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是她火热的目光灼伤了他,容启微微回头,见到郡主正两眼空洞地望向自己的方向,他呆滞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到阿月跟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兵书,蹙眉问道:“郡主可是有疑惑?”
阿月忽然回过神来,看向他,发现就连他皱眉也显得十分的好看:“呃!有几个字不认识。还望军师赐教。”
容启绕过案几,缓缓来到她身侧,护住自己的袖子,伸手拿过阿月手上的书,很认真的看了一下。随即跪坐在她身旁,指着书上的字问道:“郡主,可是这几个字?”阿月识字的本事都是他教的,自然知道她看不懂的内容。
阿月本呆滞地看着容启的一举一动,从他进府以后便时常这样走神地凝视着他。此时听见他问话,这才将目光移到他所指的地方,不过却没将视线放到书本上,而是被他那只白皙的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容启看着书本好一阵,没听见阿月回话,有些奇怪地抬起头,却见到阿月仍神情木讷地盯着书本发呆。他伸手在阿月眼前晃了两下:“郡主?郡主?”眉头拧得更紧了,她该不是有什么心事吧?
阿月再次被他唤醒,转头看向他,容启目光在她脸上游离了一阵问道:“郡主是否在担心眼下的局势?还是昨夜没睡好?”
阿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但很快恢复了平日的神态,笑了下:“军师太好看了,所以走神了。”
容启被她说得愣了一下,半宿没回过神来,她说他好看?她失神就是为了看他?这次倒换阿月奇怪了,她也动手在容启眼前晃了晃叫道:“军师!”
容启回过神,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别处,似乎在有意回避着什么:“郡主究竟不认识哪个字啊?”还是快点替她解答了吧!容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也有那么点慌。
阿月伸手去拿他手里的书,指尖传来容启手指冰凉的温度,她不觉蹙眉问道:“军师很冷吗?”他不是一直在烤着火盆吗?为什么手仍是如此冰凉?没等容启应话,阿月已经放下书,把他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手掌里,来回地揉搓着,想替他暖下手。
容启的手很凉,阿月感觉象外面的雪花一样,但却很细腻,摸上去滑滑的。她从来没摸过这么滑嫩的肌肤啊!从前怎么就没留意过?心里竟有些舍不得放开了。
容启被她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那双有些麦色,又有些粗糙的手。那是因为她整日没命地操练,生了不少茧子的手!茧有多厚,她就有多执着,她的仇恨就有多深。
厅里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容启忙抽回自己的手,转头看见苍泽站在门口,正用一种不明就里的眼神打量着二人。呆了一下后,苍泽才忽然露出淡笑:“看来泽打搅二位了。”
容启也忽然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很不自然地站起身,动作优雅地顺了下自己的斗篷:“世伯真是爱说笑,郡主只是觉得……觉得启的手有些凉,所以……所以……”
苍泽挑了下长眉,面带玩味地继续看着他不出声,仿佛在等着他自圆其说。只是此时阿月忽然见到从来脸色淡然的容启居然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润,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看起来犹如山林里淡色的粉红花朵。
“军师的脸好像春天树林里的花一样,真好看!”
容启呆滞一瞬,将手抄进袖口里,低下了头:“郡主,启忽然想起外面有事还未处理,启先告辞了。”说完便飘然地离开了大厅。
苍泽也忙对阿月拱了下手,转身跟了出去。阿月坐在案几旁看着容启出门的背影,还在回味着刚才容启脸上的那抹微红,直到他那优雅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才回过神来。她拿起案几上的书,长长舒了口气,不知为何刚才看着容启竟然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乱了。
她目光回到手里的兵书上,触及那几个字才一下醒了过来,嘴里嘟囔着:“又说替我解惑的!还没说这几个字念什么呢!人就不见了。”心里忽然有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轻轻的,有些不太舒适,又似乎带着一点烦躁,只是弄不明白为何忽然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容启出去后站在风雪里犹疑了一阵,暗暗安慰自己那只是一时的感动,这才转身朝外面的校场走去。身后传来“喳喳”的脚步声,苍泽走到他身边轻笑了一下:“怎么落荒而逃了?”
