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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在与我们一起作画,怎么说怒就怒了?”
“兴许是见到太子泛舟湖上吧!称病不朝,却有这闲情雅致!”
“话说那拉住太子手的公子是谁啊?”
“没想太子居然有此嗜好,还光天化日地在湖上招摇,也难怪睿亲王会恼怒啊!皇家的颜面何存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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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一行人从画舫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近一个多时辰了。她玩得挺尽兴的,于是转身对顾延说道:“谢谢你!阿延。”
顾延本欲留阿月在“碎语轩”一起用午膳,没想却被她一口无情地拒绝了:“午后,我与先生还有约定,不便久留。”湖光景色虽美,但她心中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日子她可是沉浸在与书童小伍对弈的乐趣中,也从中学会了不少的战略。
顾延心想来日方长,如今已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了,勉强难免会令她心生反感,也就没强求。只是“依依不舍”地送了阿月出门,阿月带了余兰站在路边等敖夕去找之前送他们过来的马车,附近是“不允许”停靠马车的,顾延也就陪在一边与她二人闲聊。
此时原本宁静的“苍龙湖”岸边的大道上传来一声骏马嘶鸣,紧接着便响起无数的惊叫声,叫声充满了惊恐。阿月回头时,见到一匹棕色骏马朝他们飞奔而来,速度之快,犹如风驰电掣。余兰站在阿月身旁,正好挡住了马的方向,眼看就要撞到她的身上。
阿月一把推开余兰,迎向那匹受惊的马,她敏捷地抓住缰绳,猛地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疑。骏马扬起前踢,踢踏了多下,正对顾延的方向,一声长嘶,马停住了,顾延一下跌坐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呆滞地望着那匹马,还有马上的那个英武的身影。
阿月见马已被自己控制住了,才从马背上利落的翻身下来,只是看过这匹马后,咦了一声:“疾风?”她在北疆时时与顾战天天操练马技,怎会不认得它?它怎么会被惊成这样?
阿月朝着“疾风”奔来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狂奔而来,刚停下便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说道:“阿月……你……你没事吧?”
阿月将马缰递到他面前问道:“‘疾风’怎么受惊了?”她在军营里呆过,自然知道象这样训练有素的神驹,而且还与自己的主人心灵相通,一般都不会那么轻易受惊的,她的“闪电”便不会这样,所以她很奇怪。
顾战顺了下气,对阿月抬了下手,没去接马缰,忙走到顾延身边对他伸出手说道:“皇兄没受惊吧?”
顾延这才回过神来,他怎会没受惊?适才若不是阿月身手敏捷,估计他已经命丧马蹄之下了。他看了顾战一眼,眼里闪过一道杀气,很快收敛了起来,将手递给自己的皇弟,这才由着他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微笑了下:“没受惊!皇弟这是打哪来呢?还真是巧啊!”一声冷笑。
顾战背对着阿月,对他皇兄也冷冷地笑了下:“此前在国子监的水榭里与一帮王侯家的公子一起作画。春临大都,‘苍龙湖’还真是美不胜收啊!皇兄今日兴致也不错嘛!在画舫上流连了一番美景吧?”
顾延瞳眸微敛,随即笑道:“皇弟岂不是也将美景尽收眼底了?”
顾战低哼一声:“的确很养眼。不过皇弟我,对这美景是真心喜欢,毫无杂念,还望皇兄不要与皇弟相争才是。”
顾延抖了抖衣袖,低垂着眼眸淡淡笑道:“美景在眼前,人人皆可观之,皇弟岂能独占?”
顾战被他激怒,正想再与他争辩,却听身后阿月说道:“阿延、阿战。阿兰手擦伤了,我要带她回去涂点药,先告辞了。”
顾战转身时却见到阿月似乎十分紧张地看着余兰的手,对他毫不在意,敖夕也已不知什么时候领了马车过来。阿月扶着余兰上车,对身旁的敖夕问道:“你上哪?要不与我们一起回府?”
