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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伊藤?……”拍打着伊藤失去血色的惨白面容,洛弗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如此脆弱不堪。抚摸着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唇印上那片本该镌刻着他专属印章的伤痕,洛弗火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令人无法理解的哀愁……
“冰火!!该死的,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快点开门————”气愤地捶打着木门,怒发冲冠的肯,真的觉得自己很犯践。天知道,当他寻遍整艘兵舰却发现洛弗消失无踪时,心情糟糕得直想杀人泄恨。虽然他很清楚凭洛弗的身手,不太可能被三流的帝国军队虏获,但,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这几天来,他一直坠坠不安,总害怕他出什么万一……
而那个该死的洛弗却一点都不理解他的担心,大战之时,竟然躲在敌人指挥官的房间中鬼混?!而他,却要为他拼死拼活,劳心劳力?这……天理何在?
“自己进来。”从那温热的体内退出,将失去意识的伊藤包裹在重重的毛毯中,洛弗冷冷地开口道。
“见鬼——”气急败坏的肯在狂燃的怒火的帮助下,用劲全力地踹开了上了锁的木门,愤怒的眼,在看到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伊藤时,不禁流露出些许的惊讶。
“你……你该不会是……”
“是。”简单明了地给了肯相当肯定的答案,缓缓穿上外衣的洛弗悠闲得仿佛刚从酒店中饮酒作乐归来。
“……”掏掏耳朵,眨眨眼,肯脸上写满了‘这是错觉’的表情,“开玩笑的吧,洛弗!”
“玩笑?我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痞子吗?”瞥了眼沉睡中的伊藤,洛弗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帝国军队都投降的吗?”
“呃……投降了……”趁着洛弗低头扣靴子铜扣的刹那,肯悄悄地拉开紧紧裹在伊藤身体上的毛毯。白皙胸膛上印着的斑斑吻痕,令他在惊讶之余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上帝啊……洛弗竟然喜欢男人的身体!!难怪每次兄弟们去寻欢作乐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原来他喜欢男人……哎呀,大事不妙!上次去温泉泡澡,洛弗就在身边,他该不会也觊觎自己的身体吧?!
“肯……”
“哇————”洛弗的大手搭上了肯的肩膀,被自己的幻想吓得脸色苍白的肯,连忙缩肩逃离他的身边。
“你怎么了?”
“哈哈……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僵硬地扯开一抹笑容,肯暗暗祈祷自己出众的外表不会是导致英年早逝的导火线。他原本以为上次洛弗说想要伊藤,只是随口胡诌罢了,岂知……唉,世事难料。
顺着肯的视线,洛弗看见了自己留在伊藤身上的点点印记,这才明白肯在介意什么。抛给肯一个坏坏的微笑,他并不解释其中的原因。毕竟,他与伊藤之间涉及的个人恩怨,并不是肯这个外人所能体会的。他的身世太过特殊,万一暴露,便会引来更多的杀身之祸。
轻声叹了口气,洛弗伸手一把抱起仍然昏迷不醒的伊藤。看似纤细的身躯,在他手中却显得有些沉重。男人的骨骼原本就比女人来的粗大,就算再怎么美若天仙,伊藤是男人的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
朝被自己的言行吓呆滞的肯挥挥手,洛弗扔下他,携伊藤往顶层甲板走去……待他高大的身影消失之后,肯这才回过神。
一屁股坐在青色的地毯上,他再次肯定:
对洛弗,他根本一无所知…………
第五章
“啪~~啪~~”
皮鞭抽打肉体所发出的清脆声响,混合着男子低低的呻吟,从隔壁的房间传入他的耳中。蜷曲着身子,紧抱双膝,伊藤默默地缩在地牢的阴暗角落。
潮湿的地下水顺着身后的岩石滴落在脚边的小坑中,溅起的水花令原本就感觉到寒冷的他,冻得嘴唇发白。背脊上的单薄衣物已被水珠沾湿,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贴在他布满了青紫痕迹的洁白背部。
“啊……啊……”熟悉的惨叫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冷得几乎失去了知觉的双手,怎么也阻止不了传入耳中的声声痛苦哀鸣。他那盈满了泪水的眼,无神地直视着前方的黑暗,颤抖的唇无助地呢喃着什么。
“说,你们还有什么阴谋?”隔壁男子平静的语调令伊藤不禁打了个寒颤。紧紧抓住急促喘息着的胸口,他努力调整呼吸,以平息已汹涌翻腾的深层恐惧。
“……不……知道……”属于菲维奥拉的声音隔着墙壁,轻微地传来。一股热浪涌上了伊藤的咽喉,使他再次流下羞耻的泪水。被强盗头目强占……任凭自己手下被毒打……眼睁睁地看着下属失去生命……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比他这几天来所遭遇到的更令人心寒,让人羞耻……身为帝国军队指挥官的他,沦落到这等地步,难道还不够羞耻吗?
