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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没有转身,只是乖乖地蹲着,却没回答。王大婶儿一下想起敖夕告诉她,女孩儿还不会说话,只能再次叹了下气,继续为她抹着身。
抹完身,王大婶儿替女孩儿穿回了衣服,才又去锅里舀了些水,端到女孩身边,替她洗起那一头长发来。女孩的头发十分的乌黑靓丽,看得王大婶儿都羡慕起来,只是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弄完王大婶儿又替女孩儿晾干头发,拿了自己的篦子给她梳了下头,简单地扎了两个辫子。
女孩儿似乎对这手艺感到非常满意,只是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也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替自己梳过头,女孩记得自己叫那个给自己梳头的女人作娘。于是她试着张开嘴,叫了声娘,只是她的嗓音带着些沙哑,还有少许对说话的生涩感,却也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王大婶儿忽然听见女孩儿叫她娘,心里不提多高兴了,自她女儿嫁到很远的地方,她便日夜思念,没想居然还会有人叫她一声娘。她有些激动地将女孩儿抱进怀里,女孩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疼爱,这种熟悉的感觉已经离她远去了好些年了,她几乎都已经忘记了。
敖夕回来的时候见到两人相处十分融洽,悬着的心算放下了。他拿了些米粮到厨房去准备做饭,王大婶儿倒完水才进了厨房,小声地问道:“你真不知道这女孩儿的来历?”
敖夕摇了下头,他可是从狼群里将她捡回来的,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来历?最多他只知道她与那群养育她的狼生活了很多年,从她那天扑向黑熊的动作来判断,她学狼的狩猎方式已不是一两天了,那速度和敏捷度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而且她的行为和狼真的没有区别,如果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是绝对学不会的。
王大婶儿将自己看见绣身的事情告诉了敖夕,敖夕也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这女孩儿不是从小就生活在狼群里的,而且她似乎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偶尔还表现出一点点的人性,对人还有些记忆,那她究竟是怎么到了狼群里的呢?那狼头绣身又代表着什么呢?
敖夕知道有些世家会将绣身当作一个家族的标致,而这狼头代表着什么呢?如果能问出这个狼头的含义,或许就知道这女孩儿的身世了,指不定她还能与自己的父母或者兄弟团聚,共聚天伦。思及此,敖夕决心找出这个谜底,为女孩儿找到她的家人。
只是茫茫人海,他该从何处下手呢?敖夕看了一眼呆在屋里的那个女孩儿,她正蜷缩着躺在床里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养肥!
女孩儿的身世是什么呢?
将来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她呢?
☆、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求收藏啊!
香香声嘶力竭了!
王大婶儿走后,敖夕在厨房里忙活着,见到阿月(以后如此称呼了!)在床上半蹲着似乎在发呆,只是鼻子一直在不停地耸着。敖夕蹙起眉头,难道是昨晚天气太凉,阿月没盖好被子受凉了?如果她受伤还染上风寒的话,估计会落下病根吧?
敖夕有些担忧地问道:“阿月,你哪里不舒服吗?”
阿月茫然地向他投来一个目光……
敖夕真拿这不会说话的狼女没办法了,手里拿着正在拔毛的母鸡走到了阿月面前,那是他特地去市集买给阿月补身的。准备给她熬一锅汤,他也不太会料理膳食,只是听说母鸡有益,所以就特地买了一只。
敖夕自己平时是舍不得吃的,他除了去打猎会吃上几顿像样的肉以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将猎物卖了,买些粗粮或者蔬菜,偶尔也会吃上一顿肉,但都是价格相对便宜的家养猪肉。
他伸手探了一下阿月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她似乎没受寒,敖夕这才放心了。刚要转身,发现阿月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鸡,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一对深褐色的眼珠已经放出了精光。原来她刚才一直闻到的肉味是这团长着羽毛的白肉传来的啊!可这长着羽毛的白肉又不像鸟,鸟可没那么大只的,也不象她见过的鹰,她生活的那片森林可没有野鸡的。
敖夕扬了下手里快拔完毛的鸡:“饿了?”阿月期盼地看着他点了下头。
敖夕笑笑:“想吃吗?”阿月点头。
敖夕含笑转身:“本来就是买给你的……”话音未落,阿月瞬间扑到,夺下他手里的母鸡,死死地摁在地上,张口就要往还没拔完毛的鸡身上咬去,她可听懂了这长羽毛的白肉是她自己的。
敖夕敏捷地“救下”那只早已不会动的鸡,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阿月,她正龇牙咧嘴的对他发出低吼。他可是在狼嘴里抢食啊!不要命了吗?想来敖夕还有点后怕,俗话说得好:千万别抢狗爪下的骨头。她可是狼啊!虽然不是真的狼,可骨子里却是狼性十足的。
敖夕忙将母鸡藏到身后,小心翼翼地教训道:“记住你现在是人,人不可以这样吃东西的!忍忍,等下给你吃你从未吃过的美味。”
阿月仍蹲在地上对他呜呜地低吠着,只是比刚才稍微缓和些了。敖夕平复了下心跳,才走回厨房。作为猎人,他胆子并不小,作为一个领头的猎人,他更是经过些风浪。可是一个正常的猎人面对着一匹凶猛的饿狼,怎么也会有那么少许的担忧吧?他可是在与狼争食呢!
