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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夕愣了一下,心想她终于还是知道了吧?沉默了好一阵反问道:“有趣?”
阿月嗯了一声:“她问了一个我至今想不明白的问题,似乎府里的所有人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逼得先生又问了我很多问题,不过却始终没解答我心中的疑问。不过挺有趣的!”
敖夕轻笑一下,问道:“她问你什么了?”
阿月努力回忆了一阵说道:“她好像问我当初你与我在你家时,可有苟且之事。苟且之事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敖夕眉头紧蹙,苦笑一下,忽然又转过身,伸手摸了下阿月的脑袋,将她本来就没束好的头发揉得有几分凌乱,笑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懂得太多,或许会有更多的苦恼!我希望你永远都象在复安镇一样开心的活着。”这两年,正因为他懂得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变得连阿月也感到他很陌生了吧?
阿月忽然觉得他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不服气地打开他的手,龇牙咧嘴地威胁道:“你说不说?”
敖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还是什么都不懂嘛!刚才说了那么大通话,他差点就错觉地以为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已经懂得了些感情的事,看来是他多虑了。不懂也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至少不会为现下的局面发愁。原来他自己还是想护着她的,既然她仍懵懂不知,不如就让她继续这样活得简单些,她受伤,他还是会心疼的。
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将他与萧燕怡的关系告诉阿月,临走前只是深深看了阿月一眼说了句:“阿月!记住,无论何时,我还是你心里的那个猎人敖夕。”他忽然只愿做她心里的那个敖夕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夕:“末将要改过自新。”
某战:“那你就选择叛变吧!到本王跟前来效力。”
某夕:“……郡主未必看好你!”
某启:“你们继续,千万别把战火烧到启这里。”
某月:“先生,走,我们去下棋!”
某启:“郡主……你不是要报仇吗?别玩物丧志啊!”心道,你还是饶了启吧!启可是一心一意要出家的!
某月:“那等我报了仇,再来找你下棋。”
某启:“……”
某香:“容启,看来你这辈子就被象棋给耽误了。”
下集预告,再续某战与某启的基情!
☆、意外
大都就在这昭月郡主带来的欢乐中一晃到了初夏。
阿月长年住在北疆,对大都的夏日甚感烦躁,太热了!她开始怀念北疆的千里冰封了。于是总是着人去问豫亲王与世子,何时才能重返北疆啊?豫亲王派人来告诉阿月,述职事务已近尾声,很快他们就可以启程回北疆了。阿月仍隶属豫亲王麾下,因此只能静待义父的消息了。
此前北疆战事已平,他们尚未回来前,乌军已然开始撤离,而萧宁白只是趁势将对方再次赶进了天河关,再无建树。最后几仗的功劳自然都是敖夕领下的,否则怎会有机会来大都?然这一切阿月都不明白,朝廷中的派别之争,离她太遥远。
顾战意识到阿月就快离开大都了,也抽出了不少时间来想增进下两人之间的感情,只是每次到阿月府上都是在容启的院子里才能找到这个嗜棋如命的昭月郡主。连带着容启不单要招呼阿月,还得伺候睿亲王殿下。
但这些日子以来阿月的棋艺精进不少,与顾战对弈,她偶尔还能小胜两场,但对上自己的先生——容启公子就还是从无胜算。不过容启也渐渐开始觉得,要赢她,恐怕得费点儿心思了。
这日三人在容启的园子里对弈一阵,阿月被府里的人叫走,说是苏白有些紧要事需要她定夺,剩下顾战与容启两人留在那僻静的石亭里。顾战见两人似乎没找到话题,便摆开棋子,含笑说道:“容公子与本王切磋一下如何?”平日阿月在时,二人都是与她下,她就象一个棋霸似的,绝对不让,连一次观战都不情愿。
容启微微点头,淡然应道:“既然殿下有这兴致,启就奉陪一局吧!”
