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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夕此时心里也很乱,阿月似乎认识睿亲王,她怎么又姓苏了?而且从睿亲王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中可以见到很明显的敌意。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阿月不该是在复安镇乖乖的等自己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穿了一身银甲,很明显她似乎是睿亲王或者豫亲王世子身边的小将,而且似乎与两人关系还不赖,由此可见相识时日也不短了。这里没一个人敢直呼二人姓名啊!她却能那样随意的叫他们阿战,阿阳,两人似乎也没生气。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回到萧宁白府邸之时,众将齐集于大厅,顾战粗略地说了下接下来他的打算,最后才提到希望河口城出兵协助之事。萧宁白知道他纡尊降贵而来,此行的目的何在,也知道他会开口要自己出兵。正想着如何应对,就听见上座的睿亲王殿下淡淡说道:“本王也知道河口城乃北疆的军事要塞,定不能失,否则丢城容易,想要从敌军手上夺回就难了。天河关失守迄今已快十二年了,至今尚未回归华国疆土,这是个血的惨痛教训,所以大家都不想重蹈覆辙。”
顾战说着淡淡看了阿月一眼,见她脸上并无异状,续道:“因此河口城现下仍是以守城为主,至于提供援军嘛!本王也不会太过苛刻,只需萧将军派出城里三分之一的兵马便可。相信这还是能做到的吧?”
萧宁白正等着他狮子大开口,然后再拒绝于他,没想他居然只要了那么少的人马,心想如再拒绝,就明摆着是在故意刁难。如此一来,旁边坐着的豫亲王世子也看得出他是有心给睿亲王难堪了,好歹睿亲王与豫亲王一家是堂兄弟,亲叔侄,豫亲王为人向来帮理不帮亲。思及此,萧宁白唯有点了下头:“三分之一的兵马,末将的确毫无困难所言。”
顾战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刚才在巡城的时候就已经留意了哨岗的安排和人员配备,回来的路上粗略算了下,以河口城目前的驻军,他要向萧宁白要三人之一的人,这太子老丈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不字,除非他想得罪自己和豫亲王,何况他也不想让河口城在这次北疆之战中有什么盖世奇功。既然事情圆满解决了,他也无谓招惹谁,于是叫大家散帐,便带了顾阳和阿月去歇息的地方下榻,大风大雪地走了好几天,人困马乏的,他也的确累了,累得连之前阿月和敖夕的事情都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气呼呼地找某香理论:“你什么时候让阿月认识的敖夕?还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说!之前还有谁认识阿月的?”
某香悠闲地喝着可口可乐,瞟了他一眼:“很久很久以前……”
某战一把抢过某香的可乐,怒道:“你怎么安排剧情的?就不能让本王先遇到阿月?”
某香嘿嘿笑了两声:“要是你,你会进山去打猎吗?那不得让阿月和白狼过一辈子?”
某战泄气般咬牙切齿:“本王喝可乐自杀给你看!”
某香:“……”
某月:“……”
某夕在一旁喊冤:“殿下,末将可是功臣!”
☆、头疼
晚膳时,萧宁白设宴,替睿亲王接风。不过他可不敢在两位皇亲面前表现得很大方,边疆乃是苦寒之地,若日子过得太滋润,难免会被人拿到朝里去说事儿。于是萧宁白特地嘱咐手下,酒菜好的程度适可而止,不能太奢华,但也不能怠慢了睿亲王和豫亲王世子。
用膳时,顾战带上了阿月。按她目前的官职是应该与敖夕他们那帮小将坐一起的,没想顾战落座时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旁边。席间顾战还揪着机会就往阿月碗里夹菜,在座诸将无一看不出她是顾战的宠将。因此席间敬酒时,尽管阿月官职不高,却有不少人来与她套近乎。
这可一下吓坏了阿月未来的王兄,顾阳可知道这丫头喝酒没个节制,万一喝醉了,这河口城可就招狼了。唯有一次次地替她挡驾,还拼命喝了不少酒,这看得顾战和敖夕都一头雾水。
顾阳很不想惹火烧身,毕竟之前已经闻到了顾战和敖夕之间的硝烟之气,他再插上一脚,这水别说摸鱼了,恐怕连鱼都养不活。但是他不“自焚”成吗?阿月酒品不错,喝完就睡,这点他已“见识”过无数次,但半夜这丫头都会忘情,身为王兄,他唯有明知山上有两只猛虎,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了。
这下一起用膳的人可看明白了,这小将颇为受宠,不但睿亲王当他是宝,连平时看上去榆木疙瘩似的豫亲王之子也如此宠他。还有河口城那位副将,显然也是此人的旧识,这四角关系让人瞠目结舌,但谁也不敢再去招惹他了。
用完晚膳,又喝了一阵茶,顾战才要离开,顾阳与阿月自然是要随他回去休息的。三人刚走出大厅,身后就传来脚步声,敖夕向两位大人物行过礼后才问道:“睿亲王,世子殿下,不知末将是否能与苏月将军说几句话?”
