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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到了军纪处就卸下了自己一身的甲胄,此前顾战对她的惩罚是早已通传到了的,所以军纪处的人都没觉得奇怪。睿亲王下令要惩罚的人,谁敢有异议?挨板子阿月之前也是见识过的,军营里隔三岔五总有那么几个皮痒痒的犯事,程序她也都烂熟于心。
阿月趴到那张不知道趴过多少人的木凳子上时,顾战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吩咐旁边执行的人:“可不许手下留情。”
众人点头应了声是,有人给顾战奉来一杯茶,他端起茶杯淡淡说道:“开始吧!”他就不信这家伙呆会儿不求他,到时就可以彰显下他睿亲王的威仪。
旁边执行的人高高举起了行刑的军杖,顾战抬眼看了一下阿月的表情,没想她居然一脸淡然,完全没当回事。第一杖落下时,同时传来行刑官的报数:“一。”
那一杖结结实实打在阿月身上时,顾战都替她疼了一下,双眉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可阿月脸上却并无痛苦的表情,这家伙没感觉的吗?报数声接二连三地传来,直到行刑官那个“八”字出口时,阿月的亵裤上已有一点血迹,行刑官可是用足了力,睿亲王亲自督刑,谁敢手下留情?
顾战听到十字在耳边响起,忽然站了起来,一声怒吼:“住手!”
行刑官立马停下手中高举的板子,帐内众人都不知道为何睿亲王忽然此时叫停,难道还要加刑?顾战看了阿月一眼,没想这家伙如此硬的脾气,挨打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却看得心里隐隐作痛。见那么多人注视着自己,顾战唯有挥了下手:“今日苏将军也算立下奇功,功过相抵,十杖军棍足矣。”顾战说完便迈开步子离去了。他认输了!
趴在凳子上的阿月看着顾战离去的背影,不解地问道:“他什么意思?”
旁边的行刑官忙扶她起身,应道:“睿亲王的意思是苏将军今日立下功劳,殿下替将军减了刑。”
阿月点了下头,心想他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她缓缓移到旁边,将自己的甲胄重新穿起,这才朝门口走去。刚才挨打不是不疼,只是狼从来不会叫疼而已,即使死也不会畏惧,何况只是皮肉之苦。疼应该是什么表情?头狼没教过,之前认识的人也没说过。
行刑官见阿月刚挨了打,举步艰难,立刻派了手下的人扶了她回自己的帐篷。这晚阿月没有去与豫亲王他们共进晚膳,因为屁股实在疼得厉害,坐都无法坐,自然也没什么胃口。她一个人趴在自己的营帐里,无聊地数着地上的石子。
晚膳时顾战坐在饭桌旁却不时看向平时阿月坐的位置,随便吃了几口饭,也没心思吃下去。
夜幕降临,军营里支起了无数灯笼,将整个军营照的透亮,顾战在自己的营帐里坐到心烦意乱,脑里全是阿月挨打的样子,他抓起旁边一直摆放的一个瓶子就走了出去。来到阿月营帐时见四下没人才挽起帐帘走进去,阿月正因为疼痛无法入睡,点着一盏油灯一个人忍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顾战拿着瓶子走到她面前蹲下,将手一递:“给,疗伤的药,比军营里给你的那些好。如果想快些好转,记得每日涂上三次。”
阿月也没跟他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就放在了床头,顾战站起身见到床头还摆放着一瓶疗伤药,他拿起晃了两下问道:“你下午至今没涂过药吗?”
阿月摇了下头,虽然只是十杖,可行刑官力道不小,此时动一下都牵扯着痛处,她也就这姿势趴了一下午了。顾战犹豫片刻脸上浮出狡黠的笑意:“不如本王替你上药如何?”
