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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珑玥说着,吻了吻裴元修的薄唇。
难得珑玥主动一回,裴元修哪里会放过,只大掌扣住她的小脑袋,以唇覆上了樱唇。
“唔……王爷……唔……粥……”
“哗啦!”
珑玥手中白玉碗落于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王妃……”
“王爷……”
门外两个声音,同时呼出,而后一女一男挤门而入,却皆卡在了门框上。
这二人正是守在门外的洗碧与巡逻过来的刘海。
听了有破碎的声音自书房传出,急忙便要进来看一看主子有无受伤,然而那一道只开了半扇的房门,哪里过得去两人。
结果便撞在了一处,再被门槛一绊,洗碧就压在了刘海的身上,两人双双扑进了书房。
见有人闯进来,原本有些惊慌的珑玥急急自裴元修腿上站起,转身时,却看到狼狈的摞在一起的二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洗碧赶紧自刘海身上爬起,躲疫病一般,站得离他老远。
刘海也尴尬非常,却还是知礼的对着洗碧拱手一揖,道:“还请洗碧姑娘见谅,是在下鲁莽了,应请姑娘先入内的。”
洗碧红了脸,垂首点了点头。
大姑娘家家的,任谁遇到此事也不能自在的好似甚也未曾发生。
裴元修清了清嗓子,道:“唤了小厮进来,将这里清理了罢!”
洗碧应下,转身欲要出去,却见刘海也有要走的意思,只顿了步子,待他先走。
谁料,刘海却道:“姑娘先行!”
洗碧的脸更红了些,闷头跑了出去,下台阶时太过匆忙,还踉跄了一下,幸亏有刘海扶了一把,不然又要摔于地上。
洗碧站稳,对着刘海福身道谢,去寻小厮,然而,心中却郁卒非常,怎的遇上他就没好事呢!不是被吓晕,就是摔跟头,哎!真真丢死人了!
倒是珑玥见二人出去后,转身望向裴元修,问道:“他们二人之间有官司?”
裴元修摇头,道:“不知!”
“待我回了院子问问浣玉她们去。”珑玥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子,又道:“那沈茉娘之事,王爷只管告诉小马先生莫要殷勤了,晾上她十天半月不理采,便有戏了!”
“为何?”裴元修纳罕。
“王爷可知一句俗语:寡妇门前是非多?”珑玥眯了眯眸子,好似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沈茉娘一介女流,又是妇人打扮,顶门立户的,家中无个男人顶事儿。早晚会有那爱踹寡妇门的歪毛淘气要去生事。”珑玥说罢,朝着裴元修俏皮的眨眨眼,再道:“再要强的女人皆需要一个依靠,被闹腾的多了,她自然会想起小马先生的好来。”
“嗯!”裴元修不置可否的慢应一声,招手道:“过来。”
珑玥老实走至他近前,却被裴元修一把钳入怀中,哼道:“寡妇?歪毛淘气?还踹寡妇门?我的九儿还真真知道得不少啊!嗯?”尾音挑高,裴元修照着珑玥的娇臀便是一巴掌。
“呀!”珑玥轻呼一声,捂了屁股望着裴元修嘟了嘟嘴,却也不敢说甚,方才那几个字于她这般身份说出来确是粗鄙了。
“我来瞅瞅可打疼了?”裴元修笑着,伸手便要去抚珑玥的屁股,却被她红着脸闪开。“哈哈哈!”裴元修大笑几声,抱了她坐于大腿之上,沉声问道:“怎么爷的治下,于九儿心中就如此之乱?”
“怎会?老虎头上还有几只虱子呢!更何况人心多样,升平盛世还有作奸犯科的。若北疆没有坏人,那王爷治下的官员岂不都成了吃闲饭的?”珑玥讨巧卖乖。
本就是玩笑,裴元修倒也顺坡下驴,挑眉道:“嗯,这话爷爱听!”
珑玥暗笑:这还傲娇上了。
心中却又一动,忽然问道:“那沈茉娘与小马先生青梅竹马确是不假,可也未必是男女之情,那小马先生是否会错了意?别最后算计了半天,闹了个强买强卖就不好了!”
