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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过这位妹妹吧。”
司徒曼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经司徒曼这么一提醒,周围的小姐们似乎才想起,今日确实是叶浣榕的生辰,只是遇到了卿家设宴,她们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叶浣榕的生辰啊,这么一耽搁下来,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只是现在看来,忘了便忘了吧,叶家的人都来恭贺卿家大小姐回来的事儿了,谁还会记得叶浣榕的生辰?
虽然她们也能猜到叶浣榕会生气,但是她们哪曾想到叶浣榕竟然敢在卿府这里嚣张?
“司徒曼,你是故意的!”
叶浣榕咬牙切齿的瞪向司徒曼,这个贱人,这简直就是当众给她难堪,谁不知道她每年的生辰,父亲都会大办,也因为这个,所以她成为闺中小姐们羡慕的对象,有谁比得上她这样每年都举办生辰宴会?
可是今年却因为卿家大小姐的宴会,父亲就没有给她办了,这样已经够让叶浣榕憋屈的了,哪知道司徒曼竟然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真是贱人!
还有冯天香的事儿,明明是她自己胆小,为了不得罪卿家而得罪了她,她惩戒她一下有什么问题?司徒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笑话她?
“浣榕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司徒曼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小脸蛋儿上尽是无辜,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一片坦然,看样子确实是丝毫都不明白叶浣榕在说什么。
只是司徒曼心底里却忍不住冷笑,姑母说的没错,叶家的人也不过如此,这个叶浣榕更是蠢钝如猪,不过是稍稍刺激她一下,便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哼!她以为这里是叶家吗?还敢在这里嚣张?
果然,有叶浣榕这样的嫡小姐,叶氏想要继续壮大下去是不可能的了,谁不知道整个洛阳城,得罪人最多的就是叶浣榕了?
虽说只是闺中小姐们的事儿,但是积少成多,久而久之传到了长辈们的耳边,那么对叶氏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司徒曼,你还敢给我装?”叶浣榕见司徒曼竟然还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当即怒道,“姑母说的没错,你和惠妃一样都只会装可怜来勾引男人,当初你就是这么勾引百里哥哥的对吧?果然是婊子!”
“浣榕姐姐,你太过分了!”司徒曼泫然欲泣,一脸受尽委屈的看向叶浣榕,“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勾引百里哥哥,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已经跟百里哥哥解释清楚了,百里哥哥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司徒曼表面上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心底里却忍不住冷笑着,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就能够凸显出她的委屈和叶浣榕的粗鲁蛮横了。
“你还跟我提那天的事情?”
叶浣榕气得咬牙切齿,那日明明是她约了百里哥哥的,可是她偏偏插只脚进来,还说什么百里哥哥不喜欢她让她不要痴心妄想?转脸她却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明明是她自己掉进河里的却偏偏让百里哥哥他们以为是她把她推进去的。
“司徒曼,你别痴心妄想了,百里哥哥是我的,姑母已经答应要为我们赐婚了,你要是冥顽不灵想要嫁给百里哥哥的话,那么我就让姑母把你赐给工部侍郎任泽。”
任泽二字刚落,周围看叶浣榕热闹的小姐们纷纷止住了神色,开什么玩笑,任泽是谁?不过是一个好色又下流混混,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娶了三个妻子,每一个都是被他虐待致死的,如此一来,谁还敢把女儿嫁过去?
不得不说,叶浣榕的这句话成功的震慑住了全部的人,哪怕嫁给一个七品芝麻官,她们也没打算和任泽扯上任何关系。
叶浣榕得意的看着在场的小姐们畏惧讨好的神色,哼!她们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想要笑话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司徒曼瞧着叶浣榕那得意嚣张的样子,微微垂下眸子,眼底掠过一丝冷光,哼!真是蠢钝至极,逞一时的威风,却忘了这话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里的话会给皇后娘娘和叶氏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抬眸,司徒曼看向叶浣榕,据理力争道:“浣榕姐姐你不要信口开河,皇后娘娘又怎么可能随意的为我们赐婚?你这么说可是在污蔑皇后娘娘面慈心恶,其心歹毒?”
