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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个“故友”挺潇洒的,骑起马来也威风凛凛的,还是有那么点儿大将的风采。
三日后,豫亲王军队入驻三石关,整兵备战。顾阳带着阿月在军营里巡视,一有空也传授她一些战场上实用的武艺,阿月学得似模似样,她的身体本来就比较灵活,上手也很快。
豫亲王的军队在三石关驻扎了近一个月,乌国军队在北疆连续攻下两座小城,难民经三石关涌向中原地带。阿月与顾阳巡城的时候看见城下的难民双双揪起了眉头,他们收到豫亲王的命令是严守,不可擅离。
只因三石关以北除了天河关再无可守的关隘,此时天河关仍在乌国军队的控制之下。加上乌国军队大规模的进犯,除了三石关再无牢固的城池可拒敌。因此虽然心中愤慨,两人也只能死守在三石关,等待朝廷援兵。
在此期间,阿月每日都跟着军中将士操练,她特别认真,也特别的刻苦,拿出了狼的坚毅精神。
这日,顾阳着人替阿月打造的甲胄已经完成,甲弩坊命人送至他的营帐。原本军营备有甲胄发放,以备不时之需,但阿月的身材实在太“特殊”了,她长得比一般华国女子高,却不“壮”,全身没有一点脂肪,因此没有一般武将魁梧的身材。之前的甲胄根本就无法穿,所以顾淳才让儿子特地替阿月重新打造。
阿月正听着顾阳给她讲解一些行兵布阵的知识,她不识字,因此只能顾阳念给她听。两人说得意犹未尽,两名甲弩坊的兵卒捧着打造好的甲胄走了进来,顾阳见到二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兵书,接过那套新赶制的甲胄。
他捧到阿月跟前对她扬了一下:“来试试!”
阿月看着那镶着铁片的一大堆东西就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顾阳哈哈大笑:“当然是给你做的甲胄。”
阿月看着那些铁片发愁了:“这玩意儿穿在身上很重吧?”
顾阳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重也得穿上。”
顾阳七手八脚地帮她穿上甲胄,这才将她转回与自己面对面:“不错,挺威武的。有你父……”他一下住了嘴,想起这小子好似不太想人知道他是定远王的儿子。
阿月抬起手左右试了下,好似这个重量自己还承受得了,于是也再没异议,她依稀记得父王当年也是穿了一身甲胄的,心里倒美了起来。
顾阳倒腾好她的甲胄,又从自己房间的一口箱子里拿出一件红色绣有银线图案的披风,走到阿月跟前替她系在甲胄的铜环上。阿月这次可不同意了:“碍手碍脚的,我不要。”
顾阳笑了一下应道:“你可知红色的披风对你很重要。”
阿月很好奇地问道:“为何?”
顾阳一边帮她理着身上的披风,一边应道:“披风是做将军必须穿戴的。一是为了在战场上受伤时起一个掩饰的作用,这样敌军就不知道你已经受伤了;二来身为将领,你在战场上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让你的属下知道,你才能指挥千军万马。否则他们都看不到你在哪,你又如何发号施令呢?”
阿月抬着自己的左右手,又扯了扯身后的披风,哦了一声:“原来还有这样的作用啊?我还以为只是为了好看呢!”
顾阳很无奈地笑道:“战场又不是戏台子,好看有什么用?”
两人倒腾完,顾阳围着阿月转了好几圈,对她身穿这身行头赞叹不已:“不错!如今看起来倒真的象咱豫亲王军里的小将了。”阿月被他一夸也笑了起来。
两日后,阿月与顾阳被顾淳派往后方去接应朝廷援军的粮车。顾淳暂时任命阿月为弓兵营的裨将军,因为她年资不够,加上还不会打仗,只能让她暂居此职,已经算是特别优待了,她的军籍也办好了,苍泽给了她一个腰牌。二人领命出发后不久,朝廷的援军就日夜兼程地赶到了三石关。
领兵而来的人刚走进三石关豫亲王入住的临时王府就引来了顾淳和苍泽的惊讶目光。来人一身金甲,头戴金虎盔,身披红色金龙披风,面带微笑,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高鼻下的薄唇带着上扬的弧线,与顾淳倒有几分相似,只是更显俊美一些。姿态雍容华贵,颇有王者的风采和神韵。
顾淳原本正与苍泽在下着围棋,见到此人风风火火的进来,倒是立马停了下来。顾淳起身上前迎道:“哟!睿亲王怎么亲自来了?也不事先派个人通知一声,好让我去迎一迎啊!”
