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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爷公主妃 作者:肖羊(潇湘vip2015-02-17正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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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启帝扫了眼下跪母女,沉声一哼。又见吉安探身进来,似有事要回禀,招手让他近前。
  吉安附于顺启帝耳边轻声不知说了何事,只令顺启帝面色愈加难看。
  妍妃见皇上怒火正盛,转而去求瑾皇后,泣道:“娘娘,您也是当母亲的,想必定可体谅臣妾一片苦心,只求娘娘以己度人,若是九公主犯下如此糊涂事,想来娘娘……”
  “闭嘴!”不待皇后开言,顺启帝便怒斥道:“莫要将这孽障与九儿相提并论,九儿自小端庄知礼,如此不羞之事她怎惜得为之?”这珑玥便是顺启帝的逆鳞,容不得他人说道半分。妍妃病急乱投医,一时口不择言,却直捅入了顺启帝的肺管子。
  只闻顺启帝怒道:“也莫要将你与皇后相比,德言容功,你哪一项及得上皇后?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当初心术不正,妄图怪力乱神,以前朝牵制后宫,已是欲要牝鸡司晨。如今你教养出来的女儿才会有样学样,行此下作败德之事,还不知悔改!如今还欲要与朕的九儿相提并论,岂不可笑?”
  顺启帝之言登时惊得妍妃跪坐于地上,面如白纸,已无半点血色。原本心中还有半点奢望,皇上不知此事,如今也无法再骗自己。浑身颤抖如筛糠,不敢再言片语。
  当初查明此事,顺启帝还是念着些昔日情分,又思及慎王与锦鸾,心下想着纵是要处置妍妃也要待七丫头寻了人家,出嫁了方好。不然,即使公主之尊,却有一获罪的母妃,于女儿的名声还是不好的。若是妍妃安生,此案便悬而不结也无不可。
  谁成想如今却闹了这一出来。然而令顺启帝气急的并非锦鸾与宋明生私会一事,若他二人有情,成全了也便罢了。只这锦鸾竟然是在算计那明辙,这令顺启帝不由得怒火攻心。
  你道,顺启帝如何晓得?
  方才撞破了二人私会,顺启帝便将宋明生丢给了太子李隆佑。
  于大昭国中,虽男女大防不甚严格,女儿家但凡有兄弟陪在左右,与交好之家的儿女同游、闲谈也不为过。然,若是如同他与锦鸾这般孤男寡女独处幽静之地,便是礼教所不容的败德私会。纵是有了婚约,只要尚未成亲都将被人耻笑。
  宋明生虽有些学问,却也只是一介书生,并不经事儿。被李隆佑一唬,便全数抖搂了出来。方才吉安进来便是回禀此事。
  顺启帝自是越想怒火越盛,做下如此不知羞耻之事,竟还妄图牵扯上他的九儿,污了她的眼睛,着实可恨!不欲再与这母女多言,只一语定音,道:“吉安拟旨!宋氏妍妃牝鸡司晨,妄图祸乱朝纲,怪力乱神,贬为庶人,自今日起圈禁冷宫,永不获释!七公主锦鸾不尊妇德,谋算亲妹,私会外男,辱皇家声誉,自今日起于玉牒除名,落发恩慈庵诵经思过!”
  此言一出,令屋中下跪母女登时傻了眼。妍妃自是两眼一黑,倒于地上。而锦鸾则双目呆愣,朱唇微张,竟是一语也说不出来。她刚刚嘴硬,声声道:宁肯落发也不嫁宋明生,赌得是顺启帝的父女之情。如今看来自己竟是高估了于父皇心中的地位,暗自叫苦不迭。想她自小锦衣玉食未曾受过半点苦,怎肯去那清苦的庵堂聊度余生?她不可也不愿过那种日子!
  思及此,瞬间回过神来,跪行至顺启帝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哭诉道:“女儿求父皇……求父皇念及女儿一时糊涂,饶过女儿罢!女儿愿……愿嫁,愿嫁与那宋明生,一切但求父皇做主……”
  顺启帝不言,只冷冷看着,忽而招手,命宫人将这母女二人带了下去,只吩咐:“好生看管!”