两人下着棋,顾战不时看向容启。此时他正一边看着棋盘上两军的局势,一边漫不经心、动作优雅地为二人沏着茶。举止淡然中带着一种不沾尘世喧嚣的脱俗气质,令人幻觉地认为自己并非身处滚滚红尘之中,而是亲临了一处与世隔绝的仙境。
顾战举起一枚棋子,仿佛不经意地说道:“阿月很快就要离开大都回北疆,公子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他父皇可没下旨让容启随行,阿月走后不知他又将何去何从。这些日子他来这昭月郡主府当然一方面是为了阿月,另一方面却是为了与面前这位怀有经世之才的容启公子套套近乎。或许也只有这样纡尊降贵才能赢得才子的心!
顾战落下棋子后,容启已沏好两杯清茶,将其中一杯放在顾战伸手可及的地方,才捻起一子,缓缓轻放:“尚未打算!郡主一日未说要离开,启都会竭心尽力,不辱皇命。”说完抬眸看了顾战一眼,嘴角含笑,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顾战看了下棋盘,扬起剑眉笑问:“公子就真没考虑过本王?”他又才执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放到自己目光紧锁的位置。这样的人才,他可不想轻易放弃。
容启含笑,瞟了一眼他落子的位置,端起身旁的茶杯,淡淡地喝着杯里的香茗。放下紫砂杯后,仿佛陷入了沉思,良久伸手轻轻推动了一□前的一颗棋子,这才应道:“启乃续发之僧,不适宜呆在朝堂,兴许郡主走后,启就可完成儿时父亲的心愿也说不定。”说完又拿起身旁装露水的小壶,往煮水的茶壶内添着水,仍是一副泰然处之的神色。
顾战瞥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道失望的微光,却淡笑着说道:“若是如此,公子当日为何毅然入世,还参加朝廷科举?”他也移动了一下棋盘上自己的棋子,却将目光停留在刚才容启落子的位置上。
容启淡淡笑了下,目光并未再落在棋盘上,而是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只为命中注定的那个劫。”说完才继续着自己与睿亲王的棋局。
顾战看了看他移动的棋子,也故意顺着他刚才的目光远眺,收回之时眼底的失望之情更浓了些:“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勉强公子了。不过这盘棋,公子怕是输了!”再看向容启时,他的目光中带了些深意。
容启似乎早已不再在意面前的残局,一边摆弄着小火炉上的水壶,一边轻笑:“看来殿下是志不在棋局啊!此前的不济,都是在故意相让吧?”能让得如此不着痕迹,真是高明啊!既然棋艺与自己不相伯仲,哪能在昭月郡主面前败下阵来?
顾战手轻抚着棋盘边上的花纹,嘴角笑意满满:“公子何须如此客气?你我最多只能和局,是公子谦让了而已。”他又怎会不知?分明不想赢他,所以刚才才故意漫不经心的“一时失手”。高手对弈,一目了然,他的这步错着,还没做到不着一丝痕迹。
容启但笑不语,只是低头专注于自己沏茶的动作,似乎并不想争辩,也不想否认什么。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容启手上的动作,默契地不再挑对方的毛病。直到容启又斟好了两杯清茶,才又将茶杯双手递给顾战,含笑说了声:“殿下,请。”
顾战接过茶杯,放到自己的鼻下微微嗅了下,却没饮:“早前阿月在本王面前赞容公子沏的茶是世间的佳饮,奈何本王一直没有时间静静地来品尝其中的滋味。今天倒是领教到了公子沏茶的本领,难怪连阿月都赞不绝口。”说完才将杯里的清茶一饮而尽。
容启左手护着自己的袖子,右手端起另一杯茶,放到自己身前,微微偏头笑了一笑,应道:“是郡主抬爱了。不过启沏的茶得用心去饮,如果殿下的心静不下来,也体会不到茶里的滋味。看来殿下的心尚算安静!”
顾战含笑没再说话,正要伸手收拾棋盘上的残局,阿月就急匆匆地跑回来了,见到二人对弈的棋盘,忙问:“谁赢了?”她很好奇。
顾战抬眼看了容启一下,笑道:“自然是公子!我与你对弈时都未曾全胜,怎可能是公子的对手?对吧?容公子?”
