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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箫天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求求她给一个解释,而她,却始终保持沉默。
萧七儿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随着上官宏的拉着的方向,跌倒而去。
上官宏没有多言的抓着她的手臂,他们的世界乱了,全是拜她所赐,这样的她,有何颜面再出现。
“放开她。”凌箫天冷冷的吼道。
上官宏手臂一滞,扯开了萧七儿。
“咚。”萧七儿被推倒在地,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狼狈极了,比任何时候都狼狈不堪。
“告诉我,是真的吗?”凌箫天半蹲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里黯淡的光芒。
萧七儿同样是目光灼灼的对视,不答反问:“你相信我会伤害你吗?”
凌箫天迟疑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静谧的空气里,没有任何声响,除了她和他沉重的呼吸。
他在想,自己会相信她吗?
她在想,他迟疑了,是不是代表他不曾相信过自己?
也许,时间是经不起这样的磨蹭,最后,两人双双沉默。
窗外面是阳光明媚,窗里面是一室寂静。
最后,到了最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疲惫的心,疲惫的离开了这刚刚入住的新家,还未来得及尝尝它的温暖,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原来,他真的忘记了曾经的爱,原来现实面前,信任永远都是不值一提。
人人都向往水晶般的爱情故事,因为它是透明的,纯洁的,绽放着五彩缤纷;
可是,他们的爱情却是玻璃,也是透明的,纯洁的,只是,不堪一击。
启六回到局里才知道有人在暗中调查她们,不用想了,除了凌箫天一伙儿,还会有谁有这种能耐。
没有预兆,她着急的跑到凌箫天的别墅外,果然,看见了那抹落寞无依的身影拖着行李箱黯然的走出。
“七儿。”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没有多言问什么。
萧七儿跟着她一起上了车,然后,又是以往的沉默。
启六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有些欲言又止,现在的她应该不想说什么。
“六姐,你说我是不是舍弃错了?”
“什么舍弃错了?”启六明知故问。
萧七儿苦笑,侧头望着车窗外,“我因为他而舍弃了你们。”
“你何时舍弃过我们了?傻七儿,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姐姐,你难道又失忆了?”启六停下车,长叹一声。
萧七儿撇撇嘴,似笑非笑的同样叹出一口气,“他忘记了我,我一直有把握让他再次记起这样一个卑微的我,只是,我高估了我们的爱情,不足半年的情分,真的有这么坚不可摧吗?事实面前,它一文不值。”
“七儿……”
“他一听到我是国情局特工,就彻底放弃了对我的信任,我不曾出卖过他一次,我为了他连你们都放弃了,而他却因为一句话,彻底否决了我。”
“七儿……”
“我错了,错的离谱,就算是以前的凌箫天我都没有把握了,更何况是如今的他。”
一滴泪顺着脸颊滚滚的流淌而下,带着点点暖意滴在手背上,却在下一刻,冰凉寒心。
“七儿,别想了,跟姐姐回家吧。”启六伸手握紧她的手,她的手很冷,没有点点暖意。
回家,只有回家了吧……
别墅内,形势一触即发。
凌箫天冷漠的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说:“怎么回事?”
雷圳毅放下一封文件袋:“这是今早有人匿名送来的。”
凌箫天默不作声的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照片,照片上有两名女子,一人是萧七儿,而另一个人看似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然而,接下来的便是身份认证:
小七儿:女,二十岁,国情局特工,死亡证明;
萧七儿:女,二十五岁,国情局新任命特工,身份证明是五年前消失的启七。
“她跟启六是一样的,两人都是国情局派来调查我们几人的特工。”上官宏面无表情的回答,她们两个演的可真是逼真,把所有人都一并欺骗了。
“你们说这是匿名的?”凌箫天丢下资料,冷笑,“那你们有想过这是谁匿名送来的?”