  瑾皇后见顺启帝如此,也不多言,只随他处置。且,于刚刚皇上所言,瑾皇后也听出些门道,原来自己的宝贝闺女竟也在她的算计之中,心里怎可能无气?于宫中沁淫多年,瑾皇后本就不是何心善的圣母,否则早被吞食得骨头渣滓皆无。此时,只冷眼看着宫人按皇上意图行事。
  打发了那母女二人,帝后梳洗宽衣。躺于跋步床上,顺启帝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将锦鸾谋算之事讲于皇后听,今日本是皇后寿辰,却出了糟心之事,若再言明此事根本便是一出阴谋,只恐她气恼,便是这觉也睡不成了。想着过了今晚,明日再与皇后细细说道。
  顺启帝微叹了一声,伸臂将瑾皇后揽入怀中,轻轻拍抚道:“瑾儿的寿辰被那不孝女搅和了。”
  “无妨,只皇上也莫要气坏了身子。”说罢,青葱玉手轻抚顺启帝胸膛,似是为他顺气。
  而后熄灯,二人交颈相拥而眠。
  再说明辙,他如何识破锦鸾谋划得以脱身?
  这还要多谢裴元修。
  明辙随宋明生走后,裴元修猛然想起上一世中便是于这仲秋宴上,出了一则皇家丑闻——七公主与明家四公子私会,而被九公主撞破。
  裴元修当时还于北疆平叛,只记得此事闹得满城风雨,皇帝震怒,皇后卧病。
  倒是九儿施手段,揪出了小尾巴,查明此事乃是一场算计明辙的阴谋。以裴元修想来,若不是中间碍着珑玥,又或者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哪怕是被算计了,这七公主也定是要娶的!
  然而,纵是这样,明辙还是远走游学三年。
  如今他既然忆起,当是不能让此事重演,略施小计,引着几人往枫林而去,将明辙自阴谋之中拉了出来。
  而珑玥那里,自回了寝宫便总觉此事有蹊跷。这七姐姐明明中意的是明辙表哥,又怎会与宋明生孤男寡女拉拉扯扯?
  有问题!定有问题!
  珑玥在看到宋明生之后便觉不对,只是哪里违和却又说不出来。
  既想不通,珑玥也不为难自己,左右天大的事儿也有爹娘哥哥们顶着。梳洗宽衣之后,她便抱着袖猫儿琥珀爬上跋步床会周公去了。
  翌日起来,收拾妥帖往皇后娘寝宫请安,顺便用早膳,远远的便见二皇兄慎王急急迎面而来。珑玥虽知这皇兄是个厚道人,然而也并不亲近,想他一早来此当是为着七姐姐之事。略琢磨了片刻,还是决定回避了。
  带着浣玉四人,转身往太子哥哥处蹭早膳。
  进了院门就见霄哥儿正站于院中,对着一兽钮铜壶兴致勃勃的投掷无头羽箭。
  太子妃孔竹媗正站于一旁轻笑,见珑玥进来,对着她招呼。
  珑玥笑眯眯的近前,笑道:“这一大早儿的,怎就玩起投壶来?”
  “还不是昨儿个在园子里玩得疯了,今儿个一大早起来便惦记着,连早膳也不用!”孔竹媗笑回。
  “咦?昨儿个怎么没见到……”话未讲完,一个念头自珑玥脑中闪过,便屋也没进,与嫂嫂告了罪,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倒是把孔竹媗弄了一头雾水。
  录秋园,洗月轩。
  珑玥板着一张明艳小脸,坐于偏厅首位。
  厅中,跪一着水绿宫装十七、八岁年纪的丫鬟。这丫鬟也生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小家碧玉之姿。
  此时她却面如白纸,眼神浮动,一见便知有亏心之事。
  这就是昨日引了珑玥往枫林去的丫鬟。
  厅内鸦雀无声,珑玥只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盯着她瞧。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忽听珑玥道:“洗碧,你去内事监唤的管事太监来,将她带出去罢!无需说甚被轰的缘由,只需告诉他们,本宫有命,将这丫鬟及其一家不论老少皆发配西疆与披甲人为奴!”
  说罢,也不再看那丫鬟一眼,起身便向外行去。
  那丫鬟一听便慌了神,膝行爬至珑玥身边,口中叫道:“公主饶命,奴婢知罪了!”哭着便要抱珑玥的大腿。却淘珠下死力,一脚踢开,道:“公主岂是你能碰的?”