“这……应是不会罢!那小马先生也是个精明人。”裴元修也有犹豫,于男女之情上,他也明白自己是个半吊子。
“谁说精明人就不办糊涂事了?王爷可是精明人中的精明人呢!”珑玥糗他。
“敢调侃爷?晚上好生收拾你!”裴元修佯怒道。
珑玥连忙告饶。
忽听门外有小厮通传,有官员求见。
知晓裴元修还有正事要办,珑玥福了福身,自侧门出去,回了碧苍院。
进了抱厦,珑玥将洗碧打发下去歇着,又召了浣玉三人进来,问她们洗碧与刘海间有何蹊跷,怎的见了他整个儿人都不好了。
待浣玉笑着讲完,回北疆路上,洗碧被吓晕之事后,珑玥笑了半晌,才道:“原来是冤家!只是,此事我怎的不知?”
浣玉道:“那几日主子正病着,王爷护得跟宝贝似的,奴婢们哪里有机会说与您听啊!”
珑玥点点头,又与浣玉三人讲了今儿个于外院书房发生之事,直把浣玉三人笑了个前仰后合,流着泪道:“真真是一对冤家啊!”
这一天,浣玉三人见了洗碧总要忍不住想笑。
洗碧终于受不了,着恼的朝珑玥噘嘴,不用想也晓得,必是她家主子将今儿自己的糗事与那三个丫头当笑话讲了。
再说外院书房。
裴元修打发走了来访官员,将小马先生与裴大唤了进来,说道:“裴小啊,告诉巡街的兵士们,南街拐角那个院子不用特意照顾了!”
“是!”裴小难得回的干脆。
“这……王爷……”小马先生听闻犹豫起来,“王爷,茉娘一个单身女子独居于院中,这……这般恐是不妥罢!”
“有何不妥?”裴元修拧眉。
“这反王余孽刚除,恐还有落网之鱼……”
不待小马先生讲完,裴元修摆了摆手,道:“她不过是曾府的一个妾氏,如今又换了身份,有几人会注意于她?”
“可,她一女子顶门立户的……”小马先生又道。
“她自己都未觉不妥,你又急甚?”见裴元修眉头越拧越紧,裴小自然晓得自家爷的脾气,这是下了决定,不欲多说了,接口道:“她若真觉自己一个女人顶门立户的不妥,又怎会拒了小马先生的提亲?”
“可……”
小马先生还欲再说,却听裴元修又道:“这是王妃的主意,今儿个你不是求到了王妃面前?”
“正是!”小马先生听闻眼前一亮,王爷如此之说,看来并非是要撂开手去不管了。
“嗯!那你便老实着,也莫要去见沈茉娘了,过些时日她自会来寻你。”
“这……王妃之意是……”小马先生毕竟是谋士,裴元修虽不曾明讲,他于心中也明白了八分。
“行了,你们下去罢!”
裴元修交待完了,正要打发他们下去,却听裴小道:“既如此,咱们不若加一把火,找几个人扮成地痞去寻寻事?这般,小马先生岂不是可以早些抱得美人?”
“你个猴儿!”裴元修听闻笑骂。
小马先生急忙摆手道:“不妥,不妥!茉娘聪慧,如此便假了,她自会看出,还是顺其自然罢!只是……这般会不会让她绞了头发去了庵堂啊!”
“她会吗?”裴元修反问。
“这……”小马先生游移不定,以茉娘的心智应是不会的。
打发走了小马先生与裴小,又处理了几份公文,看过了邸报,裴元修踱着方步回了碧苍院。
就见珑玥在抱厦里裁剪些什么,离近了一看,原来是在裁衣服。
以大小看,是自己的。
裴元修心中一喜,嘴里却叨念:“大热天的,动一动就一身汗,待过几个月天气凉爽了再做也不迟,又不是没的穿。”
“哪里有得穿了!”珑玥瞅着裴元修,眸中略带心疼。
成亲之前,按照大昭风俗,新嫁娘应里里外外为夫君亲手做上两套衣衫。而珑玥却是按着四季,每一季为裴元修裁剪了两身。
成亲这几月来,裴元修所穿的里衣、中衣,自都是珑玥亲手做的那几身。
因前几日连着下了三天的雨,今儿个晴了天,怕丝绸的衣物受了潮,花了颜色,浣玉和涤翠便把箱笼中的衣服拿出来晾。
这一捯腾,珑玥才知晓,裴元修成亲前,大多的中衣、里衣竟是棉布的,而且还不是细棉布。要说,这棉布吸汗、耐用,行军打仗时穿着还说得过去。可,看那衣衫的数量,怕是他平日里也皆穿的是那些。
古人着衣的料子,按身份,也分三六九等,故而,《荀子?大略》有道:“古之贤人,贱为布衣,贫为匹夫。”
而,当初的裴家嫡公子、裴将军,如今的靖北王……
再想想,自己来至王府之时,那少得可怜的家仆,连个细心的丫头也没有,衣食住行皆靠裴大、裴小两兄弟打理……
珑玥忍不住鼻子发酸。
裴元修没有了父母这十几年过的是何日子啊!
