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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启在旁辩驳:“是月儿非礼臣的,关臣什么事?”
某战忿忿:“容卿家,如果不是你挑引在先,阿月会对你投怀送抱?是你勾起了她的狼性!”
某启对着镜子叹道:“要怪只能怪臣生得太英俊。”
某战啐了一口:“有本事和朕比比谁更象男人!”
某启摆了摆食指:“皇上,你已经暴露了你的本质,臣自然是男人,所以不能和你比象男人,原来你是伪哥……”
某战为了证明自己货真价实,开始脱衣服,某月立刻搬了把椅子来围观。
某夕忽然出现大叫:“皇上!你要矜持点啊!你怎可以随便脱衣?要知道根据大华律例第二百五十条,随便脱衣会判宫刑,你难道觊觎那本《大内密集》多时?”
某月一脚将某夕踢开:“别挡着我欣赏皇帝的新衣!”
某启急忙捂住她的眼睛:“月儿,别看他的,走!我们回帐篷,我表演给你看,我的身材比皇上的好看多了。”
某夕终于捂头:“原来末将泡不到妞是有原因的!现在的大哥们个个都如此奔放,看来是末将太含蓄!”
下集预告:某月设计攻破天河关……
☆、破城
数日后,华国银狼军压境,在天河关外摆开方阵,只等阿月一声令下,三十万将士将随她一起一雪十四年前的耻辱。这一日,风和日丽,北疆的苍茫草地在微风中散发着它阵阵独特的清香,草浪一波接着一波,令浩大无边的军容更显雄壮。
树木也在轻拂的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奏鸣,仿佛在为这即将攻城的三十万兵马奏起悠扬的凯歌。十四年了,这片土地在乌国铁蹄的践踏下,经历了十四年的屈辱,是时候重振旗鼓了。仿佛天地万物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都在等待重新回到华国的怀抱之中。
施谦初一身锁甲,临战前登临面向华国的那座城楼,远远眺望着关前望不到阵尾的华国军马。眼神中闪过一道忧郁的伤感:“你终于来了吗?没想到今时今日你我真要决一死战。也罢!你我本就不应该相识。十四年前,我父皇欠你的,两年多以前,我欠你的,今日你便在我手里一并讨还吧!只要你有这能力。”
这两年多以来,施谦初时常呆在军营,收到阿月在华国建功立业的消息,知道她一天比一天强大,他是喜忧参半哪!这两年他也对从前天河关的事情有了一些了解,只是此时他露出一丝苦笑,长叹一声:“阿月啊!你可知道,你的仇人未必就只是我父皇和我啊!”可她听得到吗?
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在银狼军的人群中搜索着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此时她在哪里?他还想见她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两军一旦开战,他与她便是宿敌,两代人解不开的恩怨情仇,该如何了结?一声令下之后,不是他死就是她亡,生死两头,那日一别便是永诀。
身后一人走到他旁边,抱拳行礼:“殿下,就快开战了,刀剑无眼,还请殿下随末将下城楼吧!”
施谦初的眼神仍然没有收回,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难道都是奢望吗?这几年,他在乌国内遍寻过与她相似的身影,哪怕只是相似!但他从未见过如她那样的女子,他找到的女子都没有她的野性,也没有她的朴质,更没有她眼中那种单纯的目光。有时也在感叹,为什么她是华国宿敌的女儿?为什么他是乌国皇帝的儿子?为什么两国要战乱不断,累积这么多的血海深仇?为什么他的父皇会杀了她的父王?
施谦初找不到那个曾经见过的身影,有些失望,城外的兵马太多了,多到可以将她那娇小的身躯淹没在千军万马之中,令他根本就找不到她的存在。他微微转身对身后的那人问道:“鄂凯,你说这场仗,是她赢,还是孤胜?”无论谁是最后的赢家,输的那个或许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只为了结这十四年来的所有恩怨。
鄂凯犹豫了一阵说道:“殿下,天河关城防稳固,苏月要攻下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恐怕也是不易的。”
施谦初冷笑一下:“是啊!要攻下天河关,谈何容易?但难保十四年前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你难道忘了当年是如何攻下这天河关的吗?”
