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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无聊啊,我都快要睡着了。他们这架从正午一直打到日落,我都连打了三个睹了,还没完啊!真不知道那个采花贼在想什么,猫逗老鼠很好玩么?
我正准备打第四个睹时,树下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咦,又来一个看戏的?
果然,一个青色服饰的人飞到了我旁边的树杈上,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我很友好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嗨,帅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可是来赏景的?”
他满脸惊诧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场中打的兴致缺缺的某人。唉,看来他吓的不轻,我还是给他解释一下好了。
“在下姓田名紫轩,那位仁兄恰好借了在下的脸来招蜂引蝶,本人又恰好在这里乘凉,恰好看到他们在这里争执,你又恰好飞到这棵树上,所以也就恰好遇到了我。懂了吗,帅哥?”
帅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靠,他不说话更好,我继续看我的戏,打我的睹。
“喂,月修竹,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都快无聊死了。”
我侧头,刚好看到旁边蹲着的采花贼,采花贼也望着我,刚刚还满脸春风的脸瞬间变的风云突起。
“你,你……”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你你你的,好了,你用我的脸已经用了将近一个星期,每天租金五十金,一个星期就是三百五十金,给你打个八折,就算你二百八十金好了。谢谢惠顾。”
“你,你……”
这人是不是傻了?该不会这么不经吓,被我给吓傻了吧,那我的钱不是拿不到了!!
月修竹满脸戒备地看着我,眼中透出了杀气:“阁下是?”
“两位别误会。”我冲他们甜甜一笑,“你们的师父与家师是旧识,在下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他老人家,顺便送些东西。”早就看到他们身上的竹叶标志,和月修身上的一模一样,现在除了修竹馆,谁会在身上绣这么有标志性的东西?
月修竹依旧一脸戒备,而那个采花贼则是一脸笑嘻嘻地看了看我,说了声“请”就飞身下树了。我赶忙拉住也准备飞身下树的月修竹,微笑道:“你能带我一程吗?我下不去了。”
月修竹诧异地望了我几眼,但还是将我带下了树。我唤来云裳,跟着月修竹二人狂奔而去。到目的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了吧,我如是想,不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修竹馆
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竹子,第二印象还是竹子,第三印象依然是竹子……天,到处都是竹子。我跟着月修竹进这片竹阵已经有半个钟头了,但是周围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搞得我非常郁闷。虽然成片的竹子是很漂亮,但连续看半个钟头也会觉得没意思。
“还有多久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竹子呢?貌似我刚才有看到不同种,属性相克的竹子也长在一起了,你确定这是竹阵不是幻阵?”
我实在太无聊了,月修竹又是个典型的闷骚男,再不说点什么我都快成竹子了。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呢?你要想想,我们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的,强吧。”
我白了这个叫做元洛的采花贼一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他简直就是个好色罗嗦好动又不知所谓的小屁孩。对他,我实在没什么话好讲,但现在没什么人能说话,闷骚男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将就吧,唉。
“确实很强,这么多的竹子,那得有多少虫子啊,想必老鼠也是不会少的,你们每年的大扫除一定做的很辛苦。恩,还得防着虫啊,老鼠啊什么的把竹子给弄坏了,要知道阵法这东西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如果被破坏,那就要重新来过,真不知道这个竹阵被翻修过几次了。不过这样也好,经常变更阵法,除非是阵法大宗师亲来,否则想进来搞破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听说竹节虫是可以吃的,老鼠好象也能吃,这么多竹子,肯定有不少虫子和老鼠,这也是一种粮食储备,在特殊时期,这个地方就可以变成一个大粮仓,进可攻,退可守,恩,不错不错,建这座馆的人肯定很了不起。”
我回头发现月修竹与元洛都傻傻地盯着我看,我疑惑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啊,他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下面的路程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我郁闷的看着两个不停互使眼色的人。有没有搞错啊,我好歹也是客人吧,他们怎么能这样冷落我。
终于到了修竹馆内院,还没等我高兴,我就又一次的被竹子打败了。竹子做的椅子,竹子做的桌子,竹子做的门,竹子做的窗,竹子做的墙,竹子做的……总而言之,目之所及除了竹子还是竹子,连杯子都是竹子做的,靠,不知道他们盖的被子是不是也是竹子做的,我不无恶意的想。
“元洛,月修竹,你们回来了。这位是?”
我恭敬地递上师父的信,道:“家师让我来拜见竹老前辈。”
竹影接过信,看了看,满脸惊疑地望了我好一阵才颤声道:“他,他还好吗?”
我看了看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反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啊,该不会师父他老人家无论男女老幼都通吃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太可怕了。
“师父他一切安好。”
“好好,他好就好。”说完,竹影像失了魂似的喃喃自语。
可疑啊,我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唔,一阵恶寒遍布全身,我想象着竹影依偎在师父的怀里,全身的鸡皮疙瘩就不停的往外冒。
过了半天竹影才回过神来。他歉意地笑了笑,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想问的,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月修竹,带田公子下去歇息吧。”
“是。”
我跟着月修竹进了一间竹房,月修竹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本来我还想叫他带我去逛逛修竹馆,现在看来只好我自己去了。
半夜,我偷偷溜出了房,大致看了看方向,向着竹影的卧房飘去。
我刚飞上房顶,就看到月修竹走了进去。这么晚了,他们还不睡想干什么?说不定与我有关,偷看一下应该不要紧。
我揭开房顶上的竹瓦,悄悄向里看。
“月修竹,你可怨过我?”