心疼、难过。
珑玥便命浣玉从自己嫁妆里拿了两匹桑蚕丝的料子,坐在这抱厦里给裴元修裁起里衣来。
见珑玥抬头望自己时眼睛微红,裴元修再看眼一边放着自己的两身棉布里衣,干笑两声,道:“丝绸的没有棉布结实,行军打仗的破了补,补了破,太过麻烦,再者,我皮糙肉厚的,也穿不出甚好坏来……”
说着抚了抚珑玥的发髻。小妻子心疼自己了,裴元修心中熨帖之极。也不再说话,只安静的坐于一旁,边品茗,边看小妻子为了自己忙碌。
☆、珑玥心中茉娘其人,参将暴毙死因不明
晚膳时,珑玥瞅着裴元修似乎总有些欲言又止,弯了眼睛,道:“王爷可是有事要讲?”
“嗯!”裴元修点点头,刚要开口,忽然沉了脸道:“讲过多少次,叫我‘韧之’怎的就不记着?”
“嘿嘿!”珑玥俏笑,道:“屋里屋外区分开,万一成了习惯,在外面叫错了可如何是好?”
“错便错了,爷不在乎!”裴元修说得洒脱。
珑玥看着他挑了挑眉,心道:你不在乎,我在乎啊!直呼夫君字号,可是不贤呢!
却也不打算和他较真儿,笑问:“王爷一直欲言又止的便是这事?”
“呃……”裴元修顿了顿,道:“我只是帮小马先生一问,九儿可莫要吃心啊!”
“好!王爷只管问便是了!”珑玥弯眸。
裴元修将他下午时的吩咐对珑玥道了一番,而后问道:“如此这般,不会让那沈茉娘遁入空门罢!”
当时小马先生那一问,裴元修以反问答了,然而,心中也不确定。
听闻此话,珑玥嫣然一笑,道:“王爷以为那红尘真的这般好看破?依我看,若沈茉娘当真有那成为槛外人的心思,怕是抄了曾家,了结了心愿便会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了。如今,只于小院中以未亡人的身份独居,只怕是舍不得这花花世界罢!”
以珑玥分析,这沈茉娘当是个心思坚韧之人,且有心机。不然,依她这般的经历,好好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纵是出身一般,可是凭白的被掳去当了小妾,再被当成玩物送了人。古代女子的礼教,最重一个“贞”字,所谓好女不侍二夫。
想来,若是心智差一些的,怕真要一头撞死,或者去当尼姑了。可沈茉娘还能周旋于曾府之中,给裴元修往外递出消息来,光这心机就可见一斑。
如今,听裴元修说,她说死不嫁小马先生,许是有了这一番经历,内心变得淡然,真心觉得自己配不上小马先生,想就此一人终老。
然而,若她真是那般注重贞洁的烈性女子,又怎会……
恐怕,她是以退为进,想要有所图罢!
也不能怪珑玥多心,她生在皇家,疑心是皇族中人最不缺少的,她虽被保护得极好,然而,许多阴私之事,瑾皇后却也与她说道了不少,为的不是她用来害人,只求她能不被害,故而,遇事多深想三分,早已深入珑玥骨髓。
况且,那日南街书局前偶遇,若沈茉娘当真看淡世事,见了裴元修怕是会绕路而行,又怎会上前行礼?
再者,当沈茉娘晓得了自己便是瑞敏公主、靖北王妃,以她那般身份,任谁也不敢说出:仰慕已久,欲要相交的话来。
珑玥瞅了一眼裴元修,于心中轻叹一声,任凭他如何胸中有丘壑,领千军万马,运筹帷幄于方寸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可是,遇上这女人的心思,却还是参悟不透的。这便是为何,历史这个男子主唱的舞台之上,总少不了女子的精彩表演。
“王爷,这沈茉娘当真与小马先生有情,而非,小马先生会错了意?”
“嗯……”裴元修略沉吟,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