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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寻豫亲王。
傍晚时,她已找了个地方换上自己的戎装,又让疲惫不堪的余兰替自己打理了一下发髻,带上头盔后,才领着余兰回到了豫亲王的驻扎之地。
顾淳四人正用着晚膳,见到阿月带来一女子,均露出纠结的表情。顾淳忙问道:“苏月,此女子是?”
阿月担心他们不会收留余兰,毕竟从前可是听了不少人说过军营不收女子,否则她也不会想到女扮男装了,她忐忑应道:“她……是我娘子。”生平第一次说谎,心跳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四人沉默片刻,顾淳忽然哈哈大笑:“原来苏月你已成亲?”他甚感欣慰啊!苏家总算有后了,这小子可比自己的儿子能干哪!顾阳尚未娶妻,他一直随顾淳镇守北疆,婚事至今无着落。
顾战却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娘子?呵呵!娘子!”
阿月见他脸上全是欠揍的表情,心中来气,之前他可是不准自己去寻余兰的,怕他此时又从中作梗,低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顾阳见她此时神情,担心她激怒顾战忙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不可无礼,若干不是他默许你出城,你根本就出不去。”
阿月听了顾阳的话,脸上不屑的表情淡了些,将目光再次看向那个自己极度看不顺眼的家伙。顾战却缓缓地放下手中双箸说道:“别谢本王!虽然你带了很重要的军情回来,但违反军纪仍是要受到惩罚的。天下没有那么顺理成章的事,有奖就得有罚。此时正当用人之际,等此战结束,你自行去军纪处领二十军棍吧!”
阿月应了一声,脸上却没太多表情,顾战倒一下又来了兴趣,这家伙似乎对这惩罚毫无异议嘛!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总是阴阳怪气的!此人居心叵测啊!
☆、功过
因为阿月之前带回来的消息,顾战下令端掉了过江的乌军军营,为了安全起见,他火速命了手下军士在各处设立盘查点,从流民中查找那些混入队伍的乌国奸细,局势很快得到了控制。
此时大军已在冲河以南筑起了营寨,下一步就是找出山林里的敌军军营。之前顾淳已命人将余兰送回了三石关,免去了阿月的后顾之忧,又派遣了手下斥候去沿河巡逻,以防乌军偷偷过河。
这日早膳后,顾战等人来到主帐准备部署入山的事情,阿月固然也很“不自觉”地跟了进去。顾战见到阿月,想起此前端掉敌军的军营时,他站在高处观望,发现她也算是骁勇无比,于是调侃地问道:“为何你还不去领那二十军棍?”
阿月在进入豫亲王军营时,顾阳教给她的第一课就是要谨守军纪,因此她自然知道自己抗命出城是违法乱纪之事。对于顾战的惩罚她一直都没有异议,只是应了声:“你现在不能打我。”
顾战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道:“为何?”
阿月一向看他不顺眼,总觉得他的头抬得太高,说话的语气让人浑身不舒服,于是哼了一声:“因为你还需要我引路。”
顾战轻笑一声:“好吧!暂时记下!不过你可别忘了去领,赖是赖不掉的。”谁让她眼中无他?谁让她多次让他难堪?一定要给点教训,否则她怎会记得他睿亲王的名号?
阿月白了他一眼:“自然记得。”她什么时候想过赖了?此人也太小看她了吧?赖账这种“优良品质”她还没学会!
进到帐内各自找了自己的位置坐好以后,顾战就开始安排起接下来每个人的任务。阿月一边听一边不以为然地冲顾战丢去不屑的目光,顾战自然是看到了,不过却心中有气,口上不提。顾战讲完才故意问阿月:“苏将军似乎一直对本王的安排有异议,不如你讲讲你的高见如何?”
