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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卿姑娘微微地皱了皱鼻子,然后看向言昭华,问道,“我可以自己带板凳进去吗?”
言昭华:“……”
就算要带武器,也不要带这么明显的好吗?
言昭华问道:“如果别人问你为什么带板凳呢?”
“我就说我坐不惯别的椅子。”卿姑娘笑眯眯地回答了。
言昭华:“……”
*
之后的一两天,西夏和东凉派来的使臣也陆续来了,经过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的事情,东晋皇也不敢随便对待这事了,将迎接的任务交给了礼部侍郎,叮嘱他万事都要上心。
至于郑大人他们,因为有了老赵王爷的“求情”,扣除半年俸禄,而礼部尚书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东晋皇有心要护着曲妙灵,自然不可能让郑大人他们把责任都推到曲妙灵的身上,而郑大人他们有老赵王爷的“求情”,所以只剩下礼部尚书一人了。
不过好在东晋皇也知道自己干得不地道,所以只是让礼部尚书革职回家种田罢了,没有要了他的小命。
这下礼部尚书可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原本想着讨好曲妙灵,好升官发财,哪知道不仅没有升官发财,连自己的乌纱帽都丢了。
且不说这边的礼部尚书有多捶胸顿足悔得肠子都青了,那边的礼部侍郎知道了礼部尚书干的蠢事之后,又被东晋皇耳提面命了一番之后,下定决心得好好地迎接西夏和东凉的使臣。
礼部侍郎为人不比礼部尚书,较为脚踏实地,东晋皇让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虽然不能说有出彩,但是最起码没有出错,顺顺利利地把西夏和东凉的使臣迎接了,然后安排到了驿馆。
直到所有事情都办完之后,其中一个迎接的官员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呼~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亏得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另外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官员听到了,忍不住笑话他,道:“能有多难?看把你吓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礼部前尚书大人不就是因为迎接这事被人革职的吗?”
“说你傻吧?”中年官员翻了一个白眼,道,“分明就是他自己作死,不然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处理不好?”
“不过啊,他也是个倒霉的,原以为攀上曲贵妃这个高枝了,哪知道栽了个跟头。”中年官员摇了摇头,一副感叹地说道,“谁不知道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就是曲贵妃了,皇上又怎么可能让曲贵妃坐实这个罪名?”
“我听说言世子和言世子妃都受伤了,这刺客是太子派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也不管咱们的事……”
两个官员一边小声地说着话,一边朝外走去。
待两人走远了之后,才有两人从墙后走了出来,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生得玉面俊容,眉眼都带着笑,看起来分外平易近人,而另一边的男子身着青衣,五官出色,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如墨般的黑眸却分明的温润。
“看来我们之前听到的传言,是确有其事啊。”那华服青年笑着说道,“怀信,你说这曲贵妃一边请人来,一边又让人给下马威,这是什么意思呢?”
那身着青衣的男子正是兰怀瑾的同胞兄长,兰怀信,而华服青年则是西夏的五皇子,此次被派来东晋做代表的正是两人。
“脑子进大水了。”兰怀信忍不住脱口而出,却惊得一旁的五皇子目瞪口呆,“怀信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我怎么了?”兰怀信看了五皇子一眼,后者脸色忽然一变,问道,“说!你是不是兰怀瑾那厮!”
兰怀信表情囧囧,无语地看了一眼五皇子,道:“你和怀瑾玩多了,还分不出我们两个谁是谁?”
“呼!”五皇子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还真的以为你弟胆大包天来个狸猫换太子了。”
兰怀信的表情更囧了:“……”
五皇子没有理会兰怀信是什么表情,继续问道:“你说这事怎么又和东晋太子拉上关系了呢?”
说罢,五皇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道,“我只听说曲家的人和卿家的人有仇,没听说东晋太子也和卿家的人有仇啊,他插一脚进来,难道是想浑水摸鱼?”
