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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般想着,迷糊着睡去。
转过天来,大年初一早上,裴元修与珑玥盛装朝服,坐于银安殿上,受北疆官员们的拜贺。
不少官员自是听闻了,王爷三十晚上请了幕僚与亲卫的家眷一同守岁,却未曾请自己,心中颇有微词,然而却也不敢带到脸上来。
拜过年,回了家中自是要与家人叨念一番。
后宅女人们的心思自是与男人不同,想着怕是她们住的与王府近,见面的机会自是多,倘若她们也于王妃面上混上个脸儿熟,来年守岁只怕也可成为堂前客罢。
如此这般,每日里寻了由头前来拜见王妃的络绎不绝。
珑玥一直忙着见客到了正月十五过后,方消停了。
裴元修倒是说了,不喜就不必应付。
可珑玥有自己的心思,都说女人以夫为天,她虽不以裴元修为天,可也要为他打算。
裴元修虽为一方霸主,却也要指着手下官员办事,不论喜不喜欢,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便是“夫人外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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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有孕元修惊又喜,审奸细边城有险事
过了正月十五,珑玥开始兴致勃勃的收拾行装,欲要去看草原婚礼。
自现代投胎至大昭皇宫后,收敛回去的野性子,如今在裴元修的纵容下,正在渐渐复苏。
这一回,珑玥想着还如前一次那般,留下浣玉与洗碧帮着璎珞姑姑打理王府中琐事,只带了涤翠与淘珠前往。
那二人却说,上一回留下皆是因为初入府中,诸事不详,才帮主子守着的,如今事事步入正轨,有璎珞姑姑这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尽够了。这天寒地冻的,她们若不同往着实不放心。
珑玥听了哭笑不得,这是还把她当原来的三岁孩子呢!不过也点头同意了。常年的相伴,离了哪个她也别扭。
而裴元修此次将裴大留在了府中打理诸多琐事,带了裴小与两个珑玥新为他物色的小厮,裴多裴少前往。
这两个小子是前几年北疆战乱时,裴大救下的孤儿,如今也才十二、三岁年纪,人却机灵,心思也正。珑玥想着,裴元修堂堂一地藩王,身边不能就裴大裴小两个使唤的人。且,裴大裴小如今已是府中管事,许多要事裴元修也倚重着他们,总不能还让这兄弟两个又办差又当小厮的。不如寻了好苗子培养着,也好分担他二人的活计,让他们好安心办差。
当时珑玥和裴元修提了,他便笑道:“倒是娶了你的丫鬟,这便成了自己人,你就替他兄弟二人着想上了,怎的,怕委屈了你的丫头?”
珑玥嗔他:“王爷说的甚话,我若不是为爷着想才不费这心思!”
裴元修赶紧笑着讨好。
他们离府的头一晚,刘妈妈突然跑来辞行,裴元修皱了皱眉,道:“既都留下了,也不急于一时,待天暖了再回罢!”
刘妈妈欲言又止,却还是听话的留了下来。
翌日,裴元修与珑玥乘上马车带着一干人等,离了疆城往巴山头人的部族驻地而去。
珑玥坐于马车之上,依在裴元修怀中,抱着铜痰盂,时不时的干呕一下。一双眼睛红得似小兔儿,可怜兮兮,看得裴元修心疼。
而珑玥也郁卒。
坐上马车出来,行了未有半日她便恶心干呕起来,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怪怪,她往常并不晕车啊,今儿个这是怎的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边城。
边城的知府早已候在了城门处,裴元修也不与他寒暄,只自马车上抱了吐得天昏地暗的珑玥就进了行馆。
而后,急召了城中的大夫来看诊。
看着面色惨白的珑玥,裴元修心中懊恼,应该带了医女出来就好了。
他脱了靴,坐入床榻里抱珑玥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消瘦的背,想让珑玥好过一些。
不多时,行馆下人来回,大夫到了。
“召进来!”裴元修说罢,放下床帐帷幔,只露了珑玥的一只手出来。
大夫大概头一回给如此身份贵重之人看病,很是紧张。
待浣玉为珑玥垫好小迎枕,再于腕上盖了帕子,大夫颤颤巍巍的将三根手指搭于其上。
此举看得裴元修皱眉。手不稳,脉哪里能摸得准?沉声对候在外面的知府道:“边城只这一位大夫?”