阿月可没想他会问自己,况且对于行兵打仗她目前还说不出什么高见,只是刚才两人进来之前的一番言辞引得她不自觉地去挑衅顾战,只是看他不怎么顺眼,此时他问起,阿月却不知如何应对了,只能低声说了句:“月对阿战的安排并无异议。”
顾战恨不得立马将她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此前她不知道自己身份也就算了,如今既已知道他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又是皇子,居然还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却不知,阿月虽然已经知道他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却还不懂睿亲王几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加上她对那些尊卑观念的粗浅认识,她可不知道皇子的名讳是不能随便直呼的。名字取来不让人叫,那还费那么多事去取干嘛?
顾战暗自安抚了一下自己差点就暴怒的情绪,低哼了一声,想起之前自己也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句无所谓的话,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事情他还是不乐意做的。他淡淡看了阿月两眼,续而说道:“那就散帐吧!各自领上自己手里的兵马,立刻进山!”
顾淳与顾阳先走出去清点兵马,阿月刚站起身,顾战就走到她旁边,望着帐外,浅笑一下:“回来别忘了领军棍。”目中无他的人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阿月没吱声,对于这惩罚她可从来没说个不字,也不知道这兵马大元帅是记性不好还是有别的毛病,总是喜欢提醒人。阿月对此感到很无奈,此人也太啰嗦了吧!若是他交代军务时也这般唠叨,估计敌军都兵临城下了,他还没说完他的提醒,阿月暗自庆幸还好他做别的事情不会如此。
顾战领了兵进入北岭山脉,阿月因为要引路也跟在了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进到阔叶林后不久,冷不防阿月在他身后发出一阵狼嚎,想要召集自己的狼群。顾战一下停驻脚步,朝身边的丛林看去,直到看见顾阳似乎在暗笑他才望向阿月,原来是这家伙在鬼哭狼嚎啊!事先也不打声招呼,完全没将他这大元帅放在眼里。
刚生完气,顾战又欲举步前行,此时阔叶林笼罩在白雪覆盖之下,林中树木密集。树枝上集满了厚厚的积雪,将整个阔叶林里的光线遮挡得十分暗然,几乎临近黑夜。顾战转身时也没在意,可刚转过身子就见到前方出现无数个黄色的光点,犹如鬼火一般莹莹生寒。顾战胆子不小,面对千军万马在身前也不会畏惧,但幽暗的视线范围内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黄色光点却将这胆子颇大的睿亲王爷吓了一跳。
于是接下来睿亲王殿下很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却踩到了之前被他踏得很严实的地面。树上的雪在树枝承受不了压迫时时常会跌落地面,被人一踩就变成了冰片,虽然和真的凝结成的冰有差别,却也是有几分光滑度的。因此尊贵的睿亲王爷“不小心”地就跌倒在地,加上这条路被他踩得七零八落的,又有一定的倾斜度,他很难自控自己的身体,身后跟着的军队也不敢过于接近睿亲王殿下,无人阻挡,他很不幸地向下滑了一小段距离。
还好一棵不算太远的树挡住了他下滑的去路,但身骄肉贵的睿亲王殿下却两腿岔开地狠狠撞在了那棵树的树根上。这一撞令树干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上面堆砌的厚厚积雪也瞬间掉落了下来,铺了睿亲王一身雪白。顾战脸上冒着冷汗,身边的人与他一样都被前面突然出现的光点吓得有点愣了,正全神贯注的戒备,还没反应过来去扶下跌倒的睿亲王殿下。
阿月见无人过去帮手,仗着自己对丛林道路的轻车熟路就自告奋勇地走到了他身边,向他伸出手去:“来!拉住我的手,我扶你起身。”
顾战此时有泪不能流,他哪还有伸手的力气,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他真想好好的揉揉自己的大腿/根部,那是男人才会有的痛苦。他此时将阿月在心里千刀万剐了不下一万次,她居然还来奚落自己,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家伙绝对没将他当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
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顾战才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刚跪坐在地,看着前方那些黄色光点越来越近,不觉问道:“前面是什么?”
