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启但笑不语,只是侧着身子开始收拾起旁边地上的一片凌乱,阿月听了他两人的话隐隐知道自己“好心”做了件坏事,忙打哈哈般的说道:“原来是军师要赢啦?”说完便跑到另一边替容启捡着地上的棋子,完全没看见此时顾战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薄怒。心道,这丫头居然帮着容启来欺负他!简直是岂有此理!她就那么在乎她的这个军师吗?
顾战又被阿月忽视,心中不快,冷言冷语地说道:“你俩还真是上下一心,合作得天衣无缝啊!难怪北疆战事接连不断,你们还能如此轻易就退了敌,看来本王是小觑了容军师了。”
容启微微抬眸看见阿月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知道她立刻又要口不择言,立马想阻止:“郡主……”
谁知已经来不及,阿月可没见到两人之间的暗涌,就算见到也看不懂,扬声便是一句:“那是当然啦!军师足智多谋,无人能比。”
容启蹙了下眉,捧起手中棋子放回瓷罐子里,瞟了顾战一眼,叹道:“启不敢居功,北疆如今的安定全赖郡主的英勇和苍先生的计谋!”说完便站起身,走到大厅内一隅,取来茶具,准备煮茶替顾战消消气。虽然他已向睿亲王摆明车马,但却也不想挑起事端。息事宁人才能不惹来他的愤恨哪!这就是身为人臣的无奈吧!
好一会儿,顾战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不过某人是有勇无谋而已,也不知为谁做了嫁衣。”
容启拨动小火炉上紫砂壶的手微微凝滞了一下,手指被壶柄灼痛,“嗞”了一声,瞬间收回,知道他言下之意说的是阿月。他本就不在乎那盘棋的输赢,但却从睿亲王的话里听出了些端倪。他根本就是在乎的,只是不想在阿月面前发作罢了,他将来真的能做到不计较吗?
阿月见他吃痛,伸手便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温柔地吹着气。顾战心里怒火瞬间燃起,重重哼了一声。容启将手抽了回来对阿月低声说道:“郡主!不碍事。”
阿月不依,再次捉住他的手嚷道:“怎会不碍事?都红了!”
顾战猛地站起身,再次哼了一声,拂袖朝大厅门外走去。阿月不明所以,在他身后问道:“阿战,你回去了?”
顾战没应她,只是生着闷气朝外面走着,与进来的苍泽和尚平擦肩而过,甚至连两人向他行礼都好似没看见一般。苍泽转回头看着大厅里,阿月仍在替容启吹气,脸色凝重了几分,摇了下头。
尚平也见到了里面的情况,低声对苍泽说道:“睿亲王这把火可烧得不轻啊!看来得想办法替他灭灭。”
苍泽微微点了下头,心中顾虑的事情终于都发生了,望着屋里的两个人,他不觉心中开始担忧起来。一个是主公的义女,另一个是故交之子,看来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若再任由事情如此下去,就怕一发不可收拾。那人或许是将来的君哪!
他原本是想进去的,此刻却在门边犹豫了一阵,对身旁的尚平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尚平也看了一眼屋里两人,一个正皱着眉凝视着身前的人,另一个却浑然不知地在继续着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他也叹了口气才跟着苍泽的身后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园子里发脾气:“那死丫头怎么可以帮着容启来欺负本王?下棋都能如此耍赖的?”
某月趾高气昂地扬了下头:“怎么的?不服气?如果不是我,你刚才就输给容启了。”
某战一时语塞,想了想,满脸笑意地走到阿月身边,扯着她的袖子说道:“原来你心里是想帮本王的!”
某月低声说道:“知道就好,发什么臭脾气。”
某启越想越不对劲:“郡主,你吃启的豆腐,还偷偷帮着睿亲王,你不是陷启于死地吗?”
某夕一口沙(历史的风沙)的叹道:“容启啊!你现在才看明白啊?阿月是将你在往火坑里推啊!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某启长叹:“郡主,启何时得罪了你?你毁启的道行,玷污启的清白,还要将启往火坑里推,你……你究竟想怎样?启不跟你玩儿了,不带你这样玩儿的好不?”
