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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我气的又撕。
“撕吧撕吧,我外面还存着几十份,撕光了再重新写重新按。”他几乎在拍手鼓励我。
的确,不管我撕多少张,钱诚都可以叫他的家丁抓着我按手印……
“你……”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可还有点儿想不通,“既然如此,在监狱里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跟我说那么多话,哄我签契约?”
“那个啊……”钱诚的尾音拖的长长的,然后很开心的笑起来,“我就是喜欢看你痛苦抉择的模样,然后呢,你还是选择了我,而不是奕,那种感觉简直好极了!”
“变态……”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泼给他一盆冷水,“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我选择你,也是被逼无奈,我的心不是你的!”
这个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人,亏我还觉得他和我的花潜很像!
像个鬼!虽然花潜也爱欺负人,有时候也忍不住捉弄我,可他的眼睛里都是阳光,柔和而和煦,让人觉得暖暖的,想过去抱住他。可钱诚不同,他虽然在笑,却有一种教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忍不住要逃开。
听了我的话,钱诚仍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走近我,我不禁后退,一直被他逼进墙角。他用力捏起我的下巴,笑嘻嘻的说:“我说过,凡是奕的东西,我都要得到,包括你的人和你的心!”
“休、休想……”我嘴上不软,却有点儿结巴了,脊背直发凉。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他松开我,重新坐回床上,摆了个很舒服的姿势,朝我招手,“过来!”
呸!我才不过去呢!
我站着不动,他无害的摊了摊手,说:“我答应你,除非你自愿,否则不会要你,如何?而且我不喜欢运用暴力,你可以放心。”
鬼才信你!
我不但不过去,反而转身逃向房门,却被身后冷冷的声音摄住,定定的僵在门口。
钱诚说:“你想变成依依那样吗?”
我转回身瞪着他,他也看着我,慢条斯理的,像在说家常:“郭老板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我脑子里立刻回想起那头肥猪在我身上拱来拱去的恶心场景,脸都绿了。
唔……虽然他这人有骗人的前科……不过总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我说服了自己,慢慢向他靠近,双手握拳,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可是钱诚好像练过擒拿,我刚走到他面前,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制住双手,搂在怀里。
“你、你不是说……”我急了,大声质问他。
“对,我是说过……”他打断我,嘴唇凑上我的耳根,“放心吧,我不会反悔的……”
我觉得耳朵痒痒的,而他的手也跟着伸进我的衣裳里,极有技巧的抚弄。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一边挣扎一边叫。
“让你的身体熟悉我……”他说着将我压倒在床上,“我要先让你的身体忘记奕!”
“不要!”我快哭出来了,“你休想!我才不会忘记他!”
他挑了挑眉:“既然这么有自信,那就不要动,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会对我有反应。”
“白痴才不动!”我仍然奋力挣扎。
激将法!我看出来了,这是激将法!我才不上当呢!书上写的古代人都爱用春药,我是正常男人,可敌不过那东西!
“嘘……乖一点,不然我可反悔了。”钱诚这个阴险小人,见我不上当,竟然耍无赖!
这一句杵到我的死穴,我立刻老实起来。
摸摸就摸摸,反正很快就会结束,又不会掉块肉,我可不要被男人强暴!
钱诚见自己得逞,露出得意的笑容,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上下其手。我虽然不敢反抗,但仍暗中跟他作对,他要我躺着我偏趴着,紧咬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来。
他伏在我身上亲吻的时候,我不禁想,如果这时候我使劲抬起膝盖,会不会一鼓作气废掉他?
