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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爷公主妃 作者:肖羊(潇湘vip2015-02-17正文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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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我惫懒了,且,舞刀弄枪我在行,于这‘文’之一项倒是不甚通透了。”裴元修笑着起身对坐于首位上的太子李隆佑躬身一揖,再道:“如今刚巧,可否求太子爷赏微臣一方墨宝?”
  李隆佑瞪眼,佯怒道:“如何?爷我来此吃你一顿倒不可白吃了?”
  “诚然!”裴元修不卑不亢,笑回。
  李隆佑轻摇了摇头,“这你可找错人了,若说府门正堂大殿,匾额庄严,爷我倒是可以免强一试。然,韧之你这趣味别院却真真难为我了。”说罢,抬手一指,道:“你且去求她吧!于此之道,她最在行!”
  珑玥刚要举杯掩袖,饮一口玫瑰露,却了现众人眼光向她瞅了过来,故而只得放下杯盏,眨了眨水眸。她刚刚只一心琢磨书上所言趣闻了,竟不知这几位哥哥说了何事。
  裴元修见着珑玥茫然又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好奇的小鹿,心中猛的一抽,差点便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抚。

  ☆、结庐人境

  在几人灼灼目光下,珑玥掏出绢帕沾了沾唇角,又低头瞧了瞧衣衫,发现并无不妥,故而问道:“看我做何?”
  李隆佐轻戳了下她饱满的额头,“有人要求你赐匾额、门迎!”
  珑玥瞅了瞅裴元修,又瞧了眼院子的正堂,心道:难怪觉得这正堂瞅着有些别扭,原来是少了匾额与门迎。
  “要我来题?”问完见几人点头,又道:“我若讲了,却不合适,你们不可笑我!”
  几人再点头。
  珑玥思索一下,道:“叫‘结庐’可好?”
  “结庐?”
  “嗯!”珑玥轻点头,“靖节先生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之说。裴家哥哥这院子可不正是居于闹市之中,却求心远之道吗?”
  “嗯!”
  “不错!”
  “有道理!那门迎又做如何?”
  “不若还用靖节生先的句子‘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这两句可好?”珑玥略想了想又道。
  “甚佳!”明轼笑答。
  李隆佑与李隆佐也一同点头。
  裴元修起身朝着珑玥拱手一揖,道:“韧之谢九公主赐匾额、门迎!”说罢,挥手命裴小摆了条案与笔墨纸砚上来。
  珑玥见了,却道:“这题我给了,这字便免了罢!我的字过于内秀,写不出这结庐二字的意境,裴家哥哥还是要另请高名了!”
  “言这有理!”明轼附和。
  “如此便我来罢!”李隆佐挽了袖口,来至书案之前提笔,略有狂放不羁的字体跃然纸上。
  若说这题字还真就李隆佐最为适合。
  太子李隆佑自小便当做未来之帝而教导,所书之字自然而然的会带出一股子威严与霸气。而明家历来家教森严守诚,故而家中子弟之字虽有风骨却太过严谨。至于,裴元修之字因着长期令兵征战,字体之间自然溢出杀伐果断之感。如此一比较下,李隆佐那不拘小节之字倒是可将“结庐”之洒脱表现出五成来。
  一餐饭罢,又闲谈片刻,李隆佑起身领着弟、妹告辞出来。
  瞅着珑玥抱着几本札记坐于马车之中,心情甚好,忍不住轻戳她的额头,“今日出来,你的收获颇丰啊!”
  珑玥俏皮一笑,唇角边生出两个小梨窝儿来。临告辞出来之时,她厚着脸皮以匾额、门迎之名义向裴元修讨要酬劳,借了几册孤本出来。
  立于朱红色的大门前,裴元修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去的马车。直至那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尘土扬起又落下,他方收回了心神。
  九儿走了,又回到那红墙琉璃瓦中去了。
  紧握了拳,裴元修剑步回了书房。
  坐于书案前,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这里还留有九儿的馨香。
  刚刚送太子一行人之时,裴元修强忍着不敢将目光放于九儿身上,恐自己的心思被人发觉。
  略闭了会儿目,裴元修起身来至书阁之前。
  刚刚应了九儿,将他的书册录了书目给她,好方便她借阅。
  搬了一摞书册欲要放到书案之上,抬腿时却碰到了脚下的镂空雕花秀礅。忽想起九儿方才在此上坐过,将手中书册放于一旁,仔细的将秀礅搬到了他的书案之前,愣愣对着它发笑,好似此时九儿便坐于其上。
  将近傍晚之时,裴大前来扣门。
  他与兄弟裴小已嘀咕了半日了。
  自打太子爷一行人告辞之后,他家爷便有些不大好。大热天儿的竟把自己关于书房之中,且房门紧闭,连菱花窗皆不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不怕闷出病来。
  如今瞧着时候不早,太阳将要落下去了,到了掌灯之时,他家爷竟也不出来。裴大有些坐不住了,跑至前来扣门。
  问道:“爷,时候不早了,可否掌灯、用膳?”
