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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我以前好像什么都干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算是干什么的。”
“什么都干过?那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笑的有些苦涩:“意思就是只要对当时局势有利的事情我都干过,我的任务就是完成任务,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完成就行。我曾为了杀一个人当了那个人半年的情人,也曾为了拿到某样东西做了三个月的台子。”我看着古天冥疑惑的表情突然醒悟到他不懂做台子的意思,解释道:“做台子就是做妓女男妓的意思。”
古天冥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无奈叹了口气。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忘了说了,我前世是女的。”
古天冥愣了半天,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三遍才道:“难怪。”
我挑了挑眉,扬声道:“难怪什么?你是说难怪我很娘娘腔?”
古天冥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好笑道:“不是。我是说难怪你总是变来变去的,没说你娘娘腔。虽然多少有一点。”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多少有一点,有就直说,我又不是抗不住打击。
“好了,不说了。都这么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我看着古天冥不怀好意的眼神,提醒道:“我的伤还没好。”
古天冥敲了敲我的脑袋,笑道:“我知道,我的也没好。我又没说要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想……”
“我什么也没想。睡觉。”说完我一溜烟钻到床里。唔,太掉味了。
古天冥笑着爬上床睡在我身边,我对着墙闭眼不看他。他双手环住我的腰头靠到我耳边道:“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我会应付的,别担心。”
我侧头看他,他笑的一脸温柔。我有些郁闷,怎么搞的我好像闹别扭的小孩子。
我往他怀里窝了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谁担心了?我才不担心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搞的定。”
古天冥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一抖一抖的身体在在告诉我他又在笑了。我郁闷啊,怎么我今天老闹笑话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过的。
我和古天冥坐在桌前喝茶,符文在另一边打量着我们,半晌才对古天冥道:“说说你和苜蓿的事情。”
古天冥放下茶杯将昨晚跟我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符文一边听一边思考,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没有见到她师父?”
我和古天冥同时一愣。师父?什么师父?
符文见我们的表情,解释道:“就是那个道士,无尘道长。你没有见到他?”
无尘,我心中一惊。他不就是写《玄书集》和画《九转乾坤图》的人吗。他是薛苜蓿的师父?那个拐带别人女儿的道士?
古天冥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什么道士。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后来也没见过有道士来找她。”
符文沉默地看着古天冥,似乎是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我瞄瞄这个又瞄瞄那个,找不到缓解气氛的方法,只好闷头喝茶。
“孙子,你叫什么名字?”符文突然转头看着我,飚出这么一句话,害我差点一口茶全喷了出去。
我赶紧将口里的茶咽下,回道:“田紫轩。”
符文皱着眉看着我,疑惑道:“怎么你们不同姓?”
糟糕,一时情急把前世的名字报上去了。我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十二年前我失去了记忆,所以师父就给我重新取了个名字,本来我应该叫古惜言,但是田紫轩这个名字叫了十二年一时改不过来了。”
符文点了点头,淡淡道:“你师父肯定没什么品味,取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还是古惜言比较好听。惜言惜言,祸从口出啊。”
我郁闷地看着符文,这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古天冥在一边低头喝茶闷声不吭,我看着他拽的死紧的手凉凉道:“要笑就笑,别憋出病来,到时候还是我照顾你。”
古天冥抬头看着我,微笑道:“没有啊,我没有要笑,只是这个茶太难喝又不得不喝所以有点憋屈罢了。”
我狠狠瞪着他,这种借口都能找出来,完全是在敷衍我把我当傻帽了。
符文看着我们淡淡问了句:“你们怎么看起来不太像父子?”
古天冥笑着问他:“我们不像父子那像什么?”
符文堪琢了一下,犹豫道:“像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郁闷地看着这两人,打什么哑谜,直接说就好了,拐这么多弯子干什么。
古天冥看了看我,转头对着符文道:“我们是父子,也是要相守一生的人。”
符文惊讶地看着我们,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
古天冥依然淡淡微笑地看着他,很好心提醒道:“小心下巴。”
我瞄着古天冥,脸有点扭曲。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有恶搞精神啊,敢情我害看走眼了。
符文闭上嘴,脸色阴沉地看向我。我虽然有些不忍,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符文闭上眼,胸膛急剧起伏,深呼吸了好几口空气才睁开眼,颓然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如果你找到了苜蓿的尸首就把她带回来吧,无论怎样这里还是她的家。”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符文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古天冥轻轻握住我的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看着他,突然就鼻子一酸,哭了出来。古天冥将我拥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什么话也没说。我真的越来越有人味了,与前世的田紫轩差的越来越远了,不过我不讨厌这种变化。
“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听到声音我慌忙从古天冥怀中退回来,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
古天冥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的符云,冷冷道:“有事?”