敖夕摇了下头:“我在此间还有事情要办,郡主先回去吧!”
阿月点了下头,这才让车把式驾车离开,望着阿月离去,顾战气得浑身微颤。顾延在他身后见到此情此景,微微笑了一下,低声说道:“阿延!呵呵!阿战。看来你我如今在她心里都是一样重吧?”
顾战未应声,只是走向他的“疾风”,经过敖夕身边时,冷冷看了他一眼:“敖将军真是有意思啊!竟然将自己所爱之人双手奉于他人面前,从前你教阿月穿衣吃饭,难道如今还要教她如何男欢女爱?可别忘了她是匹狼,有朝一日她若知道了你的这番苦衷,会如何待你?不妨斟酌下吧!”北疆时,他可是亲眼目睹了敖夕眼里的情愫,岂会不明?如若不然当日怎会吃味?
敖夕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顾延,此时太子殿下的脸也暗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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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战回到睿亲王府,将手中马鞭随手一扔,便恼怒地走进了自己的寝宫里,唤来小鑫子替他拿了几坛子酒,便一个人关了门在寝宫中闷闷地喝了起来。
她怎么可以叫他阿延?他们究竟亲密到了何种程度?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几日他一直被政务缠身,抽不出空当去看她,今日稍有空闲,又被一帮王侯家的公子叫去附庸风雅,本想着应酬完那帮所谓的才子就去她府上转转,没想却被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那称病不朝的皇兄竟然兴致勃勃地带了她游湖……
皇位他早已不想要了,权利他也从未与他相争,甚至连父皇的宠爱他都从未去主动争取过,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皇兄将来的江山,不该是兄弟齐心吗?为何还要如此逼他?那个人是北疆那个总是对他不敬,总是给他制造麻烦和难堪的阿月啊!为什么连这都要与他争?
顾战在自己的寝宫里抱着一坛坛的酒喝到宁酊大醉,醉了就能忘记这些年的委屈吗?醉了就能将她拱手相让吗?他做不到……
正因为做不到,才会故意“刺激”“疾风”,可他都未下杀手啊!阿月的身手他岂会不知道?最多不过是给他个警告,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他才是比他更有能力的皇子。
寝宫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鑫子在外阻止道:“兰妃,殿下心情欠佳,您还是别进去了!”
兰妃扬起她高傲的头,轻蔑地说道:“殿下心情欠佳,本宫才要来安慰下他的,你还是下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酒坛带着残余的美酒一下飞了过来,在兰妃脚边碎了一地,溅起点点水花,浸湿了她的裙摆,顾战咆哮般吼道:“滚!除了阿月,谁也别进来。”他真的醉了……
兰妃吓得面青唇白,殿下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阿月是谁?他为何只肯见阿月?难道她也有情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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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府内,红墙下。
敖夕跪拜在那明黄蟒袍的身后。
顾延的脸色很黑,黑到令人生寒:“今日睿亲王所言,是真的吗?”
敖夕摇了下头:“臣只是救了昭月郡主,此后的教导均是邻居家的大婶儿代劳。臣从未对郡主有过非分之想,也未有过逾越。”说出这番话,他的心很痛!
顾延冷冷哼了一声:“若是有,倒好办了。如此悍女,孤萌生退意了。敖将军以为如何呀?”
敖夕呆了,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他去争?他醒了过来,忙道:“殿下,臣对昭月郡主绝无攀附之心,臣……心里只有燕怡一人。”
顾延俯□,凝视着他,冷冷问道:“是吗?若孤要你此刻开始有攀附之心呢?”
敖夕微微抬起头,看向顾延,茫然问道:“太子的意思是?”
顾延森森地笑着:“她本就是孤想要的一颗棋子而已,只要是孤的人,谁娶了都一样。”那马上的英姿,他确定自己驾驭不了,太强悍了!强悍到令他胆寒!何必引火自焚呢?不如成人之美,岂不两全了?掌控天下之人,手里握的不都是棋子吗?
