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交代给手下的将士,独自守着两人。好在关内将士一向谨守军纪,即使阿月不在,他们也能自觉练兵。
因为敖夕躺在阿月的床上,阿月夜里只得在床边趴着打盹,容启本想陪着她,但却被她赶回了屋子。军医说要让他好好休息,眼睛方能好得快些,阿月不想他陪着自己受累。
第二天的夜里,敖夕终于都醒了,睁开眼见到烛光中阿月支着头,靠在床边似乎已经睡着了。敖夕凝视了她一阵,嘴角牵出笑意。这样的睡颜,还在复安镇的时候,他并不陌生。那时候阿月时常梦魇,有时候睡不好还是会不听话地跑到他怀里。只是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又精致了一些,她已经变得令人移不开视线了。
他带着微笑看了好一阵子,才收起脸上满足般的笑意,低声叫她:“郡主。”
阿月一下睁开眼,见到敖夕已经醒了,突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之前她可是给了人家无数的脸色,半天从嘴里挤出一句:“醒了?”
敖夕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些激动的情绪,心中暗暗高兴了起来,原来她还是不太会掩藏自己的心思,还是在乎他的。只是他仍面无表情地问道:“末将……末将睡了多久了?”
阿月想了想应道:“两天了。”
敖夕一下从床上用力想要坐起,但胸中一滞,口里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阿月忙伸手扶住他,对门口的护军吩咐道:“叫军医来下。”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接着传来渐远的脚步声。
阿月这才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敖夕:“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敖夕微微点了下头,躺回了床上,只是见到她脸上熟悉的表情,他心里又甜了一瞬。两人沉默一阵,敖夕问道:“河口城……”
阿月一下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已派了尚平接手河口城的军务,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敖夕没出声,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问道:“你……不生气了?原谅末将了?”
阿月站起身吸了口气,说道:“没有!我原不原谅你不重要,你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对我而言,你不过是说了个谎,让我逼死了一个或许无辜的人。但我知道这不是你想做的,你也是听命于人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只是希望你别再走那条不好走的路了。”
敖夕闭上眼,淡淡问道:“郡主,你喜欢的是容启公子?”
阿月愣了一下,不知如何答他,毕竟当年他曾经对她说过,他要娶她。犹豫一阵说道:“这不关你的事。”阿月有些不想伤他。
敖夕心紧了一下,仍是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郡主,或许这是你的私事,末将不该过问,但念在从前的情分上,你能告诉末将吗?末将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阿月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在令他难受,但她也不想他胡思乱想,于是郑重地应道:“我……是很在乎容启。”
敖夕听到这个答案,只是笑了一下,似乎并不意外,沉默了一下问道:“郡主你真的想好了?”
阿月淡淡应道:“是的,不过一切等我报了父仇再说吧!”
敖夕点点头,笑笑说道:“好!末将知道了。”只是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两人再没说过一句,很快军医便进来了,阿月起身让到一边,心里沉沉地,觉得有些难受。一个人走到屋外去透气,脑子里全是从前复安镇里的事情。她转身望向那件昏暗的屋子时,叹了一声,呢喃般地说道:“如果当年你没有走,你就不会变,或许……我真的会嫁给你。”她只觉得现在好累,这种无法安定的心绪让她觉得真的好累,若当初只是在复安镇,只是敖夕,她或许就不会这样辛苦了吧!不过那也只是如果,因为命运让她遇到了容启,注定她已对他无法移情。
阿月又对门边的护军吩咐了几句,叮嘱他们等下给敖夕送点白粥,好好服侍他喝下。这才踏着夜色走到容启的房前,发现里面黑黑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但令她惊讶的是,容启居然没睡,只是一个人坐在案几前,眼睛被白布遮掩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容启似乎也听见了门边的声音,轻声问道:“是月儿吗?”
阿月走到他身边坐下,问他:“怎么不点灯?”
容启笑了笑:“看不见,点灯来做什么?”
阿月惆怅地就着月色看了他两眼,问道:“那你坐在这里又是在干什么?”
容启牵起嘴角微扬的弧线,此时他看不见她,但脑子里却在想象着她此时的模样。他说:“我在想那天究竟放错了什么。”从那天的惊人动静来看,他想的这条路是可行的,他特地问过来伺候他的士兵,说是那间小屋和旁边好几处的建筑可都是被震得裂了口子。
阿月火了,一下站起身,怒道:“你还没弄够啊?我不准你弄了,太危险了!”
容启眼睛看不见,只能伸手循着声音摸索着,阿月见了他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忙坐下,伸手握住了他正想来寻她的手。容启握住了她的手才又笑了笑:“月儿,这是攻破天河关的一条捷径,我不想就此放弃。”
阿月有些烦躁了,低声怒道:“不行!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再试了。我的仇可以慢慢报,但我不能让你去用命来冒险。”
容启缓缓摇了下头:“月儿,你错了!我不仅仅是因为你,我也为了跟了咱们那么长时间的将士。如果我能弄明白了,或许可以减少我军的伤亡,你懂吗?”
阿月怔了怔,有些生气地冲口而出:“不行!我宁愿去多想想如何破关,也不会让你再弄的。否则我宁愿……宁愿不向天河关挥兵了。”
容启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宿问道:“月儿,你可以为了我不攻打天河关?你父兄的仇……你不报了?”
阿月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此时听容启问起,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来她心里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吗?但细细思量一阵,仍是倔强地说道:“仇要报,但我也不能让你再去冒险,只是暂时不报。听我的话,别再弄那什么烟花了。”
容启心里甜了一下,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掩饰,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可以为了他放弃心中的仇恨。他在夜色中微微地笑着,此情,他还真辜负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大都跺脚:“死丫头,你连敖夕都考虑,怎么就不想想朕?他们俩有谁能和朕比?一个是职业叛徒,一个只会‘媚主’!”
