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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启又凝视了一阵图纸,微微点了下头,忽然轻笑一下:“你连马匹都算计进去了!还真是一匹冷血的狼。”只是说完他的眉头又紧了一些,惆怅地看着阿月此时得意洋洋的脸。
他搂着她低声叫道:“月儿!”
阿月愣了下,不知他为何又忽然亲密了起来,她抬眼便见到了他眼里的担忧,只听他说:“你真的要攻打乌国?”
阿月点了下头,但却偷偷诡异地笑了一下。容启没留意到她的神色,只是忧心忡忡地放开他的手,将目光转向了一边。良久容启收起自己的担忧,对阿月笑了下:“那你去让甲弩坊打造这件你亲自设计的兵器吧!”
阿月拿起图纸,看了他两眼,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容启转过身,看着阿月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怎么就这样执意地要去赴险呢?
阿月从甲弩坊回来的路上没走几步便见到萧燕怡一个人在外面对着一棵树发气,她静静地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还在为那日我让敖夕去镇守河口城的事情发脾气?”
萧燕怡哼了一声停下手里的动作,带着些傲气说道:“你都舍得派你的旧情人去河口城了,我还有什么话说。”
她说话很难听,阿月也不想和她计较,于是问道:“有空吗?”
萧燕怡看了她一眼:“找我有事?”
阿月淡淡笑了笑说:“有空的话,我想和你聊聊你爹。”
萧燕怡倒有些奇怪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于是没出声。阿月见她也没拒绝,便靠在了她刚才出气的那棵树上,她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父王是派了你爹去河口城饲养战马。不过我记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你爹已经……”这事,她的确是欠了她的,她不想掩盖自己的过错。
萧燕怡眼里闪过一丝泪光,倔强地抬起头,望着北疆的苍穹。此时已是春回大地,积雪已开始融化,但仍有些剔透的冰晶挂在枯枝上,就象人的眼泪一样,她有些哽咽地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父王派我爹去饲养战马的,但我只知道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时常留在马房。”
阿月叹了声,问道:“你就没听过你爹提起我父王?”
萧燕怡吸了口气,似乎回忆了一阵,摇头说道:“我小的时候,爹还不算位高权重,他是不可以带家眷在身旁的,那时候我们只是住在北疆的一个小镇上,我也是在我姐嫁给了当时的太子后才入住河口城的。那年我应该都有十三岁了!他从来不在家里提起军营里的事情,因此之前他提到过没有,我就不清楚了。唯一一次听到他说起你父王,也是我和……我和那叛徒一起回大都之前的那晚。我爹叫了他去吩咐事情,我刚好经过,听见爹叹气说了句:没想当年皇上想与定远王定下这对子女的婚约,定远王却一口拒绝了,现在他女儿还是和睿亲王走到了一起,早知今日会是这样,他又何必逆皇上的意呢?”
阿月听完点了下头,又问道:“就这一句?”
萧燕怡冷笑了一下:“你认为还有什么?我爹很少在家人面前提起朝里的事情,我听到的也不过就两次。一次就是这个,另一次就是劝我姐嫁给当时的太子。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与皇室联姻呢?若不是那样,我爹或许也就不过是个北疆的守将,不会被人看成是太子的羽翼,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阿月站直身子,拍了□上的尘土,没出声,正要离开,萧燕怡一下叫住她:“苏月,或许你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也是受人蒙蔽,但你始终逼死了我爹,这个仇,我不会不报。但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去报你父王的仇,算是对你这些日子恩惠的报答吧!等你报了仇,我也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仇人的。”
阿月转过身对她笑了笑,叹道:“或许有些仇,根本就报不了呢?”
萧燕怡愣了一下,她看得出阿月不是在挑衅她,而是在说一个事实。阿月太强大了,如果她真要光明正大地杀了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能报仇的那一天。她苦笑了一下:“报不了,我就用这一生去报这个仇。”
阿月只是转身走了几步,停驻后留下两个字:“何苦!”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非常担忧:“月儿这丫头的仇恨太深,万一她攻打乌国,岂不是会深陷危险之中?”
