“你现在总该信了吧?”阿月又扬了下她的头。
此时豫亲王军营里个个见到阿月嚎叫的人都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这声狼嚎也让惊醒的顾淳和苍泽走了过来。顾淳哈哈笑着:“本王还道是有野狼进入了军营呢!原来是苏月啊!”
顾阳忙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