司徒曼敢这么说,就是看准了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因为叶浣榕的挑拨而将她赐给任泽,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么皇后娘娘就坐定这个罪名了。
再者,司徒家虽然比不上叶氏,但是也不是人人可欺的,因此,司徒曼才会有恃无恐。
司徒曼上前两步走到叶浣榕的面前,伏低做小道:“浣榕姐姐,我知道是我刚刚说的话得罪了你,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你若是不高兴的话,我在这儿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司徒曼微微福身,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轻声对叶浣榕道:“有本事你就让皇后把我指给任泽,否则的话百里哥哥我是嫁定了。”
话音刚落,司徒曼便起身了,而叶浣榕闻言脸色一怒,抬手直接把司徒曼给推倒了,指着司徒曼居高临下的怒骂道:“贱人,你果然对百里哥哥死心不息!”
“浣榕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司徒曼一脸的无措和无辜,那小白花的模样顿时间得到了在场的一大票同情,纷纷或用眼神或用言语指责叶浣榕,后者怒极,二话不说上前就扇了司徒曼一巴掌,怒骂道:“贱人!”
场面瞬间因为叶浣榕的动手而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而相较于他们这边的混乱,小花亭的对面却安静至极。
看着瞬间乱了起来的小花亭,傅寒玉目瞪口呆:“我的亲娘,你们不是说西陵的姑娘个个柔情似水的吗?”
这水该不会是大海那波涛汹涌的浪吧?太彪悍了!
傅寒玉面容白皙,唇红齿白的,圆圆的眼睛一瞪大,莫名其妙的给人一种天然呆,自然萌的感觉,嘴角微微上扬,天生一副笑模样。
而傅寒玉身边的两位除了叶浣榕和司徒曼口中的百里哥哥百里青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丞相之子易世策。
易世策一身暗红色的燕居服,衣料柔软,上面用金黑色的线绣着一些腾图,微开的领口露出了一圈儿里边的白色里衣,这身衣服明明穿得他十分沉稳,却因为唇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变得有几分妖孽,眉梢微挑,透着几分轻狂的慵懒。
“看来两位小姐还真的是爱百里爱得不顾面子啊。”易世策慵懒的一笑,“在卿家也敢如此放肆。”
最后一句话却隐隐的透着几分冷意,也不知道是针对叶浣榕和司徒曼的,还是针对百里青的,又或者是针对他们三个?
“我听说卿家的人能够听得懂兽语,这是真的吗?”傅寒玉有些惊奇的问道,在他们漠北,也有不少关于卿家的传说,这次他来西陵洛阳,为的就是想要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卿家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
“若是假的,也不可能有所谓的传说了。”易世策轻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傅寒玉的问题,却也间接的承认了。
闻言,傅寒玉摸了摸下巴,若是能学到此门绝技的话,那么……
傅寒玉还没有幻想到美好的未来,就被易世策给打断了,嗤笑一声,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就可以被你学过去?”
若是如此,卿家也不会有如此声望了。
被易世策一言戳破,傅寒玉有些失望和气馁,原本呆萌的模样愈发让他弄出了几分憨然的可爱。
一边的百里青一身蓝色锦袍,模样比不上傅寒玉的呆萌,也比不上易世策的妖孽,却比两人多了一份温润如兰的气质,往日里一直挂在唇角的温柔笑容如今已经消失不见,百里青脸色难看的看着小花亭那边混乱的场面。
他们这儿与小花亭离得不远,再加上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听得到那边的动静了,只是百里青没想到制造出这场混乱的引爆点竟然是他?!
“咦?”傅寒玉眼睛微微瞪大,“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们的话了,西陵的姑娘比我们漠北的姑娘还要彪悍的好吗?”
顺着傅寒玉的视线望去,只见两道纤细的身影正坐在小花亭那边的假山上,因为前边还有一座假山,所以直接挡住了她们两人的身影,而他们在这边却能够一目了然。
假山上那两道纤细的身影可不就是卿姑娘和卿天娇两人?原本为了图个清静两人爬到了假山上,哪知道小花亭那儿又起了混乱。
“她们也太不把卿家放在眼里了吧?”卿天娇的眉头微微蹙起,对于她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在打卿家的脸是什么?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这里是谁的地方!”
