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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猎人们消失在丛林里,领头的白狼才走到女孩儿身边,用它的头轻轻蹭了几下女孩的身体。
女孩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伤得不轻,但她的脸上竟找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倔强地支撑起自己受伤的身体。领头的白狼低声呜呜了几声,两匹年轻的白狼才走到女孩儿身边,三匹狼似乎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圈子,护着受伤的女孩儿朝他们的洞穴而去。
女孩儿回到洞里就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领头的白狼走到她身边,似乎在低声地哀鸣。它们对这一切都太“熟悉”了,之前那死去的同伴就是因为挨了那黑熊一掌才丧命,它们觉得女孩儿恐怕是不行了。两只年轻的白狼也围在了女孩儿身边,目光十分忧伤。
忽然领头的白狼调转身子朝洞外奔去,临走发出了两声低吼,引来洞里的四匹狼同时的叫声。女孩儿望着头狼离去的身影,她知道它是去找那群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猎人了,她的眼里泛起了泪光,却没有眼泪滴落。
头狼穿过树林,跳上它晚上夜嚎的山崖,望向四周的丛林,直到它看见远处的草原上支起的帐篷,才跳下山崖,朝帐篷的方向奔去。头狼的速度很快,几乎追上了那群撤离的猎人,看着他们走回自己的营地,它隐匿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猎人们回到营地后,将那受伤的同伴平放在了他的帐篷里。领头的猎人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快烧水,替他清理伤口。拿药来!”
猎人们在营地里忙活开了,他们开始极力地救治自己的同伴。领头的猎人从身上掏出两个瓶子,咬掉瓶口的木塞将里面的粉末抖落在受伤的同伴伤口上,又咬掉另一个瓶子的木塞对那人说道:“胡兄弟,张开嘴,把药吃了。”
受伤的猎人微微张开了嘴,吞食下送到嘴边的药丸,领头的猎人才将他放回了被窝里,嘱咐道:“好好休息,明早我送你回镇上治伤。”
猎人们在营地里忙活到了深夜,头狼也在附近的草丛里呆到了深夜,这一晚它没有回到它们的山洞里,只是守着猎人的营地,不肯离去。
直到天空泛起晨曦,头狼才从草丛里探出头去,见到猎人们似乎正将那受伤的同伴搬出帐篷。头狼看着眼前的一切,从草丛里缓缓现出了它雪白的身子。
营地里的猎人发现了它的行踪,都警惕地抓起了身边的武器,却不敢轻举妄动。领头的猎人见到头狼的身影,忙对身边的同伴伸手示意:“放下手里的武器,别让它感觉到敌意。它独自来到,应该不是想袭击我们,狼群从来不会独自觅食。”
猎人们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仍是很听话地将武器放到了一旁,戒备地看着朝他们缓缓而来的头狼。直到它走近,才看了下那受伤的猎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领头猎人,发出呜呜的低叫,带着忧伤。
领头的猎人蹙眉看着这只独自来到的白狼,它似乎对他们没有敌意,从它的眼神里甚至看到了哀求和渴望。领头的猎人这才对白狼问道:“你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来的吗?”
白狼呜呜了两声,转身朝丛林而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期盼地望着领头的猎人。领头的猎人从帐篷里拿出两个瓶子,对身边的同伴说道:“我跟去看看。”
他的同伴都露出惊异和担忧的神色,其中一人更是立马阻止道:“敖大哥,别去!那可是狼窝。”
领头的猎人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它对那女孩儿那么好,应该不会害我的,狼是有恩必报的动物,很有灵性的。放心好了!”
他那同伴立马说:“不如我跟你去,好歹有个照应。”
领头的猎人笑道:“狼群凶猛无比,若它们真要撕碎我,你去了也是陪葬而已。还是留下守在营地吧!如果我晚上还没回来,你们就不必等我了。”说完便追上等待他的白狼,随了它走进丛林。
领头的猎人跟着那匹白狼走进森林,白狼明显是在等他,跑上几步又回头望着他的方向停驻片刻。他跑得有些累,但白狼很焦急,根本没想让他休息,原来那女孩儿对这匹白狼如此重要吗?她究竟是谁?从昨天的情形看来,那女孩儿显然是它们的一份子,狼养大的女孩儿?