阿月的本事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那黑熊被她一爪就撕开了肚皮,她避过黑熊袭击后的那一口要是咬到敖夕身上,他可就英年早逝了。虽然他知道阿月现在将他视为恩人,狼有恩必报,但万一狼性发作,也有控制不到的时候吧?于是乎敖夕一边做着吃的,一边警惕地看着阿月接下来的动向。
还好阿月似乎没有想来抢回那本“属于”她的鸡肉,只是蹲坐在原地,望着厨房的方向。她在森林里住了不知道多少个寒暑了,吃肉不都那样吗?咬死猎物以后就生吞了它,那叫一个痛快啊!为什么眼前的敖夕不给她吃呢?他说人是不可以这样吃东西的,可人又怎么吃东西呢?
阿月蹲在地上,望着厨房里的那个穿着虎皮坎肩的身影,想象着他各种进餐的动作。如果敖夕现在能剖开她的脑子,将那一幅幅的画面拿出来观赏一下的话,一准能被她气死。那可是各种的血淋淋啊!就没一个是正常的、具有人类文明的。
敖夕发现阿月似乎在发呆,警觉淡了些,看来她即使暂时吃不了鸡肉,也没打算把自己当午餐。只是觉得此时阿月的表情很怪异,可以说是很纠结,她究竟在想什么呢?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阿月脑袋里想的绝对是自己想象不到的,他又不是狼。
鸡汤熬了一个时辰才算熬好,敖夕什么都没放,就洒了几颗盐,并不是他吝啬,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放什么。加上阿月有伤在身,很多东西是不可以吃的,必须忌口,因此做得很简单。
敖夕把做好的食物摆上了餐桌,才招呼阿月:“来!吃午饭了。”
阿月什么都没听懂,只听到一个吃字,她那早饥肠万千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她一下窜到了桌子旁,却怎么也够不到上面的食物。敖夕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纠结地看着眼前的狼女,狼没上过餐桌啊!敖夕只好指指自己,又指指凳子:“你得象我这样!”
阿月研究了很久他的坐姿,尝试着比划了几下,总觉得很别扭。她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前脚”和“后脚”仍是十分自然地放在身前,狼不都这样坐的吗?做人真辛苦啊!折腾了半天她开始发起火来,怎么都不能坐成敖夕的模样,这不是折腾狼吗?她生气地开始咬那张害苦了她的凳子,要是没有它该多好!敖夕的脸上一滴冷汗滴落,他家可没什么钱哪!这丫头不会把屋子拆了吧?
最终敖夕只能无奈地起身,扯出她嘴里的凳脚,抱起阿月,把她轻放在凳子上,生搬硬套地让她摆好了坐姿。只是阿月仍想着怎么才能将她的前后“脚”放好,坐着也很别扭。敖夕本想随便她的,但这样和她吃饭总觉得自己在表演人与兽啊!看来得慢慢的教她吧!