三人哑然,他们只是看见了这里的内容后气愤不已,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会是谁弄来的。
“现在不用想了,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希望我们四分五裂,最好是众叛亲离?”凌箫天站起身,刚刚不该让她离开的。
姬于桀摇摇头,“可是她萧七儿本来就是国情局一员,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其实我还蛮感谢己无名的,如果不是他,我们恐怕到最后只会被萧七儿给送上法庭。”
“她没做错。”凌箫天嗤笑,“别忘了我们还是一身黑。”
“二哥。”上官宏瞠目,“你不会还相信她吧。”
“人都已经走了,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凌箫天冷漠的转身上楼,其实,他不会相信吧,至少她不可能会出卖他的。
与此同时,另一栋别墅内,有人正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安排的棋局走向。
林倩不以为然的放下棋子,淡淡一笑,“瞧把你高兴的,怎么样?扳回一局,很是满意了?”
己无名微微摇头,又是一阵莫名的得意,“只是没想到事情是如此的顺利,我的女神,全是你带给我的好运。”
林倩避开他不安分的手,瞪了瞪他的双眸,“说好了,谈公事而已。”
“女人就是小气。”己无名收回自己的手,双手环在胸前,“接下来怎么做?”
林倩拿出一根烟,点燃,看着指尖的一明一灭,笑意满满,“接下来不是你该乘胜追击吗。”
“现在?”己无名摇头,“现在国情局那边监察太过严密了,如果我现在动手,恐怕会引火自焚。”
林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你说什么开始行动?”
“等凌箫天后悔的时候。”
林倩不明所以的多看了他两眼,问道:“什么后悔?”
“你不觉得他虽然现在失忆了,可是我敢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记起所有,然后好戏才正式开始。”
“你是说萧七儿的事?我不认为他还会去找回她。”林倩冷笑道。
“那要不要我们来赌一把?”己无名狡黠的看着她。
林倩不为所动,嗤笑,“我为什么要用别人的事来赌自己呢?”
“你害怕了?”己无名继续旁敲侧击。
林倩眉头微挑,“我从不害怕任何事,只是对于别人的事,我为何要装的那么在乎?更何况,你的赌注,我怕自己输后赔不起。”
“还没开始,你就认输了?”
“对于某人的无所不用其极,我还真是有点害怕了。”林倩优雅的从椅子上站起,瞥了一眼棋局,冷冷的转身离开。
己无名抬脚翘起,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妖娆的背影离去,迟早会得到她。
林倩走到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用七儿做引子了,毕竟事情必须尽快结束,只是,委屈七儿了。
……
自从离开了凌箫天,某个女人整整颓废了一个月,更是贪床、恋床、懒床的睡了一个月,吃了吃喝拉撒,基本上从未离开过床一步。
而这一个月几乎也发生了很多事,很多让她应接不暇的事。
第一件事:凌箫天对凰氏进行了结算运作,预示着不久后凰氏将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第二件事,便是凌箫天跟她的未婚妻正式订婚了,然后,恭喜他,快要犯上重婚罪了;
第三件事,叶誉阁归来了,将订婚现场搅得天翻地覆;
最后一件事,萧七儿……怀孕了!
“恭喜你,你怀孕了,只是鉴于上一次你流产后没有好好的保养身子,所以这一胎很不稳,有些流产迹象,如果你想好好的保护胎儿,最好先入院观察几天。”医生说这是善意的提醒。
“那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呢?什么时候可以做流产手术?”萧七儿认为这是明智的选择,毕竟他爹早已经抛弃了他娘俩。
医生先是一愣,然后是神情严肃,“你这可要好好的想清楚了,你已经流产过了一次,如果你再打掉这个孩子,以后想要受孕可是很困难了。”医生再次善意的提醒。
“可是我真的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他爸爸……他爸爸……死了!”萧七儿声泪俱下,最后找了个破理由。
“死了?”医生诧异,“也对,年纪轻轻当个单亲妈妈是有点困难,更何况你的确很年轻,这样吧,孩子才六周,在十四周之前手术是最好的,你还有八周来好好考虑,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再回来,我会给你安排这个手术的。”
走出医院,某个女人觉得自己的命彻底的悲催了,甚至是比孟姜女还想要哭倒长城的冲动。
启六坐在车里,瞟了一眼神情凝重的七儿,担忧的问道:“医生怎么说?”
