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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您别动,我上来”慕闻朝赶忙说道。他脱了鞋子上到炕上,坐到了几人对面。
“你这孩子,坐那么远干嘛,过来和妈妈坐着,妈妈还想和你唠唠嗑呢”柳瑞芳向慕闻朝招了招手说道。
柳瑞芳左右两边被程苏和小八占了,哪里还有位置,程伯正那边已经是最边上了,也不可能坐人了,那也只能坐在程苏身边了。慕闻朝刚才是在程苏使的眼色下坐远了点的…
现在可是柳瑞芳让坐一起的,嗯,可不是他想坐一起的,慕闻朝很不客气的坐在了程苏身边。
“新衣服试了没?合身不?”柳瑞芳问慕闻朝。
“试了,可合身,谢谢妈妈”慕闻朝说的很认真,眼里是掩盖不了的感动。他根本没想到,柳瑞芳竟然给他也准备了新衣服。来这里过年他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为了临走之前多看看程苏,他也不想来打扰这一家人,却是不曾想,程家里的人都没把他当外人,这个家,他多么希望也是他的家啊…
“谢啥,合身就好,做的太仓促了,可别嫌妈妈的样式不时新”柳瑞芳笑着说道。
“好看,比买的衣服好看”慕闻朝说道。慕闻朝这话让柳瑞芳笑开了眼。
“那就好,那式样还是你七姐和九妹想的,布料也是你三姐从外面买的,质量好。坐炕上暖和点了吧?以前家里没睡过吧,这炕可暖和,冬天盖一床被子都热的上火。咱家的炕现在可好,不露烟,烧几个时辰也不会糊了床垫。你可不知道咱家当初那炕,一蒸馒头,底下的席子一准就糊,大半夜的,俺都能被烫醒来,还给席子底下浇水,这都是你程伯伯做的半吊子泥水匠…”
柳瑞芳絮叨着,程伯正偶尔插下话,其它几人都是忠实的听众。
“以前都在炕上醒馒头,酵子,现在都用电热毯了。俺就不喜欢电热毯,那玩意儿感觉不安全,还咯的荒。安安,你还记得不,有次,好像是你二姐结婚时是吧,那发面发的太狠了,你九妹睡觉乱,头顶到了面盆子上,溢出来的面弄了她一头……”
“妈…”程苏拖长了声音打断了柳瑞芳的话,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又翻出来了啊…
程苏侧脸看到慕闻朝听的津津有味,笑意满脸,眉眼弯弯,伸手就在被子底下掐了他一下,谁知道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抽了抽不回来了…
“妈,这事儿怎么可能忘呢,九妹当场就要哭了,后来连席面都没吃的上,三姐给她洗了半天头发没了耐心,干脆就给她剪了,一剪就变成了个小男娃的发型…笑死我了…”小八笑嘻嘻的说着,却是被柳瑞芳啪了下。
“笑就笑呗,那几个字在过年可都别说啊…呵呵,时间过的可真快,俺家老九都长成大闺女了,水灵灵的”柳瑞芳说完小八,笑呵呵的将程苏准备要扑过去和小八拼命的程苏揽了过来。
几人在说话时,其它人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大家都围坐在热炕上。八点,春晚准时开始了,喜庆的开场,锣鼓喧天,鼓乐齐鸣,载歌载舞…
在这本来应该很欢乐的时刻,程苏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到了前世,那时,柳瑞芳也很喜欢看春晚,喜欢春晚的几个主持人,在最后的那一年,昏昏欲睡之时,听到了那个黑脸主持人的声音,还睁开眼说了几句那人的八卦,似乎说的是那个主持人的老婆的事情,程苏已经忘记她具体说了什么了,只记得柳瑞芳被疼痛折磨的几乎全天都皱着眉闭着眼睛呻吟着,清醒的时刻一天里没多少。那天晚上,她睁眼了两次,一次是开场的时候,一次是一个歌手唱歌的时候。
那时程苏还不明白柳瑞芳眼里的含义,只觉得有些怪怪的,现在她才突然明白,那眼神是思念,是痛心,是渴望,是她现在无法描述的情愫。皆是因为那个歌手,竟然长的有几分像小八…
想到这里,程苏的眼睛有些涩涩的,不是伤心,而是因为此时的欢快感动。
