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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怔愣地看着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担忧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反而是古天冥和萧无情。国师不许我传任何消息出去,而且我明天就要离开,我担心古天冥和萧无情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白羽笑了笑道:“这你可以放心。虽然我人出不去,但是还是可以与外界联系的。”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白羽疑惑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忧心道:“如果国师真的不想让古天冥和萧无情知道我的消息就不会让我来见你。他让我来见你,说不定就是等着你把消息传出去,好查出你在宫中的势力,也可能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古天冥和萧无情知道,或者他有自信即使是你也不能把消息传出去。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说他的目的是报仇,但是他的仇人是谁我不确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羽也皱起了眉头,看着我道:“你说他的目的是为了报仇?”
我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仇会需要挑起天下大乱才能报?”
我愣了一愣,是啊,什么样的仇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才能报?从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推断,他的仇人是一个很有势力的人,是一个即使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对付的人,如果挑起战端是他报仇的必要条件,那么他的仇人就一定是一个当权的人,但是以他现在的势力以及皇帝对他的信任,就算他的仇人是皇帝他也有能力报仇,难道他的仇人比皇帝还有权势?什么人的势力能够比皇帝更大?
“紫轩,你在想什么?有什么线索吗?”
听到白羽的问话我回过神来,道:“对了,白羽,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是比皇帝还有权势的?”
白羽有点愣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想太多了思绪混乱了?在天胤王朝里皇帝就是最有权势的人。”
我拿掉白羽的手,严肃道:“我是认真的,你想想凭皇帝对国师的信任,他想杀什么人还需要大费周章地挑起战端吗,所以他要杀的人肯定是皇帝也奈何不了的人。你快想想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人。”
白羽见我说的认真,皱眉沉思了一会才道:“没有这样的人,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是没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我苦恼地皱着眉头。没有这样的人?那国师的仇人究竟是谁?如果能推断出他的仇人是谁,我就可以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白羽看我皱着眉头,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不要想太多了。你早点休息,晚上好走。”
我一惊抬头看着他道:“走?去哪儿?”
白羽温柔地笑了笑道:“送你离开皇宫。你别看我这样,送个人出去的办法我还是有的。好好休息,不要太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不用了,你有那个能耐还不如留着保护自己。”白羽这个傻瓜,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我估计我们现在的谈话用不了几分钟就会传到国师的耳朵里,现在走只会把自己的最后一条路也断送掉。
“你不用担心我,我以前也经常做内奸的,这方面我有经验,你呀,就留在这里好好给我看着古天冥和萧无情就行了。”
我话刚说完,白羽就把我抱在了怀里,他的双臂越收越紧,紧到我不能呼吸,我顺势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不起,说了不把你卷进来,结果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还连累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有些好笑地听着他的话,轻声道:“你不用道歉的,从我成为薛苜蓿的儿子开始就已经卷进来了,这不是你的错。”
白羽依然将头埋在我的肩上,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还没有告诉他关于我是从别的世界来这个事,现在说应该可以转移一下话题吧。
“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不要害怕啊。”
白羽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四岁时附到他身上的。我想你应该也有感觉到我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白羽平静地恩了一声,我很有挫败感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一个两个的反应都这么无趣啊。
“你不惊讶?”
白羽平淡地回答道:“惊讶。”
我满头地黑线,他这算哪门子的惊讶。
“我看你蛮平静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羽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多少猜到一点。”
我挑了挑眉,这也能猜到?
“其实我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啊!”我吃惊地叫了一声,“什么人?”
白羽从我肩上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国师带来的人,但是那个人在十四年前就死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男的还是女的?”我急急地问。
白羽想了想道:“是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男人?我记得国师跟我说过他做无尘的时候只是想让一个人复活,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国师想复活的人?既然已经复活了,为什么又在十四年前死了?那个人又是怎么死的?十四年前,刚好是薛苜蓿出事的日子,薛苜蓿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白羽摇了摇头,皱眉道:“好像和父皇还有太子有些关系。”
这怎一个烦字了得啊,有国师也就算了,连皇帝和太子也牵扯进来,知道当年事的人肯定都被灭口了,这叫我怎么查?
“田公子,您是否要在羽王爷这里过夜?在晚一点就是门禁时间了,门禁后宫中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我看着白羽,白羽也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对着门口的富顺道:“我在这里过夜。”
“是。”富顺答应了一声离开了。我知道他是给国师汇报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不怎么在意。
“紫轩,你明天走吗?”
我点了点头,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他们去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心里多少有点难受。白羽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抱紧我道:“我等你回来。千万小心,不要勉强,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果有人拿同样的东西来找你,你可以让那个人替你做事。”
我看着手中温润白净的雕龙玉佩,轻轻“恩”了一声。我抱紧了白羽,心里暖暖的,原来有人等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半夜我被一阵奇异的香味惊醒,我看了看睡在身旁没有一点反应的白羽,心向下沉了几分。
“神仙倒”,宫廷的极品迷药,据我那个无良师傅说这个是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人能够拥有的东西,至于我那个无良师傅怎么会拥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国师道:“国师大人真是好兴致,半夜来偷窥别人睡觉,这夜露霜重的,国师大人就不怕得个伤风感冒,明日上不了早朝?”