阿月只记得余兰曾经告诫自己,不要在军营里随意脱衣裤,因为她与军营里的人不同,余兰说这些话时,脸上红扑扑的,特别好看,所以阿月记得很清楚。于是对顾战摇了下头:“不用了,晚点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顾战笑得更奸了一些:“你我都是男子,扭扭捏捏的干嘛?反正你不方便,本王也不过是顺手而已。”
阿月对余兰的教诲其实也理解地不够深刻,加上余兰说那番话时她自己也很害羞,说得十分含蓄,加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男女到底有什么别,阿月也不觉得有多重要,于是点了下头。
顾战一脸坏笑,拿起自己刚才给阿月的那瓶疗伤药,坐到了床边,伸手去脱阿月的亵裤。手刚伸到一半,阿月的帐帘被人掀了起来,一人“冒冒失失”地走了进来,手里也拿着一瓶疗伤药,进帐就说道:“阿月,我来替你……”
来人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顾战的手停在半空,似乎要替阿月脱裤子,他轻笑一声问道:“什么时候睿亲王也学会礼贤下士了呢?”
顾战咳嗽两声,收回自己的手,缓缓站起了身子:“豫亲王世子什么时候也知道体恤下属的?”
来人正是顾阳,他下午听说阿月自觉地去领了军棍,而那冷面的睿亲王殿下还亲自在旁督刑,虽然后来听说减了刑,但想来也是伤得不轻,晚膳时也未见阿月踪影。这才问军中医师要来尚好的疗伤药,想着趁天色晚些再给阿月送去。想到他行动不便,也想替他看看伤势,未料刚进阿月的帐篷就见到了那个狠心的睿亲王殿下正想亲自替阿月上药。
此时顾阳除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解。顾战他可是从小就打交道的,此人年纪虽轻,却一向很注重他睿亲王的威仪,否则阿月又怎么会冲撞了他,受了这番皮肉之苦呢?
此时二人手中各拿着一瓶疗伤药,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顾战才呵呵笑了两声:“你手上的药虽好,却是军营里的。恐怕不如我手上皇宫之物疗效好吧?”心想他可是已经给了暗示了,还不出去?
顾阳也呵呵笑了两声:“那是当然!”
说完他将自己手里的瓶子往怀里一放,伸手拿过顾战手上的瓶子:“这种事情阿月怎可以麻烦你呢?就让我替你代劳了吧!”
顾战只觉得阿月傻,可他这堂兄更呆,连自己的暗示都没听明白,只能咳嗽两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有点儿事儿要叫你去做。”
顾阳很不识趣地走到床边儿,坐了下去:“什么事儿?在这儿不是一样说吗?阿月又不是外人,再说涂个药也要不了一会儿嘛!”
顾战见他欲伸手去替阿月脱裤子,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拉起手正伸了一半的顾阳就走到帐篷外:“你不可以替她涂药。”
顾阳正奇怪,听见他冷冰冰的话,立马抬眼看了这睿亲王殿下一眼。此时他脸上满脸的不高兴,似乎还有点怒火,顾阳这才问道:“有何不可?”
顾战长舒一口气,浅笑一下:“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她是何人的时候曾问过你一句话吗?”
顾阳回忆着那晚两人喝酒时的情形,真还想不起他问了什么,不过是一番闲谈,他也没特地记在心上,于是反问道:“什么话?”
顾战瞥了他一眼:“当时你说她是定远王的世子苏彛也皇俏使愫我约寐穑俊
顾阳点了下头,这下他似乎有点印象了,可这跟今晚的事情又有什么联系呢?于是又问道:“你当时不也没说啥就走开了吗?难道有什么问题?他不是定远王的世子?”这事儿可是经过他和他父王,还有军师三人鉴定过的,怎么可能有假?
顾战摇了下头,长叹一声:“你们既已见到她身上的狼纹印记,那她是定远王的遗孤就假不了,谁也效仿不了那个印记。但她却不是苏彛忝嵌急凰恕!
顾阳皱起眉头,想了好一阵:“定远王就苏彛桓龆樱皇撬諒|又是谁?”
顾战拍了他堂兄脑门一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定远王除了苏彛臀薇鸬淖优耍俊
顾阳摸着自己的脑门,低声嘟囔着:“定远王生前有一子一女,长子苏彛着盟平兴漳还业姑患6ㄔ锻跽剿捞旌庸厥保諒|六岁,苏沫儿年仅四岁。啊——”
顾战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帐里躺着的是谁了?”
顾阳不确定地问道:“你说苏月是苏沫儿?那她岂不是女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战哼笑道:“那日我仔细观察过她,她虽无女子该有的耳洞,却没有喉结,加上骨骼比男人纤细,皮肤光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绝对是个女子。所以我说你不能替她上药!”
