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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恨不得立刻趴在地上装死,腿像灌了铅般的沉重,双眼被汗水粘成一团。
几乎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
忽然身后传来鼓励的喧闹声,时宜扭头一看,刑警队的三个人紧跟着后面,李礼嬉皮笑脸地跟着后面,“都是一个队的,哥们几个来帮你了。”
“跑嘞!”常风和沈林文一人架起时宜一个胳膊,往前冲。
交警队和特警队的也来了,几十个人在跑道上轰轰烈烈地一边跑一边喊,“加油嘞,加油嘞!”
女孩子跑不动了,男生们在后面推一把,前面拉一下。
马云扶着代艾俪往前走,特警的哥们在前面喊口号,“哥们再加把劲!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这跑起来也是轻松得很啊!”
马云点头,“小意思!看哥们的!”话音未落,一脚没踩稳,踏空了,差点栽个跟头。代艾俪赶紧扯住他,“没事吧?”
马云摸摸后脑勺,憨憨一笑,“没事!”
众人哄笑。
三十圈跑完,大家已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武成文站在前面,拍拍掌,“不错,都坚持下来了。”
时宜在底下翻白眼:老武同志,亏我们以前还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你居然还如此心狠手辣、惨无人道、残酷无情。如此不懂惜玉怜香,活该你单身到现在!
“伊时宜,你这是什么表情?”武成文把时宜提出来,质问。
时宜累得脑细胞全瘫了,板着脸回,“面无表情!”
“有什么意见你可以提。”
时宜摇摇头,“没有!”
武成文走近,叹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们的处罚过重?”
“不敢!”时宜倔得很,一字一顿,口气直硬。
武成文挥手让其他学员回房休息,留下闹情绪的时宜,好生开导。
“我也不说那些大道理,总之一句话,既然做错事情了就要承担后果。”
单独和武成文在一起,时宜的胆子也大了,脾气也上来了,反驳,“我并没有觉得我做错。”
“你觉得你做得对?”
“去探望生病的母亲是应该的,规矩也是人制定的,不能让道德拘束在规定之下,更不能做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逆子。”
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武成文笑笑,“如果歹徒在你面前,眼看就可以抓住他;另一面是你母亲犯病,这时候,你是选择去救你母亲还是去抓犯人?”
时宜想了想,回答,“我母亲已经过世了。”
武成文楞了楞,很绅士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话锋一转,“请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时宜毫不犹豫地回答,“母亲重要,先救家人。”
武成文在时宜身边转一圈,“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刚才的这个想法,那个歹徒跑了,当晚就会有五个无辜的人遇害。你虽然成全了你的孝道,却对不起你的工作、你的简章和你的职责。”
时宜认为武成文说得有些过于夸张了,不以为然。
武成文叹口气,“你一定认为我在危言耸听,其实不然,我说的是真实的故事。”
武成文的语气明显变得低落,时宜抬头看他。
“我说得就是我自己的故事。当年,我在追查连环杀人案时,凶手将我母亲打伤,我当时做了和你刚才一样的决定,结果……”武成文沉默了会,深呼一口气,“后来我就不做刑侦了,转到行政部门。”
时宜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武成文挥挥手机,“其实你在追凶的时候,可以致电120急救,或者求助身边的路人,甚至打电话给你的亲友同事,他们都可以替你照顾好你的母亲。”
“既然你入了这个队伍,就要服从组织,遵守纪律、服从需要、恪尽职守,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或英雄主义而让整个队伍都陷入危险境地。”武成文低头看着时宜,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严肃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这番话的含义。”
时宜仰着头原地立正,冲武成文敬了个礼,“是!教官!”
多年后,武成文一语成谶。
第一卷 22争吵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时宜下了警校的大巴车,提着行李和伙伴们告别。
代艾俪特假,趴在窗户那抹眼泪,“再见,时宜好走,记得要想我们。”
朱栩一掌把她的脸按了回去,“矫情!”
杨素冲她挥手道别。
时宜啐一口,“你们全家都好走!下礼拜就要正式上班报道了,又不是不见面。”
电梯门开了,时宜探头探脑的张望,那流氓不在。
小心翼翼地开打房门,把行李箱拖进去,反锁好大门和阳台的玻璃门,时宜暗自拍拍胸口,那流氓好像不在家。
丁西豪是不在自己家,他在时宜家守株待兔呢。
时宜刚转个身,就看到从卧室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他把领带随意扯开,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把这当做自己家似的招呼起时宜来了,“回来了?”
时宜傻了,“你怎么进来的?”
丁西豪得意地笑两声,挑挑眉,指指主卧。
时宜冲进主卧一瞧,被眼前所见吓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个大门洞,“这,这……”
丁西豪跳上床,两手一摊,“我把咱两的房子打通了,换了一个超大的床,足够我们两人在这滚来滚去打个好仗了!”
时宜傻了,呆呆地转身,走到客厅,拎着箱子要出门。
丁西豪拦住她,“去哪?”
时宜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家。”
“这不就是你的家?”
“我家住别墅。”时宜捏着拳头,生生忍住没有和他扯皮脸皮。
丁西豪哼笑,“你早说嘛,喜欢住别墅的话,搬到我那清水湾的别墅去,一千多平方米的建筑面积,上上下下四层,花园占地五亩,怎么样?”
时宜推他开,“别挡路!”
丁西豪也知时宜在闹脾气,拉住她的手,放下身段,“好了,我错了,我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把这两套房子给打通了。”
时宜扭过脸不理他,丁西豪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难得轻言哄女人,“我都道歉了,别生气了啊。”
时宜何止是生气,若不是仍有求于他,早就和他翻脸了。
丁西豪没哄过女人,说起情话来也硬邦邦的,“我晚上睡不好,脑子都想着你,干脆把房子打通来,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时宜深呼吸,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丁西豪一直贯彻着创投吵架床尾合的观点,把时宜拉到怀里,嘴巴就要凑上去。
时宜撑着手拼命推,丁西豪就越来越劲,把她拦腰抱起走进卧房,丢到大床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问,“怎么样?我新买的床软不软?还有很多其他的功能,要不要试试?”