某战拍手:“好啊!她攻打乌国就是替朕开疆扩土,是个好妹纸。”
某启怒道:“你这皇上怎么做得如此野心勃勃,难道你想看着阿月去送死?”
某战低下头想想,立刻说道:“朕才不要她死呢!容卿家,朕允许你放一次魅惑妖光,阻止这丫头赴险。”
某启哼了一声说道:“这才象人话。”
某夕在河口城孤独地望着月亮长叹:“阿月啊!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你可要看清楚了。”
某月摇头说道:“别把你的私心说得那么大义,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某夕摇头说道:“你根本就没看清你的心,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否则你怎会对萧燕怡说出那话?”
某月掩着良心说道:“我就是恨死你了。”
某夕不以为然:“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会原谅我的,等你知道真相,你就知道我的一片苦心了。如果你真的恨我,你怎会那么生气?因为你心里还有我,还有那个复安镇的猎人。”
下集预告:施某人重新登上历史舞台,神秘乌国左相登场。某夕与某启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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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相
阿月只是转身走了几步,停驻后留下两个字:“何苦!”
萧燕怡扬声道:“你不也想替你父王报仇吗?不也在紧锣密鼓地要攻打天河关吗?你又何苦呢?”
阿月转过身子,淡淡地看着她,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在做什么。”说完她便转身走了,没再与萧燕怡纠缠什么报仇的话题。
阿月刚回到议事厅,便见到容启与尚平两人在里面,似乎正对着一张纸仔细研究着什么。阿月走过去,也看了一下,但却没看明白,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容启没抬头,仍皱眉仔细地看着,尚平倒是立刻回答了她:“豫亲王刚派人千里快马给军师送来了烟花的配方,末将与军师正在看需要些什么材料。”
阿月一听便兴致勃勃地坐到了容启身旁,问道:“都需要什么?我陪你去找。”
容启忽然皱起眉头,看了阿月一眼,淡淡笑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还是在军营里好好打造你的新兵器吧!”他刚看过豫亲王一并送来的信件,上面说这东西威力巨大,让他千万小心,因此他不想她也去跟着自己冒险,自然也是不想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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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国上都。
施南翔高座龙椅之上,正扶着他那布满皱纹的额头,听着下面群臣的喧哗之声。刚接到南部边境来报,华国集结近六十万兵马在北疆紧锣密鼓地操练,蠢蠢欲动。
忽听他身侧下方一人朗声说道:“够了!吵了那么半天,该有结论了吧?”
施南翔抬起头,望向那人,低沉着声音说道:“太子,稍安勿躁。”
施谦初回头拱手应道:“是!父皇。”
此时施南翔将目光转向殿下一位身着他乌国丞相服的少年,目光迷离了一下,问道:“王昭,你可有退敌之策?听说这次领兵之人可是华国前定远王苏铁的遗孤,他的女儿苏月。”对方明显是冲着十四年前的父仇来的。
这苏月已在华国北疆屡立赫赫战功,更是平定了华国内乱,如今恐怕是要攻打乌国了。之前的几次挫败,已令乌国军队惶惶不安,银狼重生之说更是扰得军心动荡。华国居然有这样一位能征善战的女将,真是令他寝食难安,后悔当日夺下天河关后没有仔细搜寻,斩草除根,他仿佛已经看到当年那个令他折服不已的身影。
那弱冠之龄的少年,面带微笑,只是淡淡应道:“皇上何不御驾亲征?这乌国上下,能征善战的人可不少,但真正称得上用兵如神的唯有皇上您吧?”
