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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箫宁白无罪,她岂不是间接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容启闻听此言,眉头紧锁,似乎沉思了好一阵,说道:“鲍鹏此人,启确实略有耳闻,不过若是他出卖了定远王,为何会连自己的命也没能保住?天河关城楼上挂出的那几颗华国守关将领的头颅中,便有此人的一颗。”他终于明白这些日子里阿月的沉默了,也明白阿月为什么一定要箫宁白的府邸了。看来最近阿月的梦魇越发的厉害,却不仅仅是梦到了当年她哥哥将她藏进水缸的情形,或许还有别的,否则怎会突然提起一个她或许都没听说过的人名。
只是此时容启更加的惊异,阿月这段日子因为梦魇难道连身边的人都不敢信任了吗?他揪心地看着怀里的阿月,柔声问道:“郡主是因为定远王被人出卖的事情,对身边的人失去信心了吗?”
阿月摇了摇头,在他胸前蹭了一下:“如果我父王的死不是箫宁白造成的,那么必然另有隐情,而这个懂得利用箫宁白的人,或许知道当年的事情。”
容启愕然地望着阿月,他还能如从前一般看她吗?究竟她梦到了什么,居然一下子变得如此明白事理?若她从前只是一匹单纯的狼,那现在她恐怕已不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了吧?他细想后问道:“郡主是怀疑睿亲王?”
阿月忽然从他怀里蹭起身,疑惑地看着他:“阿战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容启轻笑一下,看来还是高估了她的世故,她或许只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隐隐觉得不能随意对人说起,又对箫宁白的事有怀疑才有了刚才的那些要求和话语。箫宁白的罪名,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懂,若不是睿亲王本人授意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一条最大的砥柱啊!
容启也不想那些“中伤”睿亲王的话从自己口里说出来,毕竟他与他之间不止单纯的君臣关系,他承诺过要光明磊落。他只是淡笑着应道:“启只是见郡主老是回避睿亲王,因此才如此问郡主的。”
阿月也没多想,又靠回他怀里,依恋着他怀里的柔软与舒适:“我只是害怕阿战要我嫁给他而已。”
容启愣了瞬间,低声问道:“郡主真的不愿意嫁给睿亲王?他……他其实还不错的。那日你们在山涧里遇险,睿亲王他……他是用自己的性命在保护郡主你,他自己才差点没命的。”
他不想隐瞒顾战为救阿月差点丧命的事实,只想听她自己的意愿。虽然说这话他心里有些堵,但若阿月能嫁给顾战,相信顾战也会对她很好的,至少至今他还没发现睿亲王有什么地方对她不利。至少那日在山涧下,他亲眼目睹的一幕可以证明,顾战是真心爱着阿月的。若阿月选择了顾战,或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想到这儿,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酸涩和痛楚。
阿月舒服地躺在他怀里,皱着眉头问道:“阿战用他的性命救我?”
容启微微点了下头:“那日启找到你与睿亲王的时候,他……他将身上的外套全脱了下来,就为了替你保暖,因此之后才会病得如此重。”
阿月幽幽地问道:“他不是怕冷吗?他还脱衣服?”阿月一下想起初遇阿战时,他时常畏寒到将厚厚的斗篷披在身上,那时候的他就象一个狐裘包裹的肉粽子一般。心里沉了一下!似乎想起当时确实有人叫着她的名字说不要她死。原来那不是幻觉……
容启虽然有点不太自然,但仍是说道:“是的,睿亲王……他的确为了郡主,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若是启再晚些找到你们,恐怕……”他听了阿月的话,更是深信了自己的判断。睿亲王的确是对阿月动了真情,否则眼看着皇位就快到手,他怎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去保全一个女子?即使阿月选择了睿亲王,相信他也不会害她的。
阿月直起身子,两只手在身前不停地揉搓着,两眼发直地望着他,看得容启有些浑身不自在了,轻声问道:“郡主,你……在看什么呢?”
