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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婶儿替阿月抹身的时候,敖夕在屋外想着等她伤势好点儿,他就该教教她如何直立行走了,总不能老让她手脚并用地上窜下跳吧?还不吓着左邻右里的?不过敖夕也知道这绝对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让人趴下容易,让狼站起来可就难了。
王大婶儿给阿月抹完身子,又替她梳了两个和昨天不一样的辫子,阿月在那盆替自己抹身的水里,第一次见到自己梳辫子的样子,高兴得差点让王大婶儿做了落汤鸡。王大婶儿倒没介意,还替这丫头开心着,不过却被进来的敖夕训斥了一顿,让她以后别那么粗鲁。
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阿月又想跑到外面去对着月亮嘶吼,只是刚跑到门边,一下想起了什么,扭转头见到敖夕正瞪着她,她立马收住了脚步。她可不想惹敖夕不高兴,万一不给她变好喝的水,好吃的肉,那可就惨了。于是只能呜呜两声爬回了床上休息。
镇上的人睡得都特别的早,因为穷苦人家可没几户有油灯或者蜡烛之类的照明物品。可阿月睡不着啊!从前她和头狼晚上偶尔还要出去狩猎呢!因此敖夕睡下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呆在床上,睡不着就蹲坐在那里看着地上的敖夕。阿月的眼睛十分明亮,到了晚上还能看清很多的东西,这或许是和狼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年里训练出来的眼力,因此她看着地上的敖夕仍是十分的清晰。
阿月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从他带了她离开狼群的那天起她就当了他是自己最亲的人,就如她与头狼的关系。昨天因为赶路太累,阿月倒是早早地就入睡了,但今天她睁着眼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只能呆呆地看着敖夕。一直蹲坐了大半夜,她才感觉有点睡意,蜷缩着身子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仍是腥风血雨,这个充斥着杀戮的梦境时时会困扰着阿月,她并不怕血,因为她是狼,早已经习惯了血腥,早已经习惯了撕碎敌人的身体。但这个支离破碎、周而复始的梦都会以同一个画面出现在她的梦境里,她又见到了那个她叫哥哥的人,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真的是敖夕口中的人,因为他具有和敖夕一样的特征。仍是叫她躲进水缸里,然后她的世界变得黑暗,似乎永远也见不到光明。
阿月醒了,她一下跳了起来,蹲坐在床边儿。那个梦虽然充斥着鲜血,但却惊扰不了她,只是那个梦让她感到悲哀,有种想哭的冲动。还有梦里最后的黑暗,让她觉得好孤单,仿佛被世间的一切遗弃。每次在她无助的时候,头狼都会在她身旁轻轻地安抚她,她并不弱小,甚至比狼群里的其他狼更强大,但她会悲伤,为了那个梦境!
记得很小的时候,她和头狼睡在一起,她也做着这样的梦,清晨她向头狼倾述过她的悲伤,用她能听懂的狼语。头狼安慰她,要她变得坚强,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狼群。从那天起,阿月开始学会捕猎,开始学会血腥的杀戮,开始学会如何成为一匹傲视狼群的野狼之王。
她做到了,甚至比头狼做得更好,只是她不是真正属于那里,她注定要离去。于是她回来了,带着远离了自己的记忆,那个叫哥哥的人他在哪里?那个梦境发生的地方又是哪里?她还能再找到他们吗?她已经变得强大了,强大到可以保护狼群,她也想保护那个叫哥哥的人。
阿月睡不着了,从床上轻轻地窜到了地上,望着眼前的敖夕。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蜷进他身前的空隙,睁着眼想了很久,牢牢地记下了梦里那个叫哥哥的人的脸,她相信总有一天敖夕会带着她找到他的。
敖夕白天被阿月折腾地不行,睡得特别的沉,他不再防备着阿月,因为他知道她是一匹懂得报恩的“狼”,她不会在把他撕碎在梦里。直到清晨醒来时,他才见到睡在自己身前的阿月,那张清秀的脸离他不到一尺的距离。
敖夕愣了一下,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面前来睡着的?他竟然没有发现!只是凝视着她的睡颜,敖夕忽然有冲动想去抚摸那张已经没有了污渍的麦芽色脸颊。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在心里狠狠地把阿月骂了一通,她怎么可以和一个正常的男子毫无距离?虽然她是狼女,但她始终是个女子不是?