接下来,好戏该上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这死丫头怎么让人不省心呢?”
某夕:“还是那句话,末将很无奈!”
某月:“我只想复仇!”
某启:“一群不成材的男人,还是启来帮帮郡主吧!”
某香:“受不了了!其实不想你们变坏!但是情节需要啊!饶了我吧!”
☆、选择
郡主府来了两个大人物。
阿月却与容启在他的小院儿专注地对弈,阿月进步神速,如今书童小伍已经不是阿月的对手了,时常被阿月杀得片甲不留,因此挫败的小伍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只是苦了他家容启公子……
“不算!不算!这步我要重新考虑。”
“郡主,不可悔棋!若是上阵杀敌,岂有反悔之理?”容启扶住额头,那可都是人命啊!哪有如此儿戏的?
“可这不是上阵杀敌!你的棋艺比我高出那么多,怎么也要让让我吧?”
“郡主,启可是让了你单面棋子了!”
“呃!那最后再悔这一次?”
“郡主,这句话启今日已听过近二十次有多了!”
“那我们以三十次为限!绝不超过三十次!我言而有信。”
“郡主……好吧!启遵命就是!”容启捂住双眼,无奈并纠结着,三十次?那郡主的意思就是除了这一次,下面还有好几次。这算什么最后一次?言而有信……恐怕是她自欺欺人的谎言吧?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坏毛病的?容启公子可没教过她啊!
“哈哈哈哈哈……本王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将本王的乖女儿缠得连出来见上一面都没空闲呢!原来是与容启公子对弈啊!”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阿月这才站起身,望向石亭外的小径。顾淳与顾阳来了很久了,苏白派了几次人来院子里看,却都被阿月给“赶”了回去,连话都没说完就被“遣送”出了院子。余兰见两位贵人等了那么长时间,茶都饮得有些淡而无味了,这才“冒死”领了两人来容启的院子。之前来看的人不是没想过告诉郡主她义父与王兄来了,只是郡主通常与容公子对弈时对四周的声音几乎是充耳不闻,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谁敢不要命去招惹啊?
容启见二人入内,也缓缓站起身行礼:“王爷、世子殿下。”
顾淳微微对他含笑点了下头:“公子无需多礼,对着我父子二人就如对阿月一般即可。”
顾阳行前两步,看着棋盘笑问:“王妹也会下棋了?”
阿月扬了下头,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敢与我拼上两局吗?”惹来顾阳不屑的眼神。
顾淳收起笑意,脸色沉然地说道:“月儿,我俩来是有正事与你商议。”最近回京述职事务繁多,一直忽略了这个义女,没想竟发生了这么大件事,他岂能袖手旁观?若再置之不理,事情恐怕就要闹大了。到了一发不可收拾,再想插手就来不及了。
容启见三人似乎有要事商议,他的身份实在不适宜留下,忙拱手道:“既然王爷与郡主有事,启先告辞了。”
顾淳微微点了下头,容启便绕过三人,独自离去了。待他走后,阿月才招呼她义父与王兄坐下,问道:“父王,不知所为何事?”心想,难道又有战事?脸上露出雀跃的表情,却不像从前那般躁动了。
顾淳玩味地看了她一阵,颔首淡笑,看来阿月的确在容启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整个人与回京之时已有不少变化了。待书童奉过茶后,顾淳才叹了口气,问道:“月儿,你喜欢战儿吗?”
阿月想也没想地点了下头:“喜欢。”
顾淳皱起眉头,又问:“那太子殿下呢?喜欢吗?”
阿月咕噜转着眼珠,想了一阵,虽然太子殿下没有象阿战那么帮过她,但对她也挺不错的,于是又点了下头:“喜欢。”
顾阳一听这答案就急了,正要说话,顾淳抬手阻止了他,思虑一阵问道:“那月儿是喜欢战儿多一点,还是太子殿下多一点呢?”
那日在苍龙湖畔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