纠结完如何坐着吃饭,敖夕才将碗和勺子放到阿月面前,给她盛了汤。阿月立马低头整个脸都放进了碗里,这哪是在喝汤哪!整个就一鸡汤洗脸啊!而且那鸡汤好歹有点烫吧!阿月居然不怕……
敖夕嗯嗯了两声,阿月果然抬起了头,还好的是她没真的把鸡汤用来洗脸,只是下半张脸上敷上了一层油,嘴附近红红的。阿月觉得这水太好喝了,她可从来没喝过这样的水,从前在山里喝的山泉虽然清甜,却没有这样的滋味,真是鲜香无比的圣水哦!在她眼里面前的敖夕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啊!能把水弄得这么好喝的,不是神还能是啥?
敖夕看着阿月眼里透出崇拜的目光,心里也有几分骄傲,拿起自己的勺子有模有样地做起了喝汤的动作:“汤要这样喝,不能象你那样!知道吗?”
阿月伸出她的“爪子”碰了身前的勺子几下,他奶奶的,拿不起来啊!又纠结了吧!这让她深刻地认识了一个道理:做人真不容易啊!敖夕完全挫败了,只得拿起勺子,放进阿月的“爪子”里:“试下吧!”
阿月学着敖夕喝汤的样子,把勺子放进碗里,舀了一勺汤,看着自己也会象“神”这样吃饭了,一高兴连勺子带汤一起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敖夕的脸上。真是唯狼与女子难养也!
敖夕无奈地拾起勺子,拿回厨房清洗了一下,又放回阿月的“爪子”里:“喝吧!慢慢来!别再顽皮了。”
阿月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对付起碗里的汤,等敖夕喝完自己碗里的汤才发现,这丫头一半都没喝到,而且脸上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敖夕决定喂她喝,狼可饿不得,吃不着肉,她会不会把目光转到他身上啊?两人一顿饭纠结了半个多时辰。
好不容易吃完饭,敖夕收拾了碗筷就进了厨房,这丫头什么都不会做,只能自己动手洗碗了。等他洗完那些碗,回到屋里的时候,居然见到阿月在门口,狼模狼样地晒着太阳躺在那里。
阿月脑袋里可没真的休息啊!她一直在回味刚才的鸡肉和汤,敖夕真厉害,连头狼都没他厉害,他可是会变法术的,能把水变好喝了,还能把肉变好吃了。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在自己的“爪子”上舔了几下,她身后的敖夕顿时又流冷汗了!这丫头还真是狼性不改啊!
敖夕端了盆水,走到阿月的面前,把她的“前爪”放进水里,仔仔细细地替她清洗了一遍。嘱咐道:“不可以再用你的舌头去舔你的手了,那样多脏啊!”
阿月呆滞地望着他,没一会儿又舔上了,敖夕生气地拿起她的“爪子”打了几下:“不准舔!做人不可以舔手的。”
看着阿月一脸茫然的样子,敖夕终于明白了,她或许不知道什么是手吧!于是拿起她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个叫手,知道吗?”
阿月望了几眼自己的“爪子”,点了下头,学着敖夕的模样笑着生涩地说道:“敖夕……手……”
敖夕惊讶地看着阿月,原来她会说话啊!还会叫他的名字!估计只是跟着狼的时间太长,忘了怎么说话了吧?如果是这样,他倒省事儿多了,她应该很快会学会如何说话吧!
阿月见到敖夕笑了,在阳光下很好看的笑脸,于是也对着敖夕笑了笑,敖夕呆滞了,她是在对自己笑吗?原来她笑起来也很甜的!
敖夕再次抱起阿月,把她放回床上:“睡觉只能在这里睡,不可以睡地上。”
这次阿月不依了,昨晚他不也睡地上吗?为什么他可以,自己不可以?难道他要做狼?凭什么呀!
☆、教育
午饭时的各种纠结,二人在晚饭时又重演了一遍。毕竟要阿月一下学会那么多正常人该做的事情,确实有点强狼所难。好在敖夕耐性还是不错的,毕竟做猎人耐性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怎么能猎到自己想要的猎物呢?
晚饭后,王大婶儿又来家里替阿月抹了□,这次阿月倒是舒舒服服地享受了起来。她做狼做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觉得这样清洗干净自己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从前她可都是和头狼它们跳到小溪里扑腾一阵就上来的。她现在身上有伤,不方便洗澡,只能这样抹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