敖夕起身抱起阿月,把她放回了床里。阿月只是嘟了两下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起来。昨晚她可是孤独地熬了大半夜,此时自然没那么早起。
敖夕出门去买早餐了,关门前仍是深深看了阿月一眼,嘴角泛起了笑意,这丫头昨晚难道把他当成了同伴吗?看来还得好好的教育一下,否则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再发生。他不是圣人,他也想过或许自己真的给自己捡了个媳妇儿也不一定,但没让这丫头真正做回人,他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娶个狼女。再说他也还不确定自己捡到的这匹小母狼,究竟是谁家的女儿,能不能娶。
敖夕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阿月已经蹲坐在床上了,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难道昨晚她做了个梦,先梦见自己以前的梦,再梦到自己走到敖夕身边睡下?她可从来没做过那个血腥的梦以外的梦境,她居然也能梦到别的事情了吗?阿月莫名其妙地很开心,连带着她本来就很大的食量一下变得更大了起来。一顿早饭居然吃完了自己的,还在敖夕碗里叼走了一个叫馒头的东西。
敖夕看着眼前饿狼附身的丫头,摇了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阿月!晚上你还是规规矩矩地睡在床上吧!你我不可以睡在一起。”说完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阿月望着敖夕,眨巴着双眼,毫不犹豫地表露出她的茫然来。敖夕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因为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所以不能睡在一起。明白吗?”
阿月更迷惑了,眼神幽怨起来,他是不喜欢她吗?因为她和他不同?她不过是因为做了那个老缠绕着自己的梦,想象依偎在头狼怀里一样,他不高兴了吗?阿月叼着那个馒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咽。不过总算明白,昨晚她不是做了别的梦,想着就更悲哀了。
敖夕算明白了,这么“深奥”的道理她听不懂吧?只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再发生,看来得花点时间让她明白她与他之间的不同了,可是这么尴尬的话题他要怎么才能说得出口呢?看来又只有向王大婶儿求助了吧!女人才方便教导女孩儿的,不是吗?
于是这天敖夕又请来了王大婶儿,要她教教阿月,不过却未提起昨晚阿月偷偷溜进他怀里的事情。王大婶儿这两天也老过来帮忙的,知道敖夕与阿月之间并没有自己当初想的那些事情,因此敖夕来找她并没引起她的怀疑,以为只是敖夕想让阿月快点熟悉做人的生活。
这天王大婶儿给阿月讲了许多道理,阿月不明白的时候,王大婶儿都会耐心地解释,即使如此,阿月也只是听了个朦朦胧胧。但也知道了敖夕不是讨厌自己,而是人和狼不同,在人的世界里,公的和母的不能随便地睡在一起,一定要象野狼夫妻一样有了那样的关系才能同床共枕,而人要有这样的关系就得举行一场叫拜天地的仪式。阿月在心里感叹:做人果然不简单啊!
阿月渐渐发现她能听懂的话越来越多了,那些远去的记忆慢慢在脑海里汇成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她开始朦胧地记得她的爹娘,开始渐渐地想起过去。只是那些过去发生的时候她还太小,甚至还来不及认识这个尘世,因此一切对她而言,仍然是迷茫的,一点都不清晰。
那晚以后阿月再不会任性地蜷进敖夕的怀里,并不是她真的懂了那些对她来说深奥的道理,而是她知道这样做会令敖夕不开心。
狼群也有自己的择偶标准,她也明白她不想和敖夕拜天地,因为她心里不确定敖夕就是自己的伴侣,她也还没准备好为自己寻找一个伴侣。在没找到那个叫哥哥的人之前,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道理不明,她要先做好一个人!
阿月心里有个理想,从前在狼群的时候,她的愿望是有朝一日成为狼群的狼王,领着狼群在森林中纵横驰骋。如今回到了人类社会,她的理想是不是就该改成做人王了呢?人王又该是什么样子的王呢?阿月望着敖夕出神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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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眼巴巴地望着!