他跟着白狼跑进它们的洞穴时,见到昨天那女孩儿正倒在洞穴门口不远的地方,守着她的是另外四匹白狼。其中两匹看似年轻的白狼正趴在洞口,警惕地望向洞外,另两匹年老的白狼一左一右地躺在女孩的身旁。
他的到来让那四匹白狼露出了警惕的神色,直到头狼向它们发出呜呜的叫声,它们才让开了些距离。猎人有些震惊,没想在这狼穴里居然能见到这样震慑人心的一幕,狼都如此团结的吗?
他赶紧跑到女孩儿身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虎皮,将女孩儿裹在了虎皮里。他喂她吃下了一颗药丸,又在附近找了些水来一点点地喂进她嘴里。这才仔细地检查了女孩儿身上的伤势,发现她的一条肋骨似乎有丝裂的迹象,还好骨头没有移位,没造成更大的创伤,看来得立马送医,否则可能留下后遗症,给女孩带来终生的痛苦。可他刚轻轻抱起女孩儿,狼群就对他传来一阵阵低吼的咆哮,它们似乎并不想他带她走。
猎人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局面,轻轻放下女孩儿,又从身边捡起一条树枝,他用手指在女孩儿断掉的那根肋骨上描画了一下,才对着头狼掰断了那根树枝,嘴里焦急地说着:“她的骨头断了,必须送去大夫那里医治,否则我也治不好她。”
可狼群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用那五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正在两方都相持不下的时候,女孩醒了,听见那猎人的话,她似乎明白一点什么,那些离她远去的记忆,一点点地在她脑海里翻滚。她似乎还能听懂他的话,有点模糊,也不完全明白,只是知道他要带她去治伤。
她对着头狼呜呜地叫了两声,头狼的眼神变得哀伤起来,仿佛很犹豫。最终头狼转过了身,其他四匹白狼也退后了几步,不再露出凶恶的表情。女孩儿忍痛爬向头狼的身边,死死抱住头狼的身体。头狼转过它高傲的头,轻轻地磨蹭着女孩儿的脸,似乎在与女孩儿告别。
女孩儿在它耳边呜呜地叫了两声,头狼那双黄色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是属于她的族群的,她的离开也是迟早的事情。头狼明白这个道理!何况她如今重伤在身,只有人类才能救她,它无能为力,与其失去她,不如让她好好的与自己的同类活下去。虽然女孩儿对它述说着自己的不舍,拒绝与猎人回归人类的世界,但它必须狠心。
猎人似乎看明白了他们之间的交流,这才小心翼翼地再次走到女孩儿的身边,轻轻抱起女孩儿,对狼群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女孩儿在他怀里抓住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狼穴,并试图挣扎,猎人抱得更紧了些。头狼领着自己手下的另外四匹白狼站在狼穴前,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女孩儿呜呜地叫着,狼群也不停地发出听人听上去难受的叫声。
猎人抱着女孩儿走了很远,再听不到狼嚎时才低头看向怀里的她,低声介绍道:“我叫敖夕!你呢?”
女孩愤怒地看着这个拆散自己与狼群的猎人,却始终不作声,敖夕无奈地看着女孩儿微微笑着:“你……会说话吗?不过我知道你一定听得懂我在说什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儿忽然抓住他的肩一口咬了下去,她恨他,因为他带着她离开了她生活了很长时间的丛林,但她明白他带她走,是因为他要救她。从敖夕的眼里她没见到任何危险的信号,这个人是真的想帮她。可她仍是吞不下这口气,却也没用全力,要知道从小在狼群里长大的她,咬起猎物来可不是一般的残忍,昨天的那头熊就是最好的例子。
敖夕吃痛,搂得更紧了,害怕不小心将她跌在地上,加重了她的伤势。女孩儿见他不出声,甚至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这才松了口,但仍目露凶光地看着他。
敖夕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好笑地说道:“狼群教给你的本事就是恩将仇报吗?我可是在救你的命。”
女孩儿的目光呆滞了一下,敖夕才又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儿瞪了瞪他,良久才微微摇了下头,敖夕蹙眉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告诉我?”