说到这里,五皇子顿时间觉得自己真相了,像是煞有其事似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看像了,不然无端端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呢?我说啊……”
兰怀信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囧囧就可以表达的了,简直无语地看了一眼五皇子,然后道:“你想不明白就自己继续想吧,我不奉陪了。”
说罢,兰怀信便抬脚离开,原本还在原地念念有词的五皇子连忙追了上去:“别啊,你要去哪里?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吧,你是想要出去逛逛吗?要不我们一起?”
“停!”兰怀信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五皇子,道,“我有要事要办,能别跟着我吗?”
“怀信,你太让我伤心了啊,好歹我们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兄弟,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啊?”五皇子一脸受伤地看着兰怀信,“反正我又不会把你干的坏事捅出去的,你怕什么?”
兰怀信:“……”
他终于知道他弟弟为什么能和五皇子玩得那么好了。
“我要去见两个朋友,你去不太适合。”兰怀信开口解释道,不等五皇子开口,他便自己先交代了,“一男一女,他们是夫妻。”
听到兰怀信这么说,五皇子微微有些赧然,摸了摸鼻子,道:“怀信,我也不是故意要查你的。”
主要他有一个对兰怀信爱得死心塌地临走前还不忘让他死死地盯着兰怀信不让他在外边沾花惹草的妹妹。
“没事。”兰怀信摇了摇头,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然后道,“那我先走了。”
兰怀信也知道五皇子的苦衷,他和六公主两人都是惠妃的孩子,只是六公主是亲生的,而五皇子则是抱养的。
亲生的和抱养的自然是没办法比得了,惠妃宠爱六公主,只要六公主在惠妃面前一撒娇,惠妃什么都依,她一开口,五皇子还真找不到拒绝的机会。
*
兰怀信离开了驿馆之后,便前往城郊的驿站。
当卿姑娘看到兰怀信的时候,一愣,险些脱口而出兰二二你怎么在这里,不过当仔细一看之后才发现了对方是兰怀信而不是兰怀瑾,惊喜地问道:“兰大哥,你怎么也来东晋了?”
“这次我是西夏的使臣。”兰怀信开口应道,他和卿姑娘只有见过一次面,但是却记忆深刻,再加上有兰怀瑾,双方的关系自然是不会生疏到哪里去的了。
“听说你们受伤了?”兰怀信打量了一眼卿姑娘,后者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对了,怀瑾他们还好吧?”
兰怀信见卿姑娘没事便放心了,点了点头,道,“很好,我爹没想到怀瑾这次回来竟然是为了娶妻的事情,我爹这下可把心头大石放下了。”
☆、V210 憋屈的曲妙灵
听到兰怀信的话,卿姑娘眼里的笑意便加深了。
三人在屋内叙旧,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卿姑娘和兰怀信两人在说,言昭华则在一旁坐着,时不时地说一句,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氛围。
天色渐暗,兰怀信没有留下来用膳,临走前却对卿姑娘道:“有什么需要就开口。”
说罢,便跟当年一样,像是对待妹妹一般摸了摸卿姑娘的脑袋,一脸笑容地说道。
卿姑娘忽然想起了当初在滨城的时候,兰怀信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却佯装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反倒是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即便是被他们利用,也当做不知情。
如今再听到兰怀信这句话,卿姑娘只觉得一股暖流直接注入了心脏,朝着四肢蔓延,让她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湾温泉里头。
“谢谢你,兰大哥。”
虽然兰怀信从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却说出了这句话,卿姑娘只觉得由衷地感激。
虽然和卿姑娘没有相处很长时间,而且中间还分开了几年的时间,但是看着卿姑娘站在他面前——
上一次,她还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成了两个孩子的娘,兰怀信总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虽然这个吾家不是他家就对了。
兰怀信倒是没有和卿姑娘说太久,毕竟洛邑有宵禁制度,戌时五刻便敲响暮鼓,关闭城门,禁止出入的。
待兰怀信离开之后,卿姑娘才和言昭华两人一起回到了屋子,言乾已经让人去准备晚膳了。
卿姑娘看向言昭华,问道:“昭华,你知道东凉派了谁来吗?”
这四国里面,他们代表着西陵,兰怀信代表着西夏,而曲家代表着东晋,东凉和他们又有仇——
啧!