顾阳抓了下后脑勺:“那你又去?”
顾战真想掐死他面前这个堂兄,没经人事的人果然单纯得紧,连他为何出现都不知道。他……他……他当然是因为那啥才来关心重臣遗孤的嘛!真以为他闲来无事,喜欢替人上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月黑风高,某战游荡到某香的小院儿里,见到正伏案打字的香某某。
某战问道:“香大人,本王得罪你了?你要表现本王观人入微,为什么让本王如此猥琐?还有,打阿月本就是她违反军纪,为何要让本王表现得象在报私仇?”
某香停下狂敲键盘的手指,点了下头:“殿下,你确实得罪我了。”
某战不解:“何时?”
某香:“此时!”
某战捂头:“但这章你可是先打好了的!”
某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再说!下章继续虐你。”
某战立刻从怀里掏出白色的丝巾:“本王知错了,立刻撤!”
某战走后,某香窃笑:“明儿继续。”
☆、义女
苏月是苏沫儿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豫亲王顾淳的耳朵里。顾阳对他父王从来都是十分诚实的,绝无隐瞒。顾淳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何当日顾战看到阿月伸手敏捷,却长叹可惜;也明白了为何诚实的阿月从不自认自己是定远王的儿子。听完儿子的一番讲诉,顾淳长叹一声:“苏铁啊!无论如何,她也是你的女儿,本王定不会待薄于她的。”
此前顾淳一直以为阿月是苏彛共皇且蛭浚皇堑笔狈⑾炙肥凳枪嗜艘殴拢皇备咝司兔惶⒁狻6野⒃律聿乃涿挥幸话隳凶幽敲纯孜溆辛Γ匆裁挥信幽苋缢前闵聿母咛簦裁慌尤绱松裼隆9舜局坏朗撬び谏郑つ暧肜俏椋澄锊患茫虼瞬庞邢衷凇鞍 钡纳硇巍
苍泽见顾淳认定了,他也受了先入为主的影响,因此没看出阿月异于一般武将的地方。至于顾阳从来都是个愣头青,当然也不会看出什么异样来,这个豫亲王世子从小受到父王的影响,专心武学和行兵布阵,对于其他事情提不起半点兴趣。
顾淳知道这件事情后,前思后想,最后淡淡对顾阳说了句:“你今后还是不要与苏月太过亲密。”
顾阳不解问道:“为何?”他可一直觉得阿月挺大气豁达的,实乃值得一交之人。
苍泽走到营帐口往外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才说道:“世子难道没看出睿亲王的意图?他既已知苏月是女子,却深夜到其营中为其亲自上药,这说明睿亲王对此女有意。”虽然昨晚因为顾阳的出现,顾战最终没能如愿以偿,也不好意思再去,但也充分说明了他对阿月的意图并不单纯,哪有男子半夜去女子的屋里,还主动说要替她上药的?而且受伤的位置还如此敏感。
顾阳想起昨晚情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
顾淳看着自己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傻儿子笑了一下:“你只要记得父王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就行了,凡是与皇城扯得上关系的事情,你都要尽量远离。哪怕是一生镇守北疆这苦寒之地,也不要参合进皇宫里的那些破事。”
顾阳抱拳应道:“孩儿此生定当谨遵父王之命。”
苍泽微微蹙起眉头,缓缓捋着自己的胡须:“当年皇上与主公尚是先皇皇子时,宫里的明争暗斗就从未停歇。先皇驾崩,皇上继位,若不是主公从未有过夺嫡之心,又故意请命来与定远王镇守北疆,从不结交权臣,将相濡以沫的王妃只身留在大都,恐怕也难避悠悠众口。自古皇室之争,暗流涌动,杀伐不断。世子啊!若想一世太平,需远离,切勿沾染丝毫啊!”
顾阳叹气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苏月呢?难道放手不理?”
苍泽摇了下头:“当初主公与泽以为她是定远王世子苏彛睦镏皇且恍南胱湃绾稳盟诒苯üα⒁怠D侨找彩枪室庖祟G淄跚叭タ此刖薪勘任洌幌肽苋妙G淄踉诖舜伪苯揭壑兄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