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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兰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脸问道:“郡主,你看什么呢?”
阿月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只是觉得见到她,她的心情才好了不少。余兰看着她嘟了下嘴,忽然想起临走前未来公公交代下来的事情,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红着脸塞到阿月的手中:“郡主,这……这是王爷要我交给你的。”
阿月疑惑地拿起那本小册子,随便翻了几下,随手一扔问道:“你在东疆过得还好吗?”
余兰被她一提,脸又红了几分,点点头,低声应道:“还好!世子殿下他对我……很好。”
阿月也没太在意她那神色中的羞涩,只是松了口气似的点头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担心着你呢!就怕有人对你不利。”如果有的话,她不会放过那家伙的。
余兰心里十分感激,但又想起自己在东疆时听到的一些事情,心里着紧了起来,眼神瞥过桌上那本书,小声地叮嘱道:“郡主,这本书很有用的,你一定要仔细阅读啊!”她可是匹没开窍的狼,要怎么完成未来公公的交代呢?
阿月也看了一下那本小册子,哦了一声,似乎没放在心上,抬眸又看了余兰几眼才说:“先歇息吧!赶了那么几天的路,累了吧?”
余兰面有难色地点了点头,阿月对她笑笑:“去吧!”余兰起身刚走了几步又回首来看,目光总在阿月和那么小册子上徘徊。
阿月蹙眉说道:“我会看的,你先去歇息吧!”
余兰离开后,阿月才拿起了那本小册子,翻了翻越看越奇怪,这和自己看的书大不一样啊!什么阴阳交合术,武功吗?往后翻了几页,发现有插图,但好像这功夫要两个人一起练吧?阿月一下没了兴致,也没仔细看,便将书丢到了旁边的一堆典籍里,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回去睡觉了。
过了两日,顾淳发现阿月到了军营和在北疆时完全没什么两样,越想越奇怪,将余兰叫去问了问,小册子不是已经给她了吗?怎么就风平浪静的呢?
每天见着阿月与容启虽然相处得十分的融洽,却始终不见有什么进展,而且两人并没苍泽信中说的那样亲密嘛!反而看出些不对劲,两人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顾淳又发愁了。这些日子他那做皇帝的侄儿不是忙吗!如果不趁这档口将事情促成了,等那新登基的皇上回过神来,可就麻烦大了。可他哪里知道,如今阿月心里十分彷徨,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实在没什么观念,根本不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心里装着容启,又不知如何对待阿战!
于是顾淳只好又叫来尚平,对他吩咐道:“你今晚带郡主去个地方。”看来得找个师傅才行。
尚平恭敬地问道:“王爷,去哪?”上次事情搞砸了,豫亲王还没说如何惩罚他呢!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拼死将任务完成了。
顾淳嘿嘿笑了两声:“晚上要你带郡主去喝花酒的地方见一个人。”
尚平完全无法掩饰脸上的惊讶之色,他没听错吧?豫亲王居然叫他带纯洁无暇的郡主去喝花酒的地方?他真是安了心要“教坏”郡主啊!顾淳见他一脸愚钝相,伸手敲了下他的榆木脑袋:“只是叫你带她去见一个人而已,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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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阿月走出主帐,舒展了下筋骨,刚将手在嘴边围起,欲召唤“闪电”。一个人影就闪到了阿月跟前,来人看着她,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嬉笑问道:“郡主,你要回府了?”
阿月纠结地看着他,心想这小子不是明知故问吗?于是她问:“你有事?”
尚平嘿嘿笑了两声,眼睛咕噜一转:“郡主,你看,这大都也已经安定了,你也该歇歇了。不如让末将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去喝花……去喝喝酒,如何啊?”一时兴奋差点就露陷了,但想想,露陷也要对方是个通晓的人吧!就他家郡主这样的,只怕说了她也不懂,恐怕还以为是一种酒名呢!
