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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看他蹙着眉毛一脸不高兴,不由笑了笑,竟然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
埋头写了一会儿,他很快就开始觉得无聊了,笔虽然没有停,眼睛却四处乱瞄,然后最终停留在她因为晃动而微微露出的如雪皓腕上。
凝烟今天穿的是一件广袖孺裙,在他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仿佛还有暗香传来,然后秦绍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香艳风雅的词语——红袖添香。
凝烟低着头专心研墨,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等他毛手毛脚的摸了上来,才顿了一下,恼道:“你这又是想干什么?”
秦绍色咪咪地摩挲着她滑腻的手腕,笑道:“我心里总想着你,你在这我根本做不了别的。”
凝烟把他的手拍下去:“那行,我出去就是,你自己写吧。”
“别呀,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绍连忙拉住她:“不是你的错,实在是爷定力不好。”
凝烟冷声提醒他:“你到底还写不写了?照你这种态度,今晚恐怕别想回去了。”
“不写完真的不能回去啊?”秦绍哭着脸:“明天再写行不行?”
凝烟不为所动:“当然不行,今日事今日毕,今天写不完这二十遍,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秦绍不甘心,继续讨价还价:“那少写一点,十遍,好不好?”
“不好!”拿过笔塞回他手里:“说了二十遍就是二十遍,少一遍也不行!快写,你有和我歪缠的功夫,早就写完一篇了。”
看她一点情面都不讲,秦绍气恼地松开了她的手:“你这女人当真是狠心。”
凝烟笑了笑,转身到书架拿了本书,然后歪在一边儿的小塌上翻看起来。
二十遍《道德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秦绍一个人抄写,直写了大半晚也没有写完。他在这里抄书,凝烟不好自己回去先睡,可到了深夜,却不由有些发困,终是不知不觉地蜷在榻上睡了过去。
等又写完一篇,秦绍抬起头随意看了榻上一眼,忽而发现凝烟已经闭着眼睡着了,眼珠一转,站起身不怀好意走了过去。
凝烟半蜷着身体面向外面熟睡,她的肤色极好,干净白皙,安静地躺在那里,细腻的肌肤被烛光染成淡金色,粉嫩的唇色泽鲜润,带着半透明的甜美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秦绍怦然心跳。
那些在戏曲中唱过、话本故事里写过的,本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的情感,这一刻在他的生命中忽然出现,如同一朵怒放的花,在某个角落悄悄开放。
单膝跪在地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他本来是想戏弄戏弄她的,可现在却忍不住探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迅速退了回来,捂住嘴傻笑。
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样的人,情窦初开的时候,大抵都是要办一些傻事的。
怕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秦绍连忙偷偷回到了椅子上,只是再也没心思抄书了,只支着头趴在桌子上望着凝烟的脸发呆。
默默心动了一会儿,等心跳平复了,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也不迟疑,拿着毛笔就走了过去。
哼哼,让你胳膊肘往外拐,让你和爷作对,让你罚我抄书……秦绍一边在心里念着她的罪状,一边蹲在地上用毛笔在她的脸上乱画,最后直把凝烟睡相恬美的脸画成了花猫一般。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秦绍偷笑两声,悄悄溜回去继续默写他的道德经。
夏日天亮的早,等秦绍写完那二十遍,东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就是念书那会儿,爷都没做过这种事。”站起来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腕部,他走到矮塌旁,看着凝烟花猫一般的脸,忍着笑将人推醒,“喂,快起来,爷抄完了。”
凝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被他推醒了,一时还有些迷糊,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啊?”
秦绍看着她被自己画的花里胡哨的脸,配上那懵懵懂懂地表情,只觉得可爱得不行,低头咬了她的唇一下,哼道:“爷在那儿辛辛苦苦的抄书,你却睡得没心没肺,你好意思么?”
“痛!”凝烟捂着嘴,一下子清醒过来,揉了揉眼,不接他的话茬,只道:“你都抄写完了?拿过来给我看看。”
秦绍把一叠纸交给他,略带得意道:“哼哼,数数看,是不是一个字也不少!”