哈哈,实在太解气了!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没敢实施,因为我紧接着便想到事后自己的惨状,相信事实情况绝对会超越我的想象。
不可否认,钱诚的技巧非常好,着实教我佩服。他的体格跟花潜很像,修长却健美,抚摸我身体的双手温柔而有力,丝毫没有弄疼我。
可我还是哭了,眼泪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流下来,钱诚比我更早发现了它。
然后他起身吹熄了灯,重新躺在我身边,搂着我不再动了。
我竖着耳朵等了片刻,听见他匀称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我又撑了一会儿,估摸他睡沉了,便开始上下蠕动,打算趁夜逃走。
但钱诚很快便打消了我这个念头,他突然说:“你跑不掉的,别忘了,那两棵树早就被我砍掉了。”
冷冷的声音在黑暗里听来,教人不寒而栗。不知为什么,我会对这个声音怕的不得了。
我不再动了,钱诚并没有因此放过我。他用一种很轻快的语气说:“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砍掉那两棵树?”
我于是明白我害怕的原因了,因为这个声音总是像一把刀,随时准备在我心上划一下,截断那里所有的幸福,将我好不容易封存起来的疼痛再度唤出来。
我不想让他得逞,用很平静的语调回答:“我知道,是依依姑娘告诉你,我会从那里逃走。”
“你知道?!”钱诚显然很吃惊,猛地将我扳过去,盯着我的脸,“你说你知道?!”
“是,因为那个秘密路径,我只对依依姑娘讲过,只有她能告诉你。”月光下,我看着钱诚,想装作满不在乎,但是失败了,我想我的眼睛里盛的全是悲伤。
希望他会以为是月光做的怪,我不想让他的目的得逞,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因此受了伤。
他想打击我,让我的心脆弱不堪一击,然后再从花潜那里抢走它。
这是他的阴谋,我早就看穿了的。
元宝我是绝顶聪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旷世奇才,怎么可能被小人钻了空子?!
钱诚果然被我挫败,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会为她而离开奕?
我咬着嘴唇回答:“因为,我希望她能够幸福,她受的苦太多了。”
“那是她自作自受!七年前,她贪图富贵,背叛了奕,转投我的怀抱,得到那种下场,有什么值得可怜?”钱诚再次抓住机会,冷笑着说,“那对姐妹骗了你,说是受我逼迫,其实你早被她们作为交换条件,她们配合我抓到你,我就放她们出去。你以为你英雄救美?不过是个笑话——”
“我没想作英雄!”我拼命打断他的话,用手死死捂住脸,想阻止眼泪流下来,“我只是……想让大家都能幸福而已……”
无论怎样,谁都不该有那种下场,所有人都应该得到幸福!
看不见钱诚的脸,可我真的忍不住,于是翻过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无声的哭起来。好在钱诚没有再说话,我得以痛快的流我那些憋了很久的眼泪。
哭完,我决定重新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
细想起来,惜惜姑娘其实对我很好的,那天我走的时候,她几乎将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我,还让我带走了那把刀……
这时,钱诚忽然离开我的身体,穿上衣裳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才感觉到困意袭来,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裹紧被子,我暗暗下定决心。
所有人都应该幸福的活着,我也不例外。
31
第二天晚上,钱诚这个讨人嫌的家伙又来了。
我真不知道原来世上竟有人脸皮这么厚,明知别人不想见他,还一个劲儿凑上来。
在这个恶魔又软硬兼施的向我伸出狼爪的紧要关头,我的潜藏已久的智慧爆发了。
“等等!等等!”我急叫暂停。
“怎么?”他不耐烦的停下正在剥我衣裳的手。
“你想不想听故事?”我问。
“不想。”他很干脆的拒绝了。
“很好听的,不听一定后悔!”我又说,并且引诱他,“而且是花潜很喜欢的故事哟!”
“……”他沉默几秒,说,“你讲吧,不过快一点儿!”
嘿嘿嘿嘿,就知道提到花潜你会上套!
我得意的笑,身体往后挪了挪,跟他拉开一点儿距离,才开口:“从前有个公司,叫麦当劳……”
“什么是公司?”
“……就是一间叫麦当劳的酒楼……”
……
讲着讲着,看钱诚着迷的神情,我不禁暗笑。
哼哼,幸好我当初有去上营销案例分析课,花潜跟钱诚两个都是生意人,怎能不被现代企业的经营模式折服?