阿月伸手打了个哈哈,对他挥了下手:“累了,我要回府休息了,明儿叫上军师和军中将士再一起去吧!”说完便又抬起手准备叫“闪电”来带她回家,有好东西当然要与大家一起分享了。
尚平一下急了,豫亲王可是吩咐了,说那对夫妻之事十分厉害的人物正等着呢!他多迫不及待啊!可是他没那福分呀!这郡主大人怎么就想轻而易举地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他忙说道:“郡主,末将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是只有晚上才能去的。”
这下阿月来劲了,什么地方还非得晚上才能去啊?而且还是好玩的地方。她一下还真不想回家了:“什么地方啊?”
尚平见她终于都好奇了,忙说:“郡主,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阿月想想也是,于是对他点了个头,尚平叫来一辆早就预备好的马车,两人便爬了进去,仓促得很,阿月就没想叫别人了,况且容启也刚睡下了。前些日子他一路陪她行军打仗,累得很,阿月也不想去骚扰他。尚平对车把式吩咐了几句,那人就赶着马车朝大都城里出发了。
阿月看了一天的兵书,又在校场去检验了一番兵马,此刻还真有点累了,一路也没多想,便靠着旁边可以借力的地方打起了盹儿。马车进城后,朝一处灯火阑珊的地方而去,这里是大都夜里最繁华的去处,自然是灯红酒绿的奢靡景象。可昭月郡主大人实在有些睡意,竟然就这样错过了。
待到尚平唤醒她的时候,她只是揉了两下眼睛便跟着尚平下了马车。不过这里却与刚才路过的地方有天壤之别,因为十分安静,阿月一看便知道是一处府邸的后巷。她很奇怪尚平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但那小子在前面催促着,她也只是奇怪了那么一瞬间便跟着他进了一处后院。
此时后院的一间小屋正亮着烛火,尚平带了她走进那间屋子,只是进屋前,阿月听到这个府邸的前院方向传来不少嘈杂的人声,还有一个女子凄凄吟唱的声音,歌声虽然委婉动听,却有说不出的悲凉。阿月很不喜欢这歌声,让人听了就有些心疼。
此时屋里没有多余的人,除了阿月与尚平,就只有一个穿着轻薄纱衣的中年女子,尚平进屋后对那人说了句:“郡主已经来了,豫亲王交代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中年女子对着二人行了个礼才温婉地说道:“请将军放心将郡主交给妾身吧!”
尚平这才转身对阿月说:“郡主!末将先下去了,豫亲王要郡主好好跟这位夫人学些女子该会的东西。”说完掩嘴偷笑一阵。
阿月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自己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军师了吗?怎么还要她跟着别人学东西?难道这中年女子比容启还厉害?她正要出声相问,尚平已经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掩上门,将一间空屋留给了屋里的两人,他自己却踏着月色去享受这人间的逍遥快活了。
阿月正疑惑,那中年女子便上前向她自我介绍道:“郡主,请坐!妾身名叫居依娘,是这间‘美仙阁’的管事。”
阿月顺了下自己的银甲,坐到旁边的茶桌边,反问道:“‘美仙阁’?”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不过名字倒挺好听的。
阿月哪里知道这“美仙阁”是朝廷训练官妓的地方,这里的人均是朝廷的罪臣家眷。顾淳为了促成她与容启的好事,那是煞费苦心哪!“美仙阁”的管事居依娘可不是个普通人,她调丨教官妓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华国的官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这居依娘却能将一般女子训练得蚀骨销魂,自然也是懂得如何把握男人心的高手。
居依娘围着阿月转了几圈,微微摇了下头:“郡主是有阳刚之气,却没有阴柔的女子妩媚,不过却有几分可人。”看来得费点心思了。
说完她便进了房间的侧室,阿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百思不得其解,义父究竟叫尚平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呢?没一阵那居依娘便拿了几样物件出来。她问阿月:“郡主应该不懂阴阳调和之术吧?”