一语毕,施谦初忽然怒不可揭地低吼道:“王昭,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知道我父皇年迈,不再适宜领兵出战?”这个王昭是乌国近年来出现的一位青年才俊,才智过人,年仅弱冠便已坐上左丞相之位。施谦初有时候真不明白他父皇为何如此器重此人,对他是言听计从,甚至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话里明显藏着冷嘲热讽。
果然,当他吼完这声以后,施南翔皱起眉头,怒道:“太子,王昭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你怎可如此无礼?他这一年以来为我乌国立下的功劳还少吗?”
施谦初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甩了下自己的袖子,转眼不再看他。施南翔这才又问道:“王昭,你继续说下去。”
王昭抖了下丨身前的袖子,似乎对施谦初的话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着说道:“相信大殿上的人都知道,苏铁当年便是华国的一员猛将,可以说是所向无敌,但不都败在皇上手中了吗?之前对华国用兵,屡屡战败,均是因为这苏月,因此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这华国的昭月郡主怕是如她父亲一样,是个领兵的奇才,因此不容小觑。第二、便是她身边有能人相助,恐怕不易对付。天河关如今的守将虽然也算是乌国的猛将之一,但银狼之名至今对乌国都有些震慑的威力,士气必然会受到影响。若此时皇上御驾亲征,对乌国军队的士气必然是一种鼓舞。皇上,你说对吗?”
施南翔微微点了下头,施谦初却似乎并不认同,只听他说道:“父皇早已不再领兵多时了,而且大家都知道苏氏对我乌国的仇恨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他如今的身子……怎可能继续带兵?王昭,你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是居心叵测吧?”
王昭轻笑一声:“太子殿下对臣的误解怎么如此深呢?皇上御驾亲征,并不一定要亲自出战,难道坐镇军中指挥,稳定军心也不行吗?或者太子殿下想替你的父皇出战苏月?应该也能起到御驾亲征的作用。”
施谦初愣了一下,脑海里一下浮现出一张俊俏的脸庞,迟疑了一阵说道:“孤替父皇御驾亲征,乃是情理之中。难道王丞相认为不可?”
王昭呵呵笑了两声,摇头应道:“太子殿下愿意替皇上分忧,那是最好。不过臣自入朝以来可是听说过太子殿下与那苏月在华国北疆的一段往事,不知太子殿下今时今日会不会又如当年一样,下不了杀手呢?需知道放虎归山,只能让她继续坐大,养虎为患哪!”
施谦初气极,大吼一声:“王昭,你……”
他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又想起阿月的那张脸,转身咬牙对施南翔说道:“父皇,儿臣愿领大军赴天河关御敌。此次必然带上苏氏遗孤的头颅回来见父皇,不会辱没乌国的太子之名。”
施南翔深深看了他两眼,叹气说道:“好,朕就让你领兵五十万,到天河关御敌。不过朕任命王昭为你的军师,希望你俩能同心协力,通力合作,不辱皇命。”
散朝后,施南翔回了寝宫,上了些年纪,加上体虚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施谦初从台阶上走下,行到那尚未离开的一人面前,低声说道:“王昭,孤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但你一再挑衅孤,就不怕有朝一日孤会将你碎尸万段?”
王昭没看他,只是轻笑了一声,挑眉问道:“殿下为何对微臣如此介怀呢?皇上不是说要你我通力合作吗?来日方长,臣的心,相信将来殿下会明白的。难道殿下会觉得臣觊觎你的太子之位?”说完嘲笑般地放声笑了起来,似乎完全没将这太子放在眼里。
施谦初冷冷地看了他两眼,细声说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你私下结党隐私,左右父皇的决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王昭呵呵笑了两声,问道:“太子殿下难道忘了,王昭的名字就有一个昭字。不过是昭雪的昭,而非殿下以为的昭然的昭。殿下怎能当臣是佞臣呢?这也太伤微臣的心了。”
施谦初冷哼一声:“这两年,孤时常在军营巡查,不在父皇身边。孤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哄得父皇对你言听计从,但终有一日,孤会揭开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会是什么下场,你恐怕很清楚吧?”
王昭哦了一声,挑衅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