你们忍心么?
☆、学习
三个月后,阿月的伤势好了,敖夕开始教阿月直立行走了,可她那憋足的站姿和走路的样子引得镇上的孩子们都跑来笑话她。
“快来看哪!她在学走路也!”
“我今年七岁,都比她走得好呢!真笨。”
“她的动作好像王大娘门前的小黑哦,笑死人了。”
“这么大了,走路还要人牵着,羞羞羞!”
敖夕怕她被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点燃了野狼的怒火,狼性爆发,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会死人的,好不?他一边驱赶那些顽皮的孩子,一边安抚着阿月:“别听他们胡说,专心走你的路。”不过他惊奇地发现,阿月似乎并没生气,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
他哪里知道阿月根本分不清嘲笑和真心的笑容,她只是见到孩子们在对她笑,还以为孩子们喜欢她呢!看着那些如花的笑颜,她也挺开心的,原来人的小孩儿都那么可爱啊!还很“友善”呢!她用这三个月来回忆起的生涩话语说着:“孩子……好玩儿……”
为了学会直立行走,阿月没少和敖夕发脾气,每次走不好、跌倒在地的时候她就觉得很懊恼,几次甚至想将敖夕撕成碎片。几乎不想做人了,想立马回到森林里去找头狼,继续她的“恶狼”生涯,还是那片森林自由自在啊!做人真累!
“阿月……不学……”阿月发脾气!
“不行!哪能放弃?你不都走得好好的吗?”敖夕在鼓励。
“痛……”阿月跌倒了。
“忍忍!很快就会走了!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象我一样走路的。”敖夕继续鼓励。
“呜呜……吃……你……”阿月张牙舞爪。
“你想干嘛?又想恩将仇报吗?”敖夕开始戒备。
“你……坏人……”阿月暴怒。
“救命啊——”敖夕狂奔……
“咯咯……咬……”阿月手脚并用,成功捉住敖夕,在他肩上留下一排牙齿印。
“我晚上给你做肉吃,不过你得练习走路!”敖夕垂死挣扎。
“肉……喜欢……”阿月被肉击败,决定留下敖夕的小命。
晚上吃过晚饭,阿月睡不着了,夜狼习性爆发,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对着月亮嚎叫了,尤其是月圆的时候她的喉咙就特痒痒,居然失眠了。望着已经忽忽大睡的敖夕,她可真羡慕他能晚晚都睡得那么香。
能不香吗?白天可被这“小母狼”折腾得够呛,还差点就丢了性命,成了她的盘中餐。敖夕坚信,如果不是他使出一招“肉转乾坤”,估计他的小命已落入狼口了,看来狼是真的不能斋养的,得抽时间去打猎了,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也为了家里那只“小母狼”能天天有肉吃,别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阿月趁着敖夕睡得很沉偷偷地溜出屋子,一个人在外面练习如何走路。她其实也想象敖夕一样站直了走路,那样她才能做和他一样的人,才能被他和别的人认可。
敖夕这样纠结地过了好几个月,还好阿月这丫头的体力不错,每天能坚持站着走上好几个时辰,因此那蹒跚学步的过程也比一般的小孩缩短了不少。她终于可以直立行走了,但偶尔还是会很怀念地蹲坐在屋前不远的土坡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嗓子犯痒痒。能让她嚎上几嗓子么?做人真没趣!
敖夕为了阿月已经几个月没出去打猎了,要知道那可是他唯一的生存技能。还好这些日子王大婶儿会拿着王大叔打回来的一些猎物给他俩,否则估计连锅都揭不开了,但不能长此以往不是?人家王大叔也不容易!还好这些日子里包含了猎物稀少的冬季,因此敖夕也不算损失太严重。
夏季快来临的时候,敖夕还是决定让阿月呆在家里跟王大婶儿学东西,自己出去打猎。阿月听说敖夕要去狩猎,眼睛似乎比平时亮了不少,那可是她的强项,立马缠着敖夕带上她,她也想出一分力,发一点光,当然发光是主要的。敖夕拿出一把弓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会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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