萧七儿轻咳一声,她本是感冒来看看医生而已,结果却被内科转到了妇科,然后再转到产科,最后得出了这一个结论,她有些难以启齿,有些吞吞吐吐的准备含糊带过。
启六见她愣了愣,着急问道:“怎么了?不会有什么大病吧。看你这段时间不是吐就是头晕的,肠胃有问题?还是脑子出现毛病了?”
萧七儿苦笑,“没事,有点肠胃炎而已,回去吧。”
“那你还装的像是发现了什么肿瘤的模样,好了,没事就好了,今天大姐说她要回来,大概是有什么重要消息吧。”
“嗯。”萧七儿又是茫然的看向窗外,现在她的首要任务便是想办法弄掉这个不该来的玩意儿。
她爱凌箫天,真的很爱,只是现在不想爱了,沉重的爱,她背负不起了。
“啪!”
凌箫天未婚妻(该有个名字吧)江雪琳站在门外被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热茶也在手中微微摇晃,她定了定自己被吓住的心脏,然后举手准备敲门。
“怀孕?她怀孕了?”凌江雪疑的声音有些质疑,却带着不容小觑的魄力吼道。
江雪琳惊愕的手下了高举起的手,心里忐忑不安,怀孕?谁怀孕了?她诧异的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凌江雪疑再次说道:“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今天上午去过妇产科了,看着样子应该是跟少爷在一起的时候。”
“我要的不是应该,是肯定,去查一下。如果真是箫天的孩子,就不能让她在外面飘着。”
“是的,夫人,只是,医生说过她要做人流,而且再三强调要做,必须做。”
“什么?”又是一阵怒吼,凌江雪疑咬紧牙关,“告诉医院上下,谁敢弄掉我凌夫人的孙子,我就让谁断子绝孙。”
“这样,妥吗?萧七儿不是好容易对付的。”
凌江雪疑冷冽的瞥了一眼管家,冷冷哼道:“这么容易事情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我知道了,那少爷那边需要通知吗?”
“他自己会查。”
“那江小姐那边——”
“你认为呢?”凌江雪疑冷笑,“她是我唯一认定的儿媳,箫天的儿子当然也是她的儿子。”
“是的,夫人,我知道了。”
江雪琳惊慌失措的急忙跑开数步,然后平复心情大步上前,正好与刚出书房门的管家照面。
管家恭敬的颔首,然后离开。
江雪琳在门外愣了愣,随后推门而进。
箫天的儿子当然也是她的儿子,这一句话在她的心里深深的刨了一个坑,一个很深很深,深到可以将她彻底埋葬的坑。
她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到他们的世界来,他的世界里只配拥有她的孩子。
……
回到公寓,还没有来得及脱下外套,萧七儿就忙不迭的冲进了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不停的干呕,胃里很胀,小腹也在隐隐作痛,她知道这是不好的预感,但反正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想要,随便它在挣扎,还是在怎么,痛就痛吧,是他现在唯一在她生命里留下的东西,痛一痛也好。
启六焦急的等候在洗手间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呕吐声,心里猜测着她的肠胃肯定是出了什么大毛病了,吃不下,还总是呕吐。
当萧七儿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人早已虚弱无力,瘫软的倒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小腹,本来只是有点点痛而已,现在却渐渐的演变成了钝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绞着自己的肚子,生生的抽离着自己的骨血。
“七儿,你怎么了?”启六大惊失色的扶起她,见她脸色白得比纸还苍白,心底突然很是害怕。
萧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