符云尴尬地瞄了瞄我们,道:“恩,有点事找紫轩。”
古天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符云看了看古天冥的脸色,对着我道:“紫轩,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我看了看古天冥,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我慢慢站起身,对着他道:“我一会就回来。”
古天冥皱眉看着我,叮嘱道:“小心点,你的伤还没好。”
我点了点头,跟着符云离开了房间。
符云走的很快,一路上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没有打扰他思考。说句实话,当我真的看到符氏族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小的失望的,毕竟外面把符氏族人传的神乎其神,没有点什么特别的地方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但是现在,我看着一路上在田地里辛勤耕地种的农夫以及在溪边互相吆喝着洗衣的大娘,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符氏族和普通的村子没什么区别,这就是我现在唯一的感受。
我一路跟着符云边看边想事情,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村子很远了。我疑惑地看着心事重重的符云,他到底打算带我去哪里?
穿越的真相
我跟着符云一直走,直到爬上了村外十里处一座山的山顶才停下来。
我打量着山顶,上面搭了一个台子,台子边上插着不少旗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道士用来做法的祭台。
我疑惑地看着符云,他自从上来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台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究竟带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过了很久,符云才转过头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我心里一惊,他虽然说的是疑问句却是用的陈述语气,看样子,他已经确定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想到这里,我放弃了掩饰的念头,点了点头。
符云淡然地笑了笑道:“苜蓿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
我吃惊地望着他,难不成符氏是穿越家族?
符云没有看我,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喃喃道:“本来嘉华是没有孩子的,我不想她伤心,就从别的世界召唤来了那个孩子。苜蓿从哪里来的我并不知道,不过她很聪明,领悟力很强,我教给她的东西总是学一遍就会了。她太骄傲,又倔强,在村子里还好,如果出去了,恐怕会出事。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后来,村里来了个道士,那个道士很神秘,好像知道些什么,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想从我这里套出关于招魂的方法。那个时候我就对道士起了疑心,但是还是晚了,苜蓿已经爱上他了。”
“你说爱上?娘她爱上了那个道士?”不是我不相信符云的话,而是他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符云看了看我,淡淡笑了笑道:“恩,苜蓿是个傻孩子。我不知道那个道士看中了苜蓿的什么,他一直怂恿苜蓿走出符氏村,我阻止了好几次,但是陷入爱恋中的苜蓿根本不听我的劝告,偷偷跟着道士离开了。我一直很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拦住她,要不然她也不会……”说的后来,符云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等他好一些了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符云抹了抹眼泪苦笑道:“因为苜蓿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她是我从另一个世界召唤过来的,就算怀孕了,那个孩子在肚子里也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她能生出你恐怕也是用了那个术吧。”
我皱眉疑惑道:“如果我是她召唤出来的孩子,那么十二年前她是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
符云愣了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道:“什么意思?”
我皱眉解释道:“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个孩子身上的,我是在他四岁的时候附身过来的。这又是为什么?”
“什么!你是说你不是一开始就在这个孩子身上?”
我看着符云震惊地样子点了点头。
符云愣愣注视了我半天,脸色惨白地哽咽道:“那个傻孩子。”
“怎么呢?”我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死灰的符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符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抖出一句话来:“她,她用了两次术。”
“两次?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符云,虽然他现在的状况有点不对,我还是问了出来。
符云呆愣了许久,久到我都准备放弃了,他才回道:“那个术是逆天而行,所以对身体的伤害极大。你说你不是一开始就在这个孩子身上,那么这个孩子肯定出事了,所以她又用了一次,重新召唤来了你。”
我皱着眉头奇怪道:“不对啊,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破庙里,娘她并不在里面,又怎么召唤我?”
符云眼神黯然道:“这个术并不会那么快奏效,它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有效果。”
我想了想,还是有点疑惑。
“但是在我醒之前,这个孩子还告诉过别人自己的名字,还受过别人的追杀,这又是怎么回事?”
符云愣了愣,苦涩道:“在这个术发挥奏效之前,这个身体就是一个躯壳,你可以任意操纵他,只要告诉他要怎么做,他就会去做。对于躯壳而言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他除了按指示做事外,其他的都不会。”
听了符云的话我愣住了。除了按指示做事外什么也不会,这和前世的我太像了。
“苜蓿那个傻孩子。就算是我,两次使用这个术也不一定没事,她竟然,竟然……”
我看着语声哽咽捂住脸哭泣的符云,心里像堵住了似的难受。
“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符云用衣袖擦干眼泪,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沉重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符云看着我,勉强笑了笑道:“我带你来其实是想把这样东西交给你。”说着,他走向祭台,从祭台下面的暗阁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我。我接过来翻了翻,里面写了些我看不懂的字。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些鬼画符,这都是干什么的?
符云将手放在我的头上,嘴里喃喃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言语,我突然如被雷击了一样脑中一片空白,一堆信息涌入脑中,我除了茫然地承受外别无他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信息终于停止了。我头有点晕晕的,意识都有些模糊。脑袋里突然多了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我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符云扶着我的手,让我在祭台上坐下,解释道:“我刚刚已经将所有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了,能学多少就看你
自己的了。”
我晕乎乎地点了点头,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直到太阳下山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个术是有点伤脑,但是时间紧迫,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向着符云点了点头,笑着示意没事。符云看了看我,慢慢扶着我下了山。
“你要离开这里了吧?”
我沉默地点点头。外面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就算我可以留在这里,古天冥也不行。
符云送我到了门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