国师淡然一笑,柔声道:“我是来送田公子上路的。我怕夜长梦多,所以要委屈田公子提前上路了。”
我心中一紧,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哦,这么早就上路,你如何跟羽王爷交代?”
国师依然微笑着回道:“这个就不用田公子费心了,下官自会向羽王爷解释。时候不早了,还望田公子早些上路,以免夜长梦多有什么不测。”
我暗暗咬牙,这个该死的国师,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我本来准备在走之前先见一次皇帝或太子,想办法离间他们一下,这样好歹能让国师多几分顾忌,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别说见皇帝了,就不知道他所谓的上路是上黄泉路还是上阳光道了。
“国师大人可否容我整理一下?请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国师笑了笑退出了房门,还很好心的把门给带上,虽然关不关门对国师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脸色阴沉地看了看门口,无奈叹了口气,将白羽给我的玉佩带在身上,随手拿了几件白羽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白羽留了封信。
我走出房门,国师早就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小太监对我躬身道:“田公子请随我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
我皱了皱眉,跟着小太监离开了羽王寝宫。
小太监带着我一路走到宫门口,左右看了看,道:“田公子,你从这儿走出去就会有人接应你,接下来干什么自有接应的人来安排。”说完,匆匆离开了。
我郁闷地看着小太监的背影,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洪荒猛兽还是厉鬼化身?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郁闷归郁闷,正事还是要做的。我再次回头看了皇宫一眼,黑暗中的它给人一种格外强烈的压迫感,就像一只张开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我有预感,很快,我就会回到这里来。
走出宫门,就看到一辆破旧的仿佛随时都会垮掉的马车停在我面前。我左右看了看,貌似没有其它比较可疑的人或物。我有些头痛地上了马车。马车内端坐着一个猥琐的小老头,看到我上车,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田紫轩?”
我点点头,再一次的陷入郁闷之中。
老头见我点头,也不多话,直接起身坐到外面的驾座上,回头叮嘱道:“你坐的时候小心点,那个座少了一条腿,别太使力,小心摔着。”
我黑着脸看了看刚刚小老头坐着的地方,一条长板凳,右边少了一条腿,无力地靠在车壁上。我忍,我忍。
“老伯,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小心地扶着车壁,同时心里不由担心,这还是平整的大街上就摇成这样,那要是到了官道上还不得散架罗。
老头摇头晃脑地坐在架座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从哪个山噶拉里面的学来的走音小凋回头冲我一笑,满口的大黄牙在黑夜中居然闪着油绿的光芒,混合着一股腐烂地气味直冲我而来。还好我胆子够大,要是换个胆小的,恐怕现在就趴在地上高喊有鬼了吧。
“妓院。”
我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半天没缓过气来。
“妓院?我们去妓院干什么?”
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我道:“当然是把你卖过去罗。我都跟张姐说好了,你过去就直接伺候楚成。”
我接过人皮面具,心里面把国师那老东西的所有拥有雌性染色体的先人全部骂了一遍。虽然在听任务的时候我就基本上猜到是这么回事,但真正确认下来还是让我大为火光。
我熟练地将人皮面具带在脸上,脑中飞速思考着怎么敬还国师的这份恩情,一边还要提心吊胆地坐或者说是蹲在那张跛椅上,还要随时调整姿势以免路上不时出现的小石子将椅子挺倒了。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杀人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黑着脸走下马车,看着面前黑灯瞎火别说活人,就连死人都没几个的“小”客栈,脸色不由又黑了几分。
“好了,今晚我们在这儿过夜。早点休息,明早我们还要赶路。照这个速度,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再过个十三五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到了。”
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我听着这些形容词,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客栈,跟着老头上了楼。唯一让我还算可以接受的一点就是不用跟老头睡在同一间房里。
我躺在隐隐散发出霉味的床铺间叹了口气。唉,我究竟是怎么混到这份上的?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奔波,或者说是颠簸,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靖王管辖的昌州城。
“我说老伯,你这是在干嘛?”我郁闷地看着老头从马车里拿出他在路上买的草席铺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件孝服摔给我。
我接过孝服,脸黑的堪比锅底。这东西干嘛的?他不会是想上演卖身葬父的老套桥段吧。
老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啰嗦什么,快穿上,在过一会人都出来了我们还演个屁啊。”
我极度郁闷地看了老头一眼,暗叹口气,将孝服穿在了身上。
老头麻利地躺在地上,将草席盖在身上,回头瞪了我一眼,道:“还不快哭。”
我黑着一张脸,瞬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我深呼吸一口气,同时默念“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才把那股冲动压下去。为了我自己,我忍了,不就是卖身葬父吗,这有什么难的。好在现在是战争时期,要是在和平时期这招可就不怎么管用了。
我跪在路旁,断断续续地抽泣,时不时挤两滴眼泪水出来,据说这是最能激起人类爱心泛滥的哭泣方式。虽然现还是大清早,街上没什么人,但是我周围还是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唉,果然是人类的劣根性。
也许是我现在的脸长的太抱歉的缘故,到目前为止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