女孩儿仍是摇头,敖夕无奈再问:“不知道?”女孩儿这才点了下头。
敖夕看着怀里的可怜人,叹了口气,这女孩儿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与狼群生活在一起了吧!否则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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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
敖夕带着小女孩儿回到营地的时候,他的同伴们还在等他。见他抱了个裹在虎皮里的女孩儿回来,也都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的那个“怪物”女孩儿。敖夕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我要带她回镇上找大夫,顺便送胡兄弟回去养伤,你们若是要进山,千万别走得太深入了。”
一个猎人叹道:“敖大哥,你走了,我们就群龙无首了!还是一起回去吧!毕竟有两个受伤的人要照料。”
敖夕点了下头:“也好!”
于是猎人们开始收拾起营地里的东西,打算趁着时间尚早,早点离开这里,回到他们居住的复安镇。敖夕推来一辆板车,放上辎重后又用自己的被褥铺垫了一下,才将小女孩儿放到了板车上。小女孩蜷缩着看着旁边的人忙忙碌碌,脑袋里似乎记起了一些零星的画面,却十分模糊。
猎人们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好奇地问着:“敖大哥,这女孩儿真是传说中的狼女吗?”
敖夕看了一眼女孩儿淡淡笑了一下:“应该是吧!至少她与狼生活了很多年,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你说那些狼怎么就没把她给吞了?还把她养大!”
“其实狼不会无缘无故地袭击人的,除非它们感觉到了危险,否则不会轻易与人为敌的。”
“这次敖大哥也算得上是遇到奇事了,亲自去狼窝里走了一趟,没遇上什么危险,还捡了个女孩儿回来。你们说这是不是好心有好报啊?”
说话间他们已七手八脚地将东西收拾好,推着各自的板车上了路,一路上都在议论着女孩儿的事情。躺在板车上的女孩儿并没有入睡,她睁着一双带着纯净的眼睛望着周围的人。他们和她长得一样,甚至连他们说的话,她都能听懂一些,只是女孩儿很奇怪,他们怎么都用两条后腿走路。他们怎么做到的?
看着在她眼里缓缓倒退的丛林,女孩儿的眼里又泛起了泪光,却没流下。她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了,那段冗长的记忆甚至让她忘记了如何开口说话,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忘记了自己本该和那些猎人一样用一双脚行走。她的记忆里只有那匹将她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头狼和与自己出生入死的狼群。从此就要远去了吗?她不想,因为没有它们,她早就死在了荒山野林里。
狼群不但收留了她,还教会她如何在山林里生存,给了她一个安全的家,甚至用生命捍卫过她。尤其是那匹领头的雌性白狼,她才到狼群的时候,它才刚刚学会狩猎,她们几乎是一起成长。女孩儿与它有着深厚的感情,它就象她的亲人一样。
女孩儿吧啦着眼睛,望着山林越来越少,房屋越来越多,她开始害怕。她死死地蜷进被窝里,不愿去看这个对她来说有着淡淡记忆,却又如此陌生的环境。她很长很长的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侵蚀着她的心灵。她是一匹离开了狼群的狼,孤独的狼!狼性已经刻骨地印在了她的身上。
敖夕推着板车进入复安镇的时候,引来一些人错愕的目光。复安镇不大,从镇的这一头走到另外一头都不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因此这里住的人都互相熟识,谁家有点儿芝麻绿豆的事情很快就全镇都知道了。他们很好奇敖夕车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谁,好在猎人们一进小镇就朝自己家去了,那些人也纷纷跟了他们去打听。
直到到了一间小土屋前,敖夕才笑着走到板车旁,掀开女孩儿身上的被褥,将她抱了起来朝自己屋里走去。女孩儿之前虽然蒙了头,但仍是露出了缝隙在偷看,她对这个世界很好奇,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将自己藏起来,总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