  裴大进得书房,便见他家爷正时伏案写着什么,案头堆了厚厚一摞书册。写几个字后还会对着他身边的一只秀礅策笑。
  因着一直紧闭门窗,室内闷热,裴元修上身只着了一件月白短褂,此时领口大开。发髻有些松散,也被额前渗出的汗珠将滑落的发丝黏于面庞。
  说实话,裴大除了于战场上与敌军乱战之时,还真就未见过他家爷有这般狼狈的时候。纵是那年老爷阵亡,他家爷悲痛无比,衣容却也一丝不乱,只道:“不可在爹爹面前失了礼数,若如此当为大不敬!”
  如今……
  裴大觉得他家爷貌似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心下思量着,用不用请太医过府来给瞅瞅?
  裴元修抬首,对裴大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房门闭紧!”随后便又伏案写字了。
  裴大觉得,他家爷不是貌似,而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话怎么说来着?魔怔!对,就是魔怔了,自打太子爷一行人走后,他家爷就开始魔怔了。
  ------题外话------
  亲们,编大通知,11月8日入V。

  ☆、大将军结庐自相思,裴二爷赴宴却无门

  裴大听闻他家爷的话,乖乖回身去关门,却又觉不大对劲,小心问道:“爷!这大热的天,门窗紧闭怕是会生出病来罢!”
  “嗯……”闻言,裴元修放下手中紫毫,略沉吟片刻,随后瞅着那只秀礅轻笑起来。想来自己却是着相了,纵是紧闭着门窗也留不下九儿那淡淡的馨香。对裴大摆了下手,道:“那便开着罢!嗯,将窗户也打开罢!”
  裴大闻言赶紧打开门窗。
  刚刚自家爷那么没有先兆的猛然一笑,弄得他心中一突,总觉得他家爷说不准便会突然发起狂来。裴大暗自摇头,不正常,太不正常。
  “爷!天晚了,小的给您将灯掌上吧!”
  裴元修透过菱花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澄红色的夕阳好似挂于远处的屋脊之上,映红周围的云彩。
  “掌灯罢!”
  闻言,裴大对着外面挥了下手,裴小便捧着烛台进了来。二人私底下偷着对了对眼色。
  案头灯台点燃,书房内立时亮堂许多。
  裴小好奇扫了眼他家爷写的是甚,有些惊讶道:“爷,您这房中书册不是早有高先生录过书目了,就放在书阁最下面那只漆雕的匣子中,您若需要小的给您拿来!”
  裴元修只道:“不必,我只是闲来无事将它们分门别类的规整一下。若无事,你们且下去罢!”
  裴元修说罢便又埋首下来。他自是晓得这些书卷早便录名造册过的。当时九儿讨要便可随手取出,只裴元修的小心眼儿突然发作了,想着将其他男人的字迹交于九儿手,他就心中膈应得紧,虽说那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也不行。还是亲手录了书名方好。想着自己的字迹被九儿捧于手中一一翻看,心中便觉一暖,从头至脚的每一个汗毛孔都觉愉悦起来。
  裴元修于书房之中忙碌了两日,将所有书卷录完造册,仔细的收入一只仅雕了“医愚”苍劲两字的降香黄檀扁匣之内,心情甚好的捧于手中往东宫而去,烦劳太子转交。
  回府未过两日,英王李隆佐便登门了。被珑玥支使着来还书的。
  “有劳英王亲自前来了,往后只要使个人来知会一声,韧之便会送上门去。”
  李隆佐睨了裴元修一眼,道:“我怎看你这话讲的没甚诚意呢!韧之若真心怕我辛苦,当是早早便将你这里的书册皆封了箱子,送往惊蛰殿罢!”
  裴元修笑道:“即是如此,韧之这便命人装书封箱,英王爷意下如何?”