时宜从床上滚下来,丁西豪拦住她的去路,时宜转身就往丁西豪的房子那头跑。
丁西豪不追了,在后面慢慢走。
时宜觉得自己如被猫逮在手心的耗子一般,东跑西撞的没有方向。
丁西豪跟着后面笑,“想参观我家吗?”
明明都是样板间,可为什么这间布局这么复杂?时宜从厨房冲出来,四处找大门。
丁西豪指指大门的方向,提示她,“在那呢。”
整的和旁边的墙壁一个款式,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这有个门。时宜用力拉动把手,没有反映。试着左右拧动,还是没有动静。
丁西豪把衬衫脱了,手指勾着转动,耸耸肩,“你是要出去?”
时宜回头,丁西豪已经上前把她压在门上,喷出的鼻息撒在她的脸上,“这门是指纹的,只有我能开。”挑起她的头发放在鼻下闻,“你想去哪?”
时宜自知打不过他,现如今跑也跑不掉了,找个理由搪塞他,“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什么事?”丁西豪语气很淡,眼神很冰,可脸上还现出微笑,“有什么事让你见到我就要跑的?莫非你怕我?”
时宜呵呵干笑两声,“是真有急事。”
丁西豪手慢慢攀上时宜的脖子,细细摩挲,忽然用力一紧,“我送你的项链呢?”
“训练时不让戴首饰,我放起来了,收藏得妥妥的。”
“不喜欢那串项链吗?”丁西豪眯着眼问。
时宜摇头,慌忙答道,“喜欢,喜欢。”
丁西豪无所谓地笑笑,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当她的面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果然又是个亮眼闪烁的链子。
“你不喜欢钻石的,那我就送你水晶的。”丁西豪帮时宜戴好,退后两步细细看她,赞美,“很美。”
丁西豪的眼神越来越热,一把抱紧了时宜,在她唇上落下重重的吻。抱起她回到卧房,丢到大床上,撑起身望着她,“我很想你,上面想,下面也想。”
扯着时宜的衣服和裤子,拉着她的手往下摸,嘴里还不停地哄她,“摸摸,摸摸嘛。他想死你了。”
时宜正想着这回又要费点手劲了,电话响了,丁西豪的好事被打断,皱着眉,下床去拿手机。
手机上显示‘武教官’三个大字,丁西豪按下免提,递到时宜耳边。
“到了?”武成文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嗯。”时宜的耳朵碰到丁西豪的手指,有些痒,侧头躲了躲。
“我帮你找的房子已经看好了,”武成文轻言,“刚好和我一个小区,等你上班报道后,我带你去看看。”
那头还没有说完,丁西豪已经把电话挂了,砰的一声,把电话砸到墙角。
“你要搬出去?”丁西豪的口气非常冷,“和姓武的住一块?”
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不是住在同一间屋子,时宜知道此时辩解也无法熄灭丁西豪的怒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时宜曲膝翻身,手肘撑床,趁丁西豪走神没有防备之时,迅速挺腰跳下床。
“丁西豪,我就跟你老实说了,”时宜双手握拳捏在胸前,做出防备姿势,“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是能让我心动的男人,更不是能让我委身相许的良人。”
时宜伸出两指在脸前晃,摇头道,“真的不是。”
被时宜明确拒绝,丁西豪不怒反笑,看着时宜许久不说话。忽然大笑出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时宜道,“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吗?哈哈,天大的笑话。”一边笑一边捶床,低头埋在枕头上,笑声断断续续。
时宜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丁西豪的笑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指着门口,“你给我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丁西豪双眼红通,紧盯着时宜。时宜吓得从卧室一口气蹦到客厅,拎着箱子就往外冲。
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丁西豪神情立刻有了变化,虽然是面无表情的,可脸上却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痛苦和困惑。他倒在床上,眼睛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手揉着胸口的位置,自言自语,“为什么会痛?”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着深呼吸,双手扒乱头发,不耐烦地敲打额头,仍是气得发晕。他打开衣柜把时宜的衣服都甩出来,丢在地上,抬起脚准备上去踩,可又堪堪停住,蹲下来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在床上仔细摆好,耐心折好,细细抚平上面的皱褶。又像忽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觉醒过来,把折好的衣服弄乱,狼狈地倒在衣服堆里,压抑愤怒的咬了咬牙,“伊时宜,我不会放过你的。”
时宜刚到家,何秀锦堵在门口把她扯进屋子,当着一屋子男女老少、主人仆人的面就开始骂起来,“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半个月不见踪影,死哪里去了?”
她上前掐时宜,被时宜挡开。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家长都敢骗了。”
时宜坐在沙发上,平静地问,“骗您什么了?”
“你答应我要去温氏上班,现在呢?不仅不去工作,还让你妹妹桃李代僵,居然怂恿她去替你上班!”何秀锦拍着茶几骂。
时宜拿起茶几上的报纸,随意翻了几张,“工作就是找来给人干的,我去和诗珊去,有什么区别?”
何秀锦喘着气,一时答不上来。
时宜把报纸丢在茶几上,“难道这工作只适合我,不适合诗珊?还是你有什么别的目的?”
时宜一反常态,说话咄咄逼人,一改以往畏缩胆小的样子。
何秀锦有些怀疑,“我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为了你好!”何秀锦大呼小叫,“那你这半个月去哪了?电话打不通,派人去找你,保安说你拎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