握紧的拳头死命抵住轻轻的抽泣,哽咽着流泪的伊藤,不想让隔壁的男子发现自己的脆弱……他已经失去了他纯洁的身体,他已经失去了身为军人的尊严……如果被别人看到他无助流泪的样子,那他仅剩的自尊也将消失殆尽。
他不想这样……他决不允许失去自尊的自己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冰火大人,这家伙好不识相,我看一刀结果他得了。”
“亚里克,别性急。”拍拍站在自己身边,壮得像座山的亚里克,洛弗轻柔的嗓音中没有一丝的怒气和不耐。鹰般的眼,透过墙上的小木栏,看着隔壁低垂着头,仿若沉睡般无知觉的伊藤,性感的薄唇掠起一缕残酷的微笑。
“去,拿烙铁来。”
“好。”对于冰火的崇拜和仰慕,让亚里克对他的命令没有一丁点的犹豫,来到烧得发红的铁烙边,他挑了块赤红得几近透明的烙铁,小心翼翼地用铗子夹起。
“再问你一遍……你们到底有多少兵力?”
“……只有这3000士兵,除此之外,真的没了……”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洛弗的拷问,布满了全身的鞭痕令菲维奥拉神智不清。
“哼,这次鲍罗让他最宠信的伊藤出马亲征,竟只让他带这么一小簇的兵力?你说谎也要看看情形。”打了个眼色给亚里克,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洛弗的眼,紧盯着的是伊藤的脸。
“……我没……说谎……”
“哦,是吗?”回眸瞅了眼明显快陷入昏迷的菲维奥拉,洛弗清楚地明白,他所说的一切绝无虚假。而要如此折磨他的原因,是为了惩罚伊藤对自己的反抗。
“亚里克。”
“是,冰火大人。”
烧红的烙铁,慢慢地贴上那充满了伤痕的身体,被高温灼烫着的肌肤,发出“滋滋”的声响,还伴着丝丝的焦味。望着伊藤在听到菲维奥拉惨叫后,骤然抬起的苍白脸庞,洛弗冷冷地轻笑出声。
终于有反应了……那个倔强的伊藤终于卸下了伪装的坚强……
“大人,他昏了。”
“泼海水。”
“是。”
冷眼瞧着因自己的命令而全身发抖的伊藤,报复的快感又一次将洛弗满心的怜惜彻底冲毁。朝伊藤摆摆手,他一脸的从容。
“……住……手……”从颤抖的嘴唇中挤出这两个破碎的字眼,伊藤倚着身后的墙壁,缓缓起身。冰冷的水滴顺着发梢滑下他炙热的身体,眼前的昏眩令他不得不急促地吐息。
“等一下,亚里克。”
“是。”拎着水桶的手硬生生地停下,亚里克浓黑的大眼跟随着洛弗的视线,投向身形摇晃,面色苍白的伊藤。
“……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我…只要你。”
“哐当。”被洛弗眼中难以隐藏的恨意和执着吓着的亚里克,没有察觉滑落在地的水桶,惊讶的眼注视着的,是神态暧昧的伊藤和洛弗。
“……只是这样?”干涩的薄唇拉开一抹轻笑,带着些许哀怨和悲凉的笑容令伊藤看上去是如此得透明易碎……
他知道他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那晚将他强行占有之后,他就宣布他将是自己的“主人”……主人?多可笑的字眼。何时身份显贵的伊藤伯爵也沦为了让人发泄,被人玩弄的奴隶?