  “免了罢!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又要落了那妮子的口实。”李隆佐颇带宠溺的摇了摇头,又道:“九儿那妮子想问你那装书录的匣子是于何处得的,可还有的卖,那古朴的样子她甚是喜欢。”
  “那匣子只我闲来无事时打发时间自己做的,若是公主喜欢留下便是。”裴元修闻言心中暗喜,当初用那匣子之时便是生了这般心思的。
  “未曾想,韧之还有这般本事。只那‘医愚’二字所谓如何?”李隆佐觉得匣子不错,只那两字虽铁画银钩,笔力苍劲,却,为何只雕两字,若是雕些诗文之类岂不更好?结果反而被九儿那妮子笑话了,说他不求甚解。李隆郁卒之。
  “昔日刘子政曾有‘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之说,那日刚巧记起便随手雕了上去。”
  “原来如此!”
  李隆佐一脸被裴元修坑了的表情。随后取出珑玥写的字条,照着上面所书,拿了几册,告辞了。
  裴元修送走李隆佐,回到书房中,将珑玥还回的那几册书卷护于心口处,好似拥着那人儿,以慰相思。
  临近万寿节。
  这一日,裴元修为顺启帝挑了寿礼,刚自库房中出来,便听裴小来回:“二爷裴远之与陈家表姑娘来府拜见。”
  裴元修剑眉皱起,“请去偏厅!”说罢,拿着手中长匣向书房而去。
  裴元修于书房之中一待便过了半个时辰,好似忘了偏厅之中还有人等。待到裴小来请,才收了北疆边界舆图站起身来。
  这北疆边界舆图便是裴元修呈送顺启帝的寿礼。是他这些年边征战,边依着地形与他上一世之记忆,自己亲手所绘。上一世他得封藩王驻守北疆十数年,对那里之地势再熟悉不过。哪里是天堑,何处为平原,他闭目皆可于纸上绘出。
  为帝者最喜的便是对自己疆域的了解,他这份寿礼应是当合顺启帝之心意的。
  裴元修老大不高兴的自书房出来向偏厅而去,略顿了一下之后,唇角一弯道:“裴小,你去偏厅告诉他们,我被太子急急召去东宫了!”说罢转身奔了角门的马厩。
  若说裴远之因何而来。
  这还要从裴元修离了裴府说起。那日他卷了铺盖卷儿悄没声的离了裴府住进这院子,过了三日,裴老夫人那里才得了他不在府中的消息。可见,裴元修与这裴府中人的关系有多么的凉薄。
  裴老夫人琢磨着裴元修应是去了军营,以往裴元修之父裴战在世时,纵是在京也是长期居于军中的,便也未多想。终归这个无血缘的孙儿不在眼前更好,反正总有回来的一天,再者纵是他有再大的本事,自己也是长辈,天大的事儿也不可越过她去。如今只想着如何设法将他与侄孙女陈莲碧的亲事敲死了。
  陈家家道中落,陈莲碧模样生得娇俏,又读过几年的书,自诩琴棋书画皆通的才女,心气儿便高了,自是看不上寻常人家。而高门大户又有哪家看得上她落破的家世?
  于是,这陈家便咬着裴家不松口了,已有姑姑、侄女嫁了进来,如今还要把侄孙女也娶进门。人皆有私心,侄孙女再亲,也越不过亲孙儿,裴老夫人怎肯将这陈莲碧许给裴远之。于是,便打起了裴元修的主意,想着侄孙女嫁了裴元修便是拿捏住了他的后宅。本意趁裴元修北疆征战打他个措手不及,弄个“公鸡拜堂”,纵是到时他回来,心中不愿,也架不住长者命不敢不从,只能哑巴吃黄连罢了。谁知竟然人算不如天算,竟然黄了。还得了太子的口谕,亲事待裴元修回来再定,谁敢忤逆?
  这亲事便一放就放了半年,侄孙女如今已是二九年华,已是老姑娘等不起了。裴老夫人便与陈氏合计着,不如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与陈莲碧私下里讲过,她也娇羞着点头应下。陈莲碧自十几岁时与裴元修初次见面,心中便当他是良人,有家世、有本事、长相又好。否则依她清高的性子如何也不会同意“公鸡拜堂”,只叹造化弄人,这一世竟没有嫁成。
  陈莲碧心中急,而裴远之却过得自在,自小祖母与母亲便悄悄教导他,这裴府之所有皆应是他的,那裴元修只是一个外人。于是,裴远之便潜移默化的越来越不喜他这大哥,只把他当陌生人。去岁中了秀才,得以以生员之名入读国学,结交了几位官宦子弟,但家世却并不显赫。
  国学中的学生也有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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