卿天娇的手摁在腰间,看样子是想拿出鞭子来抽一抽那两个不识大体的贱人了。
“她们在旁边是在劝架不是在看热闹?”卿姑娘看着围着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的那些小姐们,脸上一脸担忧,心底里指不定是多么幸灾乐祸呢。
“哼!”卿天娇愤愤然的道,“敢在卿家捣乱,看我不把她们打出去!”
说罢,卿天娇就想抽出腰间的流光鞭,却被卿姑娘一手摁住,制止了:“你现在打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误伤到别人呢。”
而且卿姑娘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司徒曼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惹恼叶浣榕,在卿家闹事吧?虽说现在她是受害者,但是若不是她自动来挑衅叶浣榕的话,事情也不会发生。
那么司徒曼的目的是什么?
卿姑娘眉梢微挑,秀致的五官透着几分张扬的邪气,卿姑娘抬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假山下跃起两道矫健的身影——
“嗷唔!”
“嗷——呜!”
虎爷和狼牙两只听到卿姑娘的口哨声二话不说直接蹿了出去,直直的扑到小花亭那儿,张嘴就是一道道虎啸和狼嗥,把小花亭那儿原本看热闹劝架的小姐们纷纷吓得花容失色,提起裙子便东蹿西跑,而两个当事人叶浣榕和司徒曼也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过是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小花亭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卿姑娘跳到另一座假山上,眉眼弯弯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冷意,对虎爷和狼牙道:“可以了。”
叫得很兴奋的虎爷和狼牙听到卿姑娘的话,只能够停止了虎啸和狼嗥,乖乖的回到假山下。
另一边的傅寒玉等人看着如此威武霸气的卿姑娘,瞬间就目瞪口呆了——
哦草!
女神啊有木有!
“贡嘎天山上圣洁的雪莲花,这就是我梦中的女神啊!”
傅寒玉看着静然独立的卿姑娘,喃喃自语道,阿妈说错了,中原姑娘并不比他们漠北的差。
和煦的日光下,少女盈盈而立,正是豆蔻好年华——
纤细的柳眉下,那双黑眸宛如黑珍珠一般,莹然晕泽出明亮的光芒,黑白分明得让人沉醉,她眼底里的眸色自信飞扬,熠熠生辉。
卿姑娘身着淡兰镶银丝边长裙,裙裾上绣着朵朵精致的石竹花或洁白的梅花,将青花瓷的样式绣于衣裳上,分外的独具一格。
在日光的晕染下,仿佛为她涂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粉,灼灼生辉,愈发的显得华贵逼人。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念头,似乎整个小花亭里的莺莺燕燕仿佛成了背景,只剩卿姑娘一人静然独立,独领风骚!
虎爷和狼牙离开之后,司徒曼等人才回过神来,一想到刚刚她们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样子,司徒曼等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叶浣榕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这样才能将刚刚被吓到的情绪给消散掉,看到卿姑娘,叶浣榕的惊吓渐渐消退,怒气却随之而涨:“你竟然敢让那些个畜生来吓我?你找死吗?”
哼!
她叶浣榕什么时候如此丢人过了?而且——
叶浣榕看了一眼卿姑娘,同性之间的关系仿佛就是那么微妙,只要一瞬间便可以讨厌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而叶浣榕此时看了一眼卿姑娘,却偏偏觉得不顺眼,不喜欢,原因无他,只因为卿姑娘刚刚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模样。
嫉妒心就是如此不可理喻,只允许自己长得美,却看不顺眼比自己长得美的姑娘。
听到叶浣榕的话,卿姑娘眉梢微挑,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讽刺和嘲弄:“吓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我让福福和狼牙去吓你?”
假山下的虎爷嗷唔嗷唔几声,小美人儿,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好吗?是虎不是福!
混蛋!
嘤嘤嘤虎爷觉得好委屈,它刚刚是那么的威武霸气,现在她竟然给它用这么一个不威武不霸气的名字,这样让它以后还怎么威武霸气得起来?
狼牙抬起爪子就直接往虎爷的脑袋上拍去,真是笨蛋,这点小事也好计较?
被打了的虎爷更加委屈了,混狼,虎爷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啦!
虎爷坐在地上,呼起爪子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