真是幸好西夏派来的使臣中有兰怀信,否则的话,卿姑娘觉得如果曲家的人煽动了西夏的使臣,他们还真的是四面楚歌啊。
“慕容昊和郑德芳。”
言昭华倒是不知道卿姑娘在操心什么,他的性子一向都是如此,来一个解决一个,来两个便一并解决就是了,若是他们凑在一起,那便干脆一窝端了就是了。
卿姑娘听到言昭华的话,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头也少了几分操心,问了他一句慕容昊和郑德芳是谁。
“慕容昊是东凉皇的六儿子,郑德芳和孙家是姻亲关系,他是孙齐光的表兄,两人的关系不错。”言昭华开口给卿姑娘解释了。
其实郑德芳和孙齐光两人的关系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好到可以共用一女了。
郑德芳因为有了孙家这层关系,在东凉京城也算是和皇亲国戚沾上了一点关系。
表兄弟两人同样是自家的独苗苗,自幼就被宠着来养的,都把两人的性子养歪了,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玩成一团。
两人臭味相投,蛇鼠一窝,整日凑在一起,在京城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两人简直就是京城的两大恶霸,孙齐光称第一,郑德芳就敢称第二。
打从孙齐光死了之后,郑德芳不是没想过要给自己的好兄弟报仇的,可惜他认识的只有一些纨绔子弟,想回家找爹妈寻帮助,却遭到了拒绝。
更惨的是,打从孙齐光死了之后,郑德芳就成了京城名符其实的第一恶霸了,都说高处不胜寒,只有自己一个人欺男霸女,横行霸道,郑德芳简直觉得自己的世界失去了色彩。
而郑家父母也在得知自家儿子成为京城第一恶霸的时候当机立断地把他拘在了家中,不允许他在出去继续这个“第一”。
没办法,之前还有孙齐光这个第一在前头,别人笑话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拉出一个垫底的来,如今垫底的去卖咸鸭蛋了,他们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们儿子更恶霸的人了,郑家父母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继续“出名”下去?
于是便将郑德芳拘在家中,修身养性。
言昭华说罢,便又多说了一句,“原本不是派这两人的,是东凉皇知道了我们要来东晋之后,才临时换人的。”
卿姑娘翻了一个白眼,这东凉皇是知道了他们要来东晋,所以直接派了一个和他们有仇的来的是吧?
“那原本是谁?”卿姑娘问了一句,言昭华答道,“慕容钦和冯邑。”
这慕容钦是谁卿姑娘知道,可是冯邑是谁,她倒是真的不知道了,便干脆问言昭华,后者也没不耐烦,乖乖给卿姑娘科普了一下:“冯邑是东凉左相的嫡孙,当初东凉皇想把永世公主赐婚给他,最后却不了了之,而冯邑则和慕容钦的母族,柳家的千金成了亲。”
“哦,也就是说这冯邑是慕容钦那一派的?”
卿姑娘摸了摸下巴,然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本我以为东凉皇最主要的目的是派来一个和我们有仇的,现在我明白了,他就是怕派来了慕容钦和冯邑之后,两人被我们玩脱了。”
毕竟当初慕容铮活着去西陵,最后却被抬回去一具尸体,想必东凉皇也怕重蹈覆辙,一不小心让自己满意的继承人死在了东晋。
不过,东凉皇这一方面又怕他们,一方面又特地派个和他们有仇的过来给他们添麻烦,他能在战事如此密集的情况下凑个空来对付他们,看来东凉皇也是蛮拼的嘛。
“不过,这东凉皇一心要捧着慕容钦,那郑德芳不是应该和他们是对立关系吗?怎么愿意当这个替死鬼?”
毕竟卿姑娘和言昭华两人在西陵的时候可是有先例的,慕容铮和永世公主两兄妹,一个被蠢死了,一个被玩脱了。
“难道这郑德芳是特地冲我们来的?”卿姑娘忽然想到了言昭华刚刚给她科普了一下他们的关系,想想确实是很有可能的。
言昭华点了点头,道:“东凉的探子多次汇报,郑德芳想要为孙齐光报仇,只可惜没有门路,如今东凉皇将机会摆在他面前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