他以为自己可以拒绝……他以绝食来对抗他的专制,他以自残来反抗他的蛮横……他曾以为自己能逃脱他的魔掌,他以为自己仍拥有与以往一样的自由,他以为……
……
结束了……一切的自以为是,都因他的出现而结束。如果说,出征金银岛,是上帝的安排,那么遇到洛弗,则是他此生最大的梦魇……
他不想反抗了……因为他已经丧失了反抗的权利……
“……你要我做你的……奴隶?”
“……可以这么说。”
是该叫“奴隶”吧?!洛弗心里暗暗思索着。如果不是奴隶,他又是以何种身份留在自己身边呢?强占他的身体,摧毁他的意志,让他痛苦,让他悲哀……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
可……为什么……
为什么当他听到“奴隶”这词时,心里会涌起一股比愤怒更强烈的排斥……
为什么……
“……我答应你……”抱紧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伊藤淡然苦笑。涩涩的泪水划过脸颊落入微张的檀口,心底传来的空洞,将他全部的羞辱和痛楚咀嚼吞噬……
从今天起……他将是冰火的奴隶……
“……亚里克,以后不用再拷问他们了。”
“可是,冰火大人……”
“这是命令。”
没有再多说只言片语,伸手打开连接两间牢房的沉重铁门,洛弗走向倚靠在角落里的伊藤。
墙壁上昏暗的火光衬着他惨白的面容,修长的剑眉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抬手抚上那张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庞,洛弗低头掠取属于他的红唇。吮吸着因他的啃咬而变得红润饱满的唇瓣,他霸道地撬开紧合着的皓齿,放肆地挑弄着伊藤发烫的舌尖,狂野地汲取着他唇舌间所特有的芳香。
激烈的接吻,使得伊藤原本就不畅的呼吸更为急促,洛弗强烈的索求,让他几近窒息。在洛弗松开他嘴唇的那一刻,充斥于全身的疲惫和无奈齐涌上心,再也支持不住自己摇晃的身体,他终于晕倒在洛弗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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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面积并不辽阔的金银岛北面是跌宕起伏的山峦,因长年海洋性气候而茂密繁衍的草本植物布满了山涧的每一寸土地。高耸入云的各种树木,顺着北面的山林向人们居住的南边洞穴延伸。由于岛上主峰海拔较高,所以山中湿气很重,经常云雾袅绕。
岛上居民居住的洞窟,其实是在山壁上凿出来的一个个小洞穴。每个洞穴面积大小各异,一般来说,人多的家庭被分在较大的洞穴,老人住在较干燥的上层,而青壮年则住在潮湿的底下几层。
冰火,作为岛上居民的首领,备受人们的拥戴。他的寝所位于洞窟的中层。原本是两两分隔的石屋,被热情的居民打通,成为岛上独一无二的双人房间。而他对此也善加利用。前庭是他用来开会议事的客厅,后室则成为他休息起居的卧房。
外表邪魅,个性嚣张的冰火,其军事才干和领导才能的确令人难以忽视。虽然不想承认,但在伊藤看来,他排兵布阵的能力和高瞻远瞩的见解,比起那些在军事学校接受高等教育却缺乏实战经验的军官来得更加睿智。金银岛的居民在他的带领下,男耕女织,就算是不去打劫帝国商船也能够衣食无忧、自给自足……也因此,对于冰火会如此憎恨帝国军队的原因,更加令人难以理解……
或许他与帝国王室有什么过节……也或许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世间凡事,无论什么,总有因果。惟有缘起,才会缘灭……深刻的恨意,并不是一天就能铸就的;闪烁于赤色眼眸中的仇恨,并不是一时的兴起……
他不了解围绕在他身边那股足以燃尽自己的悲愤的由来,他不明白一个人的憎恨为什么会如此的强烈……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尝试去了解他,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