顾战挑眉看了阿月一眼,玩味地说道:“苏月,有话就去说吧!我俩在外面等你。”
阿月点了下头,原本下午就想找敖夕的,只因顾战一直拉着她,脱不了身,才没等到机会。顾战又看了敖夕和她一眼才转身与顾阳出了园子,在城中的甬道上负着双手站着。此时阿月与敖夕在他目光所及的院内激动地说着什么,他微微蹙眉,低声问道:“世子什么时候也对你未来的王妹如此有兴趣了?”他与顾阳相交多年,在他面前就不想掩饰什么了。
顾阳一听此话,就明白他果然误会了自己刚才在晚膳时的一番举动,笑笑应道:“睿亲王殿下看上的人,阳又怎么好意思相争?只是这丫头喝醉酒……总之不想让她惹麻烦才替她挡酒的。战弟莫要误会才是。”
顾战笑了下:“原来如此。还以为你的榆木脑袋开窍了,原来还是十窍通了九窍啊!”两人呵呵笑了几声。
一阵寒风吹来,顾战将双手抄进了斗篷里的绒袖中,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她喝醉酒会怎样?难道会借酒行凶?”
顾阳无奈地摇了下头,将自己此前不知她是女儿身时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顾战听得哈哈大笑,不觉弯下了腰:“有意思!有意思!我只道她会发酒疯,没想会这么有趣,等北疆战事平息,你我二人一起灌醉她试试,我倒要见识下她这疯病。”
顾阳忙说:“还是不要了吧!”
顾战笑道:“要的,要的!”
两人正为要不要灌醉阿月争论不休时,顾阳忽然见到顾战脸色一沉,表情顿时冷若冰霜,循着他的目光看向院内,却见敖夕似乎伸手正搂着阿月。心中暗叹,这副将真是胆大包天,今日晚膳时,顾战已如此明显地宣示了主权,他居然还敢与阿月纠缠不清!
二人又怎知阿月与敖夕此时的感受?敖夕听了阿月的讲述,已然知道了复安镇发生的惨剧,心中难受。只是阿月并未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不是她故意隐瞒,只因刚讲到她救下余兰,敖夕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走之后,阿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里自然内疚,想着此后的日子她都不知如何过的,怜惜之心骤然生出,情不自禁地就将她揽入自己怀里,想安抚于她。
阿月从森林里出来以后就和敖夕相依为命,对他犹如对自己最亲的人一般,从前在一起时就没顾及过什么,他的任何动作都顺理成章,却没想到这动作激怒了院外的顾战。
顾战忍无可忍地走进院子,低沉着声音对阿月说道:“天寒地冻的,你们要本王等到何时?”
敖夕这才一下惊醒,忙放开阿月对顾战行了个礼,顾战也不看他,只是对阿月怒目而视:“还不随本王回去歇息?”
阿月看了敖夕一眼,也知道阿战怕冷,只能悻悻然地说了句:“改日再说吧!”敖夕对她微微点了下头,目光划过顾战,此时他的脸上全是愤怒的表情,敖夕微微蹙眉,也想不明白阿月与他的关系。究竟他知不知道阿月是女子?
顾战转身后,阿月便跟了他出去,三人一路沉默不语。顾阳可不想火上浇油,此时说什么都可能引得这脾气火爆的睿亲王不悦。回到他们下榻的地方,顾阳很自觉地就伸了个懒腰:“赶路多日,风雪交加,好累!我歇息去了!”