容启袖着双手,低垂着头,看向满地的白雪,每一脚踏向雪面,都会没至小腿以上,走得十分艰难,还好有郡主狩猎回来的鹿皮做的靴子护着腿,否则或许会冻伤吧!苍泽见他不说话,嘴角的笑越发的浓了:“容启,你认为现在的你还能完成当年你父亲对你的安排吗?”
容启刚抬起脚,却一下停住了,愣愣地站在雪地里任雪花覆盖在自己头上,肩上,拢起的袖子上,仿佛一切都在这刻停滞了。苍泽看见他此时脸上的木然,笑了笑:“泽不知你与郡主在外驻扎那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难道你没感觉到自己变了吗?回来以后,你……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容启静静地站了好一阵,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前方并不清晰的一切,笑道:“启只是想留在她身边,助她一臂之力而已。世伯怕是想多了吧?”
苍泽点了点头,负手向前走了几步,回头问道:“若郡主不是这样想的呢?”
容启微微转眸看向他,眼神闪烁地问道:“世伯何出此言?郡主不过是体恤下属,又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事罢了。”
苍泽摇了下头,并没去看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呵呵笑了两声:“你真是这样想的?”
容启没立刻回答,再次垂下了眼眸,睿智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喃:“俗世种种不过繁华泡影,转瞬即逝,求不得,何必强求?不过徒增烦恼。”说完又自顾自地迈开脚步,艰难地踩着地面的积雪朝校场走去。
身后苍泽负手淡淡说着:“这句话,泽似乎在十六年前听一个人说起过。虽然最终他都没看破,却给自己的女儿起了个略带深意的名字。沫儿……一切不过是繁华中的泡沫之影!但真的看透的人又有几个呢?”
容启离开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转了下头问道:“你是说定远王?”
苍泽点了下头,声音悠远地说道:“那年他回大都述职,碰巧泽刚好到豫亲王府里做客,把酒言欢时他忽然十分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主公与泽当时还笑话了他一番,说他一介武将居然也变得酸溜溜的。没多久郡主出世,他便以此起了个名字。有时泽在想,他兴许是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有这样的感叹。不过此后再没有机会与他坐下来好好说过话!因此他说这番话时的真正感受,泽至今也不明白。”
容启抬起头看向远处的一片苍茫之景,沉默了一阵,嘴角勾起微微的笑意:“其实他最终是看透了的。”说完这句他才真的不再停留,一步一步地朝之前的目标走着,身影给人淡定从容的感觉。
苍泽此时才转身看向他离去的背影,蹙眉思考着他最后的那句话。那个人真的是看透了?他究竟看透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跑到某香的房里大吵大闹:“香大人,你……你居然让阿月对容启动情!”
某香斜瞄他一眼,接着无视……
某战拔掉某香的电源,怒道:“香大人,你太过分了,你让本王跟难民似的逃难,却让那对……那两个家伙在北疆调情!你……你……你厚此薄彼!”
某香舒了口气,还好有电池,继续在键盘上打字,无视……
某战几近崩溃,抄起身边的凳子就想往键盘上砸。
某香终于说话了:“战哥,你若是打烂了本座的笔记本,那本座就停更,让读者群起谴责你。”
某战抱头蹲在地上:“本王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皇位被皇兄霸占了,唯一的侧妃死了,本王病了,心里喜欢的阿月还被容启抢走了心。本王活着简直就是个杯具……”
某夕偷偷过来安慰他:“殿下,你不是还有我吗?”
某战:“……滚!”
某启急忙捂住某月的眼睛:“郡主,非礼勿视,小心变腐女!”