某香摇头叹道:“容启啊!你太单纯了,你知道吗?一认真你就输了!”
下集预告:三人行,去郊游。且看睿亲王如何扳回一程!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收养下我吧:
☆、出游
顾战回到房里在窗边站了好一阵,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离去时有些情绪过激了。之前可是与容启暗里说好是君子之争,岂能输了势还要赔上自己的阵?而且要是那丫头知道了他与容启之间的暗潮,恐怕更不讨好。
他正在房里来回踱步,想着如何挽回自己的败局,就听见外面守着的钟品禀道:“殿下,韩公公求见。”
顾战微微凝了下脚步,扬声道:“请他进来吧!”
随即听见有脚步声走进了屋子,他背对着房门,负手而立。韩公公走到他身后三步的位置拱手行礼:“殿下!”
顾战转过身,向着旁边的凳子示意了一下说道:“韩公公来北疆的路上可谓辛苦万分,听军营里的人说,你也在此修养了些时日了。身子可好些了?”说话间他已先坐了下去,见韩公公站着不动,拍了拍身前的凳子暗示他坐下说话。
韩公公也没推却,很快在他身边落座,只是刚坐下便抬起袖子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把,低泣般说道:“老奴的身子哪比得上兰妃矜贵,奴才……奴才是来请罪的。”
顾战只是听着,从旁边的茶几上取来两个杯子,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推到韩公公面前:“她的事,本王不会怪你的,跟了本王这些年,她的心思本王还不知道吗?如若她不是为了去替自己证明些什么,又怎会有这结果?本王临行前千叮万嘱,她就是不肯听。这些年她没少逆本王的意思,本王岂会不知?还令本王受了这许多罪!若不是她,皇兄也不会那么快对本王下杀手。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在提了。”
韩公公又擦了一把泪水:“殿下说得是。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把持不住,令殿下受此大辱。老奴知道她进宫,已经立刻想安排人去乾坤殿了,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顾战端起身前的那杯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说道:“这茶确实没有容启泡得好,难怪阿月会对他的事情乐此不彼。”
韩公公这才端起身前的茶杯,也润了下喉咙说道:“容公子沏茶确实令人回味,不过殿下不也有自己的长处吗?容公子不过是一届儒生,身子未必比殿下硬朗啊!”
顾战放下茶杯,微微笑了一下,却没出声。韩公公犹豫了一阵才又说道:“殿下,今日老奴来求见殿下实在是因为有一事相求。”
顾战扬了下剑眉,问道:“什么事?说吧!”
韩公公脸上颇有几分为难,顾战笑了笑说道:“韩公公乃是三朝老臣,看着本王长大的。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是本王能替你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诿。”
韩公公忙站起身,跪在他面前郑重地说道:“老奴请殿下看在先皇面上,若他日攻破大都,求殿下留给陛下一条活路!”说完便跪拜在了当前,俯身不起。
顾战站起身,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道:“韩公公请放心,本王不会如他那般不念亲情的!之前一直在给他机会让他有得选择,可他的选择总是令本王失望,本王也逼不得已了。”
韩公公自幼看着睿亲王长大,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对他拱了下手:“那老奴就先代陛下谢过殿下了。殿下有伤在身,尚未痊愈,老奴也不想打搅殿下休息,先告退了。”
顾战微微向他点了下头,韩公公这才退了出去。他走后,顾战便又坐回凳子上,扬声叫道:“钟品!”
钟品入内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顾战手指描画着茶杯的杯沿问道:“‘疾风’如何了?”