顾战微微点了下头,顾阳就立马溜掉了,只是回头看了阿月一眼,心中默默为她祈求了下苍天庇佑。顾战见四下无人了,才转过身问道:“你与那河口城副将敖夕是什么关系?”语气像极了一个抓奸在床的亲夫在对自己的娘子进行审问。
阿月应道:“他是我的恩人。”
顾战微蹙眉头:“恩人?”他一下想起之前顾阳说起她曾与狼生活了十年,显然也不是自己皇叔将她从深山里带出来的,难道捡了她回来的那个人就是敖夕?不过他之前是猎人,也不是没这可能。
阿月听他反问自己,点点头,说道:“我在森林里与熊搏斗受了伤,是他把我带回复安镇疗伤的。还教会我穿衣、吃饭、说话、走路和打猎。不是恩人又是什么?”
顾战听完也点了下头:“的确算是恩人吧!”心中暗叹她的命运还真坎坷。
刚想转身,顾战一下想起什么似的,火冒三丈地拎起阿月胸前的链甲问道:“你说什么?穿衣是他教的?你……你从前不穿衣服的吗?”问完他也觉得自己蠢得可以,有见过穿衣服的狼吗?
阿月点了下头:“是啊!怎么了?”神色相当坦然。
顾战气得差点就顺手将她扔到地上,太可恨了,她居然还恬不知耻地问自己怎么了?这死丫头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的?很显然敖夕什么都见过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怒气,那也不能怪她不是?她是匹狼,怎么会懂这些道理?只是气稍微顺了点儿后才问道:“他……他没对你做过什么吧?”妈的,怎么问得出口?不问又很不甘心。
阿月茫然问道:“什么做什么?”
顾战捂着自己被风吹得有点发疼的头,低声问道:“就是……就是当初他救你的时候,没有碰过你吧?”
阿月很老实地说道:“他见我受了伤,把身上的虎皮脱下来给我裹着,然后抱了我下山,找了大夫给我治伤。”
顾战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他有没有……哎!算了,头疼,我去歇着了。”
阿月哦了一声,不明白他到底想问什么,陪他又走了几步才停下:“那我也去休息了。”
顾战一下转过身,将阿月抱在怀里,冰冷的唇压了过去,阿月感觉到他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没有动,她很奇怪他的动作,这又是人的什么礼节吗?顾战看着她瞪大的眼睛,松开了手,移开自己的唇问道:“还有人这样碰过你吗?”
阿月摇了下头:“这是什么礼数吗?”
顾战笑了,阿月的唇很柔软,很温热,而且还很生涩,他轻轻笑道:“记得,只准我可以这样对你,明白吗?”
阿月茫然地点了下头,这算是军令吗?
敖夕看着顾战带走阿月后,心里的感觉也空空的,一个人立在园子里望着他们离去的院门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刚转身就见到立在廊下的萧宁白,于是上前行礼:“主公。”
显然萧宁白似乎也见到了不少,他从廊下走了出来,望着空无一人的院门问道:“敖夕,下午的时候我就很想问你,只是一直忙于军务,没找到时机。那叫苏月的小将与你是何关系?”
敖夕忙应道:“她是末将还未跟随主公时,从山里救回的一个狼女。”萧宁白待他不薄,他也从未有过隐瞒。
萧宁白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狼女?这么说她是一女子咯?”
敖夕愣了一下,犹豫片刻应道:“是的。主公。”
萧宁白负手嘿嘿笑了几声:“狼女!小将!有意思!睿亲王居然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敖夕拧住眉头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萧宁白拍了拍他的肩头:“敖夕啊!这次你可是为太子殿下立下大功了,来日殿下定不会亏待于你。”
敖夕已听出他的意思,忙说道:“主公是想将这事告诉殿下?然后……”
萧宁白点了下头:“机不可失,殿下忌惮睿亲王不少日子了。借这个机会扳倒他,让他从此与皇位无缘,不是很好吗?他居然敢在军营里带一女子随便出入,简直是漠视军纪,荒淫至此,还有何资格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