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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看到东宫那屋宅,听到不用进宫挤着,大多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有陆氏不露痕迹地撇了撇嘴。
迁居的日子定在了陈栐祭告天地太庙之后的第三日。章晗和陈善昭提早一日去看了旧地,当看到留下他们夫妻最初记忆的梧桐苑,以及陈善睿和王凌成婚新房的鹏翼馆都是一如从前,心头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等出了这座如今定为皇孙府的偌大宅院上了车,章晗眯着眼睛靠在陈善昭肩头,紧紧抓着他的手,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正式搬回的这一天,章晗站在鹏翼馆中看着芳草和碧茵指挥着仆妇搬着箱笼,又见秋韵和少了一只手的飞花亦是在帮忙打下手,单妈妈则是被之前陈善昭的强令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不禁想起了今后再也见不着的沈姑姑。就当箱笼全都搬进来,上下人等忙着收拾各种东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世子妃,淄王府来人报喜,淄王妃有喜了!”
尽管张茹亦是随淄王陈榕一块回京,但章晗此前忙得只见过她一次,这会儿闻听此言,她在一愣之后顿时大喜过望,正要吩咐把人请进来,她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连忙在一旁的高几上支撑了一把。被这喜讯一勾,她陡然想起,自从搬出柔仪殿后,因为赵王府的人都回来了,她忙前忙后,月事亦是不那么准,平日用饭也少油腻,腰酸背痛的时候更不少。
“世子妃?”
章晗缓和了一下神情,这才看着满脸担心上来搀扶的芳草说道:“没事,把淄王府报喜的人请进来说话。再有,去太医院把我用惯的刘御医请来,好些天没请平安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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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开枝散叶劝王妃,疼妻爱子好世子
无论昭庆太子还是废太子陈桦,往日这东宫所住人口素来很不少,现如今陈栐请得皇帝旨意,这东宫之中只住了他和傅氏以及陈善恩的生母邓夫人和几个侍妾,自然便显得宽敞多了。傅氏的册封需得后日,如今的她连王妃服色都不用,只是如同从前在北平那样一身蟹壳青的常服,看上去显得格外素淡。
此刻面对前来请安的娘家弟妹傅高氏劝说她不妨稍稍华贵些,免得日后来往命妇不自在,傅氏便微微笑道:“各人有各人的习惯,我喜欢这样家常些自在,只要那些夫人们打扮不僭越,我也不会挑理。就好比章氏和王氏都是我的媳妇,一个喜欢随意些,一个喜欢华丽些,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我要比出个好坏不成?”
傅高氏被小姑说得面色有些不自然,旋即才笑道:“王妃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傅氏娘家宁国公傅家乃是最早封爵的勋贵之一,但随着傅氏的父亲去世,袭爵的弟弟傅长安不善武艺军略,在军中威望大不如从前,其他兄弟也都不曾掌兵。哪怕之前废太子陈桦对付赵王一系,对于这一门姻亲却也没太在意,足可见一斑。傅氏身为长姊,心知肚明一来娘家没有顶顶出色的人才,二来也是因为丈夫从前是北地雄藩,断然不能让妻家再掌兵,看着娘家安享富贵也就知足了。因而,对于傅高氏刚刚提及的话,她自然也有些警惕。
“咱们家如今富贵,殿下又入主东宫。安享荣华是好,凡事也不可太奢侈了。须知过犹不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绝非好事。我听说长安后院内宠竟然有十几个,而且子女中间也少有出息的。这就太过了。不说惜福养身,堕了家声家名可是什么都弥补不得的。”
傅高氏即便心里不以为然,面上也只能连声称是。而既然傅氏提到了此事。她便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老爷虽说在女色上头是过了一些,但也是为了开枝散叶。王妃不见昔日威宁侯那等威名,死后连唯一的儿子也犯事处死,竟是连个奉祀的后人都没有?倘若不是太夫人做主让武宁侯入嗣了一个儿子过去,那情形简直凄凉得无以复加。儿子多了总能矮子里拔高子挑出个好的,若只有一个。即便再好,若出了岔子,那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傅氏的脸色,便又陪着笑脸说道:“世子爷和宛平郡王虽说都是成亲的人了。但身边只世子妃和郡王妃两位嫡妻,连个内宠都没有,说得小不过是被人说房中河东狮吼厉害,说得大终究不利于子嗣。须知郡王妃婚后都快两年了还没动静,世子妃也就是一个儿子,如今不过一岁多……”
傅氏听着听着,不禁微微色变。就在这时候,从出嫁后就一直跟着她的闵姑姑快步走了进来,也顾不得傅高氏在。屈膝深深行了一礼就喜气洋洋地说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刚刚皇孙府传来消息,说是世子妃又有喜了!”