鄂凯愣了愣应道:“我军时常在关外查探,相信苏月也想不到当年的方法。毕竟我军之中不可能有人通敌,就连殿下最不信任的王昭,不是也被殿下调去北疆了吗?”
施谦初眼神深邃了一瞬:“王昭的身份可有查明?”
鄂凯应道:“此人在乌国的户籍确是真的,查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且此前皇上决定用他的时候,也早已派人查过。”
施谦初点了下头:“希望是孤多虑了。”那日他总觉得王昭在马场看阿月的眼神有些怪异,但又实在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所以命人去查他,但至今也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之处。
施谦初再次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城楼下黑压压的华国军队,看了几眼,问道:“怎么不见苏月?”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鄂凯也转头看向城楼下的远处,皱起眉头说道:“的确不见她。”
施谦初怅然地转身,忽然凝滞在了原地,他再次转头望向下边的人群,一个银色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是她?但又觉得有点不像。他蹙眉看了一阵,脑里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低声呢喃:“报父仇,她不会不现身的。难道是两年多不见,认不出了?”
可那时,他时常失神地望着她啊!对他来说,她应该是那么熟悉,两年里他时常想起那个带着野性的女子,她的音容笑貌,早已刻画在了他心里。若城下那人不是她,又会是谁?
鄂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城楼下方远处的位置,纠结地看了一阵后说道:“殿下,那应该就是苏月了吧?”
施谦初转过头,缓缓步下城楼,一边走,一边低头思量着,好一阵子忽然抬头说道:“不对!那不是苏月。”他确定,那个银甲女将的身影绝对不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苏月,若不是她,此刻就快攻城,她又去了哪里?
忽然听见城外战鼓齐鸣,城墙上方,几声巨响,他刚才所站的城楼瞬间带着飞溅的瓦砾倒塌了下来,华国银狼军开始攻城了……
只是这阵势……
施谦初头顶的虎头盔被几颗小石子击中,发出清脆的碰击声,他疾步跑下城墙,离开一段距离才回头去看,城墙上居然一片狼藉,无数乌国的兵卒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敌军尚未登上城墙,已经有不少的残肢断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立刻下令,不敢耽搁:“命人填补空位,死守城墙!”对方究竟拥有什么武器,连城楼都在顷刻间奄奄一息?
此时忽然北方城门闪过一道白光,照亮了北疆本就清朗的天空,留下一阵浓烟,施谦初随即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身后的鄂凯吼道:“快派人去北门!苏月应该在那里!”
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下令的同时,北面城门已经传来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顷刻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破洞来。杀伐之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天河关,银狼军已于北门攻入了关内……
一切来得是如此的突然,施谦初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怔怔地站在原地,鄂凯见到此时的情景,立马拉了他朝一处屋子跑去……
阿月那日早已布下一计,领了近五万兵马,绕过北岭山脉的崇山峻岭,进入乌国境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本。山林本就是她的家,任何的险阻也阻隔不了她的银狼之军,乌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紧守的是南门,而被阿月的银狼军率先攻破的却是防备较为松懈的北门。他们都忘记了阿月是匹狼,是匹重生的银狼!