阿月眼神怔怔地,仿佛失了魂一般:“军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很乱,很烦,却又很痛。两个为了自己都肯付出性命的人,她该如何选择?她宁愿容启没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容启默默地凝望着她,低声地说道:“郡主,启只是将自己知道的,看到的告诉你。启不想左右你的决定。”的确他不愿左右她,只有将这些告诉她,她才能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他也才能安心地接受她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捶胸顿足:“那死丫头居然信容启不信本王!本王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她好残忍哪!”
某启对手指:“郡主当然是只信启的,启可是对她推心置腹。”
某战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怒道:“你干嘛不乖乖做你的和尚,跑来添什么乱?”
某启摆手道:“启本来是要做和尚的,但郡主……郡主不给啊!还……还非礼了启。”
某战很生气,非常生气:“若不是你故意诱惑,阿月那‘色’狼会看上你?”
某启喊冤:“天哪!你为什么要将启生得这样‘色’?”
某夕从沙堆里刨出一点空隙,看了下天说道:“容启,你是在炫耀?”
某月躺在床上幻想:“若是能先嫁给阿战做皇后,然后再养面首,那就可以全收了!”
某香暗叹:“阿月啊!你不觉得你现在被他们带坏了吗?没有从前纯洁了吗?”
下集预告:苍泽在阿月的药里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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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
阿月的伤基本复原之后对顾战好了很多,这令顾战很开心。但她却一心投入到军营里,没事便督促手下的将士练兵,同时又开始与顾战等三人一起拟定出兵大都的计划。此时阿月已收到东疆顾淳派人送来的信,顾淳在信中提及华国与夏阳国的战乱尚未完全平息,之前夏阳国诈败偷袭华军营地,顾阳是受了伤,但命是保住了,不过因为伤势过重,暂时无法领兵。而余兰与苏白此时已跟随顾淳去了东疆,两家王府的下人也在顾淳离开大都时妥善安排好了。
阿月再无后顾之忧,便准备起兵攻打大都。无论是顾淳提出的“先安内,后攘外”的决定,还是容启教会阿月的“胸怀天下”,攻打大都都势在必行。只有华国内乱平息,才能专心抵制外敌。
在苍泽和容启的提议下,北疆兵马将分成三部,一部分留守北疆,防止乌国趁华国内乱来袭;另一部分将由阿月与顾战兵分两路,阿月将领兵直捣大都。留守北疆的兵马自然是由苍泽率领,因乌国遭受三次重创,元气尚未恢复,因此苍泽仅留了十二万兵马镇守北疆。余下兵马,由阿月亲率二十万大军攻打接下来的几处关隘,容启为军师辅助阿月,浩浩荡荡地向大都挥兵。睿亲王顾战领兵十万坐镇中军,随时救援两方战事。
这日刚部署停当,散帐后苍泽便对容启暗暗示意,两人出了议事厅,避开身边的人,走到城楼上一处僻静之地。苍泽这才转身问容启:“你与郡主的关系,还在犹豫?”他这些日子早已看出两人情投意合,也暗暗替他二人着急。
容启抖了抖袖子,低垂着头仿佛确实很为难。苍泽长叹一声摇头说道:“容启啊!眼下郡主就快发兵大都了,若我等顺利攻下大都,睿亲王必然会称帝。到时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容启将手负于身后,抬眼望了下大都的方向,怅然地说道:“先生的意思,启岂怎会不知?但启的父母该如何?他们乃是一介布衣。即使启的父亲富可敌国又如何?生死还是握在别人的手里。”
他有后顾之忧啊!若是自己家是一介平民也就罢了,但却家大业大,引人注意。何况现在他也明显感觉到了阿月的犹豫!从那日他告诉她山涧下的事情之后,阿月在睿亲王面前也收敛了不少,至少没再与他表现得很亲密。
苍泽皱着眉头沉思一阵说道:“这层你大可放心。虽然眼下皇上确实失德在先,但睿亲王也绝对不是郡主可以付托终生的人,他暗地里的一些部署,主公怎会不知?主公之所以选择了睿亲王,乃是因为当今皇上确实不能担起华国的江山,并非主公偏帮睿亲王啊!主公是个明白人,他定不希望自己的义女嫁给睿亲王为后或者为妃的。”
容启抬眸看了他一眼,含笑问道:“这话是先生的意思,还是豫亲王的意思?”