“真的?”
“回禀王妃,是真的……听说是淄王妃有喜派人去报信,世子妃高兴之下身上有些不舒服,就请了太医院的刘御医去请平安脉。这一请脉才知道有了喜讯,说是有将近两个月了。”
傅氏顿时猛地弹了起来,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喜色。她几乎不假思索地一按扶手,当即开口说道:“你亲自去,仔仔细细问问她的情形,带些好药材……等等!”见闵姑姑答应一声要走,傅氏突然又开口叫住了她,沉声说道,“去我的箱笼里头翻一翻,把我从前用过的那支犀角簪赏了她,再挑几匹颜色好质地好的表里,对了,前次留着的那白狐皮也一并赏了她。”
其他的也就罢了,听到竟连白狐皮也要一并赏了章晗,闵姑姑顿时犹豫了片刻:“王妃,那是殿下说您天冷畏寒,如今到了南边不免更容易发作,这才留着给您作大氅的……”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直到闵姑姑慌忙应声而去,傅氏方才看着傅高氏道:“弟妹刚刚说什么?”
被这一打岔,傅高氏刚刚的话就有些说不下去了。然而,偏偏傅氏眼睛就只盯着她,尽管后背心冒汗,但她还是强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开枝散叶原本就是皇家大事,更何况如今殿下已经是东宫储君,世子爷和郡王爷是王妃嫡子,这后嗣是顶重要的。如今世子爷眼看着就要又添了第二个儿子,郡王爷膝下却仍是空空……”
“善睿和他媳妇是成婚一年半了,但其中足足将近一年却是分隔两地,这要强求他媳妇生出一男半女来,倒是我成了那恶婆婆!”傅氏目光倏然转厉,继而便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听说,弟妹娘家似乎挑了两个身家清白的姑娘,正在私底下悄悄教习礼仪?”
见傅高氏如遭雷击,讷讷说不出话来,傅氏方才淡淡地说道:“开枝散叶固然要紧,却也总得等到有了嫡长子再说,否则乱了宗法成何体统!退一万步说,便是他们身边要添上一两个人,那也却不劳外人操心。须知他们的婚事都是父皇精挑细选仔细择定的,做过头便不是攀龙附凤,而是居心叵测了。有功夫去做这些事,还不如教导家中子女都出息一些。刚刚弟妹提到了威宁侯府,却怎么不想一想,同出一脉,武宁侯府儿子多是不假,却也都出息!”
傅高氏早就知道这位身份尊贵的姑奶奶是词锋犀利的人,此刻被训诫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狼狈地称是不迭。而傅氏看着其坐立不安的样子,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继而便平静地说道:“既然那两位高家姑娘是你们精挑细选出来的,料想资质人品差不到哪儿去。赵王中护卫中恰有几个有功军官尚未婚配,我做主替她们挑两个有出息的。与其想着攀高枝,还不如好好相夫教子,等着将来封妻荫子的那一天!”
等让人送走了傅高氏,闵姑姑去皇孙府送赏赐尚未回来,刚刚随侍在侧的张姑姑也是傅氏陪嫁的丫头,此刻见傅氏面色疲惫,她便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妃,舅太太虽说这做法着实是太急功近利,但如今殿下入主东宫,自然惹眼得很。殿下身边的人虽不多,但也有几个,可世子爷和几位郡王却都是只有嫡妻没有侧室,免不了有人会生出想头来。”
“别人想什么是别人的事,但使和我娘家沾边的人有这想头,便是愚蠢!”傅氏冷笑了一声,见张姑姑噤若寒蝉,她便淡淡地问道,“拦着我这短视的弟妹是一回事,至于别人,他们既然起了念头,就不会那么容易打消,随他们去吧。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但使送了女人进来,家里若再想掌兵掌权,便是痴心妄想。连定远侯那样功勋赫赫的都匆匆自请去镇守宁夏,更何况他们这些往往都是第二代支撑门面的?”
