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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冲他扬了下头,一脸不屑:“谁怕你了?比就比!”说完扬手便是一鞭,率先冲了出去。
顾战轻笑一声,也扬鞭追赶了上去。容启悠闲地骑在马上,嘴角淡淡笑着,并没对两人这番叫劲有什么反应,自顾自慢慢地与自己身下的军马散着步。
阿月跑了好一阵,几乎都与顾战并驾齐驱,只是忽然发现身边少了容启的身影,这才想起他初学马术不久。加上容启天生对武学的东西就十分迟钝,因此根本就赶不上两人的速度,更何况两人身下的可是神驹。阿月忽然勒停“闪电”,弄得身边的顾战也不得不停下,问道:“怎么不跑了?”
阿月勒转马头,朝身后跑去:“我要去找军师!”顾战端坐在“疾风”身上,握缰的手捏得有些发白,狠狠地一咬牙,也追了回去。
容启趁着马儿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欣赏着北疆的春日雪景,一边低声哼着小调,很久没这样悠闲过了,倒觉得很惬意,或许今日出来走走是个不错的决定。忽然见到前方的雪原里飞奔而来两匹骏马,马上两人的身姿均显得如此洒脱,不自觉地勒停了身下的马匹,愣愣地看着。
前面的那个身影略显弱小,却英姿勃勃,稍后的那匹马上之人浑身透着霸气。顷刻间,他仿佛有一种幻觉,或许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思及此,心里倒真的生出些酸涩来。
阿月在他身前停下,“闪电”的蹄子在雪地上留下一道不短的骤停痕迹,她笑着问道:“军师,还很生涩吗?”
容启回过神,含笑点了下头:“赶不上殿下与郡主,只能在身后慢慢走走了。”
顾战也刚停下,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容军师可就没办法体会纵马狂奔的快感了。真是可惜!”
容启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说道:“快或许酣畅淋漓,但启也很欣赏慢的写意。须知快会错过不少身边的风景,慢慢走未尝不是件好事。”
顾战不语,阿月却一下来了兴致,让身下的“闪电”也慢慢走了起来,四下望着,没一阵倒是低声赞了句:“的确不错!没想到骑马也能看到这么美的风景!不过却不够畅快,还是与阿战赛马痛快些。”
容启微微看了二人两眼,说道:“也许只有慢的人才能看到一些奇异的风景吧!”
顾战哦了一声,回头看两人时见到容启眼中望向自己和阿月的眼神有异,转回头后细想了下,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看来容军师是看明白了!”想着那丫头刚才不经意的一句,心里倒美滋滋的。
容启没有回应,他只是望着前方的雪地,没再作声,那或许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但阿月与睿亲王在一起时确实看起来比较开心,他可从来没见过阿月此时的神采飞扬,自己真的就是阿月的良配吗?顾战再转眼时,见到微风吹过阿月束起的头发,在身后洋洋洒洒地飘起,却比狂奔时更显柔美,他也不觉愣了一瞬,淡笑着说道:“或许容军师说得也有道理,本王从前只看到了些快境中的东西,从没发现原来放慢了速度也这么美。”
他脑海里回忆起最初遇到阿月的情景,从那时起,他便只见到了阿月勇猛和坚毅的一面。却从未象此时这般宁静地去注视过她,原来她安静的时候也别有一番味道,看来自己不能只催促她前行,偶尔也要停下来与她一起看身边的风景。或许这是容启有,而他没有的长处吧!
顾战刚出神,阿月便扬起一鞭嚷道:“阿战,刚才可没分出胜负,你不会怕了吧?再来!”
顾战看着她飞奔出去,在身后佯怒地吼道:“死丫头,你竟敢偷步!看我追上了怎么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暗自庆幸:“容启这家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看来本王错怪了你,本王决定重新喜欢你。”
某夕低声嘀咕:“殿下,莫不是你的错觉吧?”