凝烟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至于有没有错字少字,她又不是教书先生,没必要查的那么严。一张一张数了一遍,看大体没什么差错,满意地点点头:“好吧,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以后再不会提起,但你也要记住自己说的话,不许再犯!”
秦绍小声哼哼:“这日子没法过了,连你都敢教训爷……”
凝烟抬起头,眯着眼:“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他捂着嘴,朝外面看了一眼:“天都快亮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凝烟点头:“恩,你伤还没好,又一晚没睡,今天白天就别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你也知道爷还受着伤呢?那你还这么狠心,让我熬夜受累。”戳了她脑门一下:“枉费爷对你这么好,白眼狼。”
“好了,快回去洗洗睡觉。”凝烟不愿意和他废话,推着他往门口走。
秦绍一顿,心道:嘿,既然你连句好听的都不说,那爷就没必要提醒你了,等着出丑吧你!
虽然他们俩在书房待了一夜,但外面也还有丫鬟候着,凝烟刚跟着秦绍出了门,就听门口的丫鬟“啊”了一声,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这是见鬼了?
凝烟不解地看着她们:“怎么了?”
见丫鬟要提醒她,秦绍连忙狠狠瞪了她们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们不许乱说话。
“回少夫人,没,没什么。”两人慌忙低下头,虽然少夫人不能得罪,但少爷更可怕啊呜呜。
凝烟以为是她们在外面睡着了,被自己和秦绍突然出来吓了一跳,也没多想,继续朝卧房走。此时天色还早,下人也都还未起身,路上再没遇到什么人,这让一心等着看凝烟笑话的秦绍不由大为扫兴。
到了卧房,自然有丫鬟候着,于是凝烟再次见到有人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缩了回去。
“奇怪,难道我很吓人?”凝烟疑惑看着秦绍,摸了摸脸:“我今天看上去很不对劲?”
秦绍咬着嘴角摇头:“没有,你很好。”
凝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低头,突然发现手上多了些黑乎乎的墨迹:“咦,这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见她傻乎乎地还没发现,秦绍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床上捶着被子大笑。
他这么一笑,那些丫鬟也忍不住了,全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凝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几步走到梳妆台前,微微俯身照了一下,待看清了镜子了自己被画得面目全非的脸,立刻猜出这是谁干的好事。凝烟捂着脸回过身,对着床上兀自欢乐地滚来滚去的人怒道:“秦绍!”
见她瞪着自己,秦绍不怕死的挑衅:“爷的技术怎么样,画的不错吧?”
凝烟哭笑不得,先叫丫鬟打了水进来把脸洗干净了,才过去收拾他:“你真讨厌!在我脸上乱画就算了,还故意看着我出丑,可恶!”
秦绍忽然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拧的手,垂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恩,我不捉弄别人,只捉弄你。”
63第二十七章
李氏要生了。
虽然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但毕竟事关重大,一个环节出错就会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江凝烟这几天难免有些心神不宁。
秦绍知道了,少不得要嘲笑她一番。这会儿看她又开始出神,他坐在椅子;两条长腿搭着桌子;一边儿用匕首削苹果玩儿一边儿笑话她道:“这点小事也值得你整天这么提心吊胆?”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当然会紧张……你给那孩子找好人家了吧?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让他过得好就行。”她这种行为无疑是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无论李氏怎么样;凝烟对那个孩子还是歉疚的;能弥补的,她还是想尽量弥补。
“爷办事你还不放心?”秦绍不耐烦;把削好皮的苹果塞到她嘴里:“要我说就应该直接把那孩子溺死,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可你偏偏不答应,哼,果然是妇人之仁。”
“啊,脏!”把苹果拿开,凝烟反驳:“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看他不以为然,忍不住叮嘱他:“你千万别对那孩子下手,不说别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真做了会遭报应的。”
闻言秦绍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这世界上如果真有报应,他早把十八层地狱逛遍了。
到了李氏生产这天,凝烟在秦府等着江家来人来送消息,可早晨的时候孙妈妈的干儿子霍小雀就来报信说李氏要生了,她坐立不安地等了一整天,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也再没有人来。
秦绍坐在床上看着她在地上转来转去,眼都晕了:“你能不能老实坐下来消停一会儿?都转了一天了,你也不累?”