下集预告:某月非礼军师,苍泽推波助澜。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收养下我吧:
☆、心痛
昨天容启再未出现在议事厅,阿月要问的问题也一直没能得到解答。黄昏时容启没回来,阿月与苍泽一起用过晚膳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听说他在校场看了将士一下午的操练,后来又与尚平等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晚上本想去容启房里请教的,没想走到他房外时竟然见到屋里没掌灯,阿月以为他早早睡了,因此也没再去打扰他。只是心里莫名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令她很烦乱,却又理不清。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早上,她独自坐在议事厅里,脑袋一片空白地望着厅外的雪地。一个白色,如同外间飞雪一般无暇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时,阿月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对着来人笑了笑:“军师。”心中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容启也含笑点了下头,行礼道:“郡主。”
阿月拿起身边的那本书,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将书递了过去说道:“昨天的疑惑,你尚未替我解呢!说走就走了,晚上也不见人!”语气带着微微的抱怨,却又似乎是在撒娇。
容启愣了下,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幕瞬间又在他花了一夜才平复的脑海里涌现出来,他看了阿月一眼,无奈地笑了下:“不知郡主要问的是什么?”
阿月伸手将他拉到案几旁坐下,这才指着书上的内容问道:“这几个字,念什么?是什么意思啊?”
容启看了一眼她此时脸上的神色,这才放心地将目光转向书本,心里想着只怕是自己多虑了。他拿起书仔细地替阿月讲解着,两人开始探讨起书里的内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师徒和睦的景象。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阿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想法,容启抬眸凝视着那张专注在书上的容颜。此时她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完全沉浸在思考之中,并未留意到身旁的他眼里空洞的目光。
阿月没有一般女子那种白皙的肌肤,但均匀的麦芽色透出淡淡阳光的味道。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十分有灵气,细长如黛的柳眉,坚/挺的鼻梁,轻轻启合的唇瓣,细看下她带着英气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居然也是如此精雕细琢的。
容启耳里根本没听进一句话,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她,他从未如此仔细观察过她,从未如此失神地注视过她。不是她不美,只是他忽略了她的美,一直以来都当了她是那个自己一心要辅佐的人,却从没留意过她居然也有女子的娇柔美貌。或许是他有意错过吧!
她耳边有几缕较短的青丝散乱地垂下,几月来她的头发是长长了些,却仍不能完全地束在一起。容启轻轻抬起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廓,将那几缕凌乱别在了她的耳后,心里竟生出几分溺爱之情。阿月感觉到那股轻柔的酥麻,没再继续长篇大论地吵闹了,微微转头,眼睁得大大地望着他。见他似乎紧紧地盯着自己,阿月忽然心里有种躁动的感觉,一下想起他昨天那“如花”的容颜,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容启被她的动作引得一脸疑惑,忽然想起刚才的失神,想替自己辩驳,微微张开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阿月目光落在他微启的唇上,那里似乎有种诱惑,令自己迷乱。她微微侧头,将自己的唇贴在了那诱惑着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含,呼吸中传来淡淡的清香,如同他为她沏的茶,令她控制不住地想再贪婪些。
忽然而来的触感,让容启呆滞住了,他脑里一片空白,竟任由她对自己“撒野”。片刻后他终于都清醒了一些,忙向后坐着退了几下,此时的动作象极了受惊的小白兔,脸上带着迷茫和惶恐。眼前那张脸竟然对着他露出繁花一般的笑容,娇艳魅惑,她低声说:“等我替父王报了仇,我要娶你为妻。”
容启愣了下,忽然哭笑不得,又不知如何自处,将脸别向一边,目光逃离着咬了下牙说道:“郡主,只能是启娶郡主为妻,郡主只可以出嫁。”说完立马后悔了,他……他不该立马撇清关系吗?怎么和她说起这样的话?她这一吻,令他心乱如麻。
阿月斜靠在案几旁,右手支起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