某战很自信,十分自信:“容启的眼睛出卖了他,他终于知道本王与阿月才是天生一对的良配。”
某启抛了个蔑视眼,窃窃私语:“启只不过是一时错觉,休想启那么容易就放弃。启就是负责让殿下你添堵的。”
某月赞道:“军师,看来我没白疼你。”
某香摇头,替某战不值:“睿亲王殿下啊!你还真是眼神不好!容启这可是在用计,让你掉以轻心。”
某战拍案而起:“什么?他居然想蒙蔽本王?容启!本王决定不再爱你了!”
某启举着小白旗慢悠悠地晃了两下:“殿下,这句启已经听得有些腻味了!你能否换点儿别的?”
某战怒吼:“本王偏不让你得逞,偏不换!容启,本王决定不再爱你了!不爱你!不爱你!你个勾引本王爱妃的‘二五仔’(PS:广东话,叛徒!内奸!某战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了。)。”
下集预告:三人行,必有人是第三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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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
三人骑马走了半日,来到北疆一处比较繁华的小镇。这里之所以还算繁华,皆因离战火密集的北疆边境尚有一段距离,因此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他们在镇中一处旅店寄存了马匹,才开始悠闲地逛起了小镇。
这个小镇的人见到三人走进小镇,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三位公子都长得不凡,其中两位看上去稍显和善的,容貌都堪比画中的俊男,眉目就如水墨画一般传神,一静一动显得格外俊朗。另外一位气宇轩昂,一看就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这北疆的小镇平日里过往的商贾也算不少,镇上的长住民自然见过不少的人,并不像从前复安镇里的人那样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这三人实在太引人注目了,虽然穿的也不算奢华,却长得很奢侈。
容启自进到镇来便四处打量,顾战此时倒是对他有了兴致,想起刚才一路上容启只是坐在马背上并没插过他与阿月的话,还算识相,此时语气也好了些:“容军师似乎很好奇?”
容启淡淡一笑,仍是一副十分温润的君子样:“启幼年跟随父亲经商,来过此地,只是记得镇里有家卖馄饨的小店,做的馄饨味道十分可口。因此在寻觅!”那时他虽然不过三、四岁,但却有些记忆。
阿月听到他说的话,忙问道:“军师从前来过这里啊?馄饨是什么啊?”既然容启用了可口两字,自然是能入口的。阿月走了一上午,这会儿肚子早咕咕叫了,一听见吃的哪还能耐得住性子,还不立马找地方祭下五脏庙。
容启点了下头,微微笑道:“很小的时候来过!馄饨是一种吃食。”心想即使他将整个制作过程讲给这丫头听,她也未必能真的听懂馄饨是什么,她惦记的只是吃而已吧!
阿月立马拉了他就往前面跑,一边跑还一边问:“在哪?真的很好吃吗?”
顾战被二人丢在身后,两条眉毛拧得老紧,却只能耐住性子跟了上去,刚有了些起色,哪能又让容启占了先机。阿月本就比较活泼,路上的不少行人本已被三人吸引,此时却有更多的人侧目来看,目光中都露出惊艳的神色。当然不是惊的阿月,比起阿月来,身旁的容启公子却是令人不觉频频回首,路边几个小姑娘更是看得羞红了脸。
容启被阿月拉着跑了好一段距离,喘着气无奈地叫停:“郡主!启虽来过此地,但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店铺在不在还不知道呢!”
阿月见他额头都渗出汗来,吐了下舌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她竟忘了他哪跟得上自己的步子啊?急忙伸出手用自己的袖子去替他擦汗,身后跟来的顾战见到此番情景,脸色那简直是刚从路旁民家的灶台里爬出来的一般。
容启更冤,他可没想与郡主大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人群之中亲亲我我,但又该如何阻止呢?阿月的性子向来不管不顾,他也是深受其害啊!(人家初吻可是给了她)虽然他已经尽量在回避阿月的手,但他不过是一介儒生,怎比得过阿月的动作灵敏?阿月见容启额头已经没有了汗珠才停下了“非礼”的动作。
顾战撑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握得有些发白,膝盖头也传来一阵痛楚,他自己却浑然不知似的。虽然从前他霸道地要阿月与别的男人保持距离,但眼下他却不能轻易地惹阿月不高兴。阿月如今手上可是握着北疆近四十万的兵马,他的宏图大业还要靠她替自己完成。虽然他是曾经的皇子,如今皇上的弟弟,但从来没有实际兵权的,这些长期驻扎在边境的军队可是只认他们的将军,不认什么皇帝的。说句难听的,阿月此时若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要不要替他争这天下,也都是她一句话。
即便三石关曾经是由他皇叔领兵的,但现下他皇叔可是远在东疆鞭长莫及,苍泽都要听命于阿月,更何况是他。所以他唯有耐住性子,继续忍!
