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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从哪儿弄来一大堆蛇啊,虫啊什么的,左手一条,右手一条,身后还背了一麻袋,别急别急慢慢来,先咬我左手,再咬我右手,咬完之后,师父告诉我解毒方法,其它就不管了,自求多福吧。好在我对毒并不是全无所知,要不然,我坟头上的草估计都有人高了。毒术“教”完了就开始炼药,反正不管炼出的是毒药还是解药都是我自各儿消受的。然后就是轻功了,师父说武功可以不好,轻功一定要强,否则到时候连跑都跑不了,虽然我很赞同师父的话,但要我每天泡那个烫的死人的澡池子,还要睡在绳子上,附带每天还要被师父“打”(打通经脉),歹谁谁也受不了啊。还有那些个希奇古怪的招势,真是要人命了,人怎么可能扭成那样,结果师父当场就扭给我看了,我也当场试验过了,事实证明,在外力作用下还是有可能的。
就这样,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师父说,课程要调动,因为我轻功差不多了,毒术和医术他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所以,我从现在起要开始学习琴、棋、书、画。我曾问过师父,我一大男人学这些娘们学的东西有什么用,结果把师父气得当场掀了桌子。唉,不能反抗不能躲避的时候就只能逆来顺受了。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地底洞人的生活,师父说,江湖人心险恶,武功高,轻功好也不一定能平安,我当即翻着白眼问:“师父,那我学这些没用的干嘛,师父,你是不是老年痴呆或更年期到了?”咳咳,结果嘛,不说也罢。师父给我新加了些兵法、阵法等乱七八糟的法,每天还要陪着师父练招。唉,额地亲娘啊,这哪是练招啊,这跟本就是沙包嘛,靠,我白嫩嫩的肉肉都变紫了。
眨眼间,又过了三年,师父问我想不想出师,我很肯定地摇头。和我呆了那么久,师父你还不了解我么,不把你那些宝贝都炸干,我怎么舍得走啊!于是乎,我依旧过着苦难的日子,唉,真不知道值不值得!
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师父居然有一本易容书,大喜下去找师父学易容,没过几天,我就开始后悔了,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啊!妈啊,这哪是易容啊,靠,老子好好一张脸,现在被搞的肿的像个馒头,我还要顶着这张脸好几个星期。不要啊,呜,我的花容月貌啊,我白嫩嫩的皮肤啊,还给我!!!
又是某一天,我照常泡澡,突然记起脚底板上的黑块,我抬起脚仔细看,居然发现这块黑忽忽的东西就是那本传说中的《玄书集》,想起落崖前老爹说的话,我邪邪一笑,你不让我练我偏练。在背下《玄书集》后我就用洗颜药把原版洗掉了,怀璧其罪啊,我可不想被人砍脚。
又过了一年,不知是不是我练的有误,居然把《玄书集》给练完了,也许是我太天才了吧,我非常不厚道的如是想。
“你要下山吗?”
我说师父啊,你用的着这样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老想着赶我走啊!
我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道:“下山,省得你看着心烦。”唉,人生咋就这郁闷咧?
临走前,师父给我讲了一个“历史悠久”“情何以堪”“荡气回肠”的长篇爱情故事,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动用武功,也不能说出师门来历,还逼我发誓。师父啊,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是在躲情债咧。
我发完誓,师父给了我一封信,要我去找修竹馆馆主竹影。我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师父看了我半天,叹了口气,终于把我垂涎了三年的黑玉断续膏给了我。唉,你要是早点给我,我早走了,哪用受这多罪啊!
我一个人走在树海里,转了大半天好象还是刚刚见过的场景,我不禁有点泄气。唉,郁闷啊,这都是什么路啊,师父那个大变态,把入口安在水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这出口还搞的这么麻烦。我自认为不是路痴,可看着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一样的树林子我实在很无奈的成为了路痴。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如此的期盼着太阳,如果能够看见太阳,至少我还可以知道东北在哪儿。我很无语地望了望头顶这片遮天避日的树叉叉,郁闷得连力气都没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向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的。
就在我快放弃时,眼前豁然开朗,看着面前奔腾的急水,我感动的想哭。天啊,你果然还没有放弃我!