某夕病中窃笑:“皇上,正因为你两个都不是,所以才落得如此……”
某战哼哼:“你给朕等着,看朕什么时候给你一个欲加之罪。”
某启伸手不见五指,悲伤地说道:“香大人,你这安排难道是要启永远见不到月儿?”
某月安慰道:“容启,你别伤心,有时候见不到未必不是好事!”她养面首的计划可以顺顺利利,眼不见不为净么?
某战幸灾乐祸:“将来朕要是和死丫头亲热,你不就不用烦恼了么?”
某夕也插上一句:“容启,谁叫你顺风顺水?现在给点苦头你吃!”
某启忿忿:“月儿,你得记住,你永远在我心里。”
下集预告:神秘人物,意图接近某月……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戳下下面的图,然后收养我:
☆、巧遇
阿月与容启两人正为刚才的对话各怀心思,一个兵卒在门外禀道:“郡主,边境有斥候来报,乌军压境,两日前有少量兵马进入我大华境内,在几处村落烧杀抢掠。”
容启眼睛看不见,但感觉到身边的阿月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正奇怪,只听见阿月说道:“乌军压境?到底是多少兵马?领兵的主将是谁?你们探明了吗?如果只是针对村落,以乌军一贯的做法,恐怕是对方的障眼法或者滋扰罢了。立刻传我将领,让河口城尚平将军领兵十万,出城备战。我容后就到!”
那兵卒立刻领命下去,容启待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才赞道:“月儿越来越沉得住气了!但你也要防着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可惜我现在……”
阿月就着夜色,看了他两眼说道:“放心,此去我会小心的。你还是留在关里好好歇息吧!”
容启微微点了下头:“看来你已想好如何应战了!”她已经不再是一匹什么都不会的野狼了!他竟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害怕的冷静,虽然她从前也偶尔会有,但却从未象现在一样冷静得令人心生寒意。
阿月领十万大军离开三石关,与尚平手下的十万河口城兵马汇合于之前受到乌军滋扰的几个小村落的中部地带安营扎寨。但乌军却一下安静了,这几个村落的百姓纷纷称赞阿月的功劳,均认为是阿月的到来让乌军不敢再在这里猖獗了,果然是定远王的女儿,有她父亲当年的风范。需知道当年定远王苏铁镇守北疆时,乌国哪敢象现在这般造次?阿月听到这些传言,只是付之一笑,要赶上父王,恐怕尚需一些时日。
既然已经在外扎营,离村庄又如此近,阿月也没闲着,一来想多看看北疆的民情,二来也想为培育战马的事情尽一份力。军营自有尚平守着,而且还是二十万大军,她也挺安心,一面让尚平在军营里操练兵马和适应新兵器,一面自己却穿了一身便装出行。她也太久没有出来透气了,难得有这机会,她干嘛要错过?
这日刚来到军营十余里外的一处小镇,便看见不少人围在一起,阿月也喜欢热闹,便牵着“闪电”凑了过去。刚挤进人群便见到一个儒生打扮的人在人群中对着那些百姓行礼,口中不停说着:“在下受不起,多谢各位父老乡亲了。”
阿月有些好奇,只是在旁边看热闹。只听人群里一人高声说道:“昭月郡主的大军还没到来时,多亏了王昭兄弟在这里带着我们抗击乌军。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有命活到现在?是我们该谢谢你才是的。”
人群再次响起喧哗的声音,个个都在称赞这人群中的那位“英雄”。阿月打量了那人几眼,发现他身上有与容启相似的气质,只是明显比容启强壮些。她正兴致勃勃地偷窥人家,那叫王昭的人也不经意地将目光投向了阿月。
王昭忽然对着阿月笑了笑,阿月瞬间愣了一下,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究竟是什么,她还没想得透彻。只是被此人的目光一凝,她有些不自在起来,转身便挤出了人群。
正要离开,阿月忽然听见那叫王昭的人长叹一声:“在下这次来,本真是想见见这位昭月郡主的。可惜与她无缘哪!军营守备森严,在下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阿月一下凝住了步子,脑里闪过几个念头,又回过头,透过人群看向那叫王昭的人。此人远山眉下一对如容启一般睿智的丹凤眼,比容启的稍显小些,但并不影响他眼里的聪慧之色,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轮廓分明。刀削般的脸颊旁飘散着几丝碎发,头顶一髻,发如浓墨,看上去倒是真的有些英俊。此时他的目光已经不在阿月身上,阿月松了口气,想来不是这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故意侧转身子,想看看他接下来说什么。
谁知没一会儿人群就被他的连声自谦遣散了,阿月不想太引人注意,也转过了身子。刚走了两步,那叫王昭的人便走了过来,一下拦在阿月面前:“这位兄弟请留步,你好似不是镇上的人吧?”
这一声将本已散开,准备各自回家的镇民都吸引了过来,众人纷纷打量起了阿月。阿月今日出来时换了身便装,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穿的是一身猎人的装束,加上她一直都是梳的男子的发髻,倒真的看上去挺普通的,只是比普通人“英俊”了不少。
王昭围着阿月转了半圈,说道:“在下观察兄弟你很久了,你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吧?不知道是路径此地,还是……”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
阿月见那么多人盯着她,一时倒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这些人眼中明显带着戒备。如今乌军压境,难免会有一些乌军的斥候会在边境游荡,她被人怀疑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瞪大了眼睛望着阿月,叫了声:“原来是兄弟你啊!”
阿月转眼看过去,发现这人有些眼熟,但明显这人的腿脚不太灵活,阿月一下想不起他是谁,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人走到阿月跟前,勾住阿月的肩膀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