她早已磨利了复仇的牙齿,早已训练出雪耻的利爪。等这一刻,她已等了足足十四年,她要撕裂的岂止是乌国南侵的野心,还要阻止乌军对华国北疆的践踏。
阿月率着银狼的兵马攻破北门后,立刻命身边六千轻骑与她一同杀出一条血路。南门乌军在容启和敖夕率领的二十五万兵马的密集火药攻击下,也有些溃不成军。此时火药的攻击渐渐减弱,阿月的轻骑已经冲杀至南门。有人下马冒死在轻骑的掩护下打开了关门,银狼军于南门外的二十五万兵马瞬间如同洪水一般涌入天河关内。
十四年前华国银狼军经历的那场噩梦,在这一刻重现于乌军的面前。阿月率领她的将士,在天河关内展开了一场嗜血的屠杀。关内哀嚎不断,血流成河,青石地面流淌的是两军将士的鲜血,洗却的是十四年来银狼军的耻辱。
阿月与容启还有敖夕一同打破了天河关易守难攻的神话,没有乌军的背叛,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他们凭的只是银狼军真正的实力,凭的只是阿月的第一次全方位战略。
城头上,被火药燃尽的旌旗只剩下仍燃烧着的旗杆,城墙在火药的猛烈攻击下,留下断壁残垣的碎石,天河关的神话在两军兵马鲜血的涂染下,变得凄凉而惨烈。满地的尸骸与断戟都在告诉此时的每一个人,这就是战争带给世人的一副血染山河的画卷。
这一战,一直打到了残阳西斜,皓月刚刚露出自己幽淡的白光才停歇,关内的血色微风漾起一阵阵浓浓的腥气,阿月停下手中兵戟的时候,正站在关内一处空旷的平地。她手杵着长戟,望着身前凄怆的景象,耳畔再没有两军交战的丝毫声音,仿佛天地就此陷入了沉寂。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胸中传来一阵滞痛,鼻尖微酸,“闪电”在她身旁喷着沉重的呼吸。
容启与敖夕走到她身后几尺的距离,停下了脚步,两人均没有出声,远远地蹙眉凝视着她的鲜红背影。阿月身后的血色披风早已撕破,但那条银色的大蟒晕染着鲜血,仍然在微风中抖动着它不可一世的姿态。
尚平带人清理完关内的残骸,此时也走向了他们,他正欲向阿月禀报什么,容启忽然抬手止住了他走向阿月的脚步,对他微微摇了下头。尚平也为之长舒了一口气,远远地望着阿月有些萧索的背影。
四人默默站了好久,阿月才睁开眼眼神飘渺地望着前方,声音带着些沙哑地问道:“尚平,可找到施谦初了?”
尚平这才向她走了几步,拱手行礼:“郡主,末将命人搜索了关内所有的地方,没见到乌国太子的尸首,降兵中也没有此人的身影。”
阿月面无表情地说道:“降兵就不用看了,再仔细找找尸体。”他是乌国的太子,怎么可能投降?就算兵败战死,他也不可能投降的,那可是有辱国体的事情。
尚平领命退下后,容启才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月儿,你……还是去休息下吧。顺便让军医给你看看身上的伤口。”
阿月转过身,一脸血污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向一个地方走去。记忆里的路,仍在那里,这条路是当年她父王带她入关时走过的青石甬道,她循着记忆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大厅。看着并没改变多少的大厅,她伸手摸了下那镂空的门扇。曾经她在这里躲着看箫宁白与她父王商谈养战马的事情,旧事虽在脑中,但那两个对话的人却已消散在了尘世之中,没留下一丝的痕迹。
她抬起有些沉重的腿,不知道是记忆令她的双腿有些不灵便,还是天河关内的大战使她此时力竭,她竟迈不过那道不算高的门槛。脚尖勾在门槛上,身子却一下向前倾倒,跟在她身后的敖夕一下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才没至于令她跌倒。敖夕对身后的容启使了下眼色,容启上前正欲从敖夕手里接过她。阿月轻轻抬了下手,阻止了两人的动作,一声不出地走进了大殿。
虽然这里的陈设有些不同,但她还是很快找到了那个属于她父王的位置,她丢开座位上的座垫,单手支着自己的身子,坐了下来。脑子里回忆起当年父王抱着她坐在这里的情景,记忆犹如昨日重现眼前,但她已触摸不到那人的一切。
容启与敖夕互望一眼,都皱起了眉头。此时络绎不绝地有人进来禀告关内的情况,阿月只是出神地望着地面。容启见她不应话,这才替阿月打理起那些战后的事宜,并吩咐人立马将南门的城门拆卸下来,安置到北门上,并命甲弩坊的人赶至一套城门的门扇。北门的门扇已被阿月用火药炸得粉碎,又命了一些没受伤的兵卒去立即修葺。
阿月不知有没有在听容启安排,一阵后自己站起了身子,绕过身后的屏风走向后院。此时虽然不是秋天,但两军厮杀中也将院内的树木震落了不少树叶,还有几棵树甚至被砍断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