来人轻声笑了两下:“皇叔是在笑话侄儿吧?”
顾淳拍了下来人的膊头,朗声道:“本王向朝廷要援兵,是想过皇兄会派个镇得住场的,原想着是朝里那帮老家伙,没想会叫你来啊!看你这身装扮是代你父皇御驾亲征吧?”
来人正是华国国君的第二子睿亲王顾战。华国国君顾宏泽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顾延乃当今太子,二子顾战十六岁封亲王,是华国难得的将帅之才。顾战笑了下:“父皇嘴里这么说着,不过是不舍得太子哥哥来送死罢了。”
顾淳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胡说!此等话落到你皇兄耳里,又得记恨你了。你呀!什么都好,就是爱去挑衅他。”
顾战也没太在意,走到一处石凳旁顺了下自己的披风就坐了下去:“皇叔在与军师下棋呢?”
顾淳这才坐到他身旁:“是啊!有没兴趣陪你皇叔我下上两盘哪?”
顾战拿起身旁的棋子,笑了笑:“那侄儿我就来领教下皇叔的高招了。”说着就在棋盘之上落下一子。
顾淳看到他落子的地方却笑了:“你还真是不给你皇叔我面子啊!行,那我也不手下留情了。”
两人哈哈大笑,专注起棋盘上的输赢来,苍泽则站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把玩着自己的胡须,一副观棋不语的君子样。一盘棋下了大半个时辰,终以顾战险胜收了盘。其间三人就眼下的战况互相交谈了一下,顾战也大致知道了北疆的战况。最后落下那颗决定输赢的棋子时说道:“那就让你侄儿我扭转这乾坤吧!”
顾淳呵呵笑了两声:“行啊!皇叔也相信你能做到。”三人又在园子里坐到快晚膳,讨论着当下的战局。
日近黄昏,顾阳领着阿月和一队人马回到了三石关,指挥手下的一帮人将东西摆放到相应的位置以后,两人才回了顾淳在三石关的临时王府。
顾淳将阿月当成了苏彛运恢碧乇鹫展耍仗褪O抡饷吹愣隽耍钤诖有『退仗慕磺椋趺匆惨霉嗜酥咏从蟹魑虼肆《家恢备潘凸搜簟4忧耙簿途Σ栽笥姓庋拇觯酥辆卸挤璐⒃潞艿迷デ淄踔赜茫还笔氯俗约旱故歉霾煌ㄊ拦实模晕磺芯透萌绱恕
二人进府时后行至花园,见到园中正等着他们开饭的三人,顾阳倒是立马走了过去,对顾战哈哈笑道:“怎么?大都城里呆不下去了?跑这里来消遣来了?”
顾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就这样同亲王说话的吗?我看你小子是在这北疆呆得太久了,胆子越来越大了。”二人生于同年,从小就是玩伴,从来也没计较过彼此身份,见面倒是调侃了起来,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阿月看不懂,也听不懂,不懂就不想懂,因此此时脸上完全是一副麻木的面瘫表情。顾战笑过以后才发现顾阳身后站了个穿着甲胄的“矮小子”,一下来了兴致,对顾阳问道:“这位是?”他觉得挺陌生的,他从前可是经常出入顾淳的军营,他皇叔身边的人他可都熟悉得很。
顾阳忙介绍道:“他叫苏月,是父王最近新收的一位小将。”本该先介绍顾战给阿月认识的,但因为他已经问起,顾阳才没按什么尊卑顺序。
顾战这下兴致可高了起来,他皇叔一向纪律严明,进到他军营已是不容易了,没想还一来就是员小将。他看了看苏月,觉得这小子年纪还没自己大,究竟他那皇叔看上此人哪一点了呢?他围着阿月转了两圈,忽然呵呵地笑了两声,却不说话。
顾阳见他没意见发表这才对阿月介绍道:“此乃睿亲王顾战,是我堂弟,不过爵位就比我高了。”
阿月对顾战点了下头,叫了声:“阿战。”
顾战愣了下,从小到大有谁敢直呼他的名字啊?宗族里的长辈最亲的就是豫亲王了,连他这皇叔都没这样称呼过自己,通常私底下叫得亲密一点都是叫声战儿,谁给了这小子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叫他阿战。
此时顾阳蹙眉将阿月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得叫他睿亲王,或者殿下,不能直呼他的名字。”
他刚说完就听见顾战在身后嘿嘿笑了两声,听上去挺奸的:“好玩儿!真好玩儿!阿战就阿战吧!”