咦,好象是在说私事啊,我要不要回避咧?
“没有。如果不是您,我早就死了。只是难为您与魔主荒木羿分离这么久。”
咦咦咦咦!!!荒木羿?那不是我师父吗?魔主?分离?怎么听起来这么让我郁闷啊!
“唉,你是木羿的孩子,我却不能给你正名。从你出生起就得隐姓埋名,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不能见,我实在愧对你母亲啊!”
“师父,在我心中师父就是我父亲。母亲当年为了把魔主留在身边,给您下了红颜易老,要不然您也不会和魔主分开。您能收留我,养育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有怨?母亲伤心致死更与您无关,都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放不下吗?”
竹影沉默好久,长叹一声,神情落寞:“放下了又能如何?我现在这幅样子怎能去见他。”
我看着竹影瞬间苍老好几十岁的脸无奈叹了口气。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啊!
“谁?”伴着话声,一把长剑向我掷来。
咦,看样子这个竹影的武功不弱嘛,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了。
“竹前辈,晚辈深夜造访还望恕罪。”我从屋顶上翻身进了房。
竹影眼神闪烁地看了看我,淡淡道:“不知田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我轻轻一笑,拱手道:“晚辈略懂一点歧黄之术,这红颜易老虽有些麻烦但却并不是解不了。”
竹影愣了愣,笑着道:“不用了,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如果你再遇见你师父,你就告诉他,惜人以去,相忘于江湖。”
我心中一窒,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我并不清楚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又不想师父伤心难过。算了,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竹前辈,可愿听晚辈一言?”
竹影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说完,我告辞离去,遥遥看到竹影一人呆坐椅上低头沉思。师父啊,我可是真心想帮你的,要说到放不下,恐怕真正放不下的人是竹影自己吧。
“谢谢。”
我回头,月修竹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不过做了我想做的事罢了,又不是专门为你做的,你谢什么。”
月修竹没说话,站在阴影里默默注视我。
唉,果然是个闷骚男,懒得理他。说起来,这都快大半夜了,我还在外面晃悠,估计明天又得睡懒觉了。
萧无情
“小洛洛,你多大了?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你有心上人吗?结婚了没?有小孩吗?小孩多大了?你怎么会去当采花贼的?你老婆妻子难道不伤心吗?那个秦小姐有这么漂亮?你……”
元洛被我问的嘴角直抽搐。
小样,靠,老子昨晚累了大半夜,清儿吧早的,你就把老子给叫醒了,我不烦死你岂不是很亏。
“哎呀,你嘴角怎么直抽啊,该不会是中风了吧,那要赶快治啊,要不然你可就要在床上过一辈子了。”
“到了。”元洛突然止步,头也不回的跑了。
切,跑这么快,当我是妖怪啊。唔,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本来我还想帮他找个媳妇的,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田公子,可还住得惯?”
我望向坐在竹院中看书的竹影,心情非常郁闷。死老头,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睡的晚,还这么一大早就把我叫来,亏我还想帮你咧,真没良心。
“住的还惯,劳前辈费心了。”
竹影乐呵呵笑了笑,冲身后喊道:“萧少侠,出来吧。”
从竹林中转出一位黑衣少年,冰冷的气质,俊美的五官,冷酷的眼神。我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十年前,悬崖边,也是这样一双眼睛,也是这样一身黑衣。
“田公子?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仔细看了看黑衣少年,不由松了口气。虽然是同样的黑衣,同样的冰冷,面前之人却不像那人那般没有丝毫生气,而且年龄也不对,那个人现在怎么也有三四十岁了,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一二十岁的少年模样。
“没什么,只是奇怪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竹影瞟了我一眼,介绍道:“这位是江湖上人称‘修罗刹’的萧无情,萧少侠。这位就是萧少侠你要找的人的徒弟。”
我惊疑地望了望萧无情。他找我师父?如果是竹影介绍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他怎么会知道我师父的?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竹影苦涩地一笑,道:“萧少侠是你师父的儿子。”
什么!!晴天霹雳啊,月修竹是师父的儿子我也就不说了,怎么这会儿又蹦出来一个?师父到底有几个儿子啊?
“田公子,烦请你带我去见家父。”
我回神,看了看一脸古怪表情的竹影,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无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田公子就答应萧少侠吧。他欠的债只能他自己还,躲是没用的。”
我无奈苦笑,师父啊,这可不是做徒弟的不帮你啊,你自求多福吧。
“好。我们何时上路?”
“现在。”
我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萧无情,点了点头。
我和萧无情骑着云裳一路狂奔,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昙县。这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但我总觉得这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肯定有什么在酝酿着,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掌柜的,住店。”
“来了。您二位要几间房?”
“一(两)间。”
我和萧无情对视一眼,他挑了挑眉,淡淡道:“两间。”
我眉头突突地跳,冲掌柜道:“一间。”
掌柜的望望我又望望萧无情,只一个劲儿陪笑,什么也不说。
“喂,我不会武功,又没有自保能力,你把我一个人扔一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自己去找人?”
萧无情瞟了我一眼,没作声。
我满意地笑了笑,对掌柜道:“一间上房,谢谢。”
我们跟着店小儿进了房,时候已经不早了,我看了看萧无情,又看了看床,慢慢蹭了过去。
我刚到床边正准备躺下去,就感到脖子一凉,一把剑横在我的面前。我挑眉看着萧无情:“你干什么?”
萧无情冷冷看了我一眼,冷冰冰道:“你睡地下,我不喜欢与人同睡。”
我瞟了他一眼,无视脖子上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