“还有,还有,已派人去寻了,这就到,这就到,只这位大夫离得最近。”知府心中抹汗。里面躺的这位可是公主啊,当今圣上最宝贝的公主,若是在他这里出了甚事,他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且他也多有听闻,面前的黑面神,靖北王对这位公主王妃也宝贝得紧,光看方才紧张万分的抱她入内室,面上的担忧做不得假。这王妃若是有何不妥,想来无需皇上下旨,靖北王就得办了自己。
知府心里冤啊,王妃可是病着来到他这边城的,与他无半点干系啊!
瞅着一城的大夫都被寻了来,挨个儿进去看诊,而后摇着头出来,知府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儿来了。王妃这是闹哪样啊!得了甚怪病,竟无人看得出?
当最后一位年近八十高龄的老大夫出来之时,知府把所有希望全寄托在了他身上。
只听老大夫道:“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健朗得很。摸脉象这许是滑脉,只日子还太浅,想来还不足一月罢!故而很难摸出来。”
“可真?”裴元修听罢,面上激动,不顾身份的抓了老大夫的手腕,瞪圆了一双星目问道。
只将老大夫吓得心中一突。
缓了半晌,才道:“日子尚浅,若要确认须足两月。”
“好!好!赏!都赏!”裴元修说不上来此时的自己是何心情,只有些语无伦次的吩咐裴小。
而后,便头也不回了进了内室,不再出来。
可怜知府于花厅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后来还是裴小看不过去,笑着将他送出了行馆。
珑玥睡了一觉,睁眼便见裴元修一双星目炯炯有神的凝视着自己。且,一脸的纠结,说不上来是喜悦还是担忧。
“王爷?”
“九儿……”裴元修回应,“渴否?饿否?想吃些甚?厨房里备了血燕,一直在火上温上呢,我命人端来,你……”
看着裴元修手足无措的样子,珑玥眨了眨眼,心下奇怪这是怎的了,自己睡了一觉醒来,他变话痨了。
“有些渴了!”珑玥清了清嗓子,欲要坐起身来。
却见裴元修忽然紧张万分的,两只大手摸了她,道:“慢着些,我扶着你。”
“王爷,我不过就是晕个车,怎就这般娇贵了?”珑玥有些哭笑不得。
搂着珑玥喂她喝了半杯蜂蜜水,裴元修轻道:“不是晕车这般简单。”
“嗯?”那自己这是得了甚病,能叫裴元修这般小心。
“九儿,有了!”放下杯盏,裴元修将大掌轻轻抚上珑玥平坦的小腹。
“有了?有甚了?”珑玥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了一头雾水。
“这里,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裴元修声音极轻,好似怕吓着了哪个。
“嗯!”珑玥点点头,原来是有小宝宝了,“甚?王爷说甚?”刚还一脸平静的珑玥在消化了裴元修的话之后,猛的坐起身来。
“九儿,你轻些,仔细身子。”裴元修忙安抚了她,再将大掌放在珑玥的肚皮上,道:“九儿有喜了,我们要有孩子了。”
珑玥望向裴元修,略圆的凤眸眨了再眨,“真?”
“真!”裴元修极为严肃的回她。
“啊……”珑玥觉得有些不大真实,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肚皮,这里面揣了一个小生命?溶了自己与裴元修骨血的小生命?可是她记得自己的月事上月来过了,而这个月还差几天方才到日子,怎就会突然的就怀上小宝宝了?