果然,钱诚听完之后眼睛仄仄放光,深深被迷住了似的,完全忘记还没“调教”我的事,不住的向我问一些问题。
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耐心的给他解答。然后,我呼呼睡去,剩下那个落后的古代人在那里思考。
安安稳稳睡到天亮,一睁眼,发现钱诚并不在身边。穿好衣裳,推开窗,明媚的阳光像花潜的笑容一般笼住我的身体,我向高高的天空伸长手臂,幻想自己抱住那个太阳。
“早上好!”我小声说。
希望花潜能听见。
丫环过来请我去吃早饭,我来到偏厅,看见钱诚已经在那里了,正将一个煮鸡蛋细细的剥了皮,然后丢进米粥里,再用勺子剁烂,不停的搅和。
这种恶心的吃法,是花潜的专利,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见到。
刚坐到桌边,立刻有人端粥碗上来,我伸手去拿碟子里的另一只鸡蛋,钱诚忽然开口问:“元宝,你家在哪里?”
我一惊,鸡蛋掉到桌上,又骨碌碌滚落到桌下,讪讪笑着回答:“我是乞丐,哪有家。”
钱诚审视的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的?”
“呃……我是听其他乞丐讲的……”支支吾吾的说完,我忙钻到桌下去找鸡蛋,想掩盖自己慌张的神情。
花潜说过,他们这些古代人会把借尸还魂的人给绑在广场上,一片片把肉割下来,然后将内脏剁成泥浆……
钱诚这么坏心眼的人,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还要留着性命爱我的花潜呢!
哪知桌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提起来,钱诚弯着腰,将脸凑近我,一字一顿的说:“你、说、谎!”
“我、我真的是乞丐!不信你可以去清水镇问问,大家都认识我小癞子!”我诡辩三分。
钱诚点头:“我查过,你的经历很奇特呢。”
我傻笑:“哪有什么奇特的……”
“你曾经死过一次,可又复活了,不但说自己叫元宝,还死不承认自己是乞丐,后来跟了花潜,又屡次为他出谋划策,想出蜜粉、伟哥、广告等等这些怪点子……”钱诚如数家珍般的将我在古代的履历叙说一遍,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乞丐,或者说,你复活以后,就的确不是一个乞丐了!”
“我真的是乞丐……”我依然死鸭子嘴硬。
“那你就作回乞丐去吧!”钱诚放开我,一甩手走了。
我坐在桌子底下愣愣的想,离开这里是我求之不得的,不过我才不要作回乞丐……
嗯……不然我再去找惜惜姑娘借点钱,然后自立门户?
凭我元宝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发财,哼哼!
对,就这么办,惜惜姑娘人那么好,一定会帮我的!
想到这儿,我开始迫不及待的盼着钱诚来赶我出去。
可惜我的如意算牌落了空,钱诚这只阴险的狐狸,竟然要我在他的家里当乞丐?!
我被扒掉好衣裳,换上不能蔽体的破衣裳,从舒适的房间里拖出来,扔进简陋的柴房,不但不给饭吃,还动不动就被家丁拳打脚踢,抱头鼠窜。
短短三天,原来玉树临风的元宝少爷,就变得灰头土脸、风采全无了。
钱诚!你这个大混蛋!我咬你!我咬你!
这天中午,我坐在水缸,旁边一边骂一边用力啃着刚从厨房偷来的干馒头。
为了这块馒头,被厨房的杂役拿!面杖追着打,左边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好痛啊!
真可恶!不过是一块剩馒头,反正也没人吃,干嘛下这么重手啊!
我吃了几口,觉得口渴,就伸手进水缸里掬水喝,谁料右边头上又重重的捱了一下。
回头一看,只见洗衣服的胖婶正手拿水舀子,插着腰瞪我。
我气急了,朝她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