容启笑而不答,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端起刚才放下的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含在嘴里却没咽下。阿月看见两人神色怪异,也没想多问,立马坐了下来,又拉着两人吵着要继续,于是三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只是阿月却拉了容启到自己旁边来给自己指点迷津,顾战挑眉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容公子怎么不做君子,反倒做起了她的军师?难道想杀得本王片甲不留吗?会不会残忍了点?你们佛家不是讲求慈悲为怀的吗?”
阿月拿起一颗棋子,对他挥了两下手说道:“去去去!他是皇上赐给我的先生,当然得教我怎么赢你。”
容启含笑摇了摇头,阿月向他投来一个求助的目光,他才用眼凝视着棋盘上的一个位置,并不出声。阿月顺着他的目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立刻毫不犹疑地便落下了棋子。顾战看着两人“默契”的配合,苦笑一下,说道:“阿月!你这样似乎有点胜之不武吧!”
谁知阿月不但不觉得惭愧,反而挽起容启的手说道:“这叫师徒同心,战无不胜!”
容启有些惊慌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瞄了顾战一眼,低声说道:“郡主!下棋要用心。”
顾战见到他此时脸上的神色,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完含着些泪水说道:“容公子,本王真替你的修行担心!她说不定是魔星转世,生来就为克你。”
容启局促地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有点哭笑不得。她哪是什么魔星啊!她简直就是自己的劫星!看来还真是命中注定。不过顾战的反应却更令他有些意外,看到郡主对他如此随意,这一心喜欢着郡主的睿亲王居然没生气……
究竟是他大肚能容,还是他根本不在意?容启只觉得自己先前恐怕是低估了眼前这位少年王爷,他还真是深藏不露的角色。
三人正面色各异的时候,苏白领了小鑫子进到园子里。小鑫子一见到顾战便跑了过来,站定后才恭敬地行礼:“殿下!郡主!”
顾战皱起眉头,侧目望向他,问道:“什么事?”声音明显带着少许不悦。
小鑫子战战兢兢地禀道:“殿下,兰妃去相国寺为殿下祈福时不小心扭伤了脚,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太医刚来替兰妃诊治,说……说……”
顾战本就皱着的眉头越发紧了些,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太医说什么了?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小鑫子看了面前两人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顾战转头看了下阿月,目光扫过容启才又说道:“有话就说吧!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
小鑫子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医说,原来兰妃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肚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顾战一下站起身,问道:“什么?”他滞了一下,转头看向阿月,神情显得有点纠结。
阿月不明所以,茫然地望着他说道:“你要有事就去忙你的事吧!我与先生在这里下棋便是了。”
顾战点了下头:“那我先回府里看看了。你……”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想解释的话,看了一眼容启才转身离开了,小鑫子也立马跟着他的后面小跑着离开园子。
待顾战离开以后,阿月坐到他刚才的位置,重新摆起棋子来。容启在一旁叫来小伍,撤掉旁边的茶具,换上另外一套,又开始慢悠悠地煮起自己的茶来。
阿月摆好棋子,默默等着容启沏茶,脑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似乎不经意地问了句:“兰妃?是阿战的什么人?”
容启摆弄着自己的东西,淡淡应道:“兰妃是睿亲王的侧妃。”
阿月哦了一声,又问:“侧妃是什么意思?”他刚才的回答并未替她解惑嘛!
容启一边洗着茶具,一边应了声:“侧妃就是王府中比王妃低一级的妾室,品级在王妃之下,其他妃嫔之上。也算是睿亲王的妻子吧!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正妃。”
阿月将手肘放在棋盘边上,支着自己的下颌,专心地看着他沏茶:“原来阿战已经娶妻了?”
容启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似乎并没什么失望的表情,才淡淡地笑了下说道:“还算不上娶妻吧!不过是纳妾。”阿月已经不再关心这个问题了,只是看着他那双白皙的手不停地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