  那丫鬟被踢了一脚,就势坐于了地上,直直望着珑玥,眼神尽显哀求。她名唤兰芬,十三岁入宫,至今已有五载,再过两年,到了二十岁便会被放出宫去。
  顺启帝已十多年不曾选秀,只每三年内务府会于民间临选十三岁至十五岁,家世清白的女儿入宫为婢女。如有些学问者,兴许还能当个女官。而像浣玉四人七岁入宫,八岁陪伴珑玥的,却是特例。她们乃瑾皇后特意禀过了顺启帝,于明家族里旁支女儿中挑选出来的,就是为了给珑玥作伴。
  宫女临选,当然有自愿入宫者,也有不愿入宫的。不愿的大多会早早寻了人家,故而,每每临选宫女之时,时常会出现“拉郎配”。而那些自愿者,大都带着野心而来,想着爬上龙床,一朝麻雀变凤凰,这兰芬便是一位。家中父亲也是一方小吏,自小便觉女儿有姿色,应是当娘娘的命,而这兰芬也不甘平凡,于十三岁那一年,欢欢喜喜入了宫。
  打量着顺启帝来往最多之处便是九公主这里,而太子与五皇子也多与九公主处来往。能见到人方有机会不是?这兰芬花了不小的力气,上下打点,才进了惊蛰殿,当了个掌灯宫女。
  怎知,她想得太美好,现实却并非如此。不论皇帝还是皇子,眼中只有九公主,再也放不下他人。一直蹉跎到了十八岁,以为便要这样再过两年放出宫去自己择嫁。未成想,七公主寻了她来,许她事成之后,往二皇子慎王处当差,兰芬这心便又活络起来。
  而后,便出了如今之事。
  被压到偏厅,兰芬还想着,只要自己咬死不认。九公主不过十一岁的孩子,无凭无据,只是怀疑,又能奈她如何?
  谁成想,这九公主不言不语,不闻不问。只让她跪了半柱香的时辰,就直接治了罪,她这才慌乱起来,心中也突的想通了什么。
  想这偌大的皇宫之内,死一个半个的奴婢算得上什么?纵是死了嫔妃,也不过皇上一句话,给安个由头便罢了,又有哪家敢来与皇上理论?
  何况这九公主最是得宠,她若说要谁的命,谁敢问因由?自有那内事监随便安个罪名,便一卷草席打发了。
  想明白了,兰芬才真正害怕起来。哭求着告饶。
  珑玥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既想明白了,便去与内事监管事儿的说罢!”语毕也不顾她如何哭喊,转身走了。
  珑玥想得明白,她没那与人周旋的脑子。与其大动肝火的审问,不如震慑来得容易。以权压人虽是她上辈子唾弃之事,如今却使得欢乐。
  内事监来人将兰芬押走了。
  晚间,珑玥随着皇帝爹、皇后娘回了皇城。
  进了惊蛰殿,第一件事便让璎珞姑姑将一众宫人聚拢在一起。
  坐于院中软椅之上,珑玥拿起羊脂白玉雕荷花连枝的盖碗儿,轻抿了口香茶。而后冷声道:“兰芬之事,想来已传到你们的耳中了,若是不知的,自己下去打听罢!”冷眼扫过鸦雀无声的众人,又道:“想来是本宫平日里太过宽泛了,才使得有人忘了谁才是正经的主子!”语罢,手中盖碗儿重重放于圆几之上,令下面众人之心也跟着闷响一声。
  “需知道,这当差要的就是忠心,恨的就是背主!你们也莫欺本宫年岁小。而本宫也无那与你们斗智斗勇的精神头儿。只你们自个儿心里掂量着,但凡让本宫不痛快了,不问因由直接拉去内事监治罪!至于何罪,便只由着内事监安排就是了!”
  说罢,珑玥也不问众宫人做何感想,也不听他们如何表忠心,转身进了恨少斋。只留了璎珞姑姑打发他们。
  珑玥这番话也着实狠戾,只震得一干下人无不冷汗连连。虽素来知道这九公主是个精明人儿,然,见多了主子每日里笑嘻嘻的模样,险些忘了,她并非一般的主子。
  皇上爷的心尖子,想要何人的命不过动动嘴皮子。惹她生气才真真叫“太岁头上动土”!说白了,那便是“寿星老儿上吊,嫌命长”了!
  经了这一番震慑,惊蛰殿中的宫人,一连几日来,无不战战兢兢,说话行事小心再小心。
  这几日来,宫中也出了一番大动静。
  妍妃娘娘被贬为庶人,圈禁冷宫。
  七公主锦鸾与表兄宋明生定亲,钦天监已算了吉日,便是两月之后。
  至于因何?珑玥多少也猜到几分,只皇帝爹与皇后娘不欲与她多言,她也不去多问,只管开开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自那日仲秋宴见过了庄雅茹,珑玥说到做到,没过两天便使了太医院院判过到锦衣侯府为庄雅茹看诊。
  而后,血燕、人参,各种珍贵药材,滋补之物便赏入了锦衣侯府。
  珑玥这番做派摆明了告诉众人,有她于庄雅茹身后撑腰,不怕死的便放马过来!
  之于原因?简单的紧,庄雅茹不论如何也有一半皇家血脉,怎可任人欺负?
  上一世孤苦伶仃,于这一世中却寻到了亲情暖心。珑玥将皇家尊严视得极重,这也许便是一种归属之感。

  ☆、九公主省亲回明府,侯夫人为子苦求饶

  仲秋宴后,有了一番经历的七公主锦鸾瞬间退去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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