这令阿月一下想起了前几晚余兰给自己的那本书,原来这中年女子是来教自己功夫的?她摇了下头,那晚还真没看明白书里的内容。难怪义父要叫这人来教自己了,容启不会功夫啊!而且这功夫不是要两人一起练吗?居依娘淡淡笑了笑,这才开始了她受命要教阿月的那些事情。
阿月越听越奇怪,不觉打断她问道:“这门功夫怎么那么奇怪呢?”
居依娘愣了下,噗呲一下笑出声:“郡主,这可不是功夫,是夫妻相处之道。”
阿月哦了一声,又皱起眉头越发的不解了:“夫妻相处之道?我还没嫁人呢!”
居依娘媚笑一下,莞尔说道:“郡主现在虽没嫁人,但将来终归是要嫁人的。豫亲王怕郡主怠慢了将来的郡马,所以才要早点学会呀!本来这些常理应该是郡主的母妃或者老妈子传授的,但郡主身份特殊,因此豫亲王才只有辗转找到妾身了。”当然豫亲王着人来拜托她的时候还说过郡主也比较特殊,因此要她“悉心”教导,他府上的王妃可没她的本事。
阿月点了下头,若有所悟,既然是将来必须学的东西,那就姑且听下吧!于是也没再出声,仔细听着居依娘的话。这一夜很长,居依娘除了将一些基本的常理告诉阿月以外,还传授了一些小小的秘术。阿月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心中再次暗叹,做人还真是不简单呢。
阿月终于知道自己曾经的一些大大咧咧的举动其实很容易令人误会,只是她在军营都已经习惯了与那些臭男人勾肩搭背,一时之间还真接受不了这些观念。打了胜仗不就该一起大笑,一起开怀畅饮吗?否则怎么宣泄心中的痛快呢?阿月对这些东西还真有些不认同。如果要她扭扭捏捏的话,那还是不要嫁人的好!
不过她也终于知道女子与男子若是情投意合该是怎样,脑子里想起了那本小册子,看来回去也可以私下研究下。还有这居依娘居然将什么男女欢合之术描绘得绘声绘色,说起来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她也才知道原来那晚在军营里与阿战那么亲密,其实是于理不合的,而且当时觉得燥热难当是有原因的,难怪她泡了一夜的凉水都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心里狠狠问候了阿战几声,他分明是知道的,居然还占她便宜,心里对容启的歉意更浓了。原来她的确做了一件对不起容启的事情啊!
只是居依娘在给她讲这些的时候,她脑子里除了消化这些“知识”以外,总会浮现出容启那张俊脸,心里更加纠结,她该如何做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呢?阿月在居依娘的房里呆到了午夜,实在有些困了,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居依娘见她神色疲惫,这才说道:“郡主白天军务繁忙,今日就先到这里吧!郡主有时间可以着人来告诉妾身,妾身再为郡主解惑如何?”
阿月站起身又伸手在嘴边拍了拍,对她点了下头:“有劳你了。确实有些累了,那明晚我再来吧!”
居依娘送了她出门,刚走到门外,阿月就转身说道:“晚了,居依娘就请留步吧!我先回府了。”
居依娘微微欠了□子,应道:“恭送郡主。”话音刚落,听见园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什么瓷器掉在了地上。
阿月正想抬头去看,却听见一女子的声音怒骂道:“含蕊,你怎么连个茶杯都拿不好?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见客!还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啊!”
阿月正要出声相问,居依娘便对她说道:“郡主请回吧!不过是府上一位新来不久的丫头打碎了茶杯,妾身去处理就好了。”
阿月想想,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没作声,这才转身走到园子外边一直停靠的马车旁,上去后,吩咐了一声,车把式便带她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忙得没时间,叹道:“做皇上真辛苦啊!日理万机,也不知道那死丫头现在如何了!”
某夕在旁汇报:“皇上,臣听说阿月最近在学习。”
某战从一堆公务中抬起头:“学习?学什么?”
某夕回禀道:“据说在学一门功夫!”
某战很欣慰:“还好她有所寄托,不至于出去沾花惹草。最近她和容启那小子走得近吗?”
某夕应道:“从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某战安心了:“只要没进步,朕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