手掌被轻捏了下,程苏注意到慕闻朝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目光,朝他灿然一笑,在被子下面的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
“九妹,你这,私房钱?!还是现钱!!你什么时候攒的啊,姐我连这零头都没有呢”小七舀着手上的一摞钱有些惊讶的说道。
“嘘,我就这些了,那几次和憨憨去山上挖药卖的钱”程苏扯了下继续说道“你等下给八哥说下,一定要让他说服他啊”程苏看到小七去上厕所也下了床跟着去了厕所,然后就拉着小七说话,让她帮忙。
程苏知道慕闻朝那人是根本不可能接受别人的帮助的,更何况是她,如果她直接去给他钱,他是绝对不会要的。因为柳瑞芳按惯例会在早上起来的时候给大家塞压岁钱,程苏便想让小八到时候给慕闻朝多塞一点,然后让小八圆一圆,说他自己也是一样多,让慕闻朝接受的心安理得,所谓长者赐不可辞嘛,更何况是压岁钱这种东西,多多益善。
“七姐,你知道,我平常都不怎么待见他,突然对他这么好,八哥肯定要盘问的,八哥那个大嘴巴,藏不住秘密的,你就帮帮我吧,你蘀我给八哥讲下了啦”
“你说了我怎么能不帮你呢,你这个傻丫头,做这种事情还不让他知道,全都是为他着想。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他人看起来是好,家里人也都喜欢他,可是,一年半载的还不定回来一次,想见见也不是距离的问题,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哭吧”小七点了点程苏没好气的说道,家里她和程苏住一个房间,那天又套出了程苏的这个小秘密,虽然没有说法对,却还是蘀程苏担忧。
“不过就几年的时间,现在还小嘛…”程苏有些黑线的说道。
“这数目是不是太大了,压岁钱咱妈现在最多就给个一百块,你让我给他兜里塞这么多,他能不怀疑吗,说不定就直接又给了咱妈,到时候还不穿帮了…”小七说道。
“才这么几千块,一点也不够用,估计也就够个机票钱…”程苏恨不得多给慕闻朝塞一些钱,她空间还是挺多现钱的,不过那样就更不可信了,弄巧成拙的话,不知道慕闻朝到时候会如何的脸色…
“哎,我尽力而为吧,真是服了你了”小七看着程苏一脸纠结样拍了下她的肩膀说道。
这里晚上也没有守岁的习惯,谁困了也就去睡觉了,只有比较能熬夜的几个还在看着。慕闻朝在程苏走后也下了炕回房间睡觉了。
☆、122雪中情
程苏已经醒来了;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听着外面连续不断的鞭炮声;有些不想起来。
“九妹;快看,外面下雪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下;这会儿外面竟然全白了”已经坐起的小七惊喜的说道。
程苏听到下雪也来了精神;坐了起来,玻璃窗外果然已经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鹅毛一般的雪还在飘飘洒洒,很是漂亮。
这一夜天空很勤劳的下着雪;积了很可观的一层;看的程苏开心不已,可以打雪仗,还可以滑雪,堆雪人玩了,一定要让慕闻朝当苦力…
程苏和小七穿上了新衣服新鞋子对着镜子梳好了头发就挽着胳膊跑了出去。家里女孩子的鞋子是定做的内里加毛的小皮靴,暖和又防水,这两人就毫无顾及的跑到了雪地里。
“洗洗脸洗洗手吃了饭再耍”柳瑞芳掀开棉门帘舀着勺子对着外面两个人挥了挥说着就又进屋子里了。
程苏和小七带着热乎气在雪地里站了下也冷了,就去浴房洗漱了下,往厨房走去,刚到厨房门口,程苏就听到了柳瑞芳的声音。
“你这孩子,妈妈给你,你不要,俺下次可不让你进家门了啊”柳瑞芳虎着脸说着,手里还在舀着勺子搅着大锅里的饺子。
“你可别给俺藏家里哪里,那样俺照样不会让你进俺家门,也不让你再见俺们家程程了…”柳瑞芳继续说着,却让外面听到的程苏惊讶的差点下巴都掉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小七,小七猛摇着
头。
“妈妈,我,我不…”慕闻朝的声音沉沉的还有些发颤,虽然小八早上给他说了很多,但是他真的不能接受,这样大数目的压岁钱!!