再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晕车,想来与自己怀孕脱不了干系。
对于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腹中孕育,珑玥是新鲜与企盼的,然而,欣喜过后,珑玥冷静下来,又怀疑如今自己这年轻稚嫩的身子可以孕育出健康的宝宝吗?以自己的年纪若是于现代,还只是个青涩的未长成的果子。
似是感到了珑玥的不安,裴元修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沉的嗓音似悠静中淡淡响起的瑶琴弦音,沉淀而令人安心。
“有我,九儿莫怕,只安心养身子便是。”
珑玥回以一笑,纤臂圈了他精壮的腰身,蹭着裴元修的颈项点头。
而后,他们留在边城行馆住了两日。
珑玥倒是很快就能以平常心看待自己怀孕之事了,且,大夫也说了,日子还短,要待两个月了才能确诊。
倒是裴元修,虽说那日让珑玥安心的话,说得信誓旦旦,可到头来最紧张的人便是他了。
如今,珑玥坐要缓、行要慢,跨个门槛,上个台阶他也要求须有人扶,就连弯腰穿鞋也不能了,珑玥觉得她如今在裴元修眼里就是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障人士了。他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这两日,裴元修在发愁,不是愁孩子如何养,而是愁如何能让珑玥平安回到王府。上辈子珑玥因乘马车而小产伤身之事,一直是裴元修心中的一根刺,一道阴影。这会只恨不得珑玥哪都不要去,只在这边城将孩子生下来最好。
“王爷,我们何时动身去巴山头人的驻地?”珑玥捧着碗银耳燕窝粥,小口喝着。
“不去了!”裴元修夹了个水晶虾饺喂给珑玥。
“啊?”珑玥就着他的筷子咬一口虾饺,惊讶。这定下来的事,怎的说变就变了?路都行了一半啦!
“九儿有孕,不便颠簸跋涉。”裴元修解惑。
“王爷,人无信而不立,既应了巴山头人,总不好不去罢!”以珑玥的感觉,草原部族大多都是热血的汉子,直爽却也一根筋,应下的事若是不做到,恐会影响大计。
这些无需珑玥讲,裴元修心中自然明白,只是,他就是放心不下,不想因自己的不慎再生出上一世那般无法弥补的遗憾来。
失去过一次,方知道倾所有也换不回来的痛苦,从而才会倍感珍惜。两者相权,裴元修选择妻儿。
珑玥觉得,她多少可以明白裴元修的心思,以古人早婚早育的标准来说,裴元修二十六岁“高龄”却无儿女承欢膝下,如今得知自己怀孕,重视是必然。
弯了眼睛,望向裴元修道:“不若这样,王爷前去巴山头人那里,九儿在边城等您回来,可好?”
裴元修皱眉。
“王爷,我保证绝不淘气,好好吃好好睡,大门不出二门不外,只在这小院子里溜达,也让人跟着扶着,绝不让腹中的胎儿有丝毫差池。再者,我这日子浅还未确诊不是?”
珑玥说罢,就见裴元修依旧拧着眉头,不过神色却不再坚决,似在估量珑玥所言的可行性。
“王爷此一去最多六、七日便可回来了,就这几日,又在自家的地盘之上,还能出了何事不成?再者,王爷不是已着人往府中去调了医女过来,想来疆城至边城也不过大半日的光景,很快便到了。我的身子皆是她在调理,有她在王爷还有甚不放心的?”
珑玥接着游说,这两日裴元修太过敏感,有些草木皆兵,让他去跑一跑换换心情,可许能好一些,自己也可松散一下。否则她早晚也要与裴元修一般神经兮兮的了。
以珑玥的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说动了裴元修独自前往巴山头人之处。
临走前,要从自己一千精卫中分出五百人来留给珑玥。
珑玥怎会同意,裴元修毕竟要出了自家的边界往外族而去啊!再者她自己本就有公主仪仗的一千精卫护着。
最后,裴元修还是拗不过珑玥,带着一千精卫走了,却将裴小留了下来,道:“裴小虽嘴上油滑,然,办起事来却是妥帖的,有他在我还多少能放心一些。”
珑玥笑着点头,嘱咐裴多裴少仔细伺候好王爷。
因珑玥留在了边城,裴元修不带女眷,故并未乘马车,而是骑了乌骓,率精卫打马离开。他一早离开,留下伺候珑玥的下人中,有一人于用过午膳后坐卧不安起来。
此人正是乔装混在粗使婢女中的刘秀儿。
得知王爷、王妃要往异族部落吃喜酒,刘秀儿就动起了心思,想着她若是能跟了来,没准趁乱便可得了手也未可知。
待到边城,她又听闻王妃有喜了,心中更是高兴,心想,这下王爷必不会日日与王妃歇在一处了,那自己的机会岂不是更大了?
她这里正做白日梦,却不知裴元修一大早未带任何婢女,打马走人了。
等到知晓了,已是过了半日。
要说这刘秀儿也是个傻大胆儿,竟偷着收拾了收拾,独自一人去追裴元修去了,未有一人知晓。
再说王府中,刘妈妈发现闺女不见了就知她必是偷着跟王爷出来了,心中着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