钟品应道:“伤势已痊愈,正在关内郡主的马厩里与‘闪电’一起呆着。”不过是一匹绑着,一匹放养,他对阿月驯养神驹的本事还真有点佩服,“闪电”在马厩里不用约束也很听话。
顾战对他挥了下手:“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先休息休息。”他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倒想看看那容启在马上的英姿。
————————————————————
阿月派了人去河口城调集兵马,因为苍泽说睿亲王暂避三石关的消息迟早会传回大都,到时无论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让顾战进关,朝廷都定会派出兵马来防备三石关随时的倒戈。眼下只能集两关兵马既要防止乌国入侵,又要防备朝廷的发难。既然顾淳已选择了辅助顾战夺得皇位,倒戈之势已成必然,因此两关已开始紧锣密鼓地备战。
这日风和日丽,北疆冗长的冬季已近尾声,难得有如此明媚的天气,顾战的伤势和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早早起了身。与阿月等人共进早膳时,顾战一边吃着驴肉干,一边不经意地说着:“今日北疆的天还真是难得的晴朗啊!阿月,我们有多久没比过马术了?”
阿月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乌黑的眼珠咕噜转了一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半宿说道:“算起来也有大半年,快一年了吧。”心想他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上次赛马他用的“卑劣”手段仍历历在目,难道他又想来次胜之不武?
顾战见她神色,嘴角扯出笑意:“不如今日你我去关外比上一比?”
阿月瞄了他一眼,低哼一声:“谁怕谁?我就用我的‘闪电’跑过你的‘疾风’。”不就是想用自己的千里神驹欺负她的八百里快马吗?她还偏不信自己会输给他,不信咱跑着瞧!
顾战将目光投向一旁优雅喝着自己碗里白粥的容启,问道:“容军师今日可有兴致?”
容启轻轻放下手里的勺子,用身旁的丝巾擦了下嘴,淡淡笑道:“睿亲王马术一向精湛,启就不自取其辱了!”原来他的真正目标是他!不觉暗自好笑,这睿亲王偶尔的想法怎么如此小孩子气呢?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望着自己手里的肉干说道:“那倒是!看来容军师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那本王就顺便带阿月去附近的村子走走了?”语气中似乎在征求容启的同意,却又带着几分得逞的味道。
容启淡笑应道:“殿下请便。”
苍泽微微蹙起眉头看了看阿月,眼里带着几分担忧。阿月听了顾战的话,立刻放下手里的肉干对容启说道:“既然是出去走走,军师也一起吧!”
容启笑着摇了下头:“殿下与郡主去便是了,启尚有些事情未处理。”若是三人出去,不是给睿亲王找针扎眼吗?
阿月见他不肯,心中有些失落,但想着大战在即,确实也不是出去玩的时候。于是点了下头对顾战说:“军师要留下处理军务,那我也不去了。我还是留下来帮帮他吧!”
顾战心口一阻,忍着气笑道:“哪有你们这般不懂劳逸结合的?军务回来再处理吧!人总得要适时放松下自己的。再说本王大病初愈,你们怎么如此扫兴?”
阿月没应他的话,只是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容启。容启抬眼看了二人两眼,也知道若自己再拒绝,阿月定会再次拂了睿亲王的面子,之前本就有了芥蒂,他也不想再给顾战添阻,于是笑了笑说道:“殿下说得也有道理,那启就偷闲一日吧!”
阿月这才兴高采烈地转头对顾战问道:“你准备带我们去哪儿?”
顾战笑了下,心中却十分不爽,故意不想满足阿月的好奇:“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他从前偶尔替先皇巡查边境,也到过几次北疆,因此还是知道一些好玩的地方的。
三人用过早膳便准备启程,苍泽将容启拉到一旁低声叮嘱:“一路自己多小心,别开罪殿下。”容启只是含笑点了下头,阿月在马上催促,他也没多做停留,三人这才开了关门出去。
三人是换了一身平民的装束出去的,顾战说想单独走走,连身边的死士也没带,名副其实的白龙鱼服。刚出三石关,顾战就挑衅起阿月来:“阿月!不是说要与我比试马术吗?怎么慢吞吞的?难道担心你的‘闪电’及不上我的‘疾风’?”
阿月冲他扬了下头,一脸不屑:“谁怕你了?比就比!”说完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