“请问,宁城怎么走?”我向着河边洗衣的大姐露出无害的笑容。
洗衣大姐脸红红地瞟了我一眼,指了个方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赶去,在林子里耽误太久了,如果不快点到宁城就得准备露宿荒郊了。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宁城,听人说宁城的“月香楼”是和瑶城的“天香楼”齐名的,对吃的,我一向是非常感兴趣的,既然来了,当然就不能错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烧香,才进“月香楼”的大门就被人堵个正着。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掳了我家小姐还敢大摇大摆的在外晃悠,是不是不把我们秦府放在眼里,恩?”
我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马脸汉子:“这位大哥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弟初来贵地,落脚的地方都没选好,怎么会有时间去掳你家小姐。”
“老大,别和这小子废话,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抓起来再慢慢拷问,我就不信这小子不说。”
我冷冷看了说话那人一眼,脾气好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负,想动手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正在我们这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酒楼内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几位朋友,在下冒昧为这位公子做个见证。在下和这位公子一同进城,并未见这位公子和谁同路,想必,只是个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话,免得伤了和气。”
先前说话那人眉一横,大声嚷道:“你做证?你算老几,我们老大还没发话,你他妈敢插嘴,看爷爷我不揍死你。”说完,掳袖子就准备进去教训某人。
马脸汉子皱眉看了先前说话那人一眼,那人立马禁声站到一边。
“敢问楼内是哪位大侠,可否报上名号?”
楼内某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在下月修,江湖上抬爱,赠在下‘玉萧公子’之名。”
马脸汉子听到“玉萧公子”当即惨白了脸色:“不知‘玉萧公子’在此,多有得罪,还望见量。如无别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玉萧公子”?我好象不认识这么个人吧。
“公子可有兴致陪在下喝几杯?”
我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
“玉萧公子”确实不坠玉萧之名,温文儒雅,气质不凡,虽没有师父的帅气,但那股平和气质,实在是勾引姑娘的利器。
“刚刚多谢公子解围,在下感激不尽。”
月修淡淡一笑,略带几分无奈道:“其实这事是在下一位朋友所做,无故连累公子,该是我道歉才对。”
不会吧,我怎么这么灾啊,易容还能易出跟别人同一张脸?要知道,我现在这张脸可是我前世的脸,如果有人跟这张脸长一样,那……想到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诡异了。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月修解释道:“我的这个朋友精通易容之术,想来他曾在某处见过公子,就擅自借公子的脸一用了。他本性其实不坏的,只是缺乏管束。公子若见了他,还望不要怪罪。”
我,没什么话好说了,唉,我果然是有够栽的,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个庙烧烧香呢?穿越时空借尸还魂都发生了,那有个妖魔鬼怪,神仙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敢问公子的那位友人现在何处?”
月修歉意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唉,师父也拿他没办法。”
哦,师父?看样子那位仁兄应该是他的师弟或师哥了。
“公子不必太担心,我会尽快找到他,把事情交代清楚,还公子一个清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不送。”
我看着月修的背影沉默。看样子,等他找到他的友人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唉,苦命的我只能靠自己了。
月修,修竹,月修竹
泽洲是有名的商市,泽洲城有句俗话说的好:天上掉石头,砸死十个有九个是商人。
今天一大清早的我就起来赶路,累死累活总算到了泽洲,离我的目的地就剩下三里之遥了,这一路可把我折腾的,唉,但愿快到目的地了,别再出什么乱子。我刚这样想,就听到周围的人惊叫着四散逃开。我眉头突突地跳,他妈的,又有什么事了?我转头一看,当即黑了脸,一匹通体乌黑的马狂奔着向我冲来。
我那叫一个悔恨啊,早知道刚刚路过那个山神庙就去烧柱香了。唉,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眼看着黑马越来越近,我轻轻向右踏了小半步,刚好离开它的正前方,与它错身而过。我看准时机拉住马鬃飞身上马。马被我拉住鬃毛吃痛长嘶一声发起狂来。它前后踢不停交替离地,纵横跳跃,撞倒了一堆小摊贩。真不知道等会那些摊贩会不会来找我赔钱。那马见甩不掉我就开始发足狂奔,我尽力拉转马头,避免撞到行人,同时心里松了口气,以它这速度,等会儿那些小摊贩就算想找我赔钱也找不到了。它似乎感觉到我放松了身体,突然一个急转弯,前腿一曲,半跪下来。妈的,我赶紧抱住马头暗使千金坠,将它压在地上。靠,颠死我了,还好今天没吃东西,要不然吐出来多浪费啊!