江凝烟恍若未闻,小声嘟囔:“怎么就么久了还没消息?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真是魔怔了。秦绍想了想,招手让她过来:“来,坐这儿,爷和你说个事。”
凝烟又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才走过去:“什么事?”
“坐下。”拉她坐到自己旁边,秦绍单手搂着她的腰,慢吞吞道:“今天我爹告诉我,我娘出关了,她老人家要见你,咱们明天就去华月庵一趟。”
“啊?”凝烟果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婆婆,想到这个社会环境下历来复杂的婆媳关系,不由有些紧张:“明天就去?可什么都没准备……”
大手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秦绍的语气有些随便:“准备什么,如今我娘已经是方外之人,哪还在乎这些俗礼,你就是带东西过去她也不要。”
“那也要带一些吧?总归是第一次拜见长辈。”蹙着眉开始想该送什么。
秦绍见她不再念叨着江家的破事了,满意地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这天实在热的厉害,屋里就算放着冰也还是有些闷,但她身上却永远清清凉凉的,抱在怀里十分舒服。
这样搂搂抱抱挨挨蹭蹭,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秦绍便有些心猿意马。前几日她月事来了,身子不方便没法伺候他,他也没去找那些小妾,已经憋了几天了。
一开始凝烟并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想他搂抱一会儿也就完了,直到他把手伸向了裙底,才发现不对劲:“你干嘛?”
手被她抓着,他也不勉强,又去吮她白皙的脖颈:“这都已经第五日了,应该完了吧?”
她手忙脚乱地躲闪,羞恼道:“你这样明天又是一个个印子,我还怎么出门?”
他却仍是意犹未尽:“那让我亲亲看不到的地方。”说着把人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唇沿着锁骨向下滑去。
凝烟捶了他的肩一下:“你这样,一会儿管不住自己,我可不帮你。”
秦绍不由失望:“还没完?”
虽然是夫妻,但被对方这么直白地打听自己的隐私事,凝烟还是有些羞赧:“虽然完了,但还是要再等两日。”
这个时代医术落后,她可不想得什么妇科病。
“为什么?”秦绍自然不懂这些,只知道女子没了葵水便是能行房了,于是抓过凝烟的手按向自己□:“你看,等不了了。”
“说了不行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这种事她要怎么和他解释?几千年的代沟啊!
秦绍早已刀枪不入,被她骂两句不疼不痒的自然算不了什么,不正经道:“对着你,我要脸皮做什么?”
“你!”凝烟正要呵斥,外面突然有丫鬟来通报:“少夫人,江府来人求见。”
“知道了,带他到前厅等我。”吩咐完凝烟立刻推开秦绍:“不许闹了,我要去看看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去不去?”
跟着起身,嘴里却嘟囔:“哼哼,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念完经打和尚……”
“行了行了,你还一套一套的!”凝烟噗嗤笑了出来,“那你到底是桥是驴还是和尚?”
“就算爷是驴,过的却还不如和尚呢!”他口无遮拦道:“和尚还有尼姑做相好呢。”
“呸!”许是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凝烟很快便听出他话里所隐含的意思,忍不住红着脸掐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快闭嘴。”说完不再理他,迅速朝门口走去。
秦绍见她两颊染上绯色,越发的动人心弦,心下一痒,拉住即将迈出门槛的凝烟,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咱们一会儿回来继续吧?”
“你做梦!”实在受不了他了,她推开人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也不管他跟没跟上。
到了前厅,霍小雀果然侯在了那里,见凝烟和秦绍进来连忙行了个礼,然后低声汇报江家的情况:“夫人这一胎十分凶险,赶上了难产,虽然生下了个男孩儿,却是个死胎。而且之后夫人又大出血,好不容易救回来,大夫却说以后恐怕都要不了孩子了。”
“什么?!”凝烟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呆住,李氏这般无疑为她免除了后患,但她却又没有预想中高兴……她心内唏嘘,这古代的女人生孩子,果然是如同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一般。
秦绍见她脸色怪异,先让人带蔡小雀