苍泽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几声:“看来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泽即使有包天的胆量也不敢左右郡主的终生大事啊!自然是主公的意思。”豫亲王来信时也私下送了封信交给苍泽,就是希望他尽早处理好容启跟阿月的事情。此前苍泽也曾送密信给他,提及了如今容启与阿月的感情。
容启挑眉问道:“先生觉得启该如何做?”
苍泽含笑说道:“容启,你不会不知道的。”
容启淡淡笑了一下,沉思一瞬说道:“苍先生,只怕你心中所想未必行得通。睿亲王来北疆也有数月了,他难道还不知道郡主与启之间的事情?可他一直未曾介意,仍很执着啊!”他也佩服睿亲王的敢爱敢恨。
苍泽诡异地笑了一下:“若米已成炊呢?”
容启呆滞一瞬,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惶然说道:“苍世伯难道……难道要启……不行!”他怎可要自己毁了郡主的清誉?要知道如若这样做了,让郡主以后如何做人?
苍泽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行不行,你自己斟酌,别到时候来后悔!需知道睿亲王可不会轻易放弃。”
容启踌躇一阵,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只怕此路也未必行得通。此前郡主……郡主留宿在启房里的事,恐怕他早已知晓。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那可不是什么秘密啊!银狼军里谁都知道他负伤时,阿月衣不解带地在他房里呆了好些日子。而且他与睿亲王也定下盟誓,怎能这个时候违背?如此岂是大丈夫所为?
苍泽望着眼前这个当断不断的人,摇了下头,心想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你二人在屋里也是循规蹈矩,即使动作亲昵些也没做什么逾越之事。他长叹一声:“算了,泽已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接下来也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两人正各怀心事时,尚平跑上了城楼,见到二人象见到了救星一般,拉着容启就开始抱怨:“军师,你快去看看郡主吧!她……哎,也只有你有办法了。”
容启蹙眉问道:“郡主怎么了?”
尚平无奈地说道:“郡主伤势初愈,眼下就快出兵。军医担心她身体,因此熬了些药剂给她补身,估计是因为药汤太苦,她正发脾气。平时……平时可都是你送去的。睿亲王说要将军医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呢!就老军医那身子骨,哪受得了啊!郡主又在气头上,竟然没阻止。”
容启顾不得苍泽未说完的事情,忙绕过两人,快步跑下城楼,尚平这才对苍泽打了个暗号,嘿嘿笑了两声:“这下还不成事?保准让睿亲王知难而退。”
苍泽摇了下头,淡淡笑着说道:“那又未必。”
尚平糊涂了,抓着脑袋问道:“苍军师,末将可是按足了你的意思,把那块东西丢进了药里。难道不是媚药?”
苍泽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尚平说道:“这才是媚药呢!我大白天的叫你去给郡主下媚药,那到底是便宜谁呢?记得按我吩咐偷偷给郡主送去。”这种事儿还是你情我愿的好,下药可不是什么好计策,万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他可就完成不了豫亲王暗中交代的大事了。
尚平接过小册子就开始乱翻,看着眼睛越瞪越大:“苍军师,这小抄本儿可算是经典之作啊!你从哪儿弄来的?郡主看了还不狼性大发,咱男色……嗯哼!咱容军师还能剩下点儿渣吗?”
苍泽一把将他手里的小册子合了起来,笑骂道:“这可是大内秘籍,你小子也不怕看多了顶不住?”
尚平嘿嘿笑了两声便把小册子放进了自己怀里:“这才是媚药啊?那你让末将放进郡主药里的是什么?”
苍泽狡黠地笑了笑:“只不过是药引!他二人可都是未经世事,一下下猛药可不行。再说如今可是大战在即,难道我会让他们做什么违反军纪的事?记住了,那本小册子你必须在大都城破之后才能私下交给郡主。知道吗?”
尚平奸笑着点了下头,又有些不解地问道:“苍军师,为何不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