阿月替容启擦完脸上的汗珠,立马拉了他到旁边一个看似镇上的住民面前,开口就问:“他从前来这里吃馄饨的那间店子还在吗?”
那住民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他这位公子虽然好看得象天上的仙人一般,但他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来这里去什么地方吃过馄饨?这倒不是阿月蠢钝,而是一来她听到好吃的就太激动,二来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几回了,自然说话也不利索了。
容启还没透过气来,要知道连顾战都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更何况是被阿月拖着跑了好半天的书生容启!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好半天才对那住民说道:“抱歉,她是想问从前那间镇上的老面馄饨。”
那住民这才恍然大悟,笑道:“说老面馄饨,那不就明白了么!在前面拐角的地方,我们可是都吃着这家馄饨长大的!”
阿月听说那间店还在,立马拔腿就跑,还不时转身对容启招手。容启直起身子这才对那人说了声谢谢,看着阿月的背影,他无奈地摇头低笑了一下。顾战走到他身旁,黑着脸低声说道:“看来容军师可是不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懂得民间的吃食啊!”
本来提议出来走走的人是他,想哄阿月的人也是他,可如今怎么看都是容启占尽了先机,心中颇为不服气。本想借着骑马让容启难堪,没想到最后阿月还是有些顾及容启,想来要她突然回心转意也确实有些急了。但他此时颇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容启此时刚透过气没多久,喉咙还有些干燥,听见这话,唯有无奈地摇了下头。他也只是随便这么一说,谁能想到阿月对他的话那么上心,看来苍泽出门时的叮嘱恐怕他是做不好了。
顾战与容启走进那间老面馄饨店时,阿月已经在一边的桌子上落座了。两人进门,容启便朝她坐的地方走去,顾战却皱着眉头在门口停顿了一阵,四下望了望,走到两人跟前坐下前还不忘了在凳子上吹一口气。容启见他此时的模样,微笑着说道:“这间店的桌凳虽陈旧了些,但生意还算不错,凳子不会不干净的。”他深知顾战从小娇生惯养,自然有些异于常人的毛病。
顾战唔了一声,但坐着还是很别扭,嘴里低声嘟囔着:“如此模样的店,恐怕做的东西也未必好吃。”
容启笑了笑,说道:“殿下在宫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种小地方的小吃,确实没有宫中的膳食丨精致。”
顾战刚想就容启的话发表下他身为睿亲王的看法,却见阿月拉着容启的手就说道:“他不吃就算了,我们自己吃。”
顾战咳了两下,狠狠瞪了阿月一眼,说道:“谁说我不吃的?”就算现在阿月要他吃的是黄连他也得吃进肚子里啊!不然就会被那白面书生比下去了。
在等店家上馄饨的这段时间里,顾战一直盯着容启。不就是长得比自己白点吗?不就是样子生得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点吗?不就是说话和动作温柔点吗?不就是知道个什么馄饨吗?凭什么自己堂堂一个睿亲王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容启两次对上顾战的目光都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活剥了千万次,看来阿月在他心里还真有些份量。从前他一直以为顾战对阿月好,一来是因为豫亲王的兵力,二来是因为她是苏铁的女儿。可如今看来,这睿亲王怕是真的对阿月动了真情。自己夹在两人中间,真的会有好结果吗?想着,他也轻轻地蹙了下眉,自己到无所谓,但大都的父母呢?难道也要为他一时的任性,付上沉重的代价?
店家将馄饨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