就算要开枝散叶,民间有的是良家。那些勋臣贵戚家哪怕是旁支女子送来,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就是祸乱之源!真正说起来,陈善睿如今尚未有子,未必不是好事……
东宫之中这场小小的争议还未传开之际,陈善昭便欣闻自己又要当父亲的事,正在蜀王那儿被拖着没法走的他立时三刻告辞走人,那兴冲冲的架势让蜀王连连摇头叹息。他却压根不管这么多,连马车都不坐一路打马回府,在二门口跳下马的他还险些和东安郡王陈善嘉撞了个满怀。陈善嘉见陈善昭那火烧火燎的样子,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我正要找你呢!”
“不论什么事都回头再说!”
听到陈善昭这想都不想的回答,还使劲想要挣脱自己,陈善嘉顿时放开了陈善昭的手,眼看着人匆匆往里头走,他才笑嘻嘻地说道:“我可是好心想要告诉大哥你,大嫂她可不在梧桐苑,她去你的内书房正心斋帮着整理那些书了……”
所幸陈善昭耳朵敏锐,这疾步前冲的步子倏忽间就止住了,恼火地瞪了有意看热闹的陈善嘉一眼,他立时折往了正心斋,结果才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里头几个人簇拥了章晗出来。看见妻子丝毫还未显怀的腹部,发现她正从台阶上下来,他竟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前。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忙这些事情干什么?”
“世子爷这么早就回来了?”章晗却避而不答陈善昭这心急的问题,瞟了他一眼方才打趣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就连太医也说该有的走动活动都是有利的,就你心急。不是说蜀王叔请你去论文吗?这么急匆匆地回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章晗身边站着的是最贴心的几个婢女,陈善昭身后没有旁人,此时此刻章晗方才有这微嗔戏谑。而陈善昭想着自己告辞离去时,蜀王那好笑的表情,他便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有什么打紧,横竖我疼妻爱子好世子的名声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晨旭是皇爷爷第一个重孙,这回则是第二个。第一第二都让我这个运气最好的占了,谁还敢说我紧张家中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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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天子动慈心,世子妃让权
尽管皇帝早就得知了此事,但当陈栐亲自前来禀报的时候,他仍然表现得颇为高兴。毕竟,皇孙辈如今算一算,加上秦王世子,已经有九个人成婚了。然而,平安产下孩子的却只有章晗一个,淮王世子妃倒是曾经有喜过,但在废太子之乱时因大军围府而受惊,最后没能保住腹中胎儿。因而,对于自己很有可能添上的第二个重孙,他显出了和此前不一样的另一种大方。
“章氏此前和王氏建下大功,但她已经是世子妃,却是无可再赏了,她的父兄听说也都建功不小?正值她有身孕,就是如今不便,回头你也可以把人多多提拔一二。他们自会更加竭尽全力报效,却是比赏她更好。”
“父皇若是要提拔,现在并无不可,这如今不便四个字,儿臣着实惶恐。”站在床边上的陈栐连忙躬了躬身,这才开口说道,“此次有功将士儿臣都已经一一录名,恳请父皇如今便封赏了下去,上上下下一定会欢欣鼓舞,更加戮力同心。”
“你以为朕之前在献俘献捷的时候说出那些话,只是随口说说不成?”
见皇帝倏然面色转冷,陈栐索性低头跪了下来,沉声说道:“儿臣不敢!父皇金口玉言,但此事实在太过重大,且从古至今,此等前例素来极少,且无不是出自局势最坏的时候。如今江山稳固,内忧外患暂时平定,儿臣倒是不在乎背一个名声,可父皇的令名……”
“名声这种东西。朕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在乎。”皇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打断陈栐的话,旋即漫不经心似的说,“况且就是那些生前被人捧为明君圣君的皇帝,身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