顾淳和苍泽一直在旁看戏,刚才听见阿月直呼顾战的名讳后就想看看这小子有何反应,没想他居然出乎意料地没怒。顾战在大都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只要不和他意,无论你花多少力气都讨不到他一张笑脸,没想苏月如此,他竟然没怪罪。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今天某战登场了!
算是楠竹之一吧!希望你们会喜欢他!
☆、传闻
当晚几人一起用晚膳,顾战的目光一直在阿月身上徘徊,阿月几次不经意看向他时都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即使被阿月发现,他也没回避的意思,一点做贼心虚的样子都没有,还时不时地露出挑衅的表情,完全是毫不掩饰。弄得一向脸皮也算不薄的阿月倒不自在起来,那叫阿战的家伙不会把她当成了下饭菜了吧?
阿月第一次吃完饭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顾战倒是和顾阳在园子里点了个灯笼喝起了小酒,阿月几次在窗户处偷看,发现没什么异样才安心地睡觉去了。
这晚月明星稀,前几日的一场大雪将三石关没入了银白之中,树枝上、街道旁、屋顶上、乃至城墙高处都堆满了如同棉花一般的积雪。白天军营里的人已经清理过一次街道了,奈何附近的山上还有积雪,北风掠过,带起的雪花如同降雪一般,街道上又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此时豫亲王府的花园里,花鸟亭中,穿着厚厚斗篷的顾战与顾阳酒过三巡才含笑问道:“那苏月是什么来历?为何皇叔如此看重于他?”
顾阳执起小灶炉上暖着的酒壶,替顾战满上一杯烈酒,淡淡应道:“故人之子。”
顾战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哦?”
顾阳看了他一眼,才说道:“还记得定远王苏铁吗?”
顾战放下酒杯,点了点头:“记得!当年父皇曾说他是唯一一个可能远征乌国的武将,只可惜天河关一役他和他的银狼军团……”一声长长的叹息,顾战从小便崇敬这位华国的传奇武将,却直到他战死都始终未有一面之缘。当年他深居后宫之中,仍是个六岁大的孩子,听到边关噩耗传来,他却也痛心了不少时日。华国失此大将,北疆便陷入了连连战乱之中,他也因此决心披上战甲。
顾阳也神色黯然地饮着自己杯里的酒,顾战沉默片刻忽然一惊:“你是说,他和定远王有关系?”
顾阳点了下头:“他是定远王的儿子苏彛!
顾战冷笑了一下:“儿子?”
顾阳看他的神色以为他不信,忙说道:“此事千真万确!”
顾战挑眉问道:“何以见得?”
顾阳放下酒杯,压低声音说道:“此前我们在外扎营遭遇乌国军队夜袭,那晚苏月混战之中被利器割破了背部的衣衫,父王与我、还有军师均见到他背上的狼纹印记,假不了。银狼军团苏氏身上的狼纹印记无人能仿,那可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秘术。父王见过,自然认得。”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却不再就此事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喝了一杯酒才接着说道:“夜了,我这些日子可是马不停蹄,几杯酒下肚困得紧,先去歇着了。”
顾阳点了下头:“大战在即,养精蓄锐要紧。”
二人这才起身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顾战经过阿月门前时放缓了几步,似乎在低头思考着什么,很快又加紧了步伐离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顾战就起了身,唤来人替自己梳洗打理以后,推开门迎面而来的竟是呼呼的北风和冷得透骨的雪花,天地间又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他赶紧关上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