过了半晌,黑马全身放松,马头亲昧地蹭着我的头顶。我抬头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对视良久,我终于放松身体,飞身下马,还没战稳就被它的大舌头舔了一脸的口水,我郁闷的看着它开心的不停打着响鼻又发作不得,真是憋屈死了。
这时,一个美人走了过来,两眼含泪,一脸欣喜地望着我道:“公子,您可真了不起啊!这匹马我们驯了都快一年了,还是没能把它驯服,您三下两下的就让它服了,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既然公子与这马有缘,不如您把它买下来吧,我给公子打个折扣,就三千金如何?这可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啊!”
我看了看傻里傻气打着响鼻的黑马,又看了看美人,很坚定地摇头:“三千金,我身上加起来,外加把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我敬谢不敏。”说完,我转身就走。
美人看我如此坚决,扯着我的袖子哭得惊天动地。我最近是不是不宜出门啊,怎么尽是这些倒霉事。
“公子,你要没有三千金,那三百金总有吧。小人马场的母马都被它给包了,连种都配不成,今年我们连一匹小马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当乞丐了。公子你行行好,好歹给我点本钱啊。”
我一脸的为难:“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要不起啊,我现在的钱本就不多,再家上我还要找人,这都不知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如果再加上它那张口,我怕你还没当乞丐就先在街上碰见我向你讨饭了。”
美人一脸肉痛外加咬牙道:“那,那这样吧,小人,小人不要您的钱了,白送总可以了吧。只要不要我倒贴,白送也可以啊!”
我见他哭的如此伤心,心中有些不忍,唉,不就是多张口么,算了,还是答应他吧。
他见我点头,才总算松了手,派人来给马上了鞍又打了钉,一刻也不多留的走了。我望着在我旁边蹦蹦跳跳的黑马,眉毛又开始跳了。唉,出行不宜啊!
我骑着云裳在泽洲城外漫步,突然听到前面有打斗声,我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来了,难道我今天真的不宜出行?
我本想打道回走,又改变了主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耳中,几天前拦我的马脸汉子,他来这儿干嘛?
我放云裳去一边吃草,悄悄向前靠近,找了棵树进距离观看打斗现场。
“你把我家小姐藏哪儿呢?”
“我怎么知道,今天早上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
“好贼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识相的就赶快把我家小姐交出来,我还可以勉强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嘿嘿,你小子长的也不错,留待老子先奸后杀。”
“你当我是傻子,真告诉你我还有命在?只怕真告诉你了,我就真被你先奸后杀了吧,哎呀,多碜的慌啊。”
“浑你妈的屁,老六,别跟他罗嗦,先抓起来砍他双手双脚,再交给兄弟们□,看他说不说。”
“哇,你怎么这么歹毒,兄弟,正所谓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你心肠如此歹毒,就不怕将来生儿子没□,生女儿没尿眼么?”
……
好无聊啊,我都快要睡着了。他们这架从正午一直打到日落,我都连打了三个睹了,还没完啊!真不知道那个采花贼在想什么,猫逗老鼠很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