阿月见他不领情早已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却很自豪地向他介绍道:“我的狼群。”
顾战再次觉得,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给自己找难堪,居然召唤自己的狼群也不经过他的同意。既然此人不给自己面子,回去也有得她好看的,虽然二十杖军棍不算多,但也有轻重之分。
等他从地上舒缓过来,再次站起身时,阿月已经走向狼群,与头狼开始用狼语交谈起来。顾阳此时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顾战深吸一口气,尴尬地应道:“没事。”刚才那一幕,身上的痛已经减弱,但面子上的痛却撕心裂肺。
顾阳刚才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于是转身走回刚才站的位置,看着前面的阿月与狼群很和睦的一幕。顾战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才又向前走了几步,也看见了阿月此时的模样,刚才的不痛快一扫而光,倒好奇起她此时与狼群都说了什么。
没一阵阿月站起身,走了回来,对顾战说道:“我的狼群这几日在山里发现了三处敌军的营地。”
顾战看了一眼狼群,带着傲气哦了一声问道:“都在什么位置?”
此时顾阳已命身后的士兵放低了武器,既然是阿月的狼群,也算是有恩于他的“故人”,因此不可随意杀戮。阿月蹲下/身,在旁边捡了一根树枝,拂开地面被踩得有些紧实的坚冰,才开始动手画起地图来。顾阳命人递来一支火把,拿在手里替阿月照亮。
阿月一边画一边说道:“进入深山的里的松树林后,再往北走大约两个山头,山下便有一处敌军的营寨,但他们扎营之处除了一处入口,其他三面都在峭壁的环绕之中。另外一处在此军营西北处的一个山坳里,剩下一处得到了这个军营后东行一个比较大的山头,就能见到。”
顾战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在心中惊叹不已,听完才问道:“狼群给了你这么多消息?你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
阿月点了下头:“我与狼群一起生活了十年,它们的每种叫声都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并不是胡乱地嚎叫。”
顾战看着她点了下头,当下按照阿月的狼群给的情报,安排了一套比较快捷又有利的作战方案,第一处可以智取,其他两处得打上两场硬仗了,于是兵分三路直取敌人的营寨。阿月在顾战安排作战开始时遣散了狼群,这才仔细地听起他的计划。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不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了乌国在山林里驻扎的几处隐蔽的兵马,还缴获了不少物资,两年左右的时间,乌国在山内囤积的物资可不少。对于阿月来说,最兴奋不过的是她发现在收缴的兵器中有自己用得十分得心应手的那种乌国才有的弓箭。立马就很不客气地对顾战说道:“阿战,能给我一把吗?”
顾战坏笑一下:“喜欢就拿吧!反正你今次立下奇功,当是你功劳的奖赏吧!”
顾阳见到顾战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立马夺下阿月手上的乌国弓箭,低声对阿月说道:“弓别要了,让他免了你的责罚啊!”这小子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谁知阿月又拿了回去:“你不是教我功不抵过吗?犯错就该受到惩罚的。”
顾阳长叹一声,怎么这家伙就那么笨呢?军法偶尔也不外乎人情,何必跟自己的血肉之躯过不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丫头太老实了!
某战心眼太坏了!
想不想抽他?
☆、身份
回冲河镇的路上,顾战不停地偷笑着,这苏月也太傻了,居然为了一把弓宁愿挨板子。既然她不肯求自己,那就让她领教下睿亲王的威严吧!谁让她一直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让自己在那么多军士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
顾战一路笑着,面带得意之色,完全忘记了他自己曾经是个还算冷面的王爷。只是他的笑落在顾阳的眼里却不得不为阿月担心起来,顾战这次来北方抗敌,居然时不时地面带笑容,难道是此君真的转性了?从前他可是只会对着父王和他这堂兄笑的,连他父皇要看他笑一次都难。
三人回到冲河镇,阿月下马后竟毫不犹豫地就去了军纪处。顾战也兴致勃勃地跟了过去,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挨打时候的样子,这样方能解心头之恨。
阿月到了军纪处就卸下了自己一身的甲胄,此前顾战对她的惩罚是早已通传到了的,所以军纪处的人都没觉得奇怪。睿亲王下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