“你什么你,男娃咋就这么不爽快啊,俺也就给这么一次了,等你大了,想要,可都没了,你要再磨叽,俺可就给俺家程程说别家了,你郯叔家的俩小子,程程的那个同学,都排着队呢,那
都是好娃,住的又近,可不比你差”柳瑞芳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程苏莫名的想哭,原来柳瑞芳什么都知道…
“俩妮子在外面不冷啊,端饭了”柳瑞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程苏和小七掀开门帘赶紧的进到屋子里,厨房里热气腾腾,大圆桌上已经摆上了菜,饺子也舀了好几碗,锅里是第二锅了。
程苏进来看了眼慕闻朝,他穿着连帽的浅蓝色棉衣,衣服表面的材质是防水的带着点亮光,裤子是深色的牛仔面料,很合身,看起来很休闲。此时他的眼圈有些发红,已经在帮柳瑞芳端饭了
。程苏对上了他的眼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有再看他,也不敢看柳瑞芳,在灶台上端了碗饺子就往桌子上放。
大年初一的第一餐饭还是饺子,配菜还是不变的烩菜和小凉菜,多了一大篮子卷成圆形的大大小小的包子(忘记这东西叫什么了,馄饨?呃…)。这种包子代表了团圆,圆满,每人一个,不
多不少,在初一这天都要吃完。
吃完饭后,程伯正就带着小八和慕闻朝,和岳跃去拜年了,这可是个大工程,要把全村都拜个遍的。
“妈…”程苏偎依在柳瑞芳身边轻声的叫着她。此时也算是忙完了,瓜子花生糖果放在果盘里,女孩子们围坐着边吃边看电视,柳瑞芳也悠闲的靠在床上。
“傻妮子…”柳瑞芳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抚着程苏的头发。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没过一会儿,外面的虎子就叫了起来。柳瑞芳下了炕去招呼来拜年的人。
“给婶子拜年,给俺叔拜年”程苏听到外面的声音,顿了下,这声音,似乎是郯翰墨的,便下了炕去看。
话说程苏和小七之所以认定小八是个大嘴巴,藏不住秘密,皆是因为,小八把他穿开裆裤的好朋友,郯翰墨出卖的一丝秘密也没有了。郯翰墨的几个光荣事迹都被他宣扬给家里人了。
据说在交笔友的风潮里,郯翰墨同学也交了一个外校的mm,竟然还约着见面了,不过见面之后,郯翰墨发誓再也不交笔友了,经过小八多方拷问才知道,郯翰墨交的那笔友有着一颗黛玉心,
信里也是将自己写的是美轮美奂,天上有地下无的,郯翰墨见到后才发现那mm,体积比他还大了一半,言语更是彪悍,当场差点吐白沫。
之后郯翰墨又偷偷的给班上的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同学递纸条,还搞约会,却是被程佑安童鞋说漏嘴被郯泽广听到了,结果郯翰墨就被当场抓包了,之后的考试成绩更是不出所料的考了倒数,
以前在初中,郯泽广没时间顾得上,这放在眼皮子底下被众多老师嘲笑,他可真是气坏了,放了寒假都把郯翰墨压在家里补课,那叫一个悲催。
程苏开始还以为那孩子对小七有意思,没想到,他还整的那么花心,半年高中就整出这么多事情,已经不看好他了,不过还算是一起长大的小朋友,这么久没见,出去好歹看看。
程苏刚穿好鞋子,门帘就被掀开了,进来三大一小,是郯家三兄弟和老大的孩子,柳瑞芳已经把他们叫到了屋子里。
“烤烤火,吃点东西再去拜年,这又不是火急火燎的事儿,赶什么”柳瑞芳拉着郯翰墨进了屋子。
郯翰墨比以前瘦了点,和以前总是大嗓门没心没肺比,神情中带着点以前没有的忧郁,让程苏看的奇怪。
郯家老二,郯翰青,也就是程苏前世的语文老师,暗恋对象,已经彻底长成了前世的样子,“笑颜如花”,灿烂无比,真真是能亮瞎人的眼睛。
老大郯翰海,快三十岁了,很是沉稳,早已经结婚,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正是他的小孩。
一众打过招呼后,程苏牵过那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孩,给他剥了酥糖吃。
“翰墨咋瘦了呢,你妈没给你做好吃的啊”柳瑞芳捏了下郯翰墨的脸说道。
“婶子,他没少吃,估计是操心操的了,他那成绩把爸的人丢尽了,爸天天训他呢”郯翰青笑着说道。
“成绩算啥啊,身体好才有劲干活啊,你爸也真是的,你看把娃弄成啥样子了,连话都少了,俺回头得说说你爸”柳瑞芳说道。
郯翰墨还是没说话,显得有些沉闷,眼睛若有若无的向小七瞟一眼,却像是做贼一样。
“婶子,那俺们就走了,拜